2025年11月15日 星期六

台灣有事 就是世界有事 包子先斬誰首呢

重大好消息,侵略台灣就是對全球宣戰,IPAC幾十個國家的代表同時說出台灣有事就是世界有事

2025年11月13日 星期四

中共资安公司万笔资料外泄 全球80多国机构沦陷

 中国资安公司万笔资料外泄 全球80多国机构沦陷

【新北京时间2025年11月13日讯】据多家媒体披露,中共最大的网络安全公司“知道创宇”最近发生内部材料外泄事件,超过12,000份敏感机密文件被流出,内容包含:中共网路攻击武器资料、跨平台渗透工具、远端控制框架及全球攻击目标清单等机密资讯。事件爆光后引发国际情报圈震惊。

知道创宇” 泄漏的12,000份机密文件中,内容涵盖网路攻击武器、跨平台渗透工具、远端控制框架,以及全球超过80个国家的攻击目标清单。

泄漏文件中还包含多平台远端存取木马病毒,可感染 Linux、Windows、macOS、iOS 与安卓系统。

在被攻破的80家海外机构中,印度移民局约有95GB的资料被窃、韩国LG Uplus的3TB的通话记录遭入侵、台湾459GB的道路规划资料被窃取,等等。

针对文件泄露,知道创宇11月5日发声明,试图淡化事件,宣称“无新增入侵”,中共外交部声称“不了解情况”。

分析认为,“知道创宇”是北京军民融合的典型企业,泄漏事件暴露出有中共背景的资安公司到处行窃、入侵的黑幕。

前北京律师、民阵加拿大主席赖建平:“(“知道创宇”)是由中共控制的一家国有企业,它实际上很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对外国,特别是美国西方国家的各式各样的服务器,电脑进行网络的黑客攻击。”

除了远程的木马病毒等,“知道创宇”还设计了伪装成行动电源的硬体装置,用于实体植入与资料窃取。

时事评论员郑浩昌:“泄密文件提到一个(“知道创宇”)设计精巧的移动电源,能够秘密向受害者系统上传(及下载)数据。这种专门为入侵设计的工具,就好比专业小偷配备的长镊子,你以为普通小偷用手伸不到你口袋深处,他是专业选手,用特制的长镊子就偷到了。西方国家对这方面的重视程度还是不太够的,所以往往比较容易中招。”

知道创宇成立于2007年,是一家有中共背景的企业,2022年被美国列入实体制裁名单中。分析指出,这些并非单一骇客行为,而是国家级持续,且长期的布局。外泄事件,更是直接证明了中共在境内外进行的大规模网路渗透与情报搜集。外界同时呼吁国际社警惕应对。

前北京律师、民阵加拿大主席赖建平:“它向世界清楚的说明了中共在各个方面,都不遗余力的对西方国家进行攻击,窃取它所需要的各种商业秘密、安全秘密、国家秘密。因为现代战争是个高科技时代,网络攻击本质上就是一种战争,所以,国际社会必须要更加有效地组织起来,开发他们的技术。然后,采取有效的措施来加以防范。”

记者陈悦、常春采访报导

2025年11月8日 星期六

明末华北鼠疫

 明末鼠疫,又称明末华北鼠疫、京师大瘟疫、明末大鼠疫、疙瘩瘟,是指明朝崇祯帝在位期间中国北方出现的大鼠疫。

明代中期以后中国进入了一个空前少雨的年代,出现全国性的大旱灾。万历、崇祯年间,旱灾变得越来越频繁,大旱之年的比率也在增加。波及华北数省的大鼠疫首先在山西爆发。

明末大鼠疫开始于崇祯六年(1633年),地点是山西。崇祯十四年传到河北,并随着李自成和清朝的军队传到更多的地区。崇祯十四年(1641年),鼠疫传到北京,造成北京人口的大批死亡。 

明末鼠疫这场大鼠疫使得“街坊间小儿为之绝影,有棺、无棺,九门计数已二十余万。” 北京在1643年的8月到12月间,保守估计死亡人数已高达全城的五分之一。所以当次年的4月,李自成攻进大明帝国的都城北京时,他面对的是一座“人鬼错杂,日暮人不敢行”的死城。 

上海交通大学历史学系教授曹树基根据华北地区明朝末年地方志以及一些明代人的记录,在其论文《鼠疫流行与华北地区社会的变迁》中,首次提出了明末席卷华北地区的瘟疫实际就是鼠疫。近十年之后,他与李玉尚合著《鼠疫:战争与和平》,对前期的研究做进一步的完善,提出了“老鼠亡明”的观点。 

异常寒冷的气候频繁引发水灾、旱灾、蝗灾、鼠疫等,成为波及全国范围的大瘟疫,形成“水旱灾——饥荒——瘟疫”的恶性循环,成为明王朝崩溃的根本原因。 

中文名明末大鼠疫

别    名明末华北鼠疫、京师大瘟疫、疙瘩瘟

开始时间崇祯六年(1633年)

开始地点山西

影响范围华北、京师

目录

1事件背景

▪生态破坏

▪气候异常

▪流民因素

2过程

▪西北爆发

▪迅速蔓延

▪波及江南

3结果

▪妥善治理

▪自毁长城

▪明清易代

4轶事

5事件影响

▪人口锐减

▪明朝灭亡

▪瓦解军队

事件背景

生态破坏

历史记载,自明嘉靖始,明朝与蒙古边境之间常有变乱,致使许多汉人逃往蒙古草原,大面积的牧场被开垦为农田,改变了牧场的生态环境。其中,原本生活在草原上的老鼠生存空间被压缩,人与鼠接触的机会大大增加。 

气候异常

同时,明朝末年恰又是旱灾频发的年代,万历期间曾有过三次大旱且均引发瘟疫;崇祯十四年,再遭大旱且历时4年。旱灾肆虐,逃荒保命的不只是难民,老鼠也需到处寻找食物,较大数量的老鼠进入人类的居住地也就顺理成章了。鼠疫杆菌通过寄存在它们身上的跳蚤将病毒传染给了难民,而难民的迁徙流动又使病毒延伸到更大的地域。华北地区作为明末农民战争后期的主战场,天灾人祸并至,明末大瘟疫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酝酿。 

1618年,万历46年,广东下起了大雪,这标志着“小冰河时期”的开始,从这时开始中国遭到了持续干旱和低温的侵袭,到1638年,崇祯11年,漕河干枯,1640年,崇祯13年,黄河干枯了,而长江和淮河竟然已经全部封冻。明朝末年中国内地大部分地区进入小冰河时期,全国性的旱灾蝗灾和鼠疫长年反复上演。对于一个庞大的农业国家根本无力抗拒这种打击。伴随着自然灾害而来的是内部的暴动,东北和西南地区发生的叛乱。 

崇祯10年-14年,中国华北地区连续4年大旱。崇祯14年,在山西北部一个春季干旱荒野上的午后,一只因为体内鼠疫菌正在大量繁殖,而堵塞消化道无法吸血的跳蚤,跳上一只灰老鼠身上拼命的叮咬它,这时大量的鼠疫菌进入被叮咬的灰老鼠体内。于是鼠疫菌在这个身材比跳蚤大无数倍的新家更加快速的繁衍,十多个小时以后,灰老鼠开始出现高热症状,它的内脏开始溃烂出血。在灰老鼠死时,它体内的大量鼠疫菌开始转移到附件的其他老鼠身上,随后从一个老鼠家庭向另外的老鼠家庭传染。 

常年干旱食物减少,老鼠们身体虚弱,免疫力下降,很快整个地区,都布满了鼠疫菌。干旱缺水也导致了鼠疫菌以更快的速度繁殖。 

很快成群结队的带菌老鼠由于高热导致身体炎热难忍,它们到处寻找水源拼命的喝水。于是为了寻找水源,老鼠们集体出发,开始了向四面八方搬家的历程,在这个旅程中更多被感染的老鼠加入了搬家大军。 

崇祯14年夏天,中国内地突然出现大群大群的老鼠互相咬着对方的尾巴成群结队渡过江河险阻,进入安徽,河南,河北等诸省。 


难怪有人说结束明朝的不是李自成,而是鼠疫

50%的崇祯年份都是大旱,大旱造成粮食大幅度减产,国民体质严重下降,卫生条件极度恶化。在这一年崇祯14年,中国内地还是普遍大旱,在河北春季几乎无雨,老鼠大军找不到水喝继续向更南的南方进军。 

