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23日 星期三

“我孩子四岁时候 老婆打电话给我:孩子丢了…”

 

我的孩子四岁多不到五岁的时候,我正好出差去了外地。正在跟一群朋友聊事情的时候,我老婆打了个电话给我。

电话里的声音已经完全扭曲了,是那种明显带着绝望的战栗。

我老婆说——闺女丢了!

当时跟我坐在一起的兄弟后来跟我说,当时我的脸色是在一瞬间变成了铁青色,额头上的青筋一下子暴起来了。

可我还只能尽量冷静的对我老婆说——先别乱!孩子最后一次出现在目视距离内的时间,距离现在多久?位置在哪儿?

等我老婆大致说明之后,我告诉我老婆——报警!

然后我脑子里开始判断…….

孩子是在市区内的一处体育场馆附近丢的,距离现在大概十五分钟。如果是被人劫持,按照市区内交通情况判断,应该还没出市区。所以……

我在五分钟内打了九个电话,给所有见过我孩子的朋友,让他们发动他们的朋友,用最快的速度前往能离开市区的各处路口。

然后,我打电话给高速公路和车船客运站的朋友,让他们帮我留意带着孩子的乘客,并且把我孩子的体貌、衣着特征告诉了他们。

跟我一起聊事的朋友都没用我开口说,已经开始帮我订返程机票了。

然后,就是无能为力的等着。等最快的返回长沙的航班,等孩子的消息,等一切随时可能来的好的或是坏的消息。

大概四十分钟后,我老婆的电话来了——孩子自己回了家。

当时是孩子的外婆带着孩子去体育场馆附近散步,偶遇了个老乡,于是越聊越热闹,完全忘了还带着个孩子。

孩子也玩嗨了,跟着另外一群孩子四处撒欢。等其他孩子散了之后一看,已经身处一处完全陌生的街道上了。

还好,从孩子略懂事的时候,我就教过孩子如何确认家附近的明显地标,怎么分辨城市中的街道方向。

孩子也还算胆大,就顺着明显地标的指引边走边玩,溜达了将近四十分钟,自己回家了。

当时我抓着电话,依旧是尽量平静的告诉老婆——别激动,尤其别哭别闹,那样会吓着孩子。

以及…..给警察局打个电话,告诉警察叔叔孩子已经回家了。

等我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发现我浑身都跟被水洗了一遍似的,整个人有种完全虚脱的感觉。

我身边的朋友明显的也松了口气,给我叫了两杯热牛奶,狠狠加了几包糖。

等他们想给我取消机票时,我说不用,我要回家。

一直到我坐上飞机之前,我觉得我应该还表现得比较正常。

一个个给已经冲到了各处出城路口的兄弟道谢,同时表示回家了请他们喝一顿。而他们也都明显的松了口气,说只要孩子没事,咋都行。

再给老婆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立刻回家,也别说丈母娘了,免得老人心里不舒服。

等上了飞机,尤其是飞机开始平稳飞行的时候,我心脏开始不舒服了。

我算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应该是比较能扛事儿的,可这当时就是心脏不舒服。

脑子也乱套了,一会儿一片空白,一会儿开始想象一个个恐怖的场景。

到飞机快落地的时候,整个人身上再次被汗水浸透。连空乘都看出来我不对劲了,问我是不是有什么突发疾病之类的?

回了家,洗刷了换了衣服,尽量表现得正常,同时把在机场买的小礼物给了孩子,顺便夸她勇敢冷静。

等孩子睡了,我老婆一下子扑过来,一口咬我肩膀上了。

没哭出声,可眼泪就没停过。

往后的一个多月,我哪儿都没去,就家里蹲着。每天买菜煮饭、接送孩子。

写字是完全乱套了,根本写不出东西来。

老婆也睡不安,经常半夜醒了,跑过来对坐在电脑前的我说做噩梦,梦见孩子丢了……

找不到了…..

这一切的混乱、不安与恐惧的根源,就因为我的孩子,丢了四十分钟。

我这种连死亡都经历过的人,都会被吓成这样!

所以我一直拒绝想象,那些真的丢了孩子的父母,会是怎样的情形?

我真的不敢去想!

所以,对那些寻找孩子的新闻与求助,我是见到就转。虽说不一定能帮上忙,可万一呢?

所以,对那些人贩子,我从来主张抓一个,杀一个!

所以,对那些买孩子、女人的人,我同样主张抓一个,杀一个!

