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讯北京时间2009年10月06日 转载)
石:请介绍一下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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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我一九七八年入伍,九五年退役。在部队曾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航空兵部队机械师,后来调往北海舰队潜艇部队任军人俱乐部主任,退役时军衔为少校。
石:您现在同过去部队的同事还保持联系吗?
徐:当然保持联系。不过也当然不报自己的姓名。
石:那么对方知道是你吗?
徐:当然知道。
石:他们知不知道你在海外反对组织中的身份?
徐:有的知道一点,有的不一定清楚。知道的人也是从去调查的人那里略知一、二。我从来不亲自告诉他们。我告诉他们了,就等于害了他们。我不告诉他们,同他们打个电话,拉拉家常,中共今后知道了对他们也无大妨碍,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在海外的身份。
石:你提出军队的工作必须从退伍军人做起,而不是从军队本身做起,能谈谈你是怎么看的?
徐:我在部队里服役十七年,而且在担任军人俱乐部主任时接触到的都是军官将领,我很清楚部队的规矩、管理、纪律和官兵状况。直接做军队的工作是不可能的。除非在混乱时期,宣传品有可能大量地让军人看到,否则我们的宣传品不可能让多数军人看到。所以说,直接做军队的工作并不切合实际。如果是有针对性地做个别军官的工作,获取一些情报,那当然可能,但这是谍报工作,不属于我们反对组织所进行的宣传让军队在民主运动高潮时保持中立和军队国家化所要做的普及性的工作。
石:你说得有道理。那么,做退伍军人的工作,如何能够影响到军队呢?
徐:中国的特点是,新闻媒体都是共产党独家控制的,人们获得消息的方式是口传。退伍军人已经是平民百姓,不受军队的规矩约束和控制,把退伍军人的工作做好了,由于他们与军队的直接关系,与过去战友的私人交情、个人感情、相互之间的信任等关系,由退伍军人将民主的概念和诉求在不知不觉中传递给军队的官兵,能够起到作用。这个切入点,中共无法防止。
石:那么对于做退伍军人的工作,你有什么具体的说法?
徐:从退伍军人的待遇入手。目前大多数退伍军人的待遇不是根本没有兑现,就是待遇很差。退伍军人的不满情绪很高。因此,我们如果从这些退伍军人的待遇问题入手,从这一个结合点开始,就能够逐步深入下去。具体的做法就不便多说了。
石:你这里提出的是从退伍军人的切身利益入手,你为什么没有选择从介绍民主的理念入手?
徐:过去在中国可以用理念来号召,比如国民党用三民主义、共产党用共产主义,都用得很成功。但是,就目前的中国现实来看,再用什么主义都不能够号召起来民众了,顶多能够被一部分学生或者一部分知识分子所接受而已,但那没有什么作用,不可能引起社会振荡。现在的中国人很现实,可能比美国人还要现实,你看共产党继续打着社会主义的旗号发展资本主义式的市场经济,谁提出了“主义”上的冲突?人们已经不会关心“主义”了。色情行业等于是公开的,其规模远远超过了西方国家,这已经被社会默默地接受了,意识形态已经变了,“主义”没有变,而且共产党自己也接受了,这充分说明中国人对什么是“主义”,“主义”说什么根本就没有感觉了。这样的社会现实,如果谁以为还可以用什么“主义”去发动人民群众对共产党的统治进行一场斗争,是脱离现实基础的。
石:所以你认为必须从利益入手。
徐:对。政治本身就是集团利益问题,谁能够代表更多的集团和更多的人民群众,谁将来就能够得到更多的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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