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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8日 星期四

坚贞不屈!被日寇断足钉在墙上的国军将领

 坚贞不屈!被日寇断足钉在墙上的国军将领

受尽日寇酷刑,仍然坚贞不屈,英勇殉国的罗树甲将军。(网络图片)

罗树甲(1880—1944),字衡平,湖南耒阳人,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六期。1929年春,任第十九师五十五旅旅长兼衡阳警备司令。1930年6月,任十九师副师长兼第五旅旅长。任第一、第九两区保安司令兼湘鄂赣指挥、湖南省保安处副处长兼长沙警备司令。

徐州、武汉会战 收复潜山受到嘉奖

坚贞不屈!被日寇断足钉在墙上的国军将领
浴血奋战的抗日国军。(网络图片)

抗日战争爆发后,任国民革命军第八十七军(湖南省地方保安团总队改编)一一九师师长,奉命开赴抗日前线。在支援徐州会战台儿庄、保卫大武汉诸战役中,与日军苦战,先后收复了安徽潜山等地,受到嘉奖。

在收复大蜀山一役中,身为一九九师师长罗树甲将军率部血战,与日寇进行了前后几次战斗,共歼敌800余人,打击了日军嚣张气焰。

1938年5月14日,日军攻占合肥,迫使罗树甲的部队撤退到城西小蜀山、四十铺一带。与此同时,日军却继续调兵前置,并占领大蜀山,企图以此为依托,进而占领六安等地。

据当时参战人员回忆,为防止日军西犯,国民政府军第二十六集团军总司令徐源泉决定集中一九九师罗树甲部和合肥警备司令宋世科部兵力约8000人,向占领大蜀山日军第四师团第八联队发起攻击。

据郎早正、郎章正发表在合肥日报上的《大蜀山的“抗战记忆”》一文叙述,战斗是于5月19日拂晓打响的。当时,罗部和宋部各两个团分别由井岗和城西桥秘密抵达二十里铺、打鹰岗一线。上午10时,罗部与日军交火,位于十八大井方向的日军从侧翼将罗部包围,还派出飞机助战,反复轰炸罗部阵地。因宋部没按预定作战方案对日军发动攻击,致使罗部两面受敌,伤亡惨重,罗树甲师长闻讯后当即命令预备队从南、北两路出击援助。参战官兵抱着收复国土的必胜信心,与敌激战一个半小时,迫使大蜀山日军丢弃阵地,向十里庙溃逃。

1939年罗树甲任第十八军副军长、军事委员会中将参议,驻守湖北沙市、宜昌。

1941年,罗树甲率部与日军在宜昌作战,全军覆没,仅以身免,不久,因病回家休养,也有资料称罗树甲与第十八军第5任军长方天不合,遭到排挤而回家养病。

遭受酷刑坚贞不屈 英勇殉国屹立不倒

1944年日军攻陷耒阳,罗树甲病中被俘,囚禁淝永乡谢家村两月后,日军知其为抗日将领,始则威胁利诱,企图劝降,罗树甲抗节不屈。继则将其两足大趾砍断,期以逼降。囚禁数日后,罗树甲仍宁死不降。于是日军先断其两足大趾,再次威逼,还是不降。又断其双足,依然不降。最后用刀刺进其手掌,将其钉在墙上,百般侮辱。

罗树甲不堪其辱,假意答应日军,希望给两天的考虑时间。暗地里买通监狱的狱卒,给自己准备了衡阳乡村特有的用植物熬成的毒药。于是在两天以后,当日军见到的是一具立而不倒的尸体。

罗树甲将军殉国时已64岁。

日本投降后,耒阳为罗树甲将军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各界民众及远近得知消息的各界人士都跑来自发的加入到送葬的队伍中来, 随着送葬队列的不断扩大,以至于当天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河边的衡平公馆(现在耒河边的杜莆公园门口)一直排到了马坡岭安葬地上,从而创造了耒阳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十里长亭来送葬的壮观