原因无他——你开心快活的背后,是至少一家人的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经调查 王宝强和吴彦祖是同一个人 DNA检验过了…”

 江苏省调查组的通告想必大家都看到了,“维持原判”。在徐州三份通告的基础上打了几个补丁,将相互伤害,漏洞百出的结论进行粘合缝补,使其丰满圆润。再结合省一级的信用背书,试图让公众接受这个现实。即铁链女她就是小花梅。

最后又一口气处罚了17个官员,用以平息民愤。你看,都这力度了,大家就别再抓着不放,让这事过去吧。

这样的结果其实很多人都已料到,省一级拿着“尚方宝剑”,却偷偷调查“董杨结婚证”的泄露者,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徐州是发布通告后才信用破产,省调查组还没发通告呢,就差不多已经破了。

这就像上来一个蹩脚的魔术师,观众都不知道该看他演下去,还是直接要求退票。

当然,丰县铁链女事件已经不是魔术师能够应付的了。得用催眠师,需要不断地发送脑电波,告诉网友王宝强就是吴彦祖,吴彦祖就是王宝强。

 上图小花梅,下图左李莹,右铁链女

看了“小花梅”的照片,你就知道调查组为什么非要把泄露者揪出来,换我也得恨得咬牙。刚要指鹿为马,你却把马给牵了出来,这得再刷几层脸皮才能说得下去?!

具体刷了几层我不知道,反正刷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然后,通报终于出炉了。

王宝强就是吴彦祖,已经跟吴彦祖他妈,他大舅,大姨,都DNA检验过了,确定无误。至于容貌相去甚远,是因为吴彦祖的网传图片被修过,加上王宝强随着年龄增长,皮肤老化,毛发退化,脂肪组织液化,牙齿脱落等等因素所致……

这份通告看似做得密不透风,实际上就像一盏纸糊的灯笼,一戳就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那头不给你戳,捂得严严实实。

为什么不让铁链女自己证明自己是谁?有精神科医生说从业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一个不知道自己名字的精神病人。如果担心她口齿不清,完全可以让她写下来。

铁链女的一个小儿子曾接受抖音主播的采访,他爆料母亲曾在屋子内写满“我要回家”等字。所以,她的意志是清晰的,至少有能力证明自己是谁。为什么不给当事人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而是将她与世隔绝,不让人接触呢?

最近,疑似最早拍摄到铁链女的抖音博主,再次抛出了一段当时未曝光的原稿影像。

在这位博主嘘寒问暖,端茶递食,又添衣衫的情况,铁链女似乎品尝到了一生未曾体会的美妙情感。突然悸动地说出了疑似“大哥!我跟一个妓女一样!成天像妓女一样”,这令人又惊又怜的话。

这一声大哥暴露年龄了吧?她要真有52岁,会叫这个主播大哥?而且相比之前那句“这世界不要我了”,要清晰得多,情境也更真实。

这也越加肯定了我对其神志清醒的判断。至少这么多流传的视频中,我们看不到铁链女有任何不寻常的过激举动。所以,丰县那边究竟打算要将她圈禁多久?如果她确实是小花梅,为什么不让她与云南那边的亲友会面?

说谎容易,维持谎言却难,如果公众始终关注,那么是不是要圈禁铁链女一辈子?这真的很荒谬,其实公众并不在乎你们的信誉怎么样,你们也无需证明这些。大家要的只是让铁链女重获自由,去感受社会的温暖。

现在是完全本末倒置了,把铁链女藏得严严实实,然后一再向公众证明自己的信用。如果真要较真,难道找不出破绽吗?铁链女跟董志民(1.57)站一起的时候,低着头都比他高。那小花梅多高?我看照片上她那肩距和矮短的脖子,估计比董志民还要矮。只要亚古村那边爆出小花梅的身高,你们就又有的忙了!

这种猫和老鼠的游戏真的很令人厌倦,我只希望公共事件以人为本,踏踏实实得到解决,而不是玩猜谜游戏。铁链女的小儿子说过,她的母亲早前很漂亮,比现在要好看得多。你们扪心自问,即便是20年前的小花梅,有现在的铁链女好看吗?

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在铁链,暴力和性侵中度过,将是何等的悲剧。这不是问责几个官员就能解决的,铁链女需要补偿,公众需要良心上的安宁,和切实的人身安全感。

根据头条寻人的数据,中国每年走失人口逾百万。而失踪人口找回率多少?只有0.1%。那么多失孤家庭的孩子都消失在哪里?却为何凭空出现那么多神志失常的铁链女?这太荒唐了!如果不能铲除这条产业链,那么上百亿的网络点击和发声就毫无意义。

上图曾是某地真实的人口交易场景,买个女人,看起来就跟买肉下菜没什么差别。唐基明导演就曾根据买卖妇女为题材,拍摄了电影《贩母案考》。

还有一个网友主动爆料,他说他的父亲曾告诉他,但凡某州的中年女性中,只要不是当地口音的,就没几个不是拐来的。

 

早前有一读者,发给我一些某地人讨论铁链女事件的对话。从那些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就能看出,他们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这是犯罪行为。并且以一种“地域优越感”的口吻,试图让人接受他们的拐妻文化。我呸!按照他们的逻辑,那北上广就可以向全国拐卖人口了。

所以,我还是建议设立“铁链女”铜像,民智终究需要人文主义去开化。当然,法律也得保持它的威严。这些天法学圈都快魔怔了,强奸,绑架,非法拘禁,猥亵虐待……等等罪行打包一起,就变成了不痛不痒的拐卖人口罪?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

就算是拐卖罪吧,那这些年正义都干嘛去了呢?

