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化二十二年(1486),杨氏拥有145处田庄,据文献可查考的有大水田、柳川、冉川、屯平、大足、黄鱼、永安、先锋、洪江、米田、通平、毛陂、石梁、雷水、崔家、桃溪、半山、泥川、会川、朗山、干溪、海龙坝等处,大水田“万世永赖”碑称:“凡州内所属钱粮,永为杨姓供费,以故命修四十八庄,此系太平一庄”。《勘处播州事情疏》载:明成化十四年(1478),播州土司“杨辉将庄田一百四十五处、茶田二十六处、猎场十一处、蜡崖二十八处,渔潭一十三处,作四份均分与杨友、杨爱、杨孜、杨敏”四个儿子。土官在风景幽美的地方修建别墅行宫,县内有大水田太平庄、桃溪庄、永安庄、金鼎山避暑别墅、新舟斗牛城等处。桃溪庄“凡诸寻乐处,规则几万厦”,有“望月台,垂纶放舟处,望鹿城”等。永安庄为九重四合天井,华丽壮观,规模巨大。
战争前夕
杨家世代效忠朝廷,守土有方,纳贡未曾间断,杨家土军在南宋时期被皇帝授名御林军,杨应龙更获得当朝“骠骑将军”封号。然而,万历皇帝在1599年判定他谋反,要取他人头。最先想取杨应龙性命的,是贵州巡抚叶应熊。播州历来归四川管,叶巡抚上任后受命节制播州军事,这给贵州提供了扩大地盘的想象空间;播州南北纵贯二千里,庞然横亘几乎将贵州切为东西两半;播州黔北一带相对富庶,光是杨土司的专业庄园就有140多处,分别养马养牛种蚕烧砖……别说将它一锅端了,就是随便舀几勺也够吃上一阵子嘞!我们的巡抚这样盘算着,就在1590年上折奏了杨应龙24大罪状,说他在海龙囤上修建了新王宫,九五之尊气势只略逊皇家;说他虐待子民,嗜杀成性。贵州力主查办,四川称无可办之罪。1592年,朝廷要员在重庆府三堂会审,称杨应龙论罪当斩。杨应龙惊惧,提出用二万两银子赎罪、并率播军去朝鲜以解朝廷战事之急,万历皇帝答应了。
因朝鲜战事趋缓,杨应龙失去用行动表白爱国之心的机遇,杨家将后裔只得再花重金贿赂四川要员。也该他倒运,1593年,四川巡抚换人了,遣兵抓他赴川结案。播军在娄山关口大败官军。之后,杨应龙到播州边界松坎请罪,他双手反绑,向朝廷大员下跪,交出冲杀川军的主犯12人代,自己受斩,将次子杨可栋留在重庆做人质,还保证再交赎金4万两。生性自负的杨应龙磕头磕出了血。
事情发生逆转,是不久后人质病死在重庆狱中,杨应龙索要儿子尸体安葬,官府不给,催他先交齐了赎金再说。失子之痛与官家的腐败把杨应龙的情感推到极致,他悲愤地说:“要想得银子,除非我儿能活转来!”在离今遵义老城30多里的海龙囤对面养马城山下,千名道士向着重庆方向超度有家未归的尸魂,香火如山雾缭绕,杨应龙手提寒气凛冽的偃月刀,一步一步登上海龙囤。
这是祖上早在南宋末年就修下的城堡,方圆近两公里,三面悬崖。眼下,一整套军事攻防体系已经加固一新:囤前只有一条称作天梯的陡峭山道,凭险设下飞虎关、飞龙关、飞凤关等六关,扼住上囤必经之处:后山有三关,土城、月城环山而立,坚固雄伟。以千斤石条垒砌的高大城墙绵延十几里,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走回囤顶的杨家宫殿里,杨应龙挥笔书下一副对联:“养马城中,百万雄师擎日月;海龙囤上,半朝天子镇乾坤!”