同时饥荒中慌不择食的人们开始偷吃老鼠藏在洞里的食物,吃成片死在路边的老鼠,横扫全国的鼠疫大爆发终于开始了。于是在中国的史书上留下了,崇祯14年始,大名府瘟疫大行,人死十之五六,岁大凶。广平府大饥疫,人相食。京师大疫,天津大疫。河南全省大疫,开封府阳武县死者十九,灭绝者无数。荣阳,民死不隔户,三月路无人行。 

山东青州,济南,德州,泰安相继发生大疫。安徽大疫,青蝇大如枣,凤阳府,安庆府,庐州府相继被鼠疫攻陷,死者最多的地方死亡人口达到90%,于是庐州府,就是现在的合肥一带,民有绝户,繁华大街如同静夜,无人行走。 

流民因素

气候变化还会导致瘟疫的流行。由于大规模的流民出现,瘟疫在明代后期也日益猖獗。据《明史》记载,从1408年到1643年,发生大瘟疫19次,其中1641年流行的一次瘟疫遍及河北、山东、江苏、浙江等。当时著名医学家吴有性在《瘟疫论·原序》就着重指出:“崇祯辛已(1641年),疫气流行,山东、浙省、南北两直,感者尤多。至五六月益甚,或至阖门传染。” 


西北爆发

这场“古今方书所无”的怪异瘟疫在这一年遍传北京城内外,患者会忽然在身体肢节间突生一个“小瘰”,接着“饮食不进,目眩作热”,还会呕吐出“如西瓜败肉”的东西。一人感染,全家都会传染,甚至有的“阖门皆殁”,全家死绝。亲戚更是不敢上门慰问吊唁,因为只要一进病家门口,必会感染,等到他回去时,又把瘟疫带回了自己家中,瘟疫死亡如此之巨,以至于帝都的九座城门“日出万棺”。但这还不是这场瘟疫最恐怖之处。死亡在一瞬间发生,甚至来不及诊断和治疗,这才是这种瘟疫最可怕的地方。 

明万历年间,政府的赋役越来 越重。随之全国各地几乎连年遭灾。先秦晋,后河洛,继之齐、鲁、 吴越、荆楚、三辅,并出现全国性的大旱灾。万历、崇祯年间,旱灾变得越来越频繁,大旱之年的比率也在增加。最后波及华北数省的大鼠疫终于在山西爆发。 万历八年(1580年),“大同瘟疫大作,十室九病,传染者接踵而亡,数口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阖门不起者”。同年,在太原府(治今太原)的太谷县、忻州、苛岚州及保德州都有大疫的记载。次年,疫情传至辽州(治今左权),再传至潞安府(治今长治),疫情进一步扩大。 

山西鼠疫也向周边省份传播。崇祯七八年间兴县人民因避疫而逃之一空,有可能将鼠疫传播到相邻的地区。从兴县过黄河,就是陕西的延安府和榆林府,崇祯九年至十六年,榆林府和延安府属县相继发生大疫,如崇祯十年“大瘟,……米脂城中死者枕藉,十三年,夏又大疫,十五年,……大疫,十六年,稔,七月郡城瘟疫大作”。

崇祯十七年(1644年)秋天,鼠疫南传至潞安府,“病者先于腋下股间生核,或吐淡血即死,不受药饵。虽亲友不敢问吊,有阖门死绝无人收葬者”。 

迅速蔓延

崇祯十三年(1640年),顺德府、河间府和大名府均有大疫,并且是烈性传染病的流行,“瘟疫传染,人死八九”。

崇祯十四年(1641年),疫情进一步发展。在大名府,“春无雨,蝗蝻食麦尽,瘟疫大行,人死十之五六,岁大凶”。死亡人口的比率相当高。广平、顺德、真定等府,类似的记载相当多。左懋第督催漕运,道中驰疏言:“臣自静海抵临清,见人民饥死者三,疫死者三,为盗者四。米石银二十四两,人死取以食。惟圣明垂念。” 这时华北各省又疫疾大起,朝发夕死。“至一夜之内,百姓惊逃,城为之空”。 

崇祯十四年(1641年)七月,疫疾从河北地区传染至北京,病名叫“疙瘩病”,“夏秋大疫,人偶生一赘肉隆起,数刻立死,谓之疙瘩瘟,都人患此者十四五。至春间又有呕血者,或一家数人并死。” “疙瘩”是对腺鼠疫患者的淋巴结肿大的称呼。

崇祯十五年,天津开始爆发大鼠疫,有朝染夕死者,日每不下数百人。排门逐户,无一保全。崇祯16年,疫情还在进一步加剧,北京及其附近地区大疫。病者吐血如西瓜水立死。死亡枕藉,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无人收敛者。 

崇祯十六年(1643年)夏秋间发生的腺鼠疫至崇祯十七年(1644年)春天转化为肺鼠疫。崇祯十六年京师大瘟疫,疫情很严重,夏燮《明通鉴》记载:“京师大疫,死者无算。”染病死亡之多,无法计数。《崇祯实录》又记载:“京师大疫,死亡日以万计。”尽管缺乏准确的统计数据,但上述官方记载说明:当时的大瘟疫,势态极其严重,北京城死亡人数之多,竟达无人收尸的境地——“死亡枕藉,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无人收殓者”。

北京城中的人口死亡率大约为40%甚至更多。 北京郊区的疫情也很严重。在通州,“崇祯十六年癸未七月大疫,名曰疙疽病,比屋传染,有阖家丧亡竟无收敛者”。昌平州的记载中称为“疙疽病”,而且“见则死,至有灭门者”。河间府景县“崇祯十六年大疫,病者吐血如西瓜水立死。”

这场鼠疫,发生在北京城破前一年的二月到九月到崇祯十六年四月时,北京每天死人上万,以至于城门都被运出的棺材堵塞。沿街的小户居民,十之五六死去,死在门口的最多,街头连玩耍的孩子都没有了。有一个统计数字,这场大疫夺走20万北京人的性命,而北京城当时的人口,估计在80 万到100 万,也就是说,每四到五个北京人中,就死掉一人。“堪称是一场超级大瘟疫”,不但是士兵、小贩、雇工大批倒毙,北京城连叫花子都找不到了。

崇祯十六年(1643年)八月,天津爆发肺鼠疫:“上天降灾,瘟疫流行,自八月至今(九月十五日),传染至盛。有一二日亡者,有朝染夕亡者,日每不下数百人,甚有全家全亡不留一人者,排门逐户,无一保全。” 

崇祯十七年(1644年),天津督理军务骆养性说,“昨年京师瘟疫大作,死亡枕藉,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无人收敛者。” 

波及江南

江南在崇祯十三年(1640年)遭大水,崇祯十四年(1641年)有旱蝗并灾,崇祯十五年持续发生旱灾和流行大疫。地方社会处在了十分脆弱的状态,盗匪与流民并起,各地民变不断爆发。 

妥善治理

10月初的北京,一座恐怖的绝望之城,来了一个担任后补县佐虚职的福建人,他发现了鼠疫的治疗办法。他使用刺血法给病人治病,每天来看病排队的患者多达万人。到崇祯16年的冬季,大雪纷扬,北京的老鼠差不多死光了,人口也死的差不多了,导致人口密度大幅度下降,再加上这位福建人的治疗。北京的鼠疫病情逐步得到扭转。但彼时的北京城里,人鬼掺处,薄暮人屏不行。时人称因北京死人太多,鬼魂白天就在城中游荡,夜里更是群鬼夜号,处处鬼影。 

自毁长城

崇祯17年4月,北京这座被鼠疫折磨了超过1年的帝国京城早已元气大伤。京军三大营的军队因为鼠疫死亡过多,正所谓“大疫军死者众”,而京军的2.7万匹战马,也只有1千匹可以骑乘,京军已彻底失去野战能力。北京内外城墙15.4万个垛口,只能由5万名羸弱士兵据守,这些大疫之下,侥幸存活下来的士兵们“衣装狼狈,等于乞儿”。士兵们全都身体虚弱的坐在地上休息,以致鞭子的抽打都不能让他们站起来。 