一个民族的尊严,首先体现在法律上。因为法律是精神文明的结晶,它是一个民族对正义的担当,对道德的凭证,对邪恶的勇气,对良知的思索,等等精神品质的综合体现。如果我们不能捍卫法律的尊严,就等于我们无法捍卫这个民族的尊严。

其次,一个民族的尊严,也体现在弱势群体的待遇上。如果妇女儿童依然没有免于被拐的恐惧,那么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体面的人。更何况,那是一根乌黑的铁链!这可是奴隶的象征。如果今天我们可以对这根铁链视而不见,那么就等于告诉所有的犯罪份子,去绑架女人孩子吧,你们可以更加猖狂地去使用铁链!

这是所有正常人的耻辱,所以我们无法平息愤怒,直到所有的铁链女获得自由,所有的人贩子伏法,所有的保护伞都倒下为止。我们的目标质朴正义,且明确合理,那就是铲绝人口拐卖的产业链!

原: 

“明白不明白? 明白; 能不能闭嘴? 能”

 

@雷尼尔雪山2022

质问婚姻有效性那个微博被限制转发了。

小花梅案中婚姻有效性的判断是这个案件最关键的地方,也是最难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结婚证一泄露,就成了王牌。迫使省里介入。

但是结婚证背后的法律效力的认定,依然被回避。这其实不是回避小花梅案。而是回避淮海地区成千上万被拐卖妇女的自由问题。

按照现行的法律以及现状,小花梅们永远无法逃离魔窟。

按照国家规定,如果走撤销婚姻这条道,需要当 事人提起申请。而当事人有精神病,监护人是董家人。这个婚姻永远无法会提交撤销。

你们研究一下民法典,以及司法解释,以及案例,就会感到透心凉。

在这个地方,只有检察院提出婚姻合法性的争议,才有可能,把这件事拉进司法轨道。

只有在法律上判定让小花梅这个拐卖造成的婚姻变成无效婚姻,才是解救成千上万94年后被拐卖妇女的出口。推动司法的进步。

可惜。

几十亿的关注,
无数人的发声,
都没能把小花梅给救出来。

明白不明白?
我明白。
能不能闭嘴?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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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评论由CDT辑集自网络:

小叮铛Juiccie:能关注到哪天是哪天,哪怕最后不了了之,但他们也会失去了很多人的心。

鸭小林:这是一场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和_ _ 的斗争 结局是注定的 只是依然有这么多心怀热忱的善良人们为此努力 真的是热血的感动 一个人趴下需要更多的人站起来 一群人失败需要更多更多的人团结起来 黑暗犹可尽

坏运气滚远点:我真是要绝望了! 没有要反对谁! 只想女受害者被救可以过得好一点,居然这么难???

只是记录旅游流水账: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包括身边的人,说不得任何不好的事情,一说就觉得你在反对谁!我只是反对坏人坏事,希望解决问题大家过得好一点而已。

est_Actor-:毕竟后面是赵伯伯

鱼鱻僧:“调查记者去哪了?” 在派出所呢

InBritPoP:一定要把社会事件变成政治事件

力争做斜杠青年的马丁吴:迟早用脚投票的

梦梦和猫超阳刚:调查组好效率,雷霆行动,保卫强奸犯

华府迷途小书童peng: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木童西西happy:仁义道德应该改成不忘初心

艾小林请努力:鲁迅在今天gcan党统治下根本没可能发表任何文章

霏非如斯:继续密切关注,围观改变中国,哪怕只有一丝丝的改变

调查报告《黑色漩涡》徐州公然拍卖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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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挂在女人脖子上的铁链

与你我无关,

那么挂在冠军脖子上的奖牌

又跟你我有何关系?

本节摘选自调查报告文学《黑色漩涡》,作者徐宁、唐冬梅,发表在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办的杂志《雨花》1988年第十期。

1987年9月中旬,徐州铜山县伊庄乡牛楼村7名人贩子在自己家门前,公然将劫持、拐卖来的12名妇女公开拍卖。

12个只穿着裤头和背心的女人,瑟瑟发抖地站在围观者的面前(几乎全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来了)。她们身上标着价格,羞辱几乎让她们抬不起头来。

她们有的在抽泣;有的用双手竭力想要掩盖住那让女人羞惭的部位,摆脱那些贪婪淫邪的目光;也有的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手拿铁链的人贩子,眼里流露出企盼人性同情的目光。

没有一个人出来搭救她们!没有一个男人、没有一个女人挺身而出愿意搭救这些可怜的女人。

村民们们都在议论着这12个女人的姿色、肥瘦,谈论着哪个女人可能会给这片土地留下一个男性子嗣,哪个女人会让这片土地失望……

有几个男人甚至当着那么多的人挤上前去,伸出那茧痕累累的粗大的黑手,去抚弄那几乎全裸露着的女人!

