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7日 星期四

周恩来的特务人生

已故的中共前总理周恩来,对其的评价褒贬不一。周恩来早年出道时是共产国际的秘密特工,回国后为中共建立了庞大的情报体系,是中共特务祖师。周恩来个人的特务手段,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共产国际的秘密特工

1924年,周恩来从法国途经莫斯科回国到广州,就任刚成立的黄埔军校政治部代理主任(不久便是正主任)兼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政治部主任,军衔为中将。周时年仅二十六岁,可谓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周恩来还从未上过战场,凭何德何能,能获此重任?

广为流传,关键在于周恩来归国途中,怀里揣着一封推荐信。写信人是共产第三国际执委书记、斯大林密友、保加利亚共产党领袖季米特洛夫,收信人是当时苏联共产党派到中国协助孙中山训练军队、建立黄埔军校的前苏联共产党人鲍罗廷。

季米特洛夫当时任共产国际情报局主席。鲍罗廷见此信后,对周恩来器重有加,委以黄埔军校要职。

关于周恩来与季米特洛夫的关系,《开发杂志》此前刊文披露,有人认真研究过周恩来的早期履历后,认为周恩来出道时是共产国际的秘密特工,曾在德国接受过季米特洛夫的训练,然后由共产国际派回中国。

1922年,周恩来加入共产党后长期滞留德国,长达两年。在这期间,1923年秋,季米特洛夫也流亡到德国,负责对各国共产党人的军事及特务培训,以在各国策动赤色革命。周恩来因此成为季米特洛夫的门徒、亲信,后来担任共产国际情报网在中国负责人。此后,周恩来一生都干着那种特务见不得人的勾当。

制造灭门血案

中共在其党文化中,塑造了情报工作者的“光辉”形象,这实际是变异的观念。按中华传统道德观念,“特务”总是躲在黑暗的地方干着出卖他人、杀人、害人等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其人格下贱,没有道德原则,灵魂龌龊,冷酷而没有人性。

1931年,周恩来亲自策划并参与了顾顺章家的灭门血案,其冷酷而没有人性的特务人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时,中共的政治局候补委员顾顺章在武汉被捕叛变,还没有来得及出卖中共党中央机关。周恩来闻讯便立即当夜带了特科的杀手们去上海顾家残杀他的全家十余人。

顾顺章的小姨子张家宝是乡下来探亲的农妇,根本与顾的叛变无关,但也被杀手们活活勒死。

当夜在顾家打麻将的客人中有一个周恩来的黄埔学生斯励,他是国民党二十六军第二师的师长斯烈之弟。一九二七年“四一二”事变时,周恩来被第二师扣押,有生命危险,是斯励念师生之谊帮助他逃出了虎口。那天周恩来策划指挥并亲自与康生砍杀顾一家人,为了不走漏血案的风声,斯励也被周杀死活埋。顾顺章在上海的所有亲属达数十人之多都被残杀。

还有更骇人听闻的。一九三四年冬中共红军“长征”出发前,为了不暴露西窜行踪,担任中共红军总政委的周恩来悍然下令杀害了上万名伤病号以及“政治不可靠”份子,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万人坑事件”。

中共特务的祖师

中国共产党1921年创立,后来竟成了气候,打败了国民党后在大陆建立了政权。中共的起家历史,是一个集中外邪恶之大全的历史,其中之一就是“间”,也就是干特务、搞情报工作。而周恩来是中共特务的祖师,1924年回国后,他为中共建立情报体系,康生、陈赓、李克农等都是其手下的特务干将。

在周恩来的领导下,中共渗透有术。《九评共产党》披露,钱壮飞、李克农和胡北风当时被称为地下工作的“前三杰”,他们都受陈赓的领导。

钱壮飞任国民党中央调查科主任徐恩曾的机要秘书和亲信随从,中华民国政府军第一、第二次对江西的围剿决策和情报,钱壮飞用国民党中央组织部信函,经李克农亲自送至周恩来手中。

1930年4 月,表面上由钱壮飞率领,实际上由陈赓领导,用国民党中央调查科的证件和经费,在东北建立了一整套明属国民党、暗属共产党的双重特务组织。

李克农亦曾打入中华民国海陆空军总司令部担任译电员,中共保密局负责人顾顺章被捕叛变的急电就是被李翻译后由钱壮飞送给周恩来的,免除了被一网打尽的下场。亲共的杨登羸担任国民党中央调查科上海特派员,中共认为不可靠的党员,便让他去逮捕和处决。

在国共内战期间,中共情报战线直达蒋介石身边,国防部作战次长、掌握国民党调动军队大权的刘斐中将竟是中共地下党。在被调动的军队自己还不知道时,延安就已经得到情报,并据此而拟好作战计划。

胡宗南的机要秘书和亲信随从熊向晖,将胡宗南大军进攻延安的计划通报周恩来,以致胡宗南打进延安时,得到的只是一座空城。周恩来曾经得意的说:“蒋介石的作战命令还没有下达到军长,毛主席就已经看到了。”

1936年12月张学良、杨虎城在西安发动了扣留蒋介石的兵变。越来越多的资料揭示出,西安事变前夕杨虎城、张学良身边已聚集了许多共产党的特务。地下党员刘鼎,经宋庆龄介绍到张学良身边。而杨虎城的身边,夫人谢葆真直接就是共产党,在杨的军政治部工作。后来官至外交部副部长的共产党人王炳南,当时是杨公馆的座上客。正是他们这些杨、张周围的许多中共党员直接策划了这次兵变。

为保全自己 出卖自己的干女儿与亲弟弟

中共1949年在大陆建政后,周恩来任总理,时间长达三十多年。在公众面前,周恩来外表温文儒雅,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但揭开假面具,其为保全自己、出卖别人的特务本性暴露无遗。

1955年4月,周恩来赴印度尼西亚万隆出席亚非会议前,收到情报知悉印航克什米尔公主号专机被放置了定时炸弹。周恩来临时改变行程前往印尼,却还下令代表团工作人员按原计划登机,以迷惑国民党特务机关,确保他自己的安全。周让别人给自己当掩体,致使部属与外国记者等十一人因飞机在飞行途中爆炸丧生。

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后,周恩来受到了冲击。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不断地出卖别人,连自己的干女儿与亲弟弟都不放过,泯灭人性。

