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10日 星期三

京津流出“复国党”檄文:过年劫贪官准备起义

 传京津流出“复国党”檄文:过年劫贪官准备起义

中共统治呈现末日景象。有爆料指,民间流传署名“复国党”的檄文,号召过年期间劫取贪官不义之财,用来“积蓄起义力量”。

旅居澳洲的法学家袁红冰近日告诉看中国,中共体制内良知人士传出的信息揭示,中共官员不仅面临党内新一轮大清洗,还面临个人命运层面的深刻危机。

良知人士透露,今年11月20日,中共公安部向中央书记处递交了一份内部报告,随后被转发至各省部级单位。报告中称,近日一份署名“复国党沦陷区京津地区特别党部”的文书在十多个大中城市和数十个乡镇流传。

文书标题为《2026过年期间,发起劫取中共狗官贪污的不义之财,以济民生,以聚人民起义能量!》。

文书中称,虽然部分有“现代意识”的官员开始用虚拟货币藏赃,但绝大多数官员还是把赃钱藏在自己或亲友、情妇家中。如果这些钱财被盗,他们“百分之百不敢报案”。

文书中自比“今之革命党”,并称“古有梁山好汉劫生辰纲,今有革命党劫共匪狗官不义之财”,属于所谓“正义行为”。劫财的目标不仅包括贪官,也包括为贪官洗钱的奸商白手套。

文书呼吁“三亿返乡农民工及失业大学生应在中国新年期间积极响应号召”。

袁红冰表示,这份公安部报告显然是在向全国官员发出警告:过年期间必须严防类似事件。但他强调,这份报告所真正揭露的是一个更沉重的时代问题——中共千万官员必须在两种命运之间做出选择:要么继续成为中共内部大整肃的牺牲品,或者在全民反抗中成为中共的殉葬品,要么幡然悔悟,加入反抗极权的历史洪流。

大陆抖音网民在中共征兵视频下留言:“摸道抢先把刁哥打了(摸到枪先把习近平杀了)”。(网页截图)

近年来,中共的倒行逆施越来越丧失民心。在抖音等大陆社交平台,越来越多的贴文或影像影射中共,其中包括“盘点历代王朝危机或人民起义”,“讨伐印度政府腐败”等等。近期以来,大量网民开始半公开地讨伐中共政权,直指习近平及中共民心丧尽,末日将临。

(责任编辑:陈镇锦)

北京上海餐饮萧条 五星酒店“卖剩菜”自救

 北京上海餐饮萧条 五星酒店“卖剩菜”自救(视频)

中国餐饮业萧条,为了维持经营,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的五星级酒店开启“卖剩菜”自救的模式,引发热议。

近年来,从深圳到上海,再到杭州、南京、重庆、北京……几乎一二线的五星酒店集体推出“剩菜盲盒”,9.9元的早餐盲盒、29.8的午餐盲盒、40-100不等的晚餐盲盒…..吸引不少打工人来消费。

在中国社群媒体上,不少网友分享购买五星级酒店剩菜盲盒的感受:“19.9元竟然开出了4盒自助餐菜品,值哭了好吗。”“香港酒店剩菜盲盒,份量多到吃不完。”“长沙15.9元的自助餐盲盒,拎着感觉有一斤”。

有视频显示,上海陆家嘴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剩菜盲盒”只要88元人民币,醉蟹、海鲜、羊排、牛肉等随便拿,一个打包盒装满,份量足有几斤重。

还有人在五星级酒店只花39.9元,就买了两份剩菜盲盒,包括各种肉类、荤菜等。

南京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早餐剩菜盲盒只需14.9元,就能拿走满满一大盒精致的点心、糕点。

五星级酒店自降身价,开始卖“剩菜”,是受了经济萧条、消费降级的大环境影响。这几年,五星级酒店的日子并不好过。根据文旅部数据显示,2019年底中国五星级酒店数量为845家,而截至2024年三季度,这一数字已降至736家,五年间减少了近13%。

这些消失的五星酒店中不乏顶流,比如被称为“上海最贵”的顶奢酒店宝格丽酒店,顶着“隈研吾第一个酒店作品”出道的北京瑜舍,分别于去年和前年易主、倒闭。

据了解,五星级酒店餐饮业的运营成本较高,由于高端消费遇冷,为了减少食材损耗带来的成本,不少五星级酒店开始摆地摊、卖盒饭。

有些五星级酒店推出各种适合打工人的商务餐,有的推出28.8元手擀面自助晚餐,还有的做起了社区生意,向周边社区售卖手工面包、酱货、面点等食品。

而“剩菜盲盒”,无疑是五星级酒店自救的另一个手段:以盲盒方式售卖食材,可以控制损耗。毕竟,赔得少也是赚。

如今,“剩菜盲盒”在一些社交平台上已成为讨论热点,一些年轻人给自己贴上“剩菜猎人”的身份,小红书上相关话题阅读量破亿,俨然成为“省钱+社交”的双重符号。

有购买过五星级酒店“剩菜盲盒”的网友坦言,对于“剩菜盲盒”,一开始是抵触的,但架不住它足够便宜。

在五星级酒店吃上一顿豪华自助餐,工作日的团购价都要267块。而“剩菜盲盒”能以1/3的价格拿下汁水饱满的牛排和海鲜,再配点蔬菜和米饭,一个人可以回家吃3顿。88元的价格看似不低,但细算下来平均一餐不到30元。

不少一二线城市的白领,都快把五星酒店吃成公司食堂了:“早上去领一顿10块钱早餐盲盒,能吃到中午。”

“晚上花个几十块钱买个晚餐盲盒,回家分一分餐,第二天午饭、晚饭都不用愁了。”

“一顿算下来比外卖还便宜,还不用亲自烹饪,五星级大酒店的chef给我当私厨,谁看了不说一句爽。”

“一顿快餐的钱,两顿牛排海鲜的量。”

一个农民的“粮食关”纪念碑

 一个农民的“粮食关”纪念碑

“野草、榆树皮也被吃光的时候,人们也就不再出去找食物了。村里剩下的性命,就那么瘫倒在炕上,等着活,等着死”