起哄声,咒骂声,讨价还价声响成一片。在八十年代中国的大地上,进行着空前的妇女大拍卖!

伊庄乡空前地热闹起来,在那没有任何文化娱乐的蛮荒之地,一次次地拍卖妇女的场景,刺激得他们热血沸腾,轰轰烈烈地像赶大集,蜂拥地围住那一个一个可怜的被拍卖的女人。

看着那些强悍的光棍汉成交后的喜悦,看着他们终于抱着属于自己了的女人,疯一般往自己家奔去的疯狂样子,围观者心满意足地等待着光棍汉的黑漆漆的大门咣当一声关在他们的面前。这时,麻木了的人群才会散去。

有了女人,就有了生机,土地就不会荒芜,老屋就不会颓塌,人丁就会兴旺。老人们也张开没了牙的大嘴哈哈笑了起来。

农民从心里喜欢、敬佩那些能带来女人的人贩子。有时,乡里的农民看见那伙人贩子用出租车拉着拐骗来的妇女回来时,竟高兴地停下手中的农活,赶到村口去迎接。

自1986年以来,牛楼村从原有人口1300人增加到现在1500人。这其中200多人全是云南、贵州、四川一带的青年妇女,占全村已婚青年妇女的三分之二。其中大多教是被韩端荣等人贩子拐卖来的。

这个村的党支部书记牛玉泉,是被村民们认为见过大世面的人,他是县人大代表。他所在的牛楼村就有7名人贩子,而且人贩子每次拐骗来妇女后就在村里公开论价拍卖。围观的群众多达200余人。他从来没有对此进行干涉,或向上级机关报告。

正是因为他与村民们对这种行为熟视无睹,不管不问,给人贩子提供了有利的条件,致使他们有恃无恐,愈来愈嚣张。

这里确实是太穷了!尤其是对照那些富裕的地区。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从1986年初到1987年底,铜山县伊庄乡的农民用于购买外地妇女的费用竟高达一百多万元。

正是这笔巨额的金钱,诱惑了灭绝人性的人贩子,他们出价也“随行就市,按质论价了”。他们根据这些“商品”的身高、相貌、生殖器官、生育能力、性感来决定价格。

几年前,买一个外地女人只用七八百元。而现在一个未婚的要价达到三千多元,已生过孩子的妇女要价为二千元左右,那些丧失生育能力的则降价处理为500元至800元。

人贩子中有几个专门从事这方面的检查工作。他们将劫持、拐卖来的妇女扒光衣服,用手插入女性阴道,检查生殖器后,再标价出售。

为了买女人,有的光棍汉倾家荡产,借债累累。因此,当用那几乎榨干了他们血汗的钱买来属于他们自己的女人后,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尽情蹂躏那手中的女人。那些因贫困、生活不如意的种种积怨,全部以性欲这一最原始低级的形式,发泄到手中的女人身上。

当我们来到铜山县伊庄乡时,只见村里村外的大树下、墙角旁,到处是操着云南、贵州、四川一带口音的妇女,她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有的抱着孩子,有的在互相倾诉自己不幸的命运……

据乡领导介绍,自1986年以来,该乡的农民就买进2000多名外地妇女。我们问伊庄乡的白乡长,这么多外地的妇女被拐卖到这个乡,他有什么想法时,他竟坦然地一笑:

“过去我们乡治安状况很乱,偷鸡摸狗、杀人盗窃层出不穷。自从来了那么多女的,光棍汉们都有了家,能够安居乐业,我们乡里的治安就好多了。”

仅1986年以来,外地涌入铜山县的妇女就有一万多人,其中云、贵、川妇女就占百分之七十五。她们绝大多数人是通过罪恶之手被扔到这片土地上来的。但是,这个县的几位主要负责人竟然根本不知道该县有一万多“非法入境”的人口!

一位铜山县妇联的妇女干部,在接待我们采访时,也不愿吐露一个真实确切的被哄骗、拐卖来的妇女数字。她说公布出的数字越多,她们的解救工作就越多,她们妇联没有钱。一个多么堂皇的理由!一个多么让人痛心的理由!

怨不得那些人贩子如此猖狂!