阮铭发表在94年的文章《旋转舞台上的周恩来》里写道:“我记得在周恩来逝世举国悲痛过后一年,在查证‘四人帮’的罪行中,发现那些文革中惨遭迫害的冤案,在逮捕令上几乎都是周恩来的签名,包括逮捕他自己的干女儿孙维世。” 周恩来的亲兄弟周恩寿的逮捕令也是周恩来签的字。

孙维世的父亲孙炳文是周恩来的至友,共产党的早期革命家,1927年被国民党杀害,当时孙维世才六岁。文革时,身材婀娜、仪态万方的孙维世到死也没有想到对她含情脉脉的“干爹”把她送进了死亡的深渊。周恩寿怎么能想到自己那贵为总理的亲兄弟亲手签了逮捕令。

成元功从延安时期就给周恩来担任卫士和卫士长。文革时期的1966年,周为了保全自己,屈从江青的要求,让中央警卫局逮捕成元功。警卫局局长汪东兴都觉得江青无理,坚决不肯逮捕成元功,说可以调动成的工作。周恩来的妻子邓颖超代表周告诉汪:“一定要逮捕成元功,说明我们没有私心。”汪东兴仍未同意。后来汪说:“成元功跟他们一辈子了。他们为了保自己,可以将成元功抛出去。”

特务人生的结局

共产党本身是一个残暴的邪教组织,与毛泽东一样,周恩来为攫取权力,几十年中与中共相互利用,将中华民族乃至整个人类拖向深重的危机,罪恶滔天。

但是,周恩来生前欺世盗名,竟博得“人民的好总理”的虚名,更有甚者,有人对其心醉神迷,甚至顶礼膜拜。

1976年,周恩来因病死亡,北京长安大街出现了哭送“好总理”的壮观场面。当年4月5日清明节,又爆发了以悼念周恩来为名的“四•五运动”。那天,天安门广场人山人海,有人眼含热泪高呼:“谁反对周总理就打倒谁!”“誓死保卫周总理!”这是中国人的不幸、悲哀!

这一方面归功于中共对人民的洗脑宣传,而另一方面说明周恩来伪装、欺骗的特务伎俩达到了何等登峰造极的程度。周恩来身居中共政权高位,几十年不倒,被称为“不倒翁”, 这也与周不讲道德原则、随心所欲的使用各种特务手段不无关系。

善恶有报是天理。临死之前,罪孽深重的周恩来惶恐不安,给妻子邓颖超留下“不留骨灰,不建墓碑,远离中南海”的遗嘱。

毕竟纸包不住火,如今,周恩来的假面具已被揭开,暴露出其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真面目。

(责任编辑:刘晓真)

2012年12月23日 星期日

叙利亚黑客战争 - 商业周刊中文版

 

本文来自商业周刊中文版

Features 特写

叙利亚黑客战争

  • Facebook和Twitter在“阿拉伯之春”中作用巨大,但它们在叙利亚成了致命武器
  • 叙利亚冲突说明,在未来战争中,黑客技术对消弱敌方力量的意义,不亚于炸弹

特穆尔·卡利姆(Taymour Karim)没有在严刑拷打下屈服。抓捕他的人对他拳打脚踢、棍棒相加,还用上了铁链和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的枪托。他们死命地打他,打掉了他的两颗牙齿,打断了他的三根肋骨,还威胁说要将他一直折磨到死。“我觉得自己再也不会重见天日了。”他回忆说。但他仍然拒绝说出同伴的名字。31岁的卡利姆是一名医生,前几个月他一直在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参与反对政府的抗议活动。

他不说也没关系。他的电脑早就吐露了一切。“他们知道关于我的所有事情,”他说,“我跟谁说过话、我的一举一动、我通过Skype说的每一个字,他们全都知道。他们甚至知道我的Skype账户密码。”在审讯中,卡利姆曾经被出示了一堆超过1000页的打印文件,那是折磨他的人利用恶意电脑程序侵入他的硬盘、远程下载的他用Skype聊天的记录和相关数据。“在他们逮捕我之前,我的电脑已经被‘逮捕’了。”他说。

关于叙利亚反抗活动已有很多报道:屠杀、汽车炸弹、巷战。2011年初战争爆发以来,已有数万人丧生。但围绕叙利亚的未来所进行的这场斗争同时也在另一个战场展开——在Facebook页面和YouTube账户的战场,黑客和反黑客也展开了较量。在过去一年半的大部分时间里,叙利亚内战双方在展开制空权争夺的同时,也对互联网控制权展开了争夺。支持政府的黑客们打入反对派的网站,还破解了路透社和半岛电视台的电脑以传播虚假情报。另一方面,黑客组织“匿名者”侵入了包括叙利亚国防部在内的至少12个政府机构网站,并泄露了数百万封窃取得来的电子邮件。

叙利亚的冲突生动地展现出,中东地区反政府者借以组织行动的工具现在正被用来对付他们。这场冲突也让人们能够略微了解未来战争的特点:在未来的战争中,电脑病毒和黑客技术对于削弱敌方力量的意义丝毫不亚于炸弹和子弹。过去三个月里,我通过手机和电子邮件与叙利亚网络战争的双方取得了联系,并对他们进行了采访。他们的故事清楚地显现出这场冲突中不为人知的一面(这场冲突似乎没有休止迹象),同时也展现了互联网是如何成为一种战争武器的。

叙利亚网络战争始于“声东击西”。2011年2月8日,正当“阿拉伯之春”的声势越来越大之时,大马士革政府突然撤销了长期以来对一批网站的禁令,包括Facebook、Twitter、YouTube和阿拉伯语版的维基百科。对于一个以严厉审查而闻名的政权来说,这无疑是反常之举;反政府活动爆发之前,警方经常逮捕博客作者,并搜查网吧。而当时的时机也同样反常。不到一个月前,突尼斯的示威者利用社交网络服务进行组织,迫使在位23年的突尼斯总统逃亡。埃及的抗议者同样也是利用社交网络组织抗议活动,最后终结了胡斯尼·穆巴拉克长达30年的统治。这两个摇摇欲坠的政权都部署了防暴警察和武装人员,不顾一切地试图屏蔽与革命者有关的网站和账户。埃及还曾一度彻底切断互联网。