没事的时候,68岁的吴永宽喜欢骑上三轮车,从村里跑到光山县城的“革命烈士纪念碑”下,给人摇签算命。

这天下午来算命的女孩,显然不太相信这套把戏。她求了一签姻缘,却又说,“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吴永宽不说话。他最信命。早年有人给他算过—卦:命里八字相冲,少年克父;老得贵子,却离他很远。几十年中,皆已应验。

父亲吴德金死于1959年的大饥荒,那一年吴永宽15岁。

对于那场饥荒,至今有着不同的表述:官方文献称它为“信阳事件”,教科书称它为“自然灾害”,农民则实实在在地叫它“粮食关”——人死得多了,就成了个难过的“关口”:过去的,算是幸存;过不去的,成了饿殍冤魂。

吴永宽清楚记得,那一年他家所在的高大店吴围孜小队,“过了关”55人,“没过关”73人。2004年,作为村里最年长者,他决定为那些亡魂立一座纪念碑,既是慰藉,也是纪念。

一个月后,清明,“粮食关遇难者纪念碑”立起来了。帮忙操办的人图省事,把碑建成了两座,一座吴姓,一座外姓。外形简陋,跟普通的墓碑没什么两样,与伫立在县城里的那座刻着光山籍将军尤太忠题字的“烈士纪念碑”,相差甚远。

“谁跟你讲理?”

43年后,回忆起那段日子,吴永宽感觉到的仍然是恐惧。

《光山县志》上说,从1958年开始,县里连旱4年,粮食产量连年减少。吴永宽的记忆却并不相同:光山虽不是江南,却也称得上鱼米之乡。那些年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好年景。

也是在那一年,中央提出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这“三面红旗”。从此“跃进”的号角不断吹响。河南遂平县卫星人民公社爆出小麦亩产2105斤,放了第一颗“高产卫星”,信阳楂岈山人民公社开始将一块亩产小麦四五百斤“浮夸”成3200多斤。

在“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感召下,各地逐渐加码,轮到信阳鸡公山人民公社放卫星时,水稻亩产已达万斤。此后,报上的数字一个比一个惊人,一万、一万五,乃至报出亩产四万三千斤的“奇迹”。

吴永宽记得,1959年粮食丰收了,粮仓却是空的。

那一年,光山县所在的信阳地区实际粮食产量为二十多亿斤,而各县市报的粮食产量竟高达72亿斤,河南省委“信以为真”,给信阳地区派了上交16亿斤的任务。河南全省上报粮食产量则超出实产一倍。征收任务从省里一级一级压下来,压到生产大队、生产小队,最终压到农民头上,满仓的粮食被一车一车拉了上去。

父亲吴德金当时是吴围孜小队的会计,他偷偷跟家里人说:仓库里不到两百斤稻,只够村里下一个月的口粮。

村里人都知道,上面检查时,村干部就在粮食垛子下面充上稻草,但没人敢说出去。1959年农历八月,正如父亲所说,村里食堂的“大锅饭”果真越来越稀,到了农历九月,食堂干脆断了火。

此后的几十天里,吴永宽再没听到过食堂打饭的钟声。但信阳的粮食征收任务量还是完成不了。地委认为有人将粮食藏了起来,决定在全区开展“反瞒产”。时任地委书记路宪文说:“不是没有粮食,而是粮食很多,百分之九十的人是因为思想问题。”

和信阳大多数村庄一样,吴围孜的老百姓被逼着交出“私藏”的粮食。吴永宽记得,村干部带人几次挨家挨户“查粮食”。母亲从地里捡了十几斤稻穗,藏在笸箩里,也在大搜查中被搜走。

吴永宽后来觉得,如果母亲藏的那些粮食留下来,父亲后来或许就不会死。但村里也有人因为抗交粮食,挨打、挨斗,“最后还是个死”。

“那个时代,谁跟你讲理?”吴永宽说。

“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碗干饭”

食堂关门后,农民被禁止私自开火。谁家要被发现冒了炊烟,连锅都给端走。直到再也搜不到粮食,村干才不再管开火的事了。

那时所谓“开火”,不过是把糠皮用石磨磨碎,弄成饽饽,填填肚子,“兑个命”。“那东西吃下去,拉不出大便,只能用棍往外捅。”吴围孜的一位老人说。

榆树皮也成了好东西。村里的老榆树被一棵棵扒光了皮,树皮晒干了磨成面,“吃起来特别黏、扎嘴,有一股‘青’(涩)气”。除此之外就是野草。

在吴永宽的记忆里,村里第一个饿死的人是吴德刚,按辈分算他的堂伯父。“他五十多岁,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放现在算是‘五保户’,即使死了也无人过问。”

堂伯父死后,是几个小孩,接着是更多的男人、女人,有时候一天能死几个。死的人多了,也就不算回事儿了,“没准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对于死亡,吴永宽总是轻描淡写。他亲眼看到村里的孩子,坐在屋里,嘴里流“水”,身子歪着,翻个白眼,“很简单地”死了。

那时候,饿死的人已经“不像个人”,但吴永宽也不怕了。即便轮到他的亲人,也是如此。

家中第一个饿死的,是三叔吴德才。因为饥荒,他从湖北逃回吴围孜,却发现村里同样没得吃。农历九月底的一天早上,吴永宽从饥饿中醒来,发现睡在身边的三叔“不动弹了”,一摸,人已经凉透了。

父亲负责料理后事,但他同样饿得没劲,卸了块门板,把三叔拖出去,挖个小坑、铺上浮土,算是坟。

人人都知道村里饿死人,但没人敢往外说。直到农历十月下旬,村里的副队长吴永冠饿极了,和一个姓李的社员一起杀了生产队的牛。牛肉没吃多少,两人就被生产队抓住。吴永冠被扣上“破坏社会主义”、“反对大跃进”的大帽子,又被生产队队长吴永寿带人在会议室一顿殴打。