4月16日,李自成的50万农民军开到北京城外,虽然在崇祯14年大疫以前,李自成曾经屡次被明军打的满中国的跑,但是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双方经过了2天不算激烈的战斗,李自成的大军就攻陷了这座阴气森森的“鬼城”。冲入城里的李自成大军到处搜刮金银妇女。那位治疗鼠疫,拯救了北京全城市民生命的福建人也被李自成的士兵杀死。 

43天后,八旗军联合吴三桂的关宁军大破主要由饥民组成的没有多少战斗力的李自成部队。一般传说李自成大军是在北京感染了鼠疫才失败的,其实不然。因为在李自成进入北京的时候,鼠疫已经得到了控制。其原因很简单,李自成的部队根本就打不过明军的关宁军,在鼠疫大爆发以前,关宁军就经常在关内杀得高迎祥,李自成等各路反军到处抱头鼠窜。所以山海关之战李自成大败,随后1万已经投降清朝的关宁军,又在永平,卢沟桥,保定,庆都,真定等地连续大破李自成。 

明清易代

鼠疫的流行与旱灾、蝗灾及战乱的接踵而至,明王朝抵不住清兵南下,也就在情理之中。9月19日,清世祖福临,也就是顺治皇帝进入北京,清朝建立。令人惊奇的是,席卷肆虐全国的干旱和鼠疫鼠疫在清顺治元年后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华北各地风调雨顺,社会经济开始复苏。 

明末大鼠疫的发生,直接造成了明朝华北和江南人口锐减,税银和粮食收入锐减,军队非战斗损失巨大,人民体质虚弱。让仅有10万披甲的满清就征服了中国关内地区。 

“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一只来自山西北部荒凉山野的染病老鼠,如同穿越心脏的致命一剑杀死了庞大的明帝国,也彻底杀死了中国历史的进程。1910年10月接替了明帝国位置的清王朝的最后一个冬季,异常寒冷。就在这个冬天,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鼠疫袭击了东北。第2年,清朝灭亡。 


一个化名为“花村看行侍者”的明代遗民是这场1643年京师大瘟疫的亲历者,在他的回忆录《花村谈往》中,他一口气举出了几个耸人听闻的突然死亡的个案。

一名官员前一刻还和同僚喝茶打恭时,后一刻就“不起而殒”了;两个人一前一后骑马聊天,后面的人刚叙话几句问前面那个人,却发现这人已经“殒于马鞍,手犹扬鞭奋起”;最令人骨栗的恐怕是两个小偷的诡异之死:一家富人在瘟疫中全家死绝,于是这两名小偷打算发一笔横财,这二人约定一个在屋檐上接应,一个下到房中将偷来的东西递上来,结果下面的人递着包就突然猝死,而上面的人在接的时候也染上瘟疫毙命,死的时候,这两个小偷手里还攥着偷来的包袱。 

有的新婚之家,新婚夫妻一起死在婚礼上,有人骑马而行,正在说话,后面的人已经死去。 [7]

有一个叫吴彦升的官员,刚准备去温州赴任,他的一个仆人死了。他命另一仆人去棺材店买棺材,久久不见回来,原来竟然死在棺材店里。有一对新婚夫妇,婚礼之后,夫妇坐于帐中很久没有出来,打开帐子一看,夫妇两人死于床的两头。只有鼠疫才能有如此烈性威力。

事件影响

明末的大鼠疫深刻地改变了社会秩序、人口结构、政治格局和人文环境。 

人口锐减

据史学家不完全统计,明朝末年关内各省全部人口大约是1亿人口,万历和崇祯年间两次鼠疫大流行中,华北陕、晋、冀3省死亡人数至少在千万人以上。北京人有四分之一被鼠疫夺去生命,20万人命赴黄泉。 时人记载崇祯16年“疙瘩病”“羊毛瘟”盛行,呼病即亡,不留片刻,八九两月,死者数百万。 而据曹树基估计,明末的崇祯年间,死于鼠疫流行核心区即山西、直隶、河南三省北部的疫死人口,要占到这三个省总人口的三分之一。

而根据外国学者估算,明末经过持续的干旱,蝗虫,鼠疫,天花和饥荒造成全国损失了40%的人口,整个国家元气大伤。就是到1651年,清朝顺治8年,全国也仅有1036万壮年男丁,全部人口在6000万左右。 

4-8月滴雨不下,飞蝗遮天,鼠疫大军攻入江苏,浙江,嘉兴府桐乡县居民90%被感染鼠疫,蛆虫从房子里一直爬到街道上。邻近的湖州府则损失了30%的人口,民众无病而口中吐血而死,民多投河自杀,哭声震天。 

灾荒、疫病、战争,1640年代的中国,这几种因素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使得神州大地生灵涂炭,山河破碎。据学者统计,明清易代之际,因非正常死亡,中国的人口减少了约四五千万。

明朝灭亡

历史上的瘟疫:明朝末年爆发鼠疫,京城40%人口死亡导致明朝覆灭

对于大明王朝灭亡的原因,史学界一直存在争议。一般认为是李自成推翻的,满清人在后面撬墙脚。也有的认为是大明朝廷内部出了问题。坏在宦官和政治腐败上。这些观点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如果跳出史学,从流行病学的角度分析,问题便很简单了——鼠疫,是鼠疫直接导致天下大乱。崇祯年间的大鼠疫,间接造成了北京的沦陷与明朝的灭亡。 

明末爆发的“疙瘩瘟”,就是所谓的“鼠疫”,因为从发病到死亡既烈且急,所以有时也被称为“电击性鼠疫”。鼠疫分为“腺鼠疫”和“肺鼠疫”两种,前者死亡率达50%-90%,而后者死亡率几乎高达100%。非常不幸的是,崇祯十六年的京师大瘟疫,很可能是这两种鼠疫同时肆虐的结果,所以死亡率才如此之高。较之关内闯献作乱,关外满清南下,这场鼠疫大爆发才是名副其实从内部断送帝国国祚罪魁祸首。 


明末华北鼠疫,一场影响战局的瘟疫

据台湾著名明史专家邱仲麟的估算,自鼠疫始至李自成攻破北京,约20万北京人殒命,占当时北京总人口的1/5到1/4。在这样的情况下,驻守京师的明朝军队自然无法幸免。据历史记载,当时驻守京师的军队有10万人,大疫过后,仅余5万多人。加之,明末军队腐败严重,军心本就涣散,经此大疫,更是溃不成军。李自成率军攻打北京城时,当时的守城将官不得不低声下气求人守城,仍“逾五六日尚未集”,最后连三四千宫中的太监都上了城墙。

1644年3月,大顺农民军兵临城下,此时,北京内城上平均五个城垛才有一个士兵,瘟疫中的守城明军“鸠形鹄面,充数而已”。这样军队,抵挡不住李自成的精锐之师。疫病肆虐的北京城,是大明朝最后的仰仗,崇祯帝可能从未料想京师会如此快速沦陷,自己连从容出逃的时间都没有,最后不得不自缢于煤山槐树之下。也许,连闯王李自成也没有想到可以如此轻易地拿下北京城。 

纵横帝国内部的鼠疫,也间接摧毁了帝国的边防系统,比如明军最精锐部队云集的九边重镇中的大同,山西,蓟州、宣府等镇在明末改朝换代的巨大社会变革中,根本就没有发挥出作用。大疫,南北数千里,北至塞外,南逾黄河,十室鲜美一脱者。

纵横帝国内部的鼠疫,也间接摧毁了帝国的边防系统,比如明军最精锐部队云集的九边重镇中的大同,山西,蓟州、宣府等镇在明末改朝换代的巨大社会变革中,根本就没有发挥出作用。在跟着闯王有饭吃口号下,远近灾民纷纷加入李自成的队伍,应之者如流水,日夜不绝,一呼百万,而其势燎原不可扑。 [7]

廷现在需要关外明军尽快击败包围锦州的八旗军,随后调入关内平乱。于是皇帝连续发布密令要前线明军尽快出战,速战速决。最后在崇祯14年的秋季,冒然出击的明军战败,多年累积的全部精华丧尽。最后皇帝催促陕西大帅孙传庭立刻出战剿灭李自成。这时的孙传庭处于苦于鼠疫横行,人死过半,根本无法征收税粮,军队缺乏口粮的困境。

最后孙传庭带领饿七扭八歪的大军穿过潼关战败身亡。《明史》云“传庭死而明亡矣”。这北京大疫之下,侥幸存活下来的士兵们“衣装狼狈,等于乞儿”。士兵们全都身体虚弱的坐在地上休息,以致鞭子的抽打都不能让他们站起来。以至于李自成轻易的就夺取了北京城。 

瓦解军队

李自成不是败于满清和吴三桂,竟是鼠疫惹的祸!