然而,叙利亚似乎采取了截然相反的方针。正当抗议者们想方设法寻求组织行动和宣扬信息的途径时,政府似乎把钥匙交到了他们手上。

没多久,大马士革25岁的电脑技术人员达尔萨德·奥斯曼(Dlshad Othman)便对当局的动机产生了怀疑。年轻的奥斯曼是库尔德人,不久前刚服完兵役,他反对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供职于一家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奥斯曼深知,叙利亚政府控制着民众对网络的访问——与伊朗、沙特阿拉伯等国一样。政府用于审查网站的技术同样可以用来监控网络流量和窃听通讯信息。Facebook、Skype、谷歌地图和YouTube等广受欢迎的服务令叙利亚革命者具备了直到几十年前还只有世界最先进的军队才有的能力。但只要大马士革方面控制着互联网,革命者就是在政府眼皮底下使用这些工具。

2011年3月叙利亚革命开始后不久,奥斯曼因为自己的政治观点而丢了工作。他决定将全部时间投入到反对活动中,他加入了大马士革的“叙利亚媒体与言论自由中心”,记录叙利亚针对记者的暴力行为。同时,他也开始向跟他一起的活动人士传授网络安全之道。奥斯曼告诉他们怎样加密电子邮件,并鼓励他们使用Tor软件一类的工具,这些工具可以通过一系列远程服务器改变访问路径,从而实现匿名访问互联网。当人们发现Tor速度太慢,无法对抗议活动或政府攻击平民的场面进行流媒体直播时,奥斯曼开始购买虚拟私人网络(VPN)账号,并与朋友分享。从根本上说,VPN就是公共互联网内部的一条通道,让用户能够以安全的方式进行交流。只要每月交纳一笔费用,就可以购买服务器的访问权限,这些服务器能够在不同的电脑间建立加密的路径;VPN还可以隐藏用户电脑的身份和位置。密探们无法读取通过VPN发的邮件,也很难判断这些邮件发自哪里。

一开始,奥斯曼的行动的确起到了效果,但大马士革很快就屏蔽了现有的VPN,并升级了互联网过滤程序,令VPN无法运行。到2011年夏季,奥斯曼已经对西方的VPN提供商失望了,他觉得那些供应商的反应太慢,无法适应政府的打压行动。他在外部服务器上购买了空间,设立了自己的VPN,并对它们进行积极的管理,确保网络连接依然是安全的。

2011年10月,奥斯曼犯了一个几乎致命的错误,当时他还在培训活动人士并为他们提供装备。他接受了一名英国记者的采访,那位记者后来被捕,而他电脑上还有采访的视频。收到一位朋友通过Facebook发的警告后,奥斯曼关掉手机,拿出SIM卡(这是避免被跟踪的措施),并藏身于一位朋友在大马士革的公寓中。他再也没有回家。一个半月后,活动人士们担心,一旦奥斯曼被捕将危及整个网络。在他们的敦促下,奥斯曼逃到黎巴嫩。“我一直是保障朋友安全的源头,”他说,“我不希望给他们带来危险。”

叙利亚的斗争已经越过了国界。2011年初,29岁的城市规划专业研究生约翰·斯科特-雷尔顿(John Scott-Railton)在位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办公室里,参加了北美和中东的革命活动。斯科特-雷尔顿当时正在写学位论文,主题是塞内加尔的贫困社区如何适应气候变化。他曾去过埃及,在那里有一些密友。当开罗的革命者占领解放广场时,他放下了手头的论文。通过在埃及国内的联络者,他帮助埃及人逃避互联网审查,并给抗议者打电话、采访他们、将他们的观点发布到Twitter上,从而将他们的讯息传递给全世界。后来,当“阿拉伯之春”蔓延到利比亚时,他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这一次他是与散居海外的利比亚人合作,以扩大影响力。

面对叙利亚的形势,斯科特-雷尔顿意识到,这次的任务会有所不同。阿萨德政府解除了对互联网的限制后,活动人士可以毫不费力地发出自己的声音;指控政府暴行的图文视频在Facebook和YouTube上比比皆是。此时的艰巨任务是保证活动人士的安全。

“如果我们要讨论互联网在‘阿拉伯之春’中扮演了多么重要的角色,就必须考虑它同时也暴露了一系列新的漏洞,”斯科特-雷尔顿说,“否则,我们就会对自己的能力过于乐观。”

叙利亚网络战争中第一次记录在案的攻击发生于2011年5月初,也就是在反政府活动爆发后两个月左右。那次攻击很拙劣。在叙利亚试图访问Facebook的用户会收到假的安全证书,大多数浏览器都对此弹出了警告。如果用户忽略警告依然登录,其用户名和密码就会泄露,进而暴露自己的私人信息和联系人。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斯科特-雷尔顿开始在叙利亚反对派中培养联络人,比如像奥斯曼这样拥有广泛交际网络的人。“这跟我在利比亚革命期间所用的策略没有太大区别:判断谁是可信的人,然后慢慢建立联系。”他说。与此同时,他还联络了美国几家主要科技公司的安全团队,以便在发现攻击行动时提醒他们。斯科特-雷尔顿拒绝透露具体是哪些公司,但他证实,他跟几家知名公司的安全专家取得了联系。过去一年半中,那些为政府效力的黑客成功地针对Facebook页面、YouTube账号以及Hotmail、雅虎、Gmail和Skype的登录账号发起过攻击。

斯科特-雷尔顿在网络战争中用的工具并不是什么高科技。在几个月时间里,他充当两个世界间的桥梁,将黑客攻击的报告传给众多公司,后者可以调查用户受攻击的情况,封杀假冒网站,并对浏览器进行设置,使之针对可疑站点向用户发出危险警告。

对于叙利亚人来说,在与反对派有关的账户受到越来越复杂的攻击之时,上述系统提供了一个快捷且有保证的控制损失的办法。对科技公司而言,这是一个机会,使得它们能够在侵入行为发生之时就加以应对。不过,这些侵入行为也暴露了世界最受欢迎的一些社交网络服务所具有的软肋。

Facebook拒绝就其在叙利亚采取了何种措施置评。2011年,面对突尼斯的黑客攻击,Facebook将通讯信息转到加密服务器上,并要求用户登录时验证朋友的身份。《彭博商业周刊》联络到的Facebook发言人提供了一份声明:“安全问题是Facebook的头等大事,我们投入了大量的资源来帮助人们保护其账户和信息,无论他们身处何地以及在何种情况之下,我们会对那些安全威胁报告迅速响应,无论报告是来自正式还是非正式渠道,也无论安全威胁是来自群体、组织或是政府。”