大量的外地妇女流入,使这里兴起“买媳妇热”。不仅农民光棍买,而且许多农村基层干部、党员也热衷参加。

——1987年8月伊庄乡计划生育办公室主任姜立本花了1500元钱,从人贩子韩端荣、张成祥那里为儿子姜德生买来年仅18岁的贵州女青年覃堂平。

当晚,姜德生把覃堂平拽进自己的屋里,欲与她同房,她死也不从。姜德生气得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打了她几个嘴巴,她吓得一边哭,一边向姜德生求饶。最后,她只好忍辱屈从。

当公安人员为获取韩端荣等人的罪证,找到覃堂平时,她哭着要回家。此事被身为干部的姜立本知道了,竟然指使儿子又把覃堂平毒打一顿。至今覃堂平还痛苦地生活在姜家。

——伊庄乡李林村村长李林邦,四十多岁了没有媳妇。1987年7月,人贩子杨延秀主动找上门,为他介绍媳妇。几天后,杨延秀便领着一个四川妇女刘某,交给李林邦,要价2000元,李竟当场付钱。

当他发现女的不愿意和他生活,当天又把那妇女退给了人贩子,要回了买金。当我们问起此事,他说:那女人不管玩。说得坦然极了,并不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更别说他是犯罪了。

半个月后,这伙人贩子又领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四川妇女,只要400元钱。李林邦和她同居一个月,又以同样的价钱转手倒卖给菜洼村一个姓萨的农民。他就像一头贪婪的公牛爱吃鲜嫩的草,而且总是在吃着这一片的时候,贪婪的目光又伸向另一片草地……

直到1987年8月,人贩子韩端荣以2000元的价钱,卖给他一个24岁的姑娘,他才心满意足,生活至今。

——伊庄乡工商所所长刘德运,有三个儿子,因为妻子张云想要个女孩,竟在去年中秋之夜,叫人贩子牛德华、吴雨,从他们拐骗来的四川妇女杭世荣怀中,强行夺走她的仅仅四个月的女儿。当时,人贩子吴雨一脚将杭世荣踢倒在地。

刘德运付给人贩子200元钱。一家中秋之夜得了个女儿,欢天喜地,马上给这女孩改名为“欢欢”。当夜,“欢欢”的母亲杭世荣也被卖给李林村农民党世华为妻。这位失去女儿的母亲从此神志恍惚,每日只凄惨地呼唤着:

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村里的人都说她疯了。

这发生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事实,实在太残酷了!

事实上,案发前,当地公安机关就曾发现了韩端荣等人的犯罪活动,但是没有及时采取措施,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把几个人贩子传唤到派出所训斥一顿,放人回家自我悔过。致使他们的胆量愈来愈大,终于从一般的拐卖发展到劫持、强奸妇女。

更为严重的是,1987年10月,贵州省铜仁县女青年李晓红被当地人贩子骗到徐州,转卖给韩端荣一伙人贩子。当这伙人贩子捆绑着李晓红前往买主家时,李晓红在路上看见佩戴着金色盾牌的乡派出所民警李志成,就像在苦海中抓住一根救命的草,拚命呼喊起来……

李志成不但不抓人贩子,反而把李晓红带到其堂兄弟李志刚家。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李晓红被李志刚强奸了。第三天,又将她以1800元的价钱,卖给该乡尚庄村的农民赵绍志为妻。

一份有关外地妇女被哄骗、劫持、拐卖到江苏省徐州市的调查报告中,赫然罗列着这样几组数字(这仅仅是一个最保守的数字)。

自1986年以来:

铜山县12000人

睢宁县 8700人

邳县9400人

丰县8100人

沛县5300人

新沂县4600人

这是一组骇人听闻的数字,这是一组充满血和泪的数字。

消息来源:404
编辑:东京樱花团/知了知了
发布:东京樱花团/老黑

两个“无赖记者”和徐州“黑色漩涡”

 

中国数字时代有关“丰县铁链女” 文章总汇

这段时间,一篇尘封已久的报告文学《黑色漩涡》,被很多人关注到。《黑色漩涡》讲述的上世纪80年代徐州的拐卖妇女现象。文章两万多字,用大量真实案例和数字,揭露了当地的罪恶产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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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这篇文章刊发于江苏省作协主办的《雨花》杂志的第十期。《雨花》创刊于1957年,常有率真犀利的杂文。

最近,当年徐州日报记者唐冬梅,回忆了1988年震动全国的报告文学《黑色漩涡》的写作背景。

“在撰写《黑色漩涡》一文时,我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是泪水伴随着笔墨完成这篇二万六千多字的文稿。完成后,仿佛从地狱里返回,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我忍不住放声大哭了一场。我被重重的罪而伤,被那一百多名被拐卖到此地的姐妹们的哀伤而伤!”