吴永冠一怒之下说了实话:“老百姓饿死了,我对北京首都有意见。”他当过兵,“脾气暴得很”。

村民们不知道剩下的牛肉被收到哪里去了,反正谁也没吃到。吴永宽只记得,他们看到吴永冠跌跌撞撞从生产队出来,后来就听说他从小桥上跌下去,摔得了。

在那场饥荒里,因为杀牛被打死的人不在少数。时任光山县委书记处书记孙广文在1960年撰写的一份《我的错误交待》里提及,“1959年冬,农村发生杀牛问题后,当时把这一问题错误的分析为两条道路斗争、富裕农民破坏生产的花样,像这样情况经我批准法办也冤枉不少的人。”

带头打人的队长吴永寿是吴永冠的堂兄弟,但在那个“六亲不认”的年代,暴力就像瘟疫一样在村里蔓延。队里的吴德荣因为说了句“粮食这么多,为什么不给社员吃”,被斗、被打几天几夜,直到斗死。另一位村民吴德桐也因为骂了句脏话,被活活打死。

吴永宽的父亲吴德金为人忠厚耿直,看到村里人饿得皮包不住骨头,斗胆说了句“老百姓快饿死了”。因为这句实话,他也差点被打。村干部碍于他在村里威望高,只批了他一顿,轰回家去。

吴德金又气又饿,流着眼泪回到家里,一屁股瘫倒在地上。看到父亲饿得不行,吴永宽只好和回娘家的姐姐一起,把家里惟一值钱的木桌子抬到镇上卖了3块钱,换回了两碗稀菜汤。

他们赶回家里,父亲已经在地上断了气。吴永宽捏着父亲的嘴灌了一口菜汤,却已无力回天。

三叔饿死一个月后,15岁的吴永宽像父亲埋三叔那样,卸下块门板,把父亲抬出家门。同样,挖个小坑、铺层浮土,便是坟。

吴永宽记得父亲死的那天,自己并没有哭。直到很久以后,心里那股压抑已久的难过,才不断涌上来。他想起饥饿的父亲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碗干饭?”

“普天下都这样,逃到哪去呢”

吴永宽说,那时候的城镇户口,就像一张免死牌。县城里的人虽然同样吃不饱肚子,但在食堂凭票打饭也可以苟活。村里的长辈吴德琴,本想到县城投奔大儿子,但没走到县城,便饿死在了半路上——至今家人死不见尸。

吴永宽也差点成了同一条路上的冤魂。一天,他打算去县里的学校看看有没有吃的,走了十多里路到学校,却发现因为缺粮停课学校没有开门。回来的路上,一阵风吹来,他一下子栽倒路边。不知昏迷了多久,挣扎着爬起来,接着一个踉跄又栽倒在路边。

他本该这么饿死,但偏偏“八字”里说他命不该绝。

天擦黑的时候,一个路过的城里人发现了他,偷偷帮他叫来了城里的亲戚。那亲戚赶紧跑来给他灌了口稀饭。吴永宽这才算是捡回一条命,身体却从此落下了毛病。

大家都知道他那天差点饿死,但谁也不敢明说。在那年月,这样一句“错话”便可能招来大祸。时任信阳行署专员张树藩回忆,“光山县某地有个农民找医生看病,医生说这个病好治,有两碗粥就好了。因此将这个医生逮捕法办了。”

吴永宽记得,当时吴围孜也有人想往外逃,但很快被大队干部抓回来批斗,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出去。关键是,“普天下都这样,逃到哪去呢?”

到了农历十月下旬,天寒地冻,野草、榆树皮也被吃光的时候,人们也就不再出去找食物了。“何况谁还有力气走出去?”

村里剩下的人,就那么瘫在炕上,等着活,等着死。

“马龙山,大坏蛋,饿死人民千千万”

吴永宽并不知道,他们躺在炕上“等死”的时候,《河南日报》却登出了头版头条——《今年我省粮食征购任务超额完成》。他至今也说不清,这条喜讯背后,光山埋葬了多少饿殍。

《光山县志》记载,1959年、1960年全县的死亡人数分别为40768人、99378人,而在平常的年份,这一数字大都保持在4000人左右。1960年光山县的死亡率高达270.6‰,县史志办的一位工作人员表示,真实的情况比县志上的数字更严重。

吴永宽已经记不清是1959年底还是1960年初的一天,村里的食堂终于又响起了钟声。

“听说上面解决粮食了,老百姓喜欢得不得了”,几个庄的活下来的人,撑着木棍从家里慢慢走出来。吴永宽已经饿得走不动道,母亲拿着瓦盆,去食堂打回了一盆带着糠渣的米糊汤。虽然稀得只能“当开水喝”,但终归可以救命。

喝了几天“米糊水”,吴永宽的手脚开始浮肿,一摁一个坑。养了一个多月,身上的浮肿慢慢退去,这条命也就保住了。

吴永宽也记不清是哪一天,时任河南省省长吴芝圃来到光山,在县一中的操场上开了一场万人大会,旁边还站着信阳地委书记路宪文、光山县委书记马龙山。那天,他作为学生代表出席,亲耳听到当时那位个头很高的省长向全县人民道歉:“我对不起光山60万父老乡亲,我这个省长当得不好。”

可人都死了,“检讨还有什么用?”吴永宽表情漠然。

在那场灾难中,吴永宽家只剩下了他和母亲两个人。本有128人的吴围孜,有73人遇难,其中四十多人绝后,17家绝户。

由于村里死人太多,无人种地,第二年吴围孜只打了几万斤粮食。直到1962年前后,从安徽阜阳来了不少逃荒的人,村里收留了这些外乡人,让他们下地挣工分。

1960年冬,中央开始纠正农村工作中“左”的错误,河南省委改组了光山县委,派出工作组纠正“五风”(共产风、浮夸风、瞎指挥风、干部特殊化和强迫命令风)错误。但信阳地委在发给河南省委和中共中央的报告中,却把饥荒的原因归结为“地主、富农在土改时‘漏了网’,‘大批地主混进了革命阵营内部’,‘实行反革命阶级复辟’,‘封建势力大大作怪’”

这期间,信阳的8位县委书记被捕,除了光山县委书记马龙山由死刑改判为“死缓”外,其余几人被判2-3年徒刑。

这在当时被视为又一场“斗争”。马龙山一下子成了光山的“过街老鼠”。县里从此流传一首童谣:“光山县,两头尖,中间住个马龙山。马龙山,大坏蛋,饿死人民千千万。”吴永宽曾看到,马龙山的儿子“马大头”被学校里的大孩子们追着打。

毛泽东最终对“信阳事件”作出批示,称信阳事件是反革命复辟,是民主革命不彻底,须组织力量进行“民主革命补课”。

这场“民主补课”一级一级补下来,到了吴围孜,便是把队长吴永寿和村里的干部关起来,开会学习。“课”还没补完,“四清”运动又开始了,紧接着,“文革”的火苗开始点燃。

“你说这天能不能等到?”