114天的战争
播州一发威,就向东一口气骚扰了湖广48处屯地,也不占领,迅速收兵,以此刺激朝廷尽快给个说法。贵州觉得“圈地”机会又来了。1599年初,新任巡抚江东之下令,由贵州都使杨国柱领3000兵马讨伐。杨应龙诱敌深入,偃月刀砍翻杨都使,全歼黔军。这3000条命使杨应龙的反判恶名最终锁定。2月得到败报,万历帝撤了江东之的职,朱批杨应龙“罪不可赦”,赐兵部侍郎李化龙尚方宝剑一统号令,全力备战剿平播州。
整整费时一年,李化龙集结起了全国20多员著名将领、数省的18万正规部队、各方土司的10万地方武装及川黔等地30万运夫。土司队伍中,有水西5千彝兵,这是又一任贵州巡抚郭子章动员过来的,郭巡抚掐断了播州、水西两大土司联盟的可能性。1600年2月12日,李化龙执帅旗在重庆登坛誓师,东西南北兵分八路向播州合围。杨应龙的兵力有15万上下,苗兵居多,山地作战经验丰富。外围战中,主要打了娄山关战役和乌江战役。主攻乌江天堑的明军总兵童元镇,率第7路3万步骑接连拿下两个重要渡口,报捷的折子还没写好,杨应龙就领兵掩杀过来。激战第7路军半数淹死半数被歼,尸体一时堵塞了河道,只剩童总兵等10多人逃脱。北路川军骁勇,浴血搏斗终于在3月28日攻克娄山关,黔北门户洞开,杨应龙赶紧回马救援。到4月中旬,各路大军相继攻陷外围所有关隘,4月16日夜色深沉时,杨应龙率万余兵马退守海龙囤。次日,官军团团围在山下,安营扎寨,统帅李化龙忽闻父亲去世的消息,泪流满面:“父亲在天有灵,请助儿杀了国贼儿再为您尽孝吧!”那是海龙囤山野盛开着杜鹃的日子,山雾如走云一样掠过成片血红的花朵。
囤前,官军几十门土炮轰得再猛,一关都拿不下来。惟一的登囤小道峭如竖梯,单等官兵攀到半道,关上滚木抛石、箭如雨下,关下非死即伤。稍有危机,囤上会蓦然闪出若干全裸女子,边舞边念咒语,似刀枪不入,,官军惊骇,,贵州巡抚郭子章找来本地道士破阵。道士杀黑狗于阵前,取狗血浸染箭镞,再叫弓箭手射去,裸女果然惨叫着隐去。转眼30天过去,虽李化龙亲自督阵昼夜攻打,但海龙囤固若金汤。李化龙说:“雨季将至,大军不适应泥泞中作战,必须尽快攻克。”他把水西彝兵派到了后山方向,配合明军主攻囤后三关。
后山山高谷深,杀机四伏,最初官兵死得莫名其妙,恐惧感使一些沙场老兵也浑身发抖。将领采纳彝兵意见,驱赶山羊为大军踏寻进山的崖上小道,再驱水牛将守囤预设的大小陷阱践踏暴露,见到蓦然扑来的熊也敢挺枪就刺,知道那不过是杨家土兵身披熊皮而已……
49岁的杨应龙被满门抄斩,114天的平播战争结束。全国为之举力,国库为之虚空,百姓受难无数。合计耗银800万两,双方死伤10万余人。但京都万历皇帝还是深深地舒了口气,登上午门城楼,亲自将《平播功诏书》颁布天下。战后
战后当然要改土分流,李化龙建议:可将播州一分为二,大头仍属四川,小部分归属贵州。贵州巡抚郭子章坚决不同意,上奏应全数划拨给贵州。结果,播州分成二府,设遵义府属于四川,设平越(今福泉)府属于贵州,二府面积大体相当。“省政府”志在必得的躁动心情可以理解,贵州郭巡抚其实胜利了。3万多平方公里的战利品,清一色用流官统治,“贵州省”一下子壮实了许多!贵州,作为一省的地位再也不容质疑,贵州真正的流官时代开始了。
平播战争彻底结束了杨氏土司政权对播州近八百年的统治。并于次年对播州改土归流,废除播州宣慰司,以其在乌江以北之地置遵义军民府,领遵义、绥阳、桐梓、仁怀四县及正安一州,隶属四川布政使司;以乌江以南之地置平越军民府,领湄潭、瓮安、余庆三县及黄平州,隶贵州布政使司。因此,平播战争的直接结果是导致了播州的改土归流。土司制度源于元代,即对西南边远地区的少数民族各族原来的统治者封以世袭官职,利用他们来统治本族人民,“以土官治土民”。土司对中央朝廷有缴纳贡赋和应调出兵的义务,对内则仍保持旧有的统治权力。土司制度是一种间接统治。