唐冬梅的这个感受,我太能理解了。今年春节期间,我用了七天时间,写了一篇关于妇女拐卖的万字文章。写完之后,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34年前,唐冬梅只有30岁,比现在的我年轻得多。第一次接触到那些骇人听闻的材料,她受到的震撼和折磨,可想而知。

虽然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个非常开放的年代,但是当时的地方报社记者也很难接触到这些机密资料。徐州日报的这两个记者为何如此神通广大?原来,这篇文章的另一个作者徐宁是一名复员军人,他的父亲当时身居要职。加上徐宁聪明机灵又热情洋溢,很多人都喜欢这个小伙子。当时办案的刑侦人员和徐宁相处得非常好,因此公安局对他不设防,几乎所有与案件有关的大小案卷,徐宁都能接触到。

这样的文章,不管是在当年的徐州日报还是今天的徐州日报,都是发不出来的。

最后,徐宁坐火车到南京,把唐冬梅的这份手写文稿,交给了一位由徐州走出的著名作家。1988年10月,文章发表。

文章一出,石破天惊,激起千层浪。在“黑色漩涡”的中心徐州,杂志脱销,洛阳纸贵,人人都在谈论拐卖妇女之事。全国也有四十多家报刊转载,港台媒体、海外媒体也都纷纷予以报道。徐州火车站,在当时已经成了一个魔窟般的地方,很多人不敢在此转车。

高层也为之震怒,全国各地纷纷成立了打击拐卖妇女儿童办公室,简称“打拐办”。

唐冬梅徐宁两位记者,用手中的笔,直接间接解救了无数被拐妇女。他们是真正的勇士,无愧于那个时代,无愧于记者这个职业。

对于这样一部“抹黑”徐州的作品,当地领导极为愤怒。尤其是,作者竟然是徐州本地记者。

当时的徐州市委书记郑良玉勃然大怒,在一次市委扩大会上,点名批评了《黑色漩涡》,认为给徐州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而且在案件未终审时就公诸社会,属于严重泄密。

今天,唐冬梅承认郑良玉批评得有道理。但是,当时他们年轻气盛,哪里会服。

于是,他们做出了一个在今天看来很难想象的决定。他们直接去找郑书记沟通,想与他当面交流。

在郑良玉住宿的招待所,没见到人。服务员让他们留个纸条。

第二天,两人就见到了郑良玉。

唐冬梅感谢那个宽松的时代,让他们面对拥有巨大权力的地方一把手时,毫不怯场,甚至敢于针锋相对。

据唐冬梅回忆,当天的谈话,原定半小时,最后谈了两个小时。其间,两个记者拿出中央提倡的新闻媒体可以监督公权力这把尚方宝剑,据理力争。

郑良玉也没有以势压人,说这些只是他自己的看法,并不代表市委的决定。

谈话时,两个记者在郑良玉的桌上放了一个小录音机,把谈话内容都录了下来。

回去后,市委要他们交出录音带。报社说,你们惹毛了书记,书记说你俩是无赖记者。

双方纠缠了一个多星期,两个记者顶住巨大压力,最终还是没把录音带交出去。

这段时间,《雨花》杂志一位编辑,受编辑部领导委托专程来徐州看望他们,询问是否需要杂志帮助。

这位编辑透露,当时徐州派人去了南京《雨花》编辑部,希望买下全部当期杂志。但是,当时的主编叶至诚对来人说:

“你们买得完吗?只要有纸我们会不停地印!”

叶至诚,父亲叶圣陶,儿子叶兆言,妻子是锡剧皇后姚澄。叶至诚本人,为江苏四杰之一,另外三人为陆文夫、高晓声、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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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到右:叶圣陶、叶至诚、叶兆言

此事后来不了了之。当然,徐宁父亲在背后起了作用。他还请唐冬梅吃饭,说如果在报社呆不住,就到他那里来。

因为徐宁父亲的缘故,唐冬梅依然做副刊编辑,徐宁继续在采访部当记者。不过,唐冬梅后来还是被调离了她挚爱的副刊部,去了养老的新闻研究室。从此,她被禁止在报纸上写署名文章,也不能采访和受访。

再后来,徐宁父亲调往上海,他也随父而去。

1995年,唐冬梅不辞而别,离开了徐州日报社,去了深圳,直到今天。

当时要她交出录音机的那位市委书记,已经在1990年调到了深圳,成了深圳市长。

我看过郑良玉的一些受访文章,感觉他很开明。1987年12月,他接受过徐州当地媒体的采访,就如何发挥新闻媒体的舆论监督作用,饶有兴致地和记者做了一次长谈。

记者问:有的同志把新闻舆论的批评报道,看作是给自己抹黑,不光彩,你却不这样认为,至少不是这样看,这是为什么?