村里死去的那七十多条性命,吴永贵始终难以忘却。

1960年,被吴永宽称为“休养生息”之年。第二年他结了婚,和父亲一样在村里当会计。1968年,有了大儿子吴晔——这孩子真的如同“八字”里那般出息:1995年,吴晔考到南开大学;4年后,跟妻子一起赴美;此后他常常寄回钱来,给村里挖渠、修路。

吴永宽和老伴也被接去天津住了一段时间。出国前,听吴永宽讲起当年村里的惨状,吴晔哭了。他以前并不明白,在父辈们所说的那场‘粮食关’中,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被饿死。开始他和村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是“坏人”马龙山造的孽,后来读到当代史专家丁抒写的《人祸》,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吴永宽时常会担心,“再过20年,1959年的事情,可能村里就没有人知道了。”他觉得,在子女中吴晔最像他,“良心的驱使”令父子二人一拍即合,要为那些死去的人立个碑。

2004年,吴永宽从天津回到吴围孜养老,很快就把村里遇难者的名字一一写下来,然后掏了3200块钱,刻碑、做法事,请村里人帮忙操办。

那年清明节,吴永宽自家的庄稼地里立起了两块“粮食关纪念碑”。刻碑之前,他记得当时村里死了71人,碑刻好之后又想起来两个,但其中一个已经记不起名字。

他写了篇祭文,写上那72个名字,寄给美国的儿子。吴永宽觉得自己不会讲漂亮话,他在祭文中写道:“这些惨剧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当年批斗右派太过头了,从上而下,治理国家不是实实在在从源头做起,而是利用‘反右派’、‘浮夸风’这样一些方式,给人‘扣帽子’,压得人们抬不起头来,让部分坏人占了上风,使很多人失去了生命。以上这些惨剧是我亲眼所见,望天下人记住这段历史,让历史不再重演。”

他也想过,让为官者都来看看这两块碑,“不管大官、小官,都不应该忘记老百姓。”

碑立起来,麻烦也来了。当地有干部对此有看法,说他这碑“不该搞”,“是跟国家作对。”后来,信阳安全局、县安全大队真就找到家里。对方查了几天,“没说你不该建,也没说你该建。”

这些事让吴永宽有些后怕,他想着自己本来是出于一片好心,现在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办了坏事”。但那些想法他还是坚持,“有丑就不要害羞,有脏东西就好好洗一洗,这样才好”。

后来的几年里,吴永宽总觉得,这两块普普通通的纪念碑,立得其实有些“不尽人意”。他本打算立块高两米的大碑,底下堆个高高的土堆子,让人们远远就能看到,再在台子上撒上白灰。

如今吴围孜田里的麦子已经微微泛黄,水稻正等着插秧。2012年5月7月,旱了两年的光山总算下了一场痛快雨。

吴永宽在家里喝了点酒,琢磨着如果在他有生之年,国家开始反思当年的大饥荒,他就真的掏钱把纪念碑再好好重建一下,“写一副更有意义的对联”。他觉得那时候国家应该不会反对。说着,他又开始顾虑,“你说这天能不能等到?”

在68岁这一年,他没有想到为此再给自己算上一卦。

2012-05-23

中国大饥荒纪录片:《粮食关》CCP The Great Famine,1959-1961, 河南信阳事件,大跃进,大文革,吃人,人祸,毛泽东,邓...