明末农民起义军领袖李自成最后失败的真正原因一直是个历史之谜。百余年来,专家们对此有多种解释,有的说他败于不得人心,有的说他败于骄傲自满,有的说他败于腐败,也有人指出,李自成的百万大军亡于鼠疫。 

2025年11月6日 星期四

林彪蒙俄歷險記

飞行员幸存下来——并讲述了坠机前最后一小时发生的事情!

2025年10月27日 星期一

许章润:我们当下的恐惧与期待

 

许章润:我们当下的恐惧与期待

  • 许章润
    2018-07-24   累计浏览:179256

 

 

 

包括整个官僚集团在内,当下全体国民对于国家发展方向和个人身家性命安危,再度深感迷惘,担忧日甚,已然引发全民范围一定程度的恐慌。盖因近年来的立国之道,突破了下列底线原则,倒行逆施,而这曾是“文革”后执政党收拾合法性,并为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证明为最具正当性的政治路线,也是全体公民和平共处最低限度的社会政治共识,本不该动摇,千万不能摇撼。

 

一、四条底线

 

那么,是哪四项底线原则呢?

 

第一,维持基本治安,明确国家愿景。结束连年“运动”,中止“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以包括连番“严打”在内的强力整肃,阻止社会失范,维护社会治安,同时尽力实现社会和解,大致提供了一般民众生聚作息的基本秩序条件,是四十年里现有政体的底线合法性,也是历经劫难后的亿万国民拥护“改革开放”的原因所在。虽说从治安到公正,自就业而尊严,公共产品的内涵缺一不可,而且时移世易,诉求必然逐次提升,但在高端产品阙如之际好歹有底线保障,对于历经动乱和苦难的百姓而言,总是好事。毕竟,升斗小民,日常起居的美好愿景不过是安宁生活,期期于温饱小康,而以世道安靖为前提。虽说此种治安格局及其后来发展出来的“维稳”路径,反过来滋生出新的问题,暴露出政治统治正当性不足这一致命病灶,但就其提供基本治安而言,却是成功的,也是合意的。

 

不宁唯是,三十多年里,尤其是1992年春夏之后,执政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所谓“专心致志谋发展,聚精会神搞建设”,坚持二十年不变,则官民互动之下,几个回合下来,一般国民认为不管谁上谁下,他唱罢你登场,反正发展经济、专心国家建设这一条蔚为基本国策不会改变。有此预期兜底,遂仿佛多所安心,接受既有政体安排,你当你的官,我过我的小日子,而合作共谋出此刻这一社会治安格局。换言之,不是这个梦那个梦,而是发展经济社会,专注于国家建设,别搞运动,安宁生计,凡此底线原则,筑就了展示并通达国家道义愿景的起点,也是百姓接受统治的前提。

 

第二,有限尊重私有产权,容忍国民财富追求。从废除私有制,声言私产为万恶之源,到有限保护私有产权,容忍亿万人民对于财富增长的追求,并且诉诸立宪,所谓“私产入宪”,释放了发家致富的普遍人欲,给予追求美好生活的人性志向以正面政治迎应。在此情形下,不仅国家经济实力空前增长,并以此支撑了科教文卫与国防武备,特别是庞大的党政费用,而且,一般国民亦多获益,生活水准多所提升。此为中国经济快速成长的法制缘由,同时说明了既有政制合法性之获得全民容忍的经济原因。毕竟,动什么,别动大家的钱袋子,是硬道理。其实,此为一切正常人类社会的通则,近世产权理念与人性观念为此特加张本,“改革开放”以“拨乱反正”皈依普世大道,实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第三,有限容忍市民生活自由。几十年里,公民社会不见成长,稍有冒头即遭整治,严重阻滞了国民政治心智发育与公民人格养成。政治社会更是不见踪影,导致中华国族的政治成熟捉襟见肘。但是,伦理社会基本恢复,经济社会与市民社会确乎多所发育。市民自由而非公民自由,尤在市场经济较为发达省份,早成生活事实。所谓市民生活及其市民自由,指的是私性领域的有限生活权利,着重于吃喝拉撒卿卿我我,特别是对于自家生活方式无涉政治的自我支配,至少是发型服饰无需看官家脸色行事。大家搓澡搓脚,旅游宴飨婚外恋,小资麻麻,这世道才有烟火气。较诸毛氏极权政治下千篇一律的铁桶生活,连裤裆都管得死死的,此刻国民暂弃公民身份追求,而满足于市民幸福,回归普通人的日常本色,既无可厚非,更是大家之能容忍刻下政体的原因所在。就此而言,警力以抓嫖为柄,实施定向人身控制,造成普遍不安全感,虽于一案一事得计,可丧失的却是普遍的市民预期,反而得不偿失。至于北京市以整治市容为据,而将好端端便民商铺酒肆一律封拆,彰显的是“光荣政治”对于市民社会的为所欲为,一种权力的美学恶趣。——就是香港、伦敦与巴黎,超大规模国际大都会,不还都容忍并规划街市交易嘛。至于市场经济之下,笑贫不笑娼与娱/愚乐至死,忸怩作态、无德无识无耻却大富大贵,亦为普通众生的市民生存,遵循的是商品逻辑,讲述了一个不得不为了市民常态生聚而付出文明腐朽代价的现代喜剧与后现代闹剧。

 

第四,实行政治任期制。三十多年里,究其实质,虽说社会多元与政治容忍度明显增长,但整个政治体制未见任何具有实质进步意义的变革,骨子里依旧是那一套陈腐而残忍的敌我斗争与专政理念,外加上“吃江山”的贪婪丑态。但因立宪规定了包括国家主席和国务总理在内的政治任期制,以及“人权入宪”,并经2003年以还的十年任期后实现党内和平禅让,终于兑现了最多连任两届、最长十年这一宪法规定,纸上的宪法规定至此似乎积习而为“宪法惯例”,好像立法与实践均双双尘埃落地,这便总算给予国民以一定政治安全感,也令国际社会觉得中国正在步入现代政治。不妨说,三十多年里嚷嚷政体改革而政体岿然不动,这是唯一看得见摸得着也拿得出手的政治改革成果。在大家看来,不管你如何,不过就是十年的事。诸位,百姓无辜,小民蝼蚁,平时面朝黄土背朝天,分散如沙,为养家糊口而劳生息死,根本无力抵抗任何组织化强权。此刻终于好歹有此“十年任期”,似乎感觉也还算是对于随时可能爆发的政治任性的一招制约,这便随遇而安地打理自家油米柴盐也。

 

综上所述,总体来看,以治安为导向的社会控制,在提供治安这一基本公共产品层面,依然有效,但发展至“维稳”体制,局部地区甚至是一种准戒严状态,则尾大不掉,靡费非常,说明体制潜力已然用尽,有待升级换代。特别是此次中美贸易战争,将国力的虚弱与制度软肋暴露无遗,更加强化了不安全感。此前高峰申言,“执政合法性不是一劳永逸的”,对此危机似乎还有所警醒,而近年来对此严重缺乏敏感,却自信膨胀,类如“扶贫运动”这种准运动式政经操作方式再度登场,令国家愿景的确定性再度打折。另一方面,对于私有产权的有限保护与一般国民发家致富欲望的有限满足,不仅促进了经济增长,而且提升了亿万国民的生活水准,但却终于遭遇所谓“国进民退”与实际生活中屡屡发生的公权力肆意剥夺私有产权恶性案件的证伪,倒逼出“私权神圣”这一国民诉求,而背后的逻辑不过是“权力不能私有,财产不能公有”这一公民认知。本来,“分清公私”方能“提供和平”,二者均为古今政治的基本内涵,今日于此必得过关而后安。而最为世诟病并令人胆战心惊的,便是修宪取消政治任期制,等于一笔勾销了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一巴掌直要把中国打回那个令人恐惧的毛时代,伴随着甚嚣尘上而又可笑之至的领袖个人崇拜,这才引发出下列全面恐慌。