郑良玉说:对我们工作中出现缺点和错误给予批评的同志,是希望我们这些做领导的做好工作,改进工作。既然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批评的又是事实,我们就没有理由把这些批评看作是给自己抹黑。按说我是最应该不喜欢批评的,因为我是这里的市委书记,事情不论大小,只要一批评到徐州,第一个挨板子的应当是我,然而,我们共产党人是辩证唯物主义论者,是尊重客观事实的,也是无所畏惧的。有了缺点和错误,人民群众给我们指出来了,我们调动广大群众的积极因素,和我们一道去克服这些缺点和错误,我们又继续前进了,从大的方面来说,“黑”也抹掉了,不光彩变成光彩了,事业兴旺发达了,有何不好?

郑良玉继续说,“写批评报道的记者或人民群众,绝大多数在单位表现较好,工作责任心强,有强烈的正义感。他们不怕麻烦、不怕吃苦,对要批评的问题,深入进行调查,即便遇到阻力,也是无所畏惧。‘君子坦荡荡’,凛然秉笔,他们的态度严肃而认真,应该受到人们的尊敬,然而,时下批评报道之所以深入不下去,是因为我们的同志对舆论监督的重要性及其作用认识不清, 对克服官僚主义还缺乏自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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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由徐州人民广播电台于1987年12月17日播发的文章,先是由《人民日报》发表,后又被《解放日报》转载,在当时产生了较大影响。

担任深圳市长期间,郑良玉亲历了邓小平南巡。1998年,他从江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的职位上退休,选择回到深圳。2012年1月13日,他在深圳家中接受《第一财经日报》记者的专访。报道中,他说,“我觉得改革要上下结合,国家可以搞顶层设计,但同时要把群众普遍诉求的一些问题,作为改革的切入点,作为改革的选题。比如,公平正义,不能以稳定为借口,回避绕开实质性改革,这是改革中要不得的。”

从接受媒体访谈的言论看,郑良玉是一位比较开明的领导。如果换一个人,唐冬梅想必无法全身而退。一位大权在握的市委书记,对付管辖范围内的报社记者,有的是办法。

但更重要的是时代。上世纪八十年代,特别宽松特别包容,媒体敢于批评监督、官员虚心接受批评的例子比比皆是。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唐冬梅徐宁才有底气在原则问题上,与市委书记据理力争。

记者有胆量、官员有雅量,成就了那个时代的佳话。

1988年2月4日,当时的徐州市长许仲林,在收到相关拐卖妇女案件的情况报告时,十分震惊,立刻提笔签道:“此系大案建议政法委员会加强协调,加快审理。”

这位刚上任一年多的市长,还在一封由睢宁县邱集乡鲍楼村农民反映女儿遭人劫持拐卖的控告信上,重重写下:

“请公安局局长阅。妇女被劫持拐卖如此严重,应高度重视并采取有力措施加以制止和保护。对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应依法严厉打击。”

许仲林,后来官至安徽省长。

一码归一码,《黑色漩涡》发表时,徐州的主要领导都是开明的实干派,也都强力打击了拐卖妇女的犯罪行为。但是,他们都是过客,三五年执政之后,又换了一批领导。铁打的徐州,流水的官。拐卖妇女,依然在徐州广泛存在。

据《黑色漩涡》透露,仅1986年以来,外地涌入铜山县的妇女就有一万多人,其中云、贵、川妇女就占百分之七十五。她们绝大多数人是通过罪恶之手被扔到这片土地上来的。但是,这个县的几位主要负责人竟然根本不知道该县有一万多“非法入境”的人口。

据公众号“阜成门六号院”引述的《徐州市志》,1982年第三次人口普查时,徐州市只有18个少数民族。而到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时,徐州已有47个少数民族。

这些多出来的29个少数民族,绝大多数都是被拐卖来的妇女。

治徐不易,也因为这里的历史惯性力量太强大,基层利益群体盘根错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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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人、著名作家周梅森,曾于1994年到1996年在徐州挂职市政府副秘书长。在徐州挂职的一年多时间,周梅森看到了地方政府的运作机制,亲身体验了在种种复杂利益阻拦下,官员想做点实事的不容易。

当时的徐州市委书记李仰珍,就跟周梅森吐槽过在徐州为官的不易。他还给周梅森看了许多告状信,大部分是为修路告他的。周梅森被李仰珍打动了,后来以他为主人公的原型,创作了小说《人间正道》。周梅森说,他在李仰珍身上看到了党员干部在改革开放过程中的奋斗与牺牲。他透露,后来大火的《人民的名义》中,李达康的原型,也有李仰珍的影子。

在任徐州市委书记期间,李仰珍深受徐州人民好评。《半月谈》杂志和《文汇报》,曾分别以《徐州有个李仰珍》、《关于一位公仆的考核》为题报道了他的事迹。

2012年,李仰珍去世。周梅森当时还到李仰珍家看了,家庭状况一般,几乎是家徒四壁。在后来接受很多媒体采访时,周梅森都提到了这位既清廉又干事的家乡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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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梅森的小说《人间正道》拍成电视剧后,很多徐州当地官员,自动对号入座,40多位厅级干部联名向上写信告他,说小说丑化他们,讴歌主人公。一名徐州媒体人回忆,那时徐州不少书摊招揽生意都靠这本书。