随着战事升级,效力于政府的叙利亚黑客发动网络攻击更加咄咄逼人。在2011年12月被捕前的几个星期,年轻的医生卡利姆已开始怀疑自己的硬盘中了毒。他的互联网账单金额(叙利亚的网费按照所用流量收取)增加了三倍以上,但他还是不能确定自己的电脑是怎么中毒的。他怀疑恶意软件可能是一个名叫阿比尔(Abeer)的女人传给他的,那个女人去年秋天在Skype上跟他联系,并向他发送了自己的照片。另一个可能是一名男子,此人给卡利姆发了一个Excel电子表格,还说他可以为革命捐款。

在监狱中,抓捕卡利姆的人提到了这两个人。审讯者还知道他支付了高昂的互联网账单:“警察跟我说,‘你还记得你跟朋友聊天,告诉对方你出了点问题,花了很多钱的事吗?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从你的笔记本电脑中获取信息了。’”

叙利亚革命之前,卡利姆从未参与政治。“我每天就是上班然后回家。”他说。但“阿拉伯之春”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随后,在示威者举行的第二周大规模示威集会中,卡利姆加入了。在他参加的第一次抗议中,当局首次动用军队镇压异见分子,在全国各地杀害数十名示威者。之后不久,卡利姆报名加入战地医院,照顾受伤的活动人士。他回忆说,最严重的伤都是被狙击手打的。“有时人们后背中枪;有时我们在伤者脸上发现子弹;有时候我们无能为力,因为没有合适的医疗设备。”

在互联网的问题上,卡利姆能够代表很多活动人士:热情、天真,在安全问题上常常过于自信。“有时我们会对彼此说,如果没有互联网,就不会有革命了。”他说。

叙利亚只有18%的人上网,而由于政府限制加上欧美的制裁,叙利亚人获得新版软件和杀毒程序的途径受限。卡利姆有时会使用奥斯曼推荐的Tor程序,但觉得对于视频来说连接速度太慢。卡塔尔的朋友给他发了一个安全VPN的链接,但他无法下载必要的软件。

2011年12月25日,卡利姆与一群医生碰面,对一个旨在加强反对派战地医院协调性的计划进行最终的修改。第二天,他在Skype上跟一个朋友交谈,并同意跟那人见面,拍摄一部圣诞节主题的视频,希望借此展现不同信仰者之间的团结。当他离开藏身的地方时,警察已经在等着他了。他们知道能在哪里找到他,也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对我们来说,Skype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他说,“我们听说Skype非常安全,没人能攻破它。但倒霉的是,我成了它的第一个受害者。”

Skype发言人在给《彭博商业周刊》的声明中说:“与拥有很大用户群的其他互联网通讯工具一样——无论是电子邮件、即时通讯工具,还是网络语音电话——Skype也会被心存恶意的人用来欺骗或操纵他人访问恶意链接⋯⋯这是全行业范围内一直存在的一个问题,所有点对点软件公司都面临着这个问题。Skype致力于保障用户安全,我们正在采取措施保护用户。”Skype隶属微软旗下。

卡利姆在叙利亚被拘押了71天,随后交保释放,等候军事审判。获释后,他逃离了叙利亚,辗转潜行于一个个村庄,最后,他来到了约旦。在约旦,他发现许多活动人士也跟那个叫阿比尔的女人有联系。获释几星期后,他在Facebook上收到阿比尔的留言,说要给他发送更多的照片。他拒绝了。

2012年1月,也就是卡利姆被捕后一个月不到,奥斯曼无意中看到了一位国际援助人员的笔记本电脑。这名工作人员觉得那台电脑已经中毒。初步分析后,奥斯曼将整个硬盘的情况发送给斯科特-雷尔顿。斯科特-雷尔顿接触的人里有一个叫摩根·马奎斯-博埃尔(Morgan Marquis-Boire)的新西兰人,是谷歌驻加州的安全工程师,他在闲暇时已经开始调查中东的反对派人物受到的网络攻击,在那之前,活动人士看到他在一个会议上发表讲话,之后,这些人找到了他。“我坚定地支持互联网言论自由,”他说,“进行审查后人们便害怕开口说话,这其实是最强有力的审查。”

33岁的马奎斯-博埃尔并不是第一个分析那个中毒电脑硬盘的人,但他进行了深入彻底的检查。他断定,那台电脑在短时间内遭到了三次成功的连续攻击。第一个恶意软件是在2011年12月26日植入的,也就是卡利姆刚刚被拘捕的时候。那个恶意程序隐藏在卡利姆被捕头天晚上最后敲定的战地医院协调计划中,并通过卡利姆的Skype账户发送给了那台电脑的主人。

这个名为DarkComet的恶意软件是一种远程访问的木马程序。发送者可对受害者的电脑截屏,通过摄像头监控受害者,并记录受害者在电脑上输入的内容。电脑所有者在电脑上的一切行动都被记录下来——相关报告被发送回大马士革的一个IP地址。

斯科特-雷尔顿建立的网络面临新挑战。策动攻击的人不再采取大范围撒网然后等待猎物的方式。他们明确针对像卡利姆和他的联络人这样的革命者。主要科技公司的安全专家可以恢复被黑账户的访问权限,也可以在黑客创建假冒网站时将其封杀。但如果用户的电脑被黑客控制,他们也无能为力。

斯科特-雷尔顿和伙伴们开始研究他们的对手。像奥斯曼这样与反对派联系密切的叙利亚人开始收集可能包含恶意程序的可疑文件,并传送给斯科特-雷尔顿。他再将这些文件传给马奎斯-博埃尔,后者将发现的情况公布在为“电子前线基金会”(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撰写的博客中。该基金会总部位于旧金山,致力于推进网络自由。黑客所使用的攻击模式很快浮现出来。这些攻击使用的代码在网上到处都能找到。比如,用卡利姆的电脑发送的DarkComet木马程序就是由一个二十几岁的法国黑客让-皮埃尔·勒萨尔(Jean-Pierre Lesueur)开发的,他在自己的网站上提供这个程序的免费下载。