三年困难时期,又称三年大饥荒、中国大饥荒、三年自然灾害,是指中华人民共和国于1959年—1961年间因为三面红旗运动而发生全国性饥荒的一段时期,也有学者将1958年、1962年划入饥荒时期[注 。据各方估计,三年困难时期间发生的大饥荒共造成中国大陆1500万至5500万人的非正常死亡,被广泛视为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饥荒,也被认为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人为灾难之一。三年大饥荒类似于1932年苏联大饥荒的事件重演,主要成因包括“大跃进”政策失当、人民公社化运动、制度弊病、中国外交困难等。 工业化及大跃进 1957年11月13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提出了“大跃进”的口号。 从1956年9月的八大一次会议到1958年5月的八大二次会议,对国内基本矛盾的估计和对经济建设的指导方针开始强调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矛盾]。但此后,1958年10月起,毛泽东的态度发生了一定转变,他在11月20日的武昌会议上说:“除特殊外,还是要睡一点觉。现在要减轻任务。”明年的生产指标要降下来,不能总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否则,“我看搞起来,中国非死一半人不可。不死一半也要死三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一,死五千万人。广西死了人,陈漫远不是撤了吗?死五千万人你们的职不撤,至少我的职要撤,头也成问题。” 特供体制 中国共产党为保障其高级干部的食物、肉类及香烟不虞匮乏而批示“特需供应”的报告,依官员级别满足所需,造成特权供应[57]。1960年7月30日,时任国务院副秘书长齐燕铭拟订了《关于对在京高级干部和高级知识分子在副食品供应方面给予照顾问题的报告》,8月1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同意报告内容并发至中央各部、全国人大、国务院、全国政协、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中国科学院等机关单位,决定对高级干部实行食品特殊供应,保证肉、白糖、甲级烟、鸡蛋的供应[注 4][58][59]。11月9日,中共中央转发齐燕铭的《报告》至全国各地区,改用了“特需供应”一词,并指示相关方案和意见原则上也适用于全国各地区,建立起各地统一的副食品特需供应标准[58][60]。1961年2月起,时任国务院副总理、中共中央经济工作5人小组组长陈云按照其妻于若木的建议,又对高级干部以下级别的其他干部,供应定量的白糖和黄豆[61][62]。 此外,在大饥荒时期,按照中共中央制定的政策,在全民计划配给体制中,城市居民的食物供应比农村好得多,机关干部又比一般平民好,干部又按照级别高低获得不同的饮食待遇。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程潜的女儿程丹在接受《国家人文历史》杂志专访时回忆:“北戴河即便是困难时期,供应一直不错。”[63] 历史学家王曾瑜回忆三年困难时期时称,看到高干身份的北京大学校长脂肪丰富的腹部,心里就生气[64],而“在寒冬腊月,北风成天呼啸的时候,村里三天两头死人嚎丧。死的都是老人,其实是在饥寒交迫之下,得了感冒,便成不治之症。”[65] 对于毛泽东本人的特供及生活情况,存在着不同描述。1959年毛泽东生日准备了六道菜,有奶汤鱼头、扒羊肉、小干鱼等[67];而对于1960年毛泽东生日当天的饮食,存在着截然相反的描述[注 5]。据中共官方出版的文献记录,毛本人六十年代初一度喜欢吃西餐,所以1961年4月26日工作人员会同厨师给他订制的一份西餐菜谱中,就有牛羊肉菜十多种,西餐汤十六七种[71][72];卫士张景芳回忆三年困难时期陪毛泽东吃饭的情况:有一次吃海参,毛看他不吃便给他夹,太滑掉在桌上,为了节俭,毛把它捡起来吃掉,还有一次毛泽东提出要求不再吃肉,在与汪东兴谈话达成妥协后改为“两个纯素菜,两个青菜里适当放些肉”[73]。毛泽东在1961年7月的伙食费开支654.82元[注 6],1961年10月公债开支私人客饭59.84元和115.11元两次[74];按1961年的黄金价格3.04元/克计算,折合黄金243.9克,换算成2012年的价格在8万元人民币左右,而同期北京市民一个月生活费13元左右[74]。也有报道指,毛泽东在三年大饥荒时期,烟酒肉茶一直没有间断,生活待遇比其他中国人好,譬如许多省、市大兴土木,为毛以及其他官员建造行宫[66][75][76][77]。 吃人事件 于是各个农村的公共食堂粮食短缺,导致了严重的饥荒,有许多人因此被饿死,甚至出现人吃人的现象[194]。艾塞克斯大学历史系讲师周逊(时任香港大学历史系助理教授,冯客的助手),从中国官方档案中节选出121个,2012年由耶鲁大学出版社出版档案汇编《中国大饥荒,1958-1962》,档案中包括饿死与人吃人的记载[195][196][121]。 四川:前四川泸州中共地委书记邓自力说:“卖人肉吃人肉的可怕的事也发生了。宜宾市就发生了将小孩骗到家中,整死煮熟后作为兔肉到街上卖的事。长宁(县)是个烂摊子,20多万人口就饿死了7万多。肿病流行,省委调拨了些粮来,社员又无钱买。[198]” 甘肃:三年困难时期任甘肃临夏州委书记的李磊在她的自传体著作《悠悠岁月》一书中提及临夏市所属的十个公社中,“588人吃掉337具尸体。例如红台公社小门沟生产队共吃掉尸体125具,活人五名。小门沟生产队8个作业队,有六个发生吃人的情况。23户吃掉57人。社员白一努先后吃了8个人,其中有父、妻、女三代人。李尕六吃了自己的两个死孩子,李尕六死后又被社员胡八吃了,胡八死后,又被肖正志吃了。”此外,一位英国历史学家在中国调查时,曾获得关于临夏地区人吃人的官方内部调查资料[199]。2008年10月,新闻出版总署署长杜导正主办的《炎黄春秋》杂志以《通渭问题——“大跃进”五十周年祭》为题报道了甘肃通渭“人吃人”的惨状[200]。2013年11月20日,美国劳改基金会在华盛顿的国会山庄向媒体公布了安徽和甘肃两省人吃人事件的中国官方调查文件[201],根据该文件,临夏以及和政两地共有75人被吃掉,其中11人是被杀死后吃掉[185]。 安徽:1961年4月23日,安徽省公安厅向安徽省委写了《关于发生特殊案件情况的报告》,当中提到“自1959年以来,共发生(吃人事件)1289起,其中阜阳专区9个县发生302起,蚌埠专区15个县发生721起,芜湖专区3个县发生55起,六安专区5个县发生8起,安庆专区2个县发生2起,合肥市3个县发生201起。发生时间,绝大部分在1959年冬和1960年春。”[202][203] 其中,安徽省亳县每个公社都发生了人吃人[204],据原安徽省亳县人大、人委办公室副主任梁志远回忆:“全县农村71万人口,据多点调查推算,死亡人口达20万人以上,人吃人多处发生。”[89] 山东:时任中共山东省委副书记兼省长赵健民在一次发言中说:据不完全统计,从1958年冬到1960年上半年这一年半时间内,全省非正常死亡65万人,外流109万人,人吃人的现象有文字材料的就有23起,没有文字但有口头汇报的还有十多起[205]。 青海:1960年5月13日,青海省公安厅给省委写《关于西宁地区当前治安情况的报告》,报告中称西宁市和湟中县发生人相食案件300多起[202][203]。 贵州:于1959年至1979年在贵州省公安厅工作的晏乐斌回忆表示他曾在1961年“发现一位40来岁的妇女正在她家堂屋用菜刀砍一具小孩的尸体,这个小孩尸体的手脚被肢解,头部已砍下放在一边,尸体发出腥臭,我们询问她为什么杀孩子,她回答:‘不,不,不,不是我杀的,是孩子今天早上饿死的,全家人饿饭,没有办法,为了救命,不得不拿来吃啊!’又说:‘哪个人狠心吃自己的孩子啊!’”[189]据湄潭县县委办公室负责人介绍,1959年至1960年5月,“全县出现了人吃人,杀人而食,易子而食的惨剧,吃死人就更多了”[189]。 湖南:刘家远杀子食子案为发生在1960年的湖南澧县,三年大饥荒导致刘家远家中同样受到冲击。家中断炊已久,饿得奄奄一息的刘家远,最终将儿子杀害并充饥。事件发生后,刘家远被逮捕。该事件也成为三年大饥荒时期的人相食证明。[206][207] 民众暴动 1964年7月,美国中央情报局发布的一份报告第81-82页提到,1960年10月、11月,在数个灾情严重的省份突然出现大规模异议事件,尤其是山东和河南,其中河南的民众暴动尤为严重、波及全省,许多军队组织亦加入了起义,瘫痪了地方政权并处决共产党干部[105]。该中情局报告提到,林彪在1961年1月曾警告当年可能出现更多类似政治事件并要求采取特别措施确保军队受控,而该报告进一步指出[105]: 中国东部和北部受灾地区严重食物短缺所造成的饥荒,是导致民众暴动的基本原因。尽管共产中国的领导人极力否认饥荒发生,但各方面的大量证据显示,这一时期因营养不良而导致的疾病(如水肿和肝炎)大范围爆发,造成死亡率激增。西藏文件显示[注 15],1960-1961年冬季,中国第一军百分之十的军人有家属“非正常死亡”,佐证了周恩来于二月份所述的“生存条件艰难”。 此外,毛泽东本人认为(1961年10月在与伯纳德·蒙哥马利谈论共产中国人口问题时,无意中谈到[注 16]),1960-1961年共有超过500万人“非正常死亡”。 为确保解放军的效忠,中共领导人迅速增加了军队的物资配给,提高了军人及家属的医疗待遇,并在全军上下展开异议调查、进行高强度思想训诫[105]。 崖县暴乱 1958年12月,广东省崖县(现属海南)发生暴乱,参加者近3000人,杀死水库工地主任等4人。暴乱平息后,有105人被以反革命罪判刑。[208] “顺天会保民军” 1958年,福建省建瓯县跃进公社组织200余人烧炭、挖矿、炼铁,工人吃睡在山上。有不满者利用原来的刀会,组织“顺天会保民军”,杀死乡长及其兄弟2人。[208] 山东红枪会 1960年3月21日,山东益都县“红枪会”发起暴乱,打死干部1人,打伤7人。事后发生了大量捕人的情况,仅第一季度共捕2048人。[208] 刘桂阳案 1960年7月,湖南籍女工刘桂阳为反映民众的困苦,在国务院北门外请愿、张贴标语,被定性为现行反革命案件,在文革后被平反。 信阳事件 河南省信阳专区地委书记路宪文禁止信阳专区农民逃荒,派出多队巡视员拦截逃荒者,并禁止当地信件外流。 河北还乡道等 1961年1月,河北省永年县以曹某为首,串连纠合八个村的“还乡道”、“梅花拳”、“黄沙会”等道徒,企图砸抢粮库,进行暴乱。[208] 中国劳动党 在饿死20余万人的安徽无为县,1960年由原北京大学哲学系学生黄立众(1956年考入北大,因说农村有人饿死,被校长陆平开除)看到众多乡亲被饿死组织而组建了“中国劳动党”,并针对当时的情况制定了《惩治官僚主义腐败分子临时条例》,准备在1961年春节期间发动暴动,后被两个连的部队剿灭。1982年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给予部分平反[209][210]。 三面红旗 大跃进 人民公社 打麻雀运动 制度因素 统购统销 户籍制度 1958年1月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实行,取消了农民自由迁徙权,这样事实上的农村隔离封锁政策使得信息传递以及逃荒成为不可能。而1958年又正是中国农村大饥荒的起始年。 大饥荒出现以后,饥民逃荒开始增多,但各级政府对流动人口严加控制。一方面要求各地阻止农民外逃,另一方面,对逃荒农民严格管理,有的地方以“流窜犯”的名义加以拘留、拷打、游街,更多的是收容遣返。1962年10月19日,公安部长谢富治在全国政法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披露,1960年流动人口曾经达到600万,1961年1月-8月,全国收容207万人,1962年1月-8月全国共收容140万人,全年估计收容近200万人[245]。 中共党营媒体人民网——《国家人文历史》则总结指出:在户籍制度严格执行的时代,“禁止农民流动求生”,农村人无法离开土地,只能在家等死。并称“按保守估计,农村有上千万人饿死[246]。” 高压管控