为了加强中央集权统治,提高少数民族地区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土司制度到明代已不适应社会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地方经济、文化、教育的发展。从明王朝开始曾部分地废除了世袭土官,代之以由中央朝廷任命、可以随时更调的、非世袭的地方官(与“土官”相对而言,被称为“流官”),设置府州厅县,这就叫“改土归流”。平播战争的发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并非明王朝激反的结果。这一战役对遵义文化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经济形态的转变
归土司所有,阻碍了地主所有制经济的发展。人口不准流动,世代被束缚在土地上,而且“一年四小派,三年一大派”,“土司一取子妇,则土民三载不敢婚”,“膏腴数百里无人敢垦”,生产力受到极大束缚。据《遵义县志·附录·播州土司》:元明两朝,土司占有最好的农田,称“公土”、“公家田”。另将若干万顷土地划给属官作俸禄,称“头人庄田”或“私土”。土司还掌握“印田”、“把事田”。土司是最大的土地占有者,将庄田分为小块,分派给里甲头人,再由各村的寨老、把目交给农奴耕种。附着在土地上的农奴自带耕畜、农具从事耕作,其剥削形式是无偿劳役,交纳贡赋和实物地租。分给农奴耕种的小片土地叫“份地”,不可转让,买卖,“擅留者有禁,私易者有罚”。谷物和劳役由小头领摊派,凡为土司修建城堡、房屋、墓葬、水库、道路,由专司工程的“提调”统领,土民服劳役,自带口粮前往。
进入明代,由于杨氏历代权力纷争,如杨友与杨爱、杨烈与杨煦之争,使境内人民较长时期处于不安定状态之中。土司的专横,使百姓的人身和财产没有任何保障,“一语之差,便至斩首;一事之杵,便至倾家。”⑶据《遵义府志》:杨辉在天顺时私阄土民黄保为火者,杖杀容山长官司长官韩瑄。并且大小土司,画地为牢,自雄一隅,互不相属,造成了若干封建壁垒,处于分裂割据状态,障碍经济文化交流。到明末为止,播州商品经济发展缓慢,农贸集市仅上溪场、蛇豕场、虎场、沙溪场数处。
封建领主制经济形态严重阻碍了文化的发展,人口长期固守一地,缺乏流通,不能有效地进行各种经济和文化之间的互补及交流,为文化的交流设置了更多的人为障碍。在平播之前,播州地区尚未引进黍、稷、小麦、花生等作物品种,而平播之后,楠竹、蚕桑、玉米、红署等粮食、经济作物品种大量增加,丰富了饮食种类和结构。
郑珍在《遵义府志卷十六·农桑》中载“遵义蚕”时说:“纺织之声相闻,槲林之阴迷道路。邻叟村媪相遇,惟絮话春丝几何,秋丝几何,子弟养织之善否。而土著裨贩走都会,十十五五,骈坒而立眙。遵绸之名,竞与吴绫、蜀锦争价于中州,远徼界绝不邻之区。”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在盐业刺激下,形成了“黔北四大镇”,即“一打鼓(今金沙县城),二永兴(属湄潭),三茅台(属仁怀),四团溪(属遵义)”。经济的繁荣带来的人民富饶,为文化的繁荣和发展奠定了牢固的经济基础。
文化教育的繁荣
黔北教育有悠久的历史传统,自从汉代尹珍教学南中,到宋代杨选、杨轼、杨粲罗致人才,“岁以十百计”。“蛮荒子弟乃多读书”,“土俗为之大变”。明王朝非常重视以忠孝为核心的儒家思想对土司进行教化,并对承袭土司职位提出了明确的文化知识要求。洪武十五年(1383年)朱元璋谓:“当谕诸酋长,凡有子弟皆令入国学受业,使知君臣父子之道,礼乐教化之事”。弘治十二年(1499年)规定:“土官承袭子孙宜视近例,十岁以上者俱送附近宣慰司或府、州、县学”,“应袭子孙年十六以上者,俱送宣慰司学充增广生员,使之读书习礼”。凡不学习者,地方官和土官不予保结,不能袭职。洪武十三年(1380年)建播州长官司学,永乐四年(1406年)“升播州长官司学为宣慰使司学”。这些措施促进了播州教育的发展。