这些攻击之所以能够如此有效,原因在于它们的迂回和狡诈。恶意程序通常隐藏在形形色色的东西之下,包括假称可以帮助阿勒颇被困抗议者的计划,号称为组建革命后新政府提出的规划,以及宣称披露叙利亚士兵强奸妇女暴行的网页。

只要有机会,策动攻击的人就会利用盗用的账户传播恶意程序。2012年4月,时任叙利亚反对派领袖的伯翰·加利昂(Burhan Ghalioun)的Facebook账户被盗,黑客通过他的账户鼓励其6000多名关注者安装一个伪装成Facebook安全补丁的木马程序。

斯科特-雷尔顿的网络允许杀毒软件公司更新他们的软件,从而能够识别恶意程序,并向叙利亚活动人士发出警告。马奎斯-博埃尔发现了DarkComet木马之后,一个名为Telecomix的黑客组织开始向该程序的开发者勒萨尔施压,要求封杀这个程序。在这个木马程序被发现后不到一个月,2012年2月,勒萨尔发布了一个补丁,可以清除染毒电脑上的DarkComet木马程序。“看到叙利亚政府利用我开发的工具监视其他人,我感到极度震惊。”他在个人博客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写道,“我开发出DarkComet已有四年,它针对的是关心安全的人,可以供人们留意孩子的上网行为、留意那些得到过警告的员工、管理自己的电脑、进行渗透测试,但不是为了成为战争工具。”

2012年7月勒萨尔彻底清除了这个程序。从卡利姆的电脑上发出的这个武器(也很可能是导致他入狱的武器)如今已经被清除。

叙利亚网络战争如火如荼。奥斯曼和像他一样的人们会花很长时间来抵御自己的VPN所受的攻击。他说,他知道至少有两位活动人士在电脑遭到攻击后被拘捕并被杀害。斯科特-雷尔顿继续将有关被盗账户和假冒网页的报告传送给科技行业的联络人。“每天都有担心安全问题的叙利亚人来找我。”他说。马奎斯-博埃尔也在竭尽全力追溯攻击源头。

卡利姆今年早些时候获释并逃离叙利亚,然后一直住在约旦。不久前他对自己的新电脑进行扫描,发现又感染了病毒。“我从活动人士和朋友那里收到的电子邮件、视频、链接和图片有成千上万,”他说,“有很多人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今年7月,支持政府的“叙利亚电子军”公布了1.1万个用户名和密码,该组织说这些资料属于“北约支持者”,也就是叙利亚反对派成员。

10月份时,我试图联系那些参与政府网络战争的叙利亚人。之前,我已更改了自己的大部分密码。我为自己的Gmail账户设置了两步验证,这是额外的安全措施,让黑客难以远程盗用账户。我安装了Tor浏览器套件,并更新了自己网站上的Word-Press软件。随后,我在Twitter上向@Th3Pr0_SEA发了一条信息,这个账户的主人宣称自己是“叙利亚电子军”特别行动处的负责人,这是叙利亚政府方面在网上最显眼的一个人物。@Th3Pr0_SEA很快就回了消息,我们同意用谷歌聊天工具Google Chat交流。几分钟后,就有人试图重设我的雅虎邮件账户的密码。

@Th3Pr0_SEA不肯过多地向我透露他的个人情况。他说,他手下有两个人在Facebook上用自己的真名发布消息,后来被反对派成员绑架并杀害。他告诉我,反政府活动爆发时,他还是个学生。当我问到他的宗教信仰时,他回答道:“我是叙利亚人。”

按照研究人员的描述,“叙利亚电子军”是一个准军事性质的组织,与政府的特务机关合作,并与叙利亚计算机协会有关系。该协会是一个政府组织,阿萨德出任总统之前曾亲自担任该组织负责人。在我们的聊天过程中,@Th3Pr0_SEA否认存在这种关联,重申了该组织的说法,即它不是官方机构,其成员也没有薪酬,只是出于爱国热情。当我问到该组织的网站为何是托管于叙利亚计算机协会的服务器上时,他回答说,他的组织会付费给计算机协会。“如果我们将网站托管于叙利亚境外的服务器上,就会被删除,可能还会受到攻击。”他写道。

结束对@Th3Pr0_SEA的采访前,我问他,那个想要重设我的雅虎密码的人是不是他。他否认了。“我估计你在Twitter上跟我说话时被人看到了。”他说。除此之外,他还告诉我:“特别行动处不久就会让人们大吃一惊,但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任何情况。”撰文/Stephan Faris 制图/Joe Magee 编辑/刘坤 翻译/汪泽

叙利亚黑客战争 - 商业周刊中文版

2012年12月20日 星期四

南海舰队数百退伍军官示威 抗议军队贪腐(组图)

 

刘璇综合报导)因南海舰队把给营连级军官建经适房的一块地,违规出租给发展商,引发南海舰队数百名营连级转业军官和家属的抗议。近日,习近平在广州战区考察,当局为防止军官们搞事,当局承诺会处理此事,但事后又置之不理,没有下文。