撤退(生存主义)

 

瑞士弗格尔斯堡的一堆木柴,这座废弃的军事掩体已出售给一个生存主义团体。

生存主义 亚文化或运动中,“避难所” [ 1 ]指的是一个避难场所。有时,他们的避难所也被称为“紧急撤离点”BOL)、“掩体”“藏身之处”。生存主义者的避难所旨在自给自足且易于防御。通常,它们位于人口稀少的偏远 乡村地区

历史

虽然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有人提倡建造防空洞,但专门的自给自足型生存避难所直到20世纪70年代中期才开始被提倡。包括拉格纳·本森罗伯特·K·布朗巴顿·比格斯布鲁斯·D·克莱顿、杰夫·库珀、克雷森·卡尼詹姆斯·韦斯利·罗尔斯霍华德·拉夫库尔特·萨克森、乔尔·斯考森·斯蒂芬斯梅尔·塔潘南希·塔潘在内的许多有影响力的生存主义作家都曾大力宣传过生存避难所的概念[需要引用]生存主义者或“预备者”建造这些生存避难所是为了帮助他们在灾难发生时生存下来,或者干脆“消失”,因此,自给自足至关重要。[ 2 ]

1960年代

随着20世纪60年代通货膨胀加剧、美国货币贬值迫在眉睫、美苏之间可能发生核战争的担忧持续存在,以及城市中心日益容易出现物资短缺和其他系统故障,一些主要由保守派自由意志主义者组成的思想家开始建议个人做好准备是明智之举。古巴导弹危机后,美国政府鼓励民众建造防空洞和防辐射掩体,这进一步强化了这种观点[ 3 ] 哈里·布朗也于1967年开始举办关于如何在货币崩溃中生存的研讨会。他与建筑师、生存书籍销售商兼作家唐·斯蒂芬斯合作,后者为如何建造和配备偏远地区的生存避难所提供了建议。他还为每位研讨会参与者提供了一本他于1967年出版的《避难者书目》。