 

二、八种担忧

 

在此,总括而言,大家的担忧与恐慌,主要集中在下列八个方面。

 

第一,产权恐惧。几十年里积攒的财富,不管多少,能否保有?既有的生活方式能否持续?法定的产权关系还能获得立法所宣谕的保障吗?会不会因为得罪了哪位实权人物(包括村委会主任)就企业破产、家破人亡?凡此种种,最近几年间,反倒随着时间推移,而愈发缺乏确定性,遂至上上下下恐慌不已。它首先冲击的是在改革开放大潮中已然掘金成功人士,而以大规模富人移民现象作为应对之道。一般中产阶级中下层,温饱有余,但却同样为生老病死进程中随时可能降临的任何意外而担惊受怕,尤其害怕通胀通缩钱不值钱。当然,富人移民的原因复杂,既有追求更高生活品质的,也不乏洗钱赶紧溜的,更有权贵携款逍遥法外的,但普遍缺乏产权安全感则为通例。官商一体权贵的巧取豪夺是“改革开放”的最大赢家,也是富人移民的主体。官方信息披露有限,民间传说嘈嘈切切,加上官媒时不时演奏个“共产党的终极理想就是消灭私有制”之过门,伴随着“打土豪分田地”式民粹叫嚣,更且加剧了此种不安全感。恐慌之际,高峰居然集体学习《共产党宣言》,一份曾令世界不得安生的两位年轻天才的轻狂之作,其予全体国民的负面心理震撼,也只有在此语境下,才能获得真切解释。

 

第二,再次凸显政治挂帅,抛弃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一基本国策。几年来,意识形态火药味愈来愈浓,以争夺话语权为标识,而实则依仗公权力施行意识形态迫害的阵势,已然导致知识界的普遍恐慌。置此情形下,自我审查,层层加码,导致出版业遭受重挫,舆论界钳口日甚,中国与外部世界勾连之阻力加剧。甚至出现了鼓励小朋友举报告发父母这类官方宣传品,违忤基本伦理,既反传统又违现代,活脱脱一副极权政治嘴脸,令人不得不想起曾经的野蛮“文革”岁月,实在匪夷所思。影响所及,大学教师连连因言获罪,因为担忧党政宣传口子找麻烦与课堂上学生特务告密,而战战兢兢。更为严重的是,地方官僚基于政治担忧普遍不作为,而中国经济的成长实在有赖于地方官员基于政绩观而认真干活的发展观。那边厢,“重庆模式”那帮余孽与高校中曾经的“三种人”联袂一体,今日摇身一变,滚雪球,构成“新极左”,喊打喊杀。

 

本来,一般国民对于“政治运动”之苦记忆犹新,新生代汲汲于市民生活,已然习惯于常态经济社会与市民生活,对于人为的“政治挂帅”与毫无逻辑的极权泛政治化倾向,了无兴趣,也不关心,硬逼他们,只能徒增反感。实际上,几十年来,上下一心,这个政治体制还能获得国民容忍,就在于国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全心全意谋发展,不再天天运动式“讲政治”,停止或者减少干涉私人生活,更不会上演什么“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苗”这类荒唐闹剧。终究而言,“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到一定阶段,必需转向以宪政建设为中心,而于政经两面次第推进建设现代国族,为现代中国接生。但就目下而言,最低限度却依然应该是固守前者,再谋他图,岂能背道而驰。

 

第三,又搞阶级斗争。前几年官媒与官方意识形态主管官员屡提阶级斗争,早已让大家一阵恐慌。这几年的施政方向,令人再度怀疑会否重搞斯大林—毛韶山氏阶级斗争那一套。犹有甚者,随着反腐之第次展开,特别是新建国家监察委及其权力之无限扩大,将全体公教人员悉数划入,不仅未能提升大家基于法制的安全感,相反,却不禁令人联想到克格勃式辖制以及残酷的党内斗争的可能性,而再度引发重回过往阶级斗争岁月的阵阵恐慌。因而,对于“斗,斗,斗”这一恐怖政治模式的国民记忆,及其是否重回华夏大地的普遍担忧,使得政治疏离感日增,和合与祥和气氛日减。本来,“私产入宪”与“人权入宪”,伴随着两任到顶这一党内禅让制的施行,有望朝向一个常态国家渐行渐近,意味着不再需要动用“斗”字诀,可这几年的做法却仿佛与此背道而驰,大家自然心惊胆战。

 

第四,再度关门锁国,与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世界闹僵,却与朝鲜这类恶政打得火热。中国的经济成长与社会进步,是中国文明的自我进步,循沿的是超逾一个半世纪的文明大转型固有逻辑,也是现代世界体系在中国落地后之发育成长,并非外力所能主导。但在具体操作层面,却是在重启“改革开放”而与西方世界关系改善之后,以进步主义为导向,以“与世界接轨”为目标,而搭乘上全球化市场经济快车实现的。没有“开放倒逼改革”,就没有今天的中国经济、社会和文化。而与朝鲜、委内瑞拉这类失败国家、极权国家打得火热,违背民意,忤逆历史潮流,实在不智。虽说民间调侃,鉴于中国大量官商的子女玉帛均寄存于彼方山水,故而不用担心两国交恶,但明暗之间一闪失,倒霉的是这个据说全民所有的国族,而必然落在每个具体的百姓人头,摇撼的是他们的口粮与衣衫。在此,究其缘由,就在于以政党理性代替国家理性,而以扭曲的国家理性压制公民理性,不思进取,一意孤行,早已落后于时代思潮,所以然哉,有以然哉。

 

第五,对外援助过量,导致国民勒紧裤腰带。据说中国已成世界最大外援国,动不动“大手笔”划拉几十亿几百亿。此就一个发展中人口大国而言,不少地方还处在前现代,实在是不自量力。究其根源,扩张性“光荣政治”逻辑作祟,蔚为主因,而公子哥心态与做派亦且难辞其咎。现有的国家财富,包括那三万亿外储在内,是四十年里几代人血汗累积的,更是远自洋务运动以还数代中国人奋斗的善果,怎能随便乱花。长期高速的经济增长终有结束之时,则如此慷慨,类如当年无原则“支援亚非拉”,导致亿万国民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甚至于饿殍遍野,在在不能重演。此次中美贸易战爆发后官媒以“共克时艰”号令,傥论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立刻遭遇百姓无情嘲讽,“去你妈的,都哪儿对哪儿呀”,正说明人心所向,早已非当年那般忽悠得了的了。

 

第六,知识分子政策左转与施行思想改造。虽然早就说知识分子是劳动人民的一部分,但一有风吹草动就拿他们当外人,甚至当敌人,已成国朝政治的最佳晴雨表,也是政制底色的政治表达。教育部一再声言要加强对教师的思想教育,网传必须重点防范海归教师,以及高校中的极少数文革遗左纷纷如打鸡血般跳将出来喊打喊杀等等,都令人担忧所谓的知识分子改造政策再度降临,特别是伴随着政策左转而再次施行思想改造运动,乃至于不排除更为严重的态势。“妄议”大棒挥舞,人人噤若寒蝉,还有什么言论自由可言。而无自由思想与独立精神,则探索未知、学术精进与思想创发云乎哉。本来,历经这四十年的积累奋斗,再好好干一、两代人,中华文明有望迎来一个思想学术的全盛高峰。但是,假若此种钳口政策再延续下去,甚至日益趋紧,则此种可能性无望变成现实性,中华国族终究只是精神侏儒与文明小国。

 