12月20日环球财经简讯12月20日环球财经简讯

据《中国茉莉花革命》报导,2012年9月9日,数百名营连级转业军官和家属,在南海舰队广州基地大门口示威抗议。他们拉出写着:〝舰队参建经适房 营连级权利被剥夺〞、〝海军南海舰队违规出租土地〞、〝昔日最可爱的人 今日最可怜的人〞等的大横幅。在南海舰队广州基地大门口示威抗议。
当天上午,约有三百名营连职转业干部携妻带儿女来到广州基地大门口,要求舰队工作组当场解读文件,正面给予答覆,但工作组不仅没人接待,反而暗派一保卫处长带几个现役军人身着便衣混在队伍中拍照、录音。
据悉,原给营连级军官建经适房,被南海舰队违规出租给老板兴建广州华南致友汽车用品城,在遭到军人投诉后,竟补办土地使用权转让手续,让老板继续开发。这个事已引起没有住房的军转干部的愤怒。
该报导还称,12月上旬,习近平在广州战区考察,当局为防止军官们搞事,由广州市政府出面,三方对话承认营连级军官有参建经适房的资格。但事后又不了了之,没有下文。
这些军官还抱怨,这是典型的部队腐败,南海舰队司、团级干部们住豪宅,面积在140到170多平方,还带车库。军队搞特权,而营连级干部全住的破烂旧房。据悉,广州白云山附近有不少为高级将领修建的豪华别墅。
有军官回应说:〝上周南海舰队要去广州市政府,省政府的人出面,对我们这些诉求的人员进行各种手段的打压!南海舰队现在瞒上欺下的作法太无耻,改天把南海舰队无耻谈话的录音放上来,给大家评评理。〞
还有军官说:〝军队的腐败是烂到根了,除了这些,部队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时慢慢再曝光。反对军中搞特权福利! 反对军中权贵官僚主义!〞
网友热议
网友枫叶飘飘5678:连军队都这么黑,这么腐败,军队可是国之根本呀,部队烂了,我们的国家怎么办,五百多团以下的干部家属经过长达八个月的维权无果,还经常受到打压、威胁、恐吓,甚至生命的危险,想想老百姓维权多难。
〝地方上经济适用房是保障低收入人群的,而部队的经济适用房是保障团级以上高收入人群的,这是什么逻辑?是军阀,看不明白。而可恨的海军南海艇队自已住进了超标准豪宅,而把多余的土地出租给出建汽配城,全然不顾团以下为南海付出了青春、热血、家庭、一生的军人生死,无情的丢弃这些奉献了毕生的人。〞
只说人话:部队也可以转让土地给商人作商业用途, 看来这个国家只要有权人人都要出卖国家的土地。
侧面中国:南海舰队的师团军官住豪宅,都超标准建经适房,营连军官无房住,军队搞特权,能不出事吗?
心追鸿雁:不良资本家的投机真是无孔不入,到处祸害。
海魂645:这是典型的部队公开的腐败,而且缺少监督机制,中国政权管理的空白,全国人民应该一起来反对这种特权腐败。
网络相关图片:


南海舰队广州基地大门口示威抗议。(网络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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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14日 星期五

匈奴后裔


后代[编辑]

成为中国居民[编辑]

1世纪—2世纪时的南匈奴内附期间,作为一个独立的民族从中国历史中逐渐黯淡,与汉族混同。其后裔多生活在今天的陕西山西山东河南福建等地。如位于江苏苏州的金氏,位于福建福安市赛岐镇宅里村的金氏,位于河南省鹤壁市的赫连氏,位于安徽省皖南东至县南溪古寨金氏,甘肃省兰州市榆中金崖镇金氏,浙江省浦江县郑宅镇后路金村金氏,山东省文登市丛氏-传说皆为匈奴金日磾的后裔。[来源请求]
匈奴后裔成为中国居民之后,逐渐改为汉姓,下列为一些常见姓氏:公孙
义渠()、乌氏(乌、)、挛鞮(虚连鞮、)、呼延(呼衍、呼、胡掖、)、须卜()、乌洛兰()、丘林()、隆()、唯徐()、仆固、滹毒(、复)、浑()、稠()、沮渠(且渠、大且渠、)、当于()、栗藉()、奥鞬()、尸逐()、尸寇鞮()、尸末螣()、吟乐()、贺兰(贺赖、宇文綦母赫连(铁弗、铁伐、弗、)、驹连(驹、)、费连()、破六韩(破落汗、破六汗、潘六奚、步六汗、)、万俟、拔列兰()、黜门()、独孤)、贺遂(贺悦、贺术、忤城、)、盖楼()、娄邱()、仇末仇()。

和北亚几个民族的关系[编辑]

2006年,法国和匈牙利遗传学者利用2300年前的古代匈奴贵族尸体,与现在在蒙古地区的蒙古人群体、西伯利亚的雅库特人群体、以及现代安纳托利亚土耳其人群体,进行的Y染色体线粒体常染色体脱氧核糖核酸分析。结果表明,古代匈奴和当代蒙古人群为延续世系,而现代土耳其人与蒙古人更多的是文化和语言学上的交流而非基因上的交流。匈奴人和西伯利亚的雅库特人也没有血缘关系。[13]

有关匈奴人的史料[编辑]

有关匈奴人的史料[14],在史书方面,司马迁的《史记·匈奴列传》、班固《汉书·匈奴传》、范晔《后汉书·南匈奴列传》、唐修《晋书·北狄匈奴传》及《载记》部份为记载匈奴历史的史料,其他各列传或多或少有记载关于匈奴的事迹。其他的史书如《战国策》、《东观汉记》、《汉纪》、《后汉纪》、《三国志》、《十六国春秋》、《魏书》、《资治通鉴》及胡三省注等等史书也有关于匈奴人的史料。
诸子书方面,《盐铁论·备胡篇》、《盐铁论·论功篇》、《水经注》、《通典》、《文献通考》、《古今图书集成》也有关于匈奴人的史料。
近人的研究著作,有沈维贤的前后汉《匈奴表》、泷川龟太郎《史记会注考证》、王先谦《汉书补注》《后汉书集解》、施之勉《后汉书集解补》、林干《匈奴史》、陈序经《匈奴史稿》、马长寿《北狄与匈奴》、田广金《北方文化与匈奴文明》等等。

地理环境[编辑]

匈奴在强盛的时候,东破东胡,南并楼烦河南王地,西击月氏与西域各国,北服丁零与西北的坚昆。范围以蒙古高原为中心,东至今大兴安岭。南沿秦长城与秦汉相邻,并一度控有河套鄂尔多斯一带。向西以阿尔泰山为界,深入中亚的咸海甚至里海一带,北达贝加尔湖周边。被称之为“百蛮大国”。
大戈壁为中心分为南、北。与现今不同的是,在漠南一带的山区,如阴山,当时尚有数量众多的树木,而平地有面积广大的草原,为匈奴人狩猎的场地。而漠北一带,地平又少树木,多大砂,生活较不易。
气候方面,冬季比夏季还长。在冬季零下20度很为普遍。霜雪在九月上旬就己下降。在乌兰巴托一带,可达零下40度以下。一年之中,植物能生长的时间约百日左右。到夏天,平均温度虽为17.1度,但有时可达到34.3度。一日之中气温也相差很多,白天类似炎夏,夜间则类似严冬。

经济生活[编辑]