周梅森说,中国没有哪一个编剧、作家,像他这么了解政治,了解官场。如果没有徐州官场挂职的经历,周梅森写不出这么多优秀的官场小说。

徐州还有位叫周玖玖的作家,他的小说《醉爱》和《上面有人》,里面也有很多徐州官场的影子。

在很多方面,徐州都迥异于江苏其他地方。江苏对徐州不可谓不重视,毕竟徐州的经济体量、历史文化、区位优势摆在那里。从一把手的选配上,即可见江苏高层的良苦用心。上世纪的郑良玉、李仰珍,不用说,都是被认可的干部。近二十年来,徐州共有6位市委书记,2位是省里直接下来,4位是苏南干部,其中2位还都担任过昆山市委书记。昆山是中国最强县级市,出了很多明星官员。这6位书记,有4位官至副省级。

这样强有力的干部队伍,有力促进了徐州的经济发展。2021年,徐州GDP在江苏排名第6,全国城市中排名28,超过大连200多亿。若放在东北,徐州是妥妥的第一城。

但是,一个经济如此发达的城市,却被曝出长期存在拐卖妇女的丑闻。虽然是旧闻,但也可以看出,徐州这些年的社会治理,是落后于经济建设的,没有做到两条腿走路。

直面历史欠账需要勇气,解决历史欠账更需要智慧。希望徐州在举国关注下,能在江苏省委省政府的支持下,拿出勇气和智慧,彻底干净不留后患解决拐卖妇女的诸多后遗症,让拐卖妇女这种丑恶现象从此在这片土地上消失。

在我看来,舆论监督是地方治理必不可少的有效工具,包括这次事件。如果地方领导不怕亮家丑,支持媒体进行有效的舆论监督,徐州的这些骇人听闻的丑闻,可能早就被端上台面,早就能引起全国关注,早就被有效解决,也不会在后面很多年,又有无数可怜女子魂断此地,并让徐州现任领导束手束脚。

可惜,很多地方领导都习惯了把媒体作为宣传工具,报喜不报忧,却忽视了它的舆论监督功能。是这些领导不懂媒体的作用吗?显然不是。

1987年,时任徐州市委书记郑良玉接受媒体采访时就说过这样的话:

“特权思想、好人主义和种种不正之风时时在侵扰我们的肌体,我们需要用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法宝来给我们敲起警钟,使我们的工作做得好一些,让人民更满意一些,从而巩固与发展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而恰恰有些同志是闻过则‘怒’,触一发而动全身,对批评报道大有势不两立之势,这样,就给深入开展批评,发挥舆论的监督作用,带来了困难和阻力。”

说得多好啊!

35年过去了,对比一下,我们很多地方对待媒体的态度,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变化的不仅仅是一些地方对待媒体的态度,变化的还有媒体及记者本身。这些年,有风骨、敢于直言不讳的媒体和媒体人,也越来越少。

前几天,《农民日报》原编委、高级记者孙鲁威,写了一篇文章,其中有这样的话:难道不正是这种“集体沉默”形成的态度等来了事件出现新的转机?省委派调查组亲自参与事件调查这一新闻能同时在所有主流媒体上发布,这难道不是一种声音,一种力量,一种震慑?主流媒体在舆情旺盛的时候也去添油加醋,这不难,一点都不难,因为主流媒体有人才、有条件,做得会比谁都精彩,而难的倒是依法、依规、依纪地等待有关方面的调查。

在文章中,她还表达了这样一个观点,因为某些网络大V的“鸡一嘴鸭一嘴”,导致丰县基层干部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和道德谴责,这是不对的。

值得一提的是,孙鲁威是一位女士。

没有任何悬念,既无逻辑又无良心的孙女士,遭到了很多同行的谴责和鄙视。这篇文章,目前已在原发网站“中国农网”下线。

我再次重申我的一个观点:主流媒体不是自封的,不是人多势众,不是有拨款有编制有级别,才是主流媒体。谁把老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谁能勇敢说出老百姓的心声,谁能真正理解“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谁才是主流媒体。

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谁重视人民,人民就认可谁。

六年前,领导人强调,新闻媒体要直面工作中存在的问题,直面社会丑恶现象,激浊扬清、针砭时弊。

对于丰县事件暴露出来的拐卖妇女历史问题,广大自媒体认真学习领会了领导人的讲话精神,也赢得了广泛赞誉。而一些所谓的主流媒体,显然学习不够深刻、领会不够精准,该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