第七,陷入重度军备竞赛与爆发战争,包括新冷战。短短十年间,整个东亚其实已然陷入军备竞赛,但所幸爆发战争的概率依旧尚处可控层面。问题是,不能由此打断中国的常规发展,就此摧折了尚未最后水落石出的伟大现代转型。两年来,在“阻止中国陷入全面内战”与“保卫改革开放”两文中,笔者都曾指认中国逐渐于“维稳体制”之上又叠加了“战备体制”,就在于提示其危险性,防范其负面影响。此刻随着内政紧绷与外贸纠纷日甚,经济下滑可能性加剧,则其进程不可控因素增多,防范其不至被迫走向战争状态,不管是热战还是冷战,绝非杞人忧天。坊间舆议提醒中美贸易争端不应再引向意识形态之争,更不要进行政治模式之争,亦为同此忧虑而发,还算靠谱。

 

第八,改革开放终止与极权政治全面回归。虽说“改革”一词已然多少污名化,毕竟,恶政亦且假尔之名而行之,但在当下中国语境下,置身大转型尚未完成、有待临门一脚的现状,较诸爆炸性革命与极左式的倒退,改革依旧是最为稳妥的路径。改革空转,抑或不进则退,早已非只近几年的事了,实已延绵一届任期。照此趋势以往,“改革开放”会否就此终止,极权回归,亦未可知。此时此刻,全体国民之最大担忧,莫此为甚。说是极权回归,就在于胡温任期,仿佛出现极权向威权过渡趋势,故而称为“后极权时代全能型威权政制”。但这两年反其道而行之,这才引发“极权政治全面回归”的恐慌。中国近代史上,1894年的甲午战争与1937年抗战爆发,两度打断中国的现代进程,致使追求日常政治的努力付诸东流,中国的现代事业因而被迫延宕。今日这一波延绵将近两个世纪的大转型已到收尾时段,有待临门一脚,切切不能再因战祸而中断。倘若中断,下次历史机遇何时再来,恐伊于胡底矣。

 

三、八项期待

 

当此之际,针对上述担忧与恐慌,从内政着眼,无涉经贸(包括大幅度减税),也不上纲上线到民主法治层面,仅就下列八项而言,具体而有形,允为时务。

 

第一,杜绝援外撒钱“大手笔”。非必要的无谓援外大撒把,砸钱,最令一般民众反感寒心。中国尚处发展爬坡时段,无论基础设施还是民生福利,均难题如山,任重道远。且不说养老、就业与教育,但就乡村凋敝而言,就压力山大,而需公权力多所措意。否则,半个中国仍处前现代,等于现代中国只是个半拉子工程,谈何文明复兴。近日中阿论坛期间宣布拨银两百亿美金,设立所谓阿拉伯国家“重建专项计划”,并且“探讨实施总额为10亿元人民币的项目,支持有关国家维稳能力建设”。可我们知道,海湾国家个个富得流油,何需尚有上亿未曾脱贫国民的中国在此充当冤大头,让人不禁感慨有司心肠何在,还把自家国民当人待吗?而且,凡此支出,完全无视既有预决算体制,将最高国家权力机关的国库司库宪法职权撇在一旁,在实质性瘫痪既有官僚科层建制化之际,等于向宪制与法制开战。

 

第二,杜绝主场外交中的铺张浪费。开个平常的会,就使劲折腾,不计成本,劳民伤财,其实既无里子也无面子。此为“光荣政治”,而非“实利政治”,更非“实力政治”,亦非什么“中国人民自古以来具有热情好客的优良传统”,非徒谋虚荣者不为。照此思路,联合国所在地的纽约峨冠博带,岂非天天戒严不可;全球性组织最多的日内瓦和巴黎,衣香鬓影,还不夜夜都要放烟火。就国家自助体而言,概需以实力立世,而旨在谋取实利,同时不废道义心肠。两项既存,三者并立,沾溉国民,荣光不求自来。无此维度,汲汲于光荣政治那一套,当事者出头露面好像挺风光,而不恤民力,做冤大头,实则招人鄙夷,也会激发民愤。连举世嫌弃的隔壁独夫胖墩来,居然大阵仗迎送,那文图俱在、传闻中酒席宴上128万元一瓶的矮嘴茅台,说实在的,一下子令亿万国民离心离德。——还中国梦呢,做梦吧!

 

第三,取消退休高干的权贵特权。国朝体制,高干生养病死全赖国库,而享受超国民待遇。原有生活待遇、医疗标准与度假休养诸项,耗费巨量民脂民膏,大家耳闻目睹,而至今不敢公布,正说明见不得人。此种体制,承继的是朱姓子民、八旗子弟的奉养传统,既违忤曾经自诩之革命精神,更不符现代公民立国原则。若说什么“封建残余”,此为典型。国民痛恨不已,可毫无办法,遂成制度招恨之一大毒瘤。这边厢普通人民住院难,那边厢高干病房巍哉峨兮,隔离于一般病区,让多少百姓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而每一丝仇恨都可能在某个时刻于心田中成长为惊天雷暴。

 

第四,取消特供制度。七十多年里,其实早从延安时期就已开始,无论是在国民饥寒交迫的年代里,还是此刻亿万百姓为婴儿奶品、日常食品安全而提心吊胆之际,特供制度供养着这个号称人民政权的高层权贵,提供着一般人做梦都不敢想象的诸种特权,除开几个极权政体之外,举世找不出第二家,可谓豪奢之至,而无耻之尤。社会恒有差等,贤愚贫富实为自然,但那是结果,而非抹煞起点平等的公民理想,更非公然利用国库供养少数权贵。此制一日不除,“第34号”依旧,中国食品安全就一日没有保障,两方同样无任何真正的安全可言。

 

第五,实施官员财产阳光法案。有关于此,民间早已呼吁多年,居然毫无动静,说明其间猫腻最大,最见不得人。现有官员升迁程序中对于子女玉帛的说明,只限内部掌握,存见于干部档案,而一般国民无从知晓,遂使一切迷雾重重。而无论人力物力,还是技术手段,早已成熟,正为施行此制,并经由全国联网,用十四亿双眼睛施行有效监督,铺垫好一切基础。反腐而腐败不止,就在于搞成了内部的事,而非基于政治公开原则的法制作业,缺的就是阳光法案这一环。你们若非心虚,那就施行此制,让一切大白于天下吧!你们要是正心诚意,那就加入大多数国家均在其中的《艾格蒙国际反洗钱组织》吧!何必云山雾罩,将亿万国民当二百五。

 

第六,“个人崇拜”亟需赶紧刹车。改革开放四十年,没想到神州大地再度兴起领袖个人崇拜。党媒造神无以复加,俨然一副前现代极权国家的景象。而领袖像重现神州,高高挂起,仿佛神灵,平添诡异。再者,官员讲话,本为秘书手笔,不过等因奉此,居然汇编刊行,精装亮相,全球免费赠送,徒耗纸张,令人喷饭。此间不仅需要反思为何当事人如此弱智而好名,更需要检讨为何曾经遭遇此种戕害的偌大国家,包括她的芸芸“理论家”“研究者”,居然对此毫无抵抗力,却不乏舔痈吸疽之徒。而亿万人犹如虚无,竟然容忍其大行其道,奈何不了那几个马屁精大员,正说明所谓启蒙是一个未竟事业,需要每一代人在公共事务上公开运用自己的理性,方能如履如临而砥砺前行。而且,它更加说明中国尚未完全进入现代世俗理性的常态国家境界,而有待接续奋斗矣。

 

第七,恢复国家主席任期制。年初修宪,取消政治任期,令世界舆论哗然,让国人胆战心惊,顿生“改革四十年,一觉回从前”的忧虑。此间作业,等于凭空制造一个“超级元首”,无所制衡,令人不禁浮想联翩而顿生恐惧。因此,今明两年的适当时机,如秋季召开人大特别会议或者明年三月全国人大例会,通过再度修宪,恢复国家主席任期制,以保卫改革开放、防范重回文革极权政治。《宪法》既立,无论是何种质量的宪法,本不宜改来改去,无奈这是大转型时段过渡政体下的一部临时宪法,只好频繁修订。但愿转型落地之前,这是最后一次修宪。

 

第八,平反“六四”。今明两年,适值“改开”四十周年、“五四”百年与“六四”三十周年,一连串所谓敏感节点纷沓。而中美贸易战的后果,亦将延时第次显现,增加了所谓的不确定性。在此,既有的“维稳”思路是“以治安对付政治”,叠加上“用政制钳制政治”,而非“以政治迎应政治”这一常态政治之道。当年给“四五”平反,从此每年四月五号不再成为敏感节点,就在于“以政治迎应政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结果各得其所,皆大欢喜。因此,值此迎来“六四”爆发三十周年之际,当局于今明两年适当时刻公开为其平反,不仅表明“以政治迎应政治”的诚意与智慧,而且,从此每年六月四号无需再如临大敌,为全体公民政治上的和平共处扫清障碍,既裨益于民心舒畅,更有助于收拾政治合法性。

 

以上诸项,均为现代政治的一般常识,也是刻下国人的普遍诉求。此番“冒着杀头的危险说出人所共知的道理”,就在于举世滔滔,若无此说法,就无此立法,从而吾侪百姓没个活法,其奈也何,呜呼哀哉!

