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薛明珠综合报导)加州2022-23财年,盈余975亿元;但到了2023-24财年,却出现了680亿元赤字,原因究竟何在?
有关专家指出,原因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加州人均财政支出增加翻番;另一方面,加州政府错估经济情势,支出持续扩张,而税收却比预期的低。
加州的财政支出翻番
根据加州政府的预算数据,排除通胀因素,过去50年内,加州的人均政府支出增长超过两倍。在此期间,加州人口翻了一番。1971年,每千名加州居民中就有9.1名国家工作人员。而现在,每千名居民中则有11名国家工作人员。
斯坦福大学公共政策讲师克兰(David Crane),在接受《圣荷西水星报》采访时说:“自纽森上任加州州长以来,人均普通资金支出已经攀升了63.9%,是布朗州长时期,人均支出年增长率(10.4% 对 4.7%)的两倍多。”
他指出,加州的立法机构渴望进行更多开支。“加州是经济增长却仍出现预算赤字的少数州之一,过去五年,他们的普通资金和特别资金支出,高达1.3万亿美元。然而,居民难以感受到公共服务有何改善,官员也难以解释这些支出的绩效。”
克兰还说:“自纽森先生上任以来,行政部门增加了4万名员工,每年的工资和福利支出增至420亿美元。”而且,州政府、县政府以及地方政府,它们的承包商和接受各级政府资金的组织,将数十亿美元用于政治上活跃的非政府组织,而这些组织并不承担责任。
需要指出的是,纽森在此期间,不得不应对百年一遇的全球COVID-19 大流行病。
但这些数字仍然令人震惊: 1971年,里根(Ronald Reagan)担任加州州长时,调整通胀后,加州的人均支出为2,473美元。而现在,加州预算为每位居民支出7,977美元。
原因是什么呢?随着时间的推移,公职人员的工资和养老金大幅提高是原因之一。但加州财政部和立法分析办公室的官员说,情况比这更复杂。
洛杉矶办事处对《圣荷西水星报》解释说,加州支出增长的主要原因,是收入增长驱动的。
洛杉矶办事处官员表示,加州的税收结构有一种倾向,即税收的增长速度大于个人总收入的增长速度。
值得注意的是,这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那些富豪的财富。过去的30—40年(直到过去一两年),由于利率一直下降,金融资产价格,如股票等一路上升,为加州带来了强劲的收入增长。
“此外,加州选民多次批准,并强调该州的累进税结构。即使偶有波动,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也在一段时间内放大了州的税收。”他说,这种收入增长,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了支出的增加。直接的方面,如加州第98号法案和第2号法案,这些法案的支出要求,导致了税收的收入和支出的同步增加。
1998年,加州立法机构通过98号提案,为K-12教育提供资金,要求大约40%普通资金用于教育。
根据加州立法分析办公室2023年4月份的分析,2021-22财年每个学生的州平均支出为2万美元。根据加州公共政策研究所2021年的一份报告,目前该州大约80%的K-12资金,用于员工工资和福利。
而2号提案,强制为加州准备“雨天储备基金”,以便更快地还清债务,并储备资金。
加州财政部发言人帕尔默(H.D. Palmer),强调98号提案的作用,他说:“根据加州宪法规定,K-12学校和社区学院的支出增长,与加州财政收入,密切相关。”
加州第二大支出项目,是医疗和服务项目,如Medi-Cal、居家服务和社会服务部(Department of Social Services),这些项目的支出,是由服务人群的数量决定的。
其中主要的影响因素有:老年人口的增长和治疗成本的变动(部分受医疗通胀的影响)。
加州的医疗保险(Medi-Cal),为约三分之一的加州人提供基本医疗服务,是居家服务中最大的支出项目。
其中一些项目属于基本权利,州政府必须提供资助。例如,《兰特曼法案》(Lanterman Act)规定了为发育障碍者提供的服务。
帕尔默说,仅就普通基金而言,州政府支出为2,259亿美元。其中791亿美元用于K-12教育,739亿美元用于医疗和服务。这两个领域的支出,已经占加州普通基金支出的三分之二以上。
再加上高等教育,如社区学院、加州大学和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CSU)的227亿美元,每一美元的普通基金中,有78美分用于高等教育。
帕尔默还表示,近年来,州政府向纳税人退还了181亿美元,并承担了无家可归者及廉价住房的大量额外费用。“给大家提供了一些背景信息,让大家了解州政府的大部分支出都去了哪里。”他说。
洛杉矶办事处官员说:“加州支出增长部分原因,也可能是由收入增长带来的新项目所致。至于这些因素的影响比例,还需要更多的探索和分析。”
支出扩张 税收萎缩
2019年,州长纽森上任后,加州的预算支出每年都在大幅增加:2023-24财年为3,065亿,2022-23财年为2,864亿,2021-22财年为2,272亿,2020-2021财年为2,150亿。然而前州长布朗(Jerry Brown)离任时,预算支出还不到2,000亿。
加州立法分析办公室分析师最近预计,2022-2023财年,所得税总收入下降25%。洛杉矶办事处表示,虽然预测税收下降,但是,普通基金的收入,仍有望比纽森上任时高出约35%。他说,问题在于普通基金支出增长了60%。
加州预算远高于其它州,但加州是今年出现赤字的少数州之一,原因是加州财政,过于依赖富人的税收和股市。
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统计,2023年,加州人口下降超过7万人,出走的包括该州最富有的一些居民。根据美国国税局(IRS)的数据,加州共有超过39.94万份纳税申报表离开该州;超过24.12万份纳税申报表,在2020-2021财年间进入该州,导致净损失约为15.82万份。
美国国税局表示,就个人而言,该州在这段时间内,净收入减少了331,700多人的纳税。
税务基金会(Tax Foundation)还发现,在2020年至2021年期间,加州申报的调整后总收入,至少为20万美元的纳税申报单,净减少了27,300多份。
税务基金会州项目副总裁沃尔扎克(Jared Walczak),上周四(12月21日)在接受福克斯商业频道采访时表示,加州的迁移数字比新发布的人口数据“更为严峻”。
他强调,在加州每年的个人所得税收入中,有约40%来自该州收入前1%的纳税人。如果这些纳税人离开,州财政将面临重大影响。
不过,查普曼(Chapman)大学研究员,乔尔·科特金(Joel Kotkin)认为,股市低迷是加州所得税收入下降的主要原因,科技行业裁员和投资萎缩也是受了股市的拖累。它导致加州失业率上升,越来越多的专业人士、企业经营者和其他高薪人士的外逃。
综上所述,财政支出连年扩张,高收入人群的流失,股市低迷,再加上今年的自然灾害,纳税日延后到10月,这些因素都进一步加大了财政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