关于这一主题的文章曾出现在一些发行量较小的自由主义刊物上,例如《创新者》(The Innovator)和《亚特兰蒂斯季刊》( Atlantis Quarterly ) 。也是在这一时期,罗伯特·D·凯普哈特(Robert D. Kephart)开始出版《通货膨胀生存通讯》(Inflation Survival Letter)[ 4 ](后更名为《个人理财》)。这份通讯包含斯蒂芬斯(Stephens)撰写的关于个人防通胀准备的专栏,并持续出版数年。该通讯还在美国各地推广举办关于相同警示主题的高价研讨会。斯蒂芬斯与詹姆斯·麦基弗(James McKeever)和其他一些主张防御性投资和硬通货的人士一起参加了这些研讨会。

1970年代

1975 年,库尔特·萨克森开始出版一份名为《幸存者》的通讯,该通讯提倡在社会经济崩溃期间迁往人口稀少的地区“隐居”,并建立防御工事,以抵御他所谓的来自城市地区的“杀手车队” [ 5 [ 6 ]

1976 年,唐·斯蒂芬斯推广了“隐居者”一词,并提倡在社会崩溃时搬到乡村隐居。

像霍华德·拉夫这样的作家警告说,社会经济可能会崩溃,并建议人们搬到人口稀少的农业地区,其中最著名的是他在 1979 年出版的畅销 书《如何在即将到来的坏年里发财》 。

20世纪70年代的一段时间里,“生存主义者”和“撤退者”这两个词经常被互换使用。“撤退者”一词最终不再流行。[ 7 ]这归因于美国从越南撤军,这使得人们认为美国遭受攻击的风险降低了。[ 3 ]冷战时期,随着公众对苏联威胁的担忧加剧,人们又开始对“生存主义者”这个词感兴趣。

20世纪70年代最重要的生存主义和生存训练营通讯之一是梅尔·塔潘(Mel Tappan)创办的《个人生存通讯》(Personal Survival,简称“PS”)(约1977-1982年)。塔潘同时也是《生存枪械》(Survival Guns )和《塔潘论生存》(Tappan on Survival )两本书的作者。该通讯刊登了塔潘本人以及杰夫·库珀(Jeff Cooper)、阿尔·J·文特尔(Al J. Venter)、比尔·皮尔(Bill Pier)、布鲁斯·D·克莱顿(Bruce D. Clayton)、里克·芬斯(Rick Fines)、南希·麦克·塔潘(Nancy Mack Tappan)、J·B·伍德(JB Wood)、卡尔·基尔施博士(Dr. Carl Kirsch)、查尔斯·艾弗里(Charles Avery)、卡尔·赫斯(Karl Hess)、尤金·A·巴伦(Eugene A. Barron)、珍妮特·格罗恩(Janet Groene)、迪安·英格(Dean Ing ) 、鲍勃·泰勒(Bob Taylor)、雷金纳德·布雷特诺(Reginald Bretnor)、C·G·科布(C.G. Cobb)等众多作者(部分使用笔名)的专栏文章。该通讯的大部分内容都围绕着如何选择、建造和配备生存训练营的后勤保障展开。[ 8 ] 1980 年 Tappan 去世后,Karl Hess接手出版这份通讯,最终将其更名为《明日生存》

1980年代

20 世纪 80 年代的生存主义避难所书籍以布鲁斯·D·克莱顿1980 年出版的《末日之后的生活》 [ 9 ]为代表,提倡在能最大限度减少放射性尘埃落定的地方进行生存避难,并专门建造防爆掩体和/或防辐射掩体,以便在发生核战争时提供保护。

1990年代

20 世纪 90 年代出版的多本书籍提供了关于生存避难和搬迁的建议。在生存主义圈子里,一些有影响力的书籍包括Ragnar Benson 的《生存避难:避难防御的全面计划》 、 Joel Skousen《战略搬迁——北美安全场所指南》以及Skousen 的另一本书《安全的家》。

2000年至今

近年来,在2001年纽约世界贸易中心恐怖袭击2002年2005年巴厘岛恐怖袭击2004年西班牙马德里火车爆炸案以及2005年伦敦公共交通爆炸案发生后,末日生存主义避难所的倡导活动再次兴起[需要引用]

自 2000 年以来出版的多本书籍提倡生存避难和搬迁。其中一些在生存主义圈子中特别有影响力的书籍包括:乔尔·斯考森 (Joel Skousen) 的《如何在家中建造高安全避难所》(How to Implement a High Security Shelter in the Home)、詹姆斯·韦斯利·罗尔斯 ( James Wesley Rawles)的《罗尔斯论避难与搬迁》(Rawles on Retreats and Relocation)以及布鲁斯·D·克莱顿 (Bruce D. Clayton) 的《恐怖主义之后的生活:你需要知道的在当今世界生存之道》(Life After Terrorism: What You Need to Know to Survive in Today's World)[ 10 ]

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信贷崩溃导致经济困境,促使更多民众改造房屋,并建立专门的生存避难所。[ 11 ] 2008年4月, 《纽约时报》援引生存博客(SurvivalBlog)编辑詹姆斯·韦斯利·罗尔斯(James Wesley Rawles)的话说,“人们对生存主义运动的兴趣‘正经历自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最大的增长’”。他还表示,他的博客原本保守的核心读者群中,如今又增加了“越来越多的激进环保主义者和中间偏左的读者”。[ 11 ]

静修的必要性

当时的美国通讯员彼得·阿内特引用梅尔·塔潘的话说:“长期灾难防备中最根本的概念,就是在撤退时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去,以避免在城市中爆发的集中暴力。” [ 12 ]

常见撤退地点参数

常见的避难地点选择标准包括人口密度低、水源充足、可耕地、日照充足(有利于园艺和光伏发电)、地势高于洪泛区,以及当地经济多元化且健康。[ 13 ]由于担心骚乱、抢劫和其他动乱,许多生存主义者主张选择距离任何主要都市区超过一箱汽油路程的避难地点。此外,他们还推崇不在“通道化区域”或预计的“难民漂流路线”上的房产。[ 14 ]

避难所的关键目标之一是在社会崩溃期间保持自给自足。为此,充足的水源和可耕种的土壤至关重要。除此之外,选址于偏远且易守难攻的地形也同样重要。通常情况下,避难所不希望其住所或建筑因位于主要公路的视线范围内而受到威胁。