但这一切仅仅是局部改变了土司子弟的文化素质结构。在封建领主制经济下,没有政治权利和人身自由的广大下层人民群众,由于社会地位的低下,基本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经济条件的制约,也使他们无力支付昂贵的教育费用。教育是统治者的专利,从本质而言,土司对教育并不真正重视,由宣慰司学“寻废,改建为梓潼观”就可印证。据《道光遵义府志卷三十二·选举》,在平播以前的整个明代,遵义府考中进士的只有一人,中举人者二人。其余恩贡、拨贡、副榜、岁贡共60人,这60人考取时间无法考证,但其中有一部分显然是平播之后。
平播后改土归流,在建立政权的同时立即建府儒学及先师庙,设各县县学。据《道光遵义府志卷二十四·学校三·书院》载:“自平播改流,方在逆酋禁学之后,土著者初出汤火,有造为难;新附者喘息间关,寻师未暇。至万历三十六年,知府孙敏政举行乡约,谕民遵奉高皇帝教训子孙功令。又檄五州县各于城乡村里择地建社学;考择司教,社置一人或二三人。于是遵义县始建社学一十四所,社师十四人;正安州二所,五人;桐梓县二十二所,二十二人;绥阳县二十七所,二十七人;仁怀县二十二所,二十二人。都社学八十七所,社师九十人。遵义文教,实开于此。”至此,从府儒学到各地社学,一个完整的教育体系已经建构起来。这一体系与土司时期教育的根本区别就在于:这是一个面向整个社会、面向平民的教育。使广大下层群众获得了受教育的机遇。正是在这一教育下使遵义地区呈现了“人知向学,深山穷谷,犹闻弦诵声。虽夜郎故地,当与中土同称”的良好社会风气。
不容置疑,改土归流后是遵义文化教育的大发展时期,随着政治、经济改革的深入发展,学校教育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封建统治者修孔庙、举办州学、县学和学宫,同时广兴义学,富有大户豪族延请教师到家为子弟授学,有的地方家塾不惜重金聘请名师教授族中子弟。著名的沙滩黎氏家塾就产生于明末。到崇祯三年庚午科,遵义就考中举人四名。从万历到明末考中武举六人。教育的发展为提高全民文化素质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繁荣奠定了更为坚实的基础。遵义在贵州能“物力殷赈,户口繁,非大歉,岁无不完之征,非死病,腊无不归之子;经行虽僻,无一二里无塾童声;省试举四十八人,郡获者常逾四之一。”毫无疑问是平播后改土归流的直接结果。
平播后改土归流,在建立政权的同时立即建府儒学及先师庙,设各县县学。据《道光遵义府志卷二十四·学校三·书院》载:“自平播改流,方在逆酋禁学之后,土著者初出汤火,有造为难;新附者喘息间关,寻师未暇。至万历三十六年,知府孙敏政举行乡约,谕民遵奉高皇帝教训子孙功令。又檄五州县各于城乡村里择地建社学;考择司教,社置一人或二三人。于是遵义县始建社学一十四所,社师十四人;正安州二所,五人;桐梓县二十二所,二十二人;绥阳县二十七所,二十七人;仁怀县二十二所,二十二人。都社学八十七所,社师九十人。遵义文教,实开于此。”至此,从府儒学到各地社学,一个完整的教育体系已经建构起来。这一体系与土司时期教育的根本区别就在于:这是一个面向整个社会、面向平民的教育。使广大下层群众获得了受教育的机遇。正是在这一教育下使遵义地区呈现了“人知向学,深山穷谷,犹闻弦诵声。虽夜郎故地,当与中土同称”的良好社会风气。
不容置疑,改土归流后是遵义文化教育的大发展时期,随着政治、经济改革的深入发展,学校教育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封建统治者修孔庙、举办州学、县学和学宫,同时广兴义学,富有大户豪族延请教师到家为子弟授学,有的地方家塾不惜重金聘请名师教授族中子弟。著名的沙滩黎氏家塾就产生于明末。到崇祯三年庚午科,遵义就考中举人四名。从万历到明末考中武举六人。教育的发展为提高全民文化素质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繁荣奠定了更为坚实的基础。遵义在贵州能“物力殷赈,户口繁,非大歉,岁无不完之征,非死病,腊无不归之子;经行虽僻,无一二里无塾童声;省试举四十八人,郡获者常逾四之一。”毫无疑问是平播后改土归流的直接结果。