匈奴人主要以狩猎、游牧及畜牧为主,依靠的畜牧主要有马、牛、羊三种,其中又以马最为重要。在饮食当中,肉、乳品尤为普遍,有时会食用鱼类。其生活地点常随着季节转移至其他地方。
匈奴人用畜衣作衣服,他们很早就制作裤子、长靴、长袍、尖帽或风帽,无论在行重或保暖方面,都很适应当地的生活。住的地方叫穹庐,是毡帐所制的帐幕,需以木条作柱梁。并使用各种陶器及金属器。
匈奴人不仅有耕田产谷,还建有谷仓来藏谷。除在本部耕种外,在西域还有骑田。
匈奴人也十分重视商业交换,以牲畜去换取奢侈品。常与汉人互市交易,并将汉人物品转买运到西域各国并包括罗马帝国,在汉对西域通道中断之时尤为如此。

人口[编辑]

根据对冒顿纵精兵三十余万围困汉太祖刘邦白登算,以五口出一介卒,则匈奴人口应当在150万至200万之间。
附汉的南匈奴部众为四、五万人,在单于屯屠何在位时期得到空前发展,增加到户口34000,人口237300,兵力50170。
曹魏时,分匈奴为即左、右、南、北、中五部,左部帅刘豹统辖万余户,居太原郡故兹氏(今山西临汾);右部6千户居祁县(今山西祁县);北部4千余户居新兴县(今山西忻县);南部3千余户居蒲子县(今山西隰县);中部6千户居大陵县(今山西文水)。共3万余户,人口近20万。
而刘渊在并州起兵时,并州匈奴总人口约35万左右。

政治[编辑]

匈奴的官制,《史记》、《汉书》、《后汉书》均有记载,其中《汉书》全抄《史记》,《后汉书》则加以补充内容。内容如下:
然至冒顿而匈奴最强大,尽服从北夷,而南与中国为敌国,其世传国官号乃可得而记云。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匈奴谓贤曰“屠耆”,故常以太子为左屠耆王。自如左右贤王以下至当户,大者万骑,小者数千,凡二十四长,立号曰“万骑”。诸大臣皆世官。呼衍氏,兰氏,其后有须卜氏,此三姓其贵种也。诸左方王将居东方,直上谷以往者,东接秽貉、朝鲜;右方王将居西方,直上郡以西,接月氏、氐、羌;而单于之庭直代、云中:各有分地,逐水草移徙。而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最为大国,左右骨都侯辅政。诸二十四长亦各自置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且渠之属。
—— 《史记.匈奴列传》
其大臣贵者左贤王,次左谷蠡王,次右贤王,次右谷蠡王,谓之四角;次左右日逐王,次左右温禺鞮王,次左右渐将王,是为六角:皆单于子弟,次第当为单于者也。异姓大臣左右骨都侯,次左右尸逐骨都侯,其余日逐、且渠、当户诸官号,各以权力优劣、部众多少为高下次第焉。单于姓虚连题。异姓有呼衍氏、须卜氏、丘林氏、兰氏四姓,为国中名族,常与单于婚姻。呼衍氏为左,兰氏、须卜氏为右,主断狱听讼,当决轻重,口白单于,无文书簿领焉。
—— 《后汉书.南匈奴列传》
除了这些王号和官号,尚有其他:如昆邪王、休屠王、卢屠王、奥鞬王、犁汗王、休旬王、瓯脱王、西祁王、右皋林王、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等等。此外,还有立汉降人为王者,如赵信为自次王,李陵为右校王,史降为天王,卢绾为东胡卢王。侯的名称有左安侯、左姑姑侯、粟置支侯等等。
这些王侯地位如何,不很清楚,但从文献记载来看,还可知其大略。
左贤王左屠耆王,地位高于其他诸王,仅次于单于,是单于的继承者,常以单于太子当之,但也有例外:如复株累若鞮单于后连续5任单于皆由其弟担任左贤王。
阙氏,音烟肢或焉支,含有美丽的意义。单于至一般诸王皆可称其妻为阙氏,也有许多称呼:如宁胡阙氏、颛渠阙氏、大阙氏、第二阙氏、第五阙氏等等。[15] 在众多阙氏中,也有高低位次之分。沈钦韩以为“匈奴正妻则称大阙氏”[16]胡三省则以为“颛渠阙氏,单于之元妃也,其次为大阙氏”[17]
阙氏虽不见得是皇后,但单于的阙氏在匈奴的地位却很重要。不仅在内政、外交上有重要地位,在战争中也起作用。如冒顿攻围刘邦时,阙氏随军在旁。

军事[编辑]

匈奴民族有完善的军事装备。优良的战马,矫健的骑士,坚固的盔甲,加上锋利无比的兵器。
马匹在匈奴人的生活中扮演着双重角色,平时是作为交通工具,战时则成为战马。从出土实物看,匈奴马匹身体略矮,头部偏大,应属于蒙古马。蒙古马虽不十分高大,但体能充沛,耐力持久,行动迅速,非常适应高原环境,再配上御马工具——马笼头和马鞍,大大增强匈奴军队的战力。《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匈奴兵“尽为甲骑”、“控弦之士三十余万”。
匈奴兵器“其长兵则弓矢,短兵则刀鋋”[18],考古发掘资料与此正相吻合。匈奴墓地发掘情况显示,兵器一般出土于男性墓葬中,以铜、铁、骨、木质地为主,主要有弓、箭镞、弩机、刀、剑、戈、矛、斧、流星锤等。
匈奴人不像中原士兵靠盾牌保护自己,而代之以更省劲、更坚固的盔甲来装备自身,形成“尽为甲骑”、机动灵活而又强大的匈奴骑兵。

宗教[编辑]