 

四、过渡时段

 

两年多来的世界进入政治调整小周期,无需惊恐,远未到分晓时分,更须也唯有稳健推行内政改革,健全国族身心,方能应对过关,维持包括中国在内的这艘世界大船持续扬帆于和平与发展的常态政治航道。冲突与战争是人类这个残忍物种的常态,但是身处历史机遇关头而推延或者避免其发生,则为政治的天命所在,更是对于肉食者政治智慧与德性的大考,而人类恰恰就是政治的动物,政治为世间最高智慧。就刻下情形而言,纵便事态已如今日,也还未能根本偏转“和平与发展”这一大势。而这就是历史机遇,就是所谓的“机遇期”,唯智者方能攫获,而不至于东怼西怼,将一手好牌打成烂牌也。

 

至于太平洋沿岸东西两大国均不期然间先后步入“老红卫兵执政”状态,是而且不过是一种短暂的过渡现象,实为每临历史危机关头就会出现的那种一再上演的乱象之再现而已。就此岸言,其毫无历史感与现代政治意识,更无基于普世文明自觉的道义担当,昧于时势大道,却又深濡文革政治烙印,虚骄之下,允为干才而用力过猛却用错了方向,致使弄权有术,当官有方,而治国无道,岂止折腾,直是倒行逆施。就彼岸看,实为一群依旧生活在列强时代与冷战政治中的老不死幽灵登台,虽不乏对于当今世界政治图景与文明变局的现实判断,却同样缺乏历史感,短视而贪婪,根本开出了误诊处方,反将早年裙带资本权贵的重商主义国策与基于唯我独尊、掠夺成性的帝国主义式傲慢偏见与粗鄙蛮横,赤裸裸的讹诈,尽兴抖露无遗,展示了一个文明衰败的疲惫帝国狗急跳墙式的晚期症状。而自大爱国狂适成祸国害人精,所谓爱国贼,中外古今,史不鲜见。同时,它还说明,如同“坏人变老了”一般,人人都是自己早年教育体系的产物,此后无所用心,了无自省,便难以挣脱羁绊。以旧知识应对新事物,却又自信爆棚,遂刚愎自用。其理念,其政策,如托克维尔所言,不过是“发霉的旧货”。

 

此时此刻,就中文世界的一般舆议心态与脉络来看,基于公民理性的政治自觉已然充沛发育,更不缺昂扬正大的道义立场,但少见基于国家理性意识的文明自觉,特别是未能梳理清楚适用于“国家间政治”的国家理性与适用于“国家政治”的公民理性之二元分际,而混战一团,指东打西,甚至崇拜起彼岸老红卫兵来,将自己降格到铁锈州红脖子们的水准,套用一句名人名言,可谓“土样土尿泡”。同时,也是政体感召不足,导致认同缺失或者疲弱,而使国民身份与公民认同两相悖逆之怪象。毕竟,“大清”与“中华”,虽纠结缠绕,还就真的不是一回事。你们“坐江山”“吃江山”,江山有事了,就让大家“共克时艰”来“保江山”,这不扯淡吗!有舆议感慨,一些人说话办事,仿佛自己不是中国人,而处处倒为对方设计着想,实在是怪而不怪,正为向心力凝聚力这一软实力不足国族常见的景象矣。再者,撇开究竟何为“中国人”等等认知争议,置此情形下,可得申言者,两边各说各话,越是昂扬正大,越可能将话谈死,而无转圜余地。凡此再度说明,国族的政治成熟必以其知识精英的心智作育为先导,而心智作育要在精神自由,众口喧哗却又紧扣人生与人心的普世心思,摒拒任何定于一尊的愚妄与傲慢,要求当局不要再钳口日甚,而把言论自由还给读书人,从而,在几代人的接续用功磨砺中,涵养保育中华文明思想母机,护卫其功用,强化其势能,这才有望清醒观势,冷静应事,而清明用世矣。

 

目前来看,当局一再重申绝不会因为贸易战而改变“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也不会动摇在开放交往中发展经济的既有路线,并决心协力捍卫多边体制。与此表态相呼应,并有相应开放措施出台,仿佛尚有定力。其于证明“开放倒逼改革”这一中国式发展路径依赖的同时,却又似乎未见任何实质性内政改革,雷声大雨点小,则不免令人失望,而对其诚意和实效,采取游移观望态度。故而,上述八项,允为时务,先做起来再说。

 

都说你能干肯干,这八项你只要干一件,我们就欢喜。你要是干三、四件,我们就心服口服。你要是全干了,则普天同庆。

 

年初高官曾经宣示今年还要陆续放大招,以回应“改革开放”四十周年,此刻时间过半,宁信其有,且翘首以待矣。

 

最后,顺说一句,陕西省梁家河村四五十户人家,常驻百十来口,居然在上海设立联络处和农副产品展示馆,一望可知非淳朴乡民所能为,毋宁,官商勾结的媚上双簧,于各怀襟抱中各逞其图。还有,最高检开设“12309检察服务中心”,层峰邀约与此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梁家河村支书共同揭牌,同属太监姿态,希图借此创造勾兑机会,拍马屁不要脸。至于陕西省社科联的招标项目“梁家河大学问”,以及近年来各类所谓社科项目之造神运动与领袖崇拜,反现代,逆潮流,匪夷所思,恬不知耻,丢人现眼,更不论矣!凡此种种,太作了,太过分了,而过犹不及,只会把我们带回那个人人觳觫苟存的酷烈人世也!

 

话说完了,生死由命,而兴亡在天矣。

 

2018年7

 

2025年10月25日 星期六

俄国革命的先驱——12月党人

 

十二月党人起义
1820年代革命的一部分

枢密院广场上的十二月党人起义
日期10月26日1825儒略历12月14日]
地点
结果

政府方胜

参战方
十二月党北方同盟 俄罗斯帝国
指挥官与领导者
谢尔盖·特鲁别茨科伊亲王
叶夫根尼·奥波连斯基
尼基塔·穆拉维奥夫
帕维尔·佩斯捷尔 处决
彼得·卡霍夫斯基 处决
孔德拉季·雷列耶夫 处决
俄罗斯帝国 尼古拉一世
俄罗斯帝国 米哈伊尔·米洛拉多维奇 
兵力
3,000名士兵9,000名士兵

十二月党人起义(俄语:Восстание декабристов)是1825年10月26日(儒略历12月14日)由俄国军官率领3000士兵针对帝俄政府的失败政变。由于起义发生于儒略历12月,因此相关起义者被称为“十二月党人”(Декабристы),事发地点位于圣彼得堡枢密院广场。在1925年,苏俄为了纪念这场革命发生一百周年,枢密院广场改名为“十二月党人广场”(Площадь Декабристов)。

背景

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俄罗斯受到欧洲启蒙思想自由主义思潮的冲击。尤其是法国大革命后的法兰西第一帝国对俄国的影响最为深远。俄国在奥斯特里茨战役惨败于法国后,国内的自由主义思想更为高涨。

反法同盟最终打败了拿破仑,在欧洲前线征战的俄军凯旋。战争期间,与法军作战的俄国官兵,看到了西欧的繁荣和先进,反观自己的国家仍旧是落后不堪,开始对专制政府感到不满。

组织

1816年,有一部分俄国军人成立了“救济同盟”,后来在1818年改组为“福祉同盟”。但基于政见不合,这个组织在1821年分裂为以军官彼斯捷尔(Павел Пестель)为首,主张共和制的“南方同盟”和希望君主立宪,由军官穆拉维约夫(Никита Муравьев)领导的“北方同盟”。1823年春,双方协议共同发动武装起义。