佛教文化的勃兴
平播之后的改土归流,不仅促进了遵义经济、教育的发展,也使观念文化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本文仅就遵义宗教文化的演变进行阐述,以达管中窥豹的目的。
贵州历史上巫风盛行,民“信巫鬼,好诅盟,丧葬用鼓乐。”“凡人有疾病,多不信医药,属巫诅焉。”“跳端公”、“庆坛神”。其宗教形态长期停留在原始宗教阶段。到唐代牛腾入播,始传入佛教,宋代道教开始传入。(道教传入的具体问题,可参看笔者《贵州道教传入考》、《贵州道教传播及特点》)佛、道教传入后,播州杨氏历代土官均非常重视,如修建大报天正一宫,“中严帝像,壁涌释伽玄元主徒。”杨粲治播时,“士类羽流,皆称其乐善而种德,喜儒而好礼”。杨斌自号神霄散吏,并建“先天观”以为崇奉所。郑珍称其“晚年乃欲借神仙隐名以欺世”。
杨应龙在其子杨可栋死于重庆后,还“拥兵驱千余僧招魂去”。但杨氏土官之所以重视扶持佛、道教,一方面是利用其宗教迷信来达到欺骗群众和安定社会的目的,“保此民社,贻遗子孙”。另一方面是希望借其法术来巩固统治。如杨应龙就曾“修醮于海龙囤,以利剑锷逼令道士手紧握而不断者,为有道行,乃不杀。(鲁一)冲闻而往,握之,锋悉卷。遂延为法师。”对佛、道教的宗教哲学思想及纯粹宗教精神他们是弃而不闻的,如大报天正一宫就佛、道教神像均有,在贵州各种地方志中,触目都是对神异僧、道的记述。这就使
佛、道教在播州长期处于低水平发展阶段,逐渐混同于民俗之中,丧失了宗教的本质,使宗教的精英文化无立足之地,更遑论其发展。从万历末年开始,遵义佛教发生了巨大变化,中原西蜀禅师纷纷入黔弘教。大冶入遵居禹门沙滩边的石头山,后到西坪建西坪寺;丈雪改龙兴禅院为禹门寺,“广建禅居,上下蜂房,各开户牖。禅和诸子,日至十百。”又建藏经楼,贮四部《释藏》;两生开西来寺。一时之间,名僧咸集,象崖性珽、山晖行浣、圣可德玉、莲月道正、半月常涵、敏树如相、以四德教、石岩如昆、月幢彻了、识竺海伦、大友圣符、燕居德申等名僧大建法幢;开宗弘教,接引禅僧信众;撰写诗文《语录》,阐发临济禅机;著述宏富,佛法盛极一时。
在万历以前,未见贵州僧人有语录传世,而万历后,贵州佛教语录著述众多,体裁广泛,有语录、灯录、疏论等。与遵义有关的佛教著作主要有:《丈雪语录》12卷、《象崖语录》4卷、《燕居语录》8卷、《敏树语录》10卷、《莲月语录》6卷、《圣可语录》10卷、《山晖语录》12卷、《石谷语录》、《半月语录》、《嵩目语录》8卷、《不厌语录》、《月幢语录》、《藏天语录》、《虎丘语录》、《一庵语录》、《掌山语录》、《锦江禅灯》、《楞严经解》、《心经解》、《丈雪纪年录》等著述传世,此外尚有大量诗文,郑珍编《播雅》,最后一卷就是各位僧人所作诗作。
在万历以前,未见贵州僧人有语录传世,而万历后,贵州佛教语录著述众多,体裁广泛,有语录、灯录、疏论等。与遵义有关的佛教著作主要有:《丈雪语录》12卷、《象崖语录》4卷、《燕居语录》8卷、《敏树语录》10卷、《莲月语录》6卷、《圣可语录》10卷、《山晖语录》12卷、《石谷语录》、《半月语录》、《嵩目语录》8卷、《不厌语录》、《月幢语录》、《藏天语录》、《虎丘语录》、《一庵语录》、《掌山语录》、《锦江禅灯》、《楞严经解》、《心经解》、《丈雪纪年录》等著述传世,此外尚有大量诗文,郑珍编《播雅》,最后一卷就是各位僧人所作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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