由于人口密度低且经济多元化,詹姆斯·韦斯利·罗尔斯[ 15 ]和乔尔·斯考森[ 16 ]都推荐美国西部内陆地区作为移居和设立静修场所的首选之地。尽管人口密度较高,梅尔·塔潘推荐他居住的俄勒冈州西南部[ 17 ],主要原因是该地区不在美国任何设想的核目标的下风向。

梅尔·塔潘对 20 世纪 70 年代末生存主义者涌入俄勒冈州西南部后,该地区的人口结构感到失望。“太多的医生和律师”搬到了俄勒冈州,“而水管工、电工或木匠却不够多。” [ 17 ]

撤退到避难所

虽然一些生存主义者建议常年居住在乡村避难所[ 18 ] ,但大多数生存主义者负担不起。因此,他们依靠储备充足的避难所,并计划在必要时“最后一刻”前往那里。他们会随身携带一个应急包,并且可能拥有一辆专用的应急车辆(BOV)。这辆车是车主为应对紧急撤离而准备的。通常,应急车辆会配备一个改良版的应急包,其中包含额外的汽车用品、衣物、食物和水。生存主义者往往偏爱全地形车/越野车,例如四驱车皮卡SUV和摩托车,例如街头霸王耐力赛车/超级摩托车等,因为它们具有更强的越野/操控性能。生存主义者可能会选择维护一辆老旧的车辆,因为这些车辆很可能缺少关键的电子元件,而这些元件可能会被核爆炸伴随的 电磁脉冲损坏。

静修组织

大多数生存主义者的避难所都是由个人及其家庭创建的,但规模更大的“团体避难所”或“契约社区”是按照有意识的社区模式形成的

退隐建筑与安全

杰夫·库珀推广了加固避难所以抵御轻武器射击的概念。在《PS通讯》(PS Letter)第30期(1982年4月)题为《战术住宅建筑笔记》的文章中,库珀建议采用“沃邦原理”,即突出的棱堡式拐角可以防止不法分子从任何盲区接近避难所的外墙。詹姆斯·韦斯利·罗尔斯为了纪念杰夫·库珀,将这种简化版的沃邦星形拐角称为“库珀拐角”。 [ 19 ]根据需要庇护的群体规模,人们建议在避难所的设计中融入传统欧洲城堡建筑、中国福建土楼以及墨西哥四合院的元素。

在罗尔斯的著作《论撤退与搬迁》以及他的生存主义小说《爱国者:末日崩溃中的生存小说》中,他详细描述了撤退小组如何将砖房或其他砌体房屋“升级”成带有钢筋加固的百叶窗和门的碉堡,挖掘防车壕沟,安装带护栏的门锁,建造蛇腹形铁丝网障碍和防撞栅栏,并设立监听哨/观察哨(LP/OP)。罗尔斯提倡在生存撤退营地设置一个陷阱门厅,他称之为“挤压室”。[ 20 ]

Bruce D. Clayton 和 Joel Skousen 都曾广泛撰写关于将防空洞融入避难所的文章,但他们对防弹保护和外部周边安全的重视程度不如 Cooper 和 Rawles。

静修后勤

考虑到未来可能出现长时间的商业中断,以及借鉴历史经验,隐修团体通常非常重视后勤保障。他们会储备大量物资,既供自己使用,也用于慈善捐赠和物物交换。隐修所需的关键后勤物资通常包括长期储存的食物、常用口径的弹药、医疗用品、工具、园艺种子和燃料。杰夫·库珀在《PS通讯》(PS Letter)1979年第6期一篇题为《弹道贝壳串珠》(Ballistic Wampum)的文章中,讲述了他储备的弹药远远超过自身需求,并将多余的弹药用于物物交换的经历。

乔尔·斯考森、梅尔·塔潘和霍华德·拉夫在他们的书中都强调了储备一年食品的必要性。

主流经济学家兼金融顾问巴顿·比格斯(Barton Biggs)提倡储备充足的避难所。在他2008年出版的《财富、战争与智慧》(Wealth, War, and Wisdom)一书中,比格斯对经济前景持悲观态度,并建议投资者采取生存主义措施。书中,比格斯建议读者“假设文明基础设施可能崩溃”。他甚至建议建立生存避难所:“你的安全避难所必须能够自给自足,并能种植某种食物,”比格斯写道。“它应该储备充足的种子、肥料、罐头食品、葡萄酒、药品、衣物等等。想想《瑞士家庭鲁滨逊漂流记》 。即使在美国和欧洲,也可能出现骚乱和叛乱,导致法律和秩序暂时崩溃。” [ 11 ]

全球生存主义者避难所

世界各地都有正式和非正式的生存主义者营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澳大利亚[ 21 ] 、比利时、加拿大[ 22 ]、法国[ 23 ] 、德国[ 24 ](通常以“探险运动”俱乐部的名义组织)[ 25 ] 、新西兰[ 26 ]、挪威[ 27 ]、瑞典[ 28 ]和美国[ 11 ] 。

政府运营的静修场所

自冷战开始以来,政府建造的避难所、安全设施和地下掩体(大致类似于生存主义者的避难所)已广泛开展,尤其是在许多国家建造了公共核辐射避难所。美国政府创建了国防部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FEMA)建造的“政府连续性”(COG)避难所。这些避难所包括建在格林布赖尔酒店(又称“希腊岛计划”)下方的巨型避难所、夏延山综合设施雷文岩山综合设施以及韦瑟山等军事设施。其他国家的类似设施包括瑞士的堡垒系统及其两用设施,例如索嫩贝格隧道和挪威布斯克吕郡的森特拉兰莱格特掩体

延伸阅读

参见

参考

  1.  Fergusson, Nialll,《“魏玛时代的美国”?特朗普秀并非歌舞表演》,彭博社Quint,2020年9月6日]
  2.  Bronsky, Dave (2016). Preppers & Survivalists: A Beginner's Guide . p. 1997. ISBN 978-8822858979
  3.  Black, David (2011).《生存避难所:创建可持续、可防御避难所的实用指南》。纽约:Skyhorse Publishing, Inc.,第19页。ISBN 978-1616084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