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陈宝文第一个魂归松山!
马祥生 | 2010年03月29日
2010年3月25日,于中国抗战史而言,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当年在宋希濂麾下的中校作战课长陈宝文先生的部分骨灰,按照他的遗愿,埋在了他曾经浴血奋战过的地方——松山。这是松山的第一块老兵墓碑。
2010年3月23日,驴导哥哥和搜狐美女记者,以及没进画的《关爱抗战老兵网》的志愿者的同仁们,在昆明的飞虎队联谊会拜望了远征军(驻印军)的部分老兵。这些老兵气色与外表光鲜,随后得知,因为他们回国后都参加了中共地下党边纵,于是他们都是离休干部,相对有了幸福安定的晚年。
24日驱车一天,傍晚到达龙陵县,才进城中,一个日军的碉堡赫然跃入眼帘。
25日一早,四子陈家聪代表全家,将父亲的松山之战的回忆录手稿赠给了龙陵县抗战陈列馆。
中坐者是统战部的赵荣华部长,他负责对接安排,他的爷爷和叔叔(被割喉)都被日本兵残忍杀害了。
陈家聪(夫妇都是下岗工人)始终含着眼泪。虽然陈宝文先生的子女众多,但主要是由四子家聪和妻子照料其生活起居。
把此事闹上媒体的始作俑者女作家晓曙,特意着迷彩服,站在了松山入口处。
全程赞助,包括赞助陈老家属食宿的赞助人屈燕因事没来,交由驴导哥哥负责,可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墓碑由昆明带来,石底座在龙陵就地取材。
家聪的妻子抱着的孩子是他们的孙子,也是陈宝文先生最宠的长重孙。
孩子说:要去看祖祖的新家。
松山上的树木比周边的郁葱,长得特别茂盛,究其因,原来是被当年战死者的人血膏脂所肥沃。
连央视都来了,他们呵斥我们的摄像师小胡“不懂规矩”挡了他们的镜头,看来京城来的、且还是官方最高喉舌的,的确不同,由宣传部陪,够拽!
“弟兄们,还有那些小鬼子们,我作战课长又回来了!”
——陈老先生极尽哀荣,够热闹的。
护林员老杨按当地风俗包办丧葬,他说:“这坟风水好,背靠松山,眼观养鱼塘...”
骨灰入殓,家聪和儿子一丝不苟。
赵部长说:“陈老开了先例,报批和各方面协调不容易啊!所以他是排头兵,我们龙陵欢迎其他老兵来松山归队。”
摄制组的小谢突然说:“听!像不像杀声?”
果然,那头上的阵阵松涛,此起彼落,果酷似当年抗日健儿的喊杀声。
陈宝文老英雄安息吧!您的遗愿终于实现了!
感谢咱龙陵政府的博大宽广的胸怀和实事求是的历史唯物主义观。
小儿子毛弟。当年幼小的他,跟着老父重走滇西路,下放到临沧平困山区,一呆就是整四载。
家聪再次哽咽。
陈老的忘年交、学生——著名的二战史专家戈叔亚,一旁喃喃道:“我很对不起他老人家,我曾把他的翻译稿遗失了,有好多年都不敢见他......”
祖父和父亲都是抗日军人的驴导,还是有点儿军人气质吧?
我喜欢松山的石碑,朴拙凝重。
护林员老杨祖祖辈辈都是松山人,他还是最佳向导。他家在山脚,曾是暗道直通松山的日军战地医院。关爱老兵网的知名志愿者李明辉等,此次资助他1000元修房,保护历史文物。
蜘蛛网似的战壕,遍布松山。
当年寸土必争,尸骨成山!
向导说:“随便一刨就是子弹、炮弹皮、手榴弹等,从我父母起就一直在刨这些东西卖......”
自诩沙壮的总策划晓曙与80后略显单薄的摄像师胡海。
《最后的老兵》摄制组全体成员在决定松山战役胜负的最大的爆炸落坑前撮影。
由左至右,小张、小谢、晓曙、驴导、小胡。
完成陈老遗愿,终于露出笑容。其子女晚辈们在当年前辈殊死鏖战的遗址前凭吊。
关爱抗战老兵的志愿者们来自全国乃至海外。
耻辱柱。
在奔腾不息的怒江之上,著名的惠通桥畔,发现了日本人悼唁亡灵的清酒和香烟蜡烛!
当地人说,日本人经常来超度亡灵,但都是偷偷摸摸来,像做贼似的。
晓曙怕鬼,都不敢碰那供品,唯独胡海,愣把脚踩了上去。他说,日本人的暴行很严重,令他很暴怒,就要踩,怕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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