匈奴人祭天地,拜日月,崇祖先,信鬼神。在他们的生活中,无论是平时还是战时,都与宗教意识有密切的关系,并且相当迷信。
匈奴每年有规定的日子举行集体的祭祀。每年三次集会的日期,《史记》说是正月、五月及秋季,《后汉书》为正月、五月及九月,两者皆为一致。大致上,正月的集会是个小集会,参加的人是匈奴诸长。五月的大会最富宗教色彩,参加的人数很多,不限于诸长,主要是为祭其先祖、天地及鬼神。秋季的集会则是为秋天收成而感谢天神的集会。
关于集体祭祀的地点,大致上是在单于所在的地方举行[19],虽然都是祭天,同时也有商讨国家大计、秋后感谢天神等任务。
匈奴人对其祖宗的坟墓很为重视,不只相信祖宗死后有神灵,其他人死后也有神灵,也可以降吉凶。也相信人死后,需要享用金银衣裘以及女人。
在战争时,匈奴人还相信各种巫术。其内容如下:
曩者,朕之不明,以军候弘上书言“匈奴缚马前后足,置城下,驰言‘秦人,我丏若马’”,又汉使者久留不还,故兴遣贰师将军,欲以为使者威重也。古者卿大夫与谋,参以蓍龟,不吉不行。乃者以缚马书遍视丞相御史二千石诸大夫郎为文学者,乃至郡属国都尉成忠赵破奴等,皆以“虏自缚其马,不祥甚哉!”或以为“欲以见强,夫不足者视人有余。”易之,卦得大过,爻在九五,匈奴困败。公车方士、太史治星望气,及太卜龟蓍,皆以为吉,匈奴必破,时不可再得也。又曰‘北伐行将,于釜山必克。”卦诸将,贰师最吉。故朕亲发贰师下釜山,诏之必毋深入。今计谋卦兆皆反缪。重合侯得虏侯者,言“闻汉军当来,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诸道及水上以诅军。单于遗天子马裘,常使巫祝之。缚马者,诅军事也。’又卜“汉军一将不吉”。匈奴常言‘汉极大,然不能饥渴,失一狼,走千羊。’乃者贰师败,军士死略离散,悲痛常在朕心。
—— 《汉书.西域传》渠犁国条载汉武帝诏书
匈奴还有饮血以为盟誓的风俗,盟约的仪式很严肃,既是一种盟誓,也是一种宗教仪式。
由于匈奴的统治者会在每年的第五个月(仲夏)于“茏城”(Lung City)设坛祭祀祖先、天地和众神。所以一些国内的学者试图把“茏”解释为“龙”,他们说匈奴的主神是一条龙。然而日本知名的汉学家泷川龟太郎(Takigawa Kametaro)指出中国学者的这个观点是错误的,他认为匈奴的“茏”实际上是一个意义未知的汉字古汉语音译词(上古汉语拟音:M.lioŋ<*vlōŋ),与中原华夏的“龙”无关,但匈奴语的发音又和古汉语“龙”相同。基于这个原因,古代中国的史官在记载的时候,会增加“艹”字头或者“⺮”(竹)字头写作“茏”或者“笼”,来和中原华夏的“龙”加以区别[20]。泷川龟太郎的这个观点被加拿大著名的汉学家蒲立本(E.G.Pulleyblank)所赞同,并写入他的著作《上古汉语的辅音系统》(The Consonantal System of Old Chinese)一书的附录中。

语言[编辑]

司马迁史记》、班固汉书》皆言“毋文书,以言语为约束”。桓宽盐铁论.论功》却说“虽无礼义之书,刻骨卷木,百官有以相记”。此盖指汉文帝时嫁予单于的宗室女,随从宗女身边的官员中行说,教导匈奴单于左右疏记及计算畜物数目。
后汉书》中有一首《匈奴歌》,不少学者用蒙古语突厥语叶尼塞语言等进行过分析和解读,都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
除此之外,匈奴的人名、部落名、地名和称号都可以用来研究匈奴语。例如:“撑犁孤涂单于”据说在匈奴语中有“天子”的意思,其中的“撑犁”(上古汉语: thrang rii)和“单于”(上古汉语: dar wa)分别和蒙古语的tngri(天)和daruγa(君主)相似。
根据加拿大汉学家蒲立本的研究,匈奴语至少有两个明显的特征与阿尔泰语系语言不相符[21]
一是匈奴语里面有大量的词汇是以流音L开头的,在西汉的材料中有17个这样的匈奴语词汇,占研究总数的近9%,在东汉的材料中有3个,晋朝的材料中有2个。一般来说,在阿尔泰语系中固有词汇以流音r-开头的词汇根本没有,以流音l-开头的词也极少,主要包括一些拟声词和其他语系的借词。匈奴语中流音l-开头的词汇频繁出现,必然会引起匈奴语和阿尔泰语系互有联系的可能性的极大怀疑。
二是匈奴语有复辅音声母,在西汉的对音中至少有14个或可能更多这样的例子。
关于匈奴语的来源,由于资料阙如,很难得到肯定的结论,有些认为匈奴人讲蒙古语,而其他则认为他们的语言属于叶尼塞语系。有些则认为是东胡、蒙古语的混合。[22][23][24] 详见下表。
匈奴语汉语东胡语、突厥语、蒙古语
1撑犁Tangri(突厥)
Tangri、Tangere(蒙古)
2孤涂(孤屠)gute、hute(东胡)
3单于广大Cinkai(东胡)
Cinkda(蒙古)
4冒顿Bogda、Bogdo(蒙古)
5阏氏Asi(东胡)
izi(蒙古)
6头曼Tuman(东胡、突厥、蒙古)
7逼落a.冢
b.种
Dara(蒙古)
Vtara(东胡、突厥、蒙古)
8瓯脱Saka(东胡)
Ceke、Sere(蒙古)
Sagatex(突厥)
9屠耆Voda、vota(东胡、突厥、蒙古)
10径路Uyngyrar(突厥)
11居次kyz(突厥)
12祁连kilem(东胡)
13若鞮sakati(东胡)
suhutai(蒙古)
14比余Psi、pit(高丽)
Fesu(马札)
15胥纰a.瑞兽
b.钩
Sabintu(东胡)
votk(东胡、突厥、蒙古)
16熐蠡聚落Falan(东胡)
Balgha-sun(蒙古)
Balik(突厥)
17服匿Butun(东胡)
putung(蒙古)
匈奴可能本身就自有其语言系统,在本身发展期间可能不断吸收了其他种族的语言,并或浅或深地影响到其他民族的语言。在汉代,匈奴语为西北各种氏族中最为通用的语言,所以在张骞第一次出使至西域各国时,还带了堂邑氏故胡奴父照前去作为翻译。
中国北方诸族之裔呈通古斯蒙古突厥三大语族并存的局面,是上古语言生态融合而成的较为简单的表象。以匈奴之庞大,其语言和血缘必然混雑;说它是一个多血缘多语言的部落联盟,或许更为恰当。而要把两千年前的整个中国北方说成是单一的匈奴语或者突厥原语的世界,那就不仅违反了事实,而且也违反了人类语种逐步减少的历史。

重要人物[编辑]

匈奴单于列表[编辑]

参见[编辑]

参考[编辑]

脚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