经过

1825年,沙皇亚历山大一世驾崩。由于他无嗣,本应由其二弟康斯坦丁·巴甫洛维奇大公继承皇位。在1820年,康斯坦丁大公与一波兰贵妇成婚,他于1822年自愿放弃皇位,但从法理上而言,该婚姻并不影响他的继承权。他之所以不愿继承皇位是因为哥哥参与了谋杀父亲保罗的阴谋,不愿再登上那滴血的宝座。亚历山大一世于1823年写下密诏传位给三弟尼古拉一世,知情者极少。在互相推辞了16天后,皇位继承权落在了尼古拉一世的身上。12月26日,3,000官兵屯驻在枢密院广场,宣布支持康斯坦丁嗣位,开始了武装起义。翌日,尼古拉一世调动约一万的士兵镇压起义军,并逮捕了彼斯捷尔等人。后来,在1月10日,穆拉维约夫再次发动起义,但最终亦以失败收场。

影响

虽然十二月党人的起义以失败告终,但亦敲响了俄国自由主义革命运动的钟声,同时亦引发大量有关自由主义的文学创作如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及普希金的诗作等。

外部链接

2025年10月23日 星期四

表弟张升民上位:包子开启“習家族掌军”时代;习近平私生子即将上位!

 

 ——透视中共二十届四中全会背后的军权重塑

2025年10月,北京的政治空气再度凝重。中共二十届四中全会正式落幕,这场原本被外界普遍预测聚焦经济与“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会议,最终却因一项出人意料的人事任命而成为了真正的重磅新闻:中央军委纪委书记张升民被正式增补为中央军委副主席。

在这次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权力会议中,这项人事调整的震撼力几乎掩盖了所有经济议题。它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高层更迭,更象征着中国军权版图的深层重划,标志着最高领导人习近平在权力体系最核心的环节——军队——完成了一次具有强烈色彩的“家族化”再布局。

军中内斗出现变局 仅升张升民 董军没戏

军中“大清洗”与忠诚体系的崩塌

自2023年以来,中国军队经历了一场建政以来最为猛烈的整肃。火箭军、装备部、战略资源部队、联合参谋部等关键部门几乎无一幸免,大批高层将领被查处。这场运动表面上是反腐,但其实质是对习近平苦心经营多年的“习家军”体系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自我净化”,背后是“忠诚体系”的全面崩塌。

对于最高领导人而言,所谓的“反腐”更像是一场自我防御的权力行动。他清洗的不仅是贪腐分子,更是那些被视为潜在“威胁者”——有独立思维、有实战经验、或拥有自身派系影响力的军人。在接连不断的“内部清理”中,习近平痛苦地发现,他已无法完全信任制度本身所产生的任何机制,也无法信任那些因军功或专业能力获得晋升的将领。

张升民的迅速崛起,正是在这种高层信任坍塌与权力严重失衡的真空中完成的。他的上位,与其说是对中国军队的系统性重建,不如说是最高领导人对自身安全防线的一次“血缘化”重塑。

“逆向升迁”:从纪律干部到军委中枢

张升民,1958年生于陕西武功,长期在政治工作和纪律检查系统任职。他的履历乍看之下并不显赫,却极具政治代表性。他历任二炮政治部主任、军委训练管理部政委,后升任后勤保障部政委。他既非身经百战的前线将领,也非精通技术兵种的专业军官,而是一位典型的“政治纪律”干部。

正因为其“无军功、无派系、无野心”的特点,张升民反而在习近平眼中成为了最安全、最可信赖的人选。在过去十年中,他几乎承担了所有危机岗位的“救火”任务:谁出事,他就接任;谁被查,他就补位。这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逆向升迁”模式——他的高升并非源于个人能力超群,而是建立在他人的政治陨落之上。

如今,他升任军委副主席,更像是习近平向全军发出的一种清晰宣告:“当我无法相信任何人时,我只能相信自己人。”

陕西情结与“血缘新军”的崛起

张升民的家乡陕西武功县,距离习近平的故乡富平县仅百余里之遥。西北的这片土地,对习仲勋家族而言,具有特殊的政治原点意义。

据熟悉习家情况的人士透露,张升民正是习仲勋小妹之子。他与最高领导人存在着近亲血缘关系。张升民的仕途起点也与习家有着密切关联。1978年中学毕业后,他在习仲勋的安排下进入兰州军区服役,从一名普通战士一路升迁,仕途几乎未遇重大挫折。2017年,在习近平大权在握后,张升民更是被破格提拔为上将,并出任中央军委纪委书记这一核心职务。

从地缘上的“老乡”到血缘上的“亲戚”,从入伍起点到权力顶点,张升民的履历与习家的政治轨迹高度重叠。在中共的政治心理中,老乡与亲戚往往意味着最高程度的“绝对安全”。当最高权力无法信任既有制度时,血缘和地缘便成为了其构建最后防线的首选工具。

 

“以恐惧代忠诚”:军委纪委书记的权力本质

张升民的另一个关键身份是军委纪委书记。在中共的政治体系中,纪律部门从来不是权力制衡的工具,而是最高权力驯服下属、清除异己的手段。不听命者,可以“违纪”之名清除;心存疑虑者,则以“反腐”之名整肃。

张升民的上位,意味着军中“纪律”已然取代“战斗力”,成为衡量最高政治权威与忠诚度的首要标准。这不是一个法治军队的象征,而是“以监察代信任”、“以恐惧代忠诚”的政治信号。他的“纪委军权”并非旨在执行传统的监督职能,而是在行使一种特殊的“政治审判权”。在这样的机制下,军中的每一份报告,都不是为了纠错,而是为了宣誓效忠。

曾几何时,习近平曾寄希望于包括何卫东李尚福苗华张又侠等在内的“之江新军”来稳固军权。然而短短三年内,这一体系几乎全线崩塌。火箭军泄密、装备部高层被查、参谋部陷入瘫痪。这种信任的崩塌,比任何腐败都更具致命性。它表明,建立在个人权威基础上的“忠诚体系”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其恐惧机制最终反噬了自身,使每一位将军都明白:“忠诚不足以保命,清白不能免祸。”

张升民的提拔,不仅是人事上的补位,更是最高权力在心理层面的补位。他不需要拥有卓越的军事能力,而只需要展示绝对的服从。他更像是军委的“政治保险锁”。

军权家族化的终极孤立

历史经验表明,凡最高统治者晚年失去信任体系时,往往会转向倚重家族成员。今天,习近平似乎正在走上同样的路。他的亲信圈,正在从早期的“之江新军”演化为**“血缘新军”**——包括张升民以及其他可能涉及的家族成员。

张升民的崛起,是“血缘政治”重返军权核心的明确标志。在这种体系里,军权不再由制度赋予,而由家族信任分配。当制度不再提供安全感时,血缘便成为唯一的政治信仰。这种逻辑的复活,意味着中共政治结构正在回溯到最原始的形态——“皇权不姓臣,只姓亲”

在邓小平时代,军委副主席意味着战功与资历;而在习近平时代,它只意味着忠诚与服从。张升民不会主导战略制定,而是负责**“管纪律、维稳定、传旨意”**。他是最高领导人与军队之间的唯一传声筒——非统帅,而是监管者。

从结构上看,最高领导人已经构建出三重军权保险:第一重是他本人担任军委主席;第二重是旁系表弟张升民控制军纪系统;第三重则是习家直系成员在权力核心的潜在布局。军权已经完成了彻底的家族化。中央军委不再仅仅是国家机构,更像是一座为保障“习家”安全而设立的“安全委员会”。

这种家族化军委,虽然能在短期内稳固政权,却让国家长期失能。没有竞争、没有纠错、也没有未来。当最高统帅者只信任家族,当纪律沦为恐惧的工具,当军队失去其国家属性,所谓“中国式现代化”就只剩下权力的幻象。

四中全会的帷幕虽已落下,但中国的权力剧正在进入一个更阴暗的篇章。军权的重组,不为国家安全,而为一人之安。而这,正是最高政权走向终极孤立的标志。

历史证明,凡以血缘取代制度者,最终都将被血缘所吞噬。

除赵乐际外,其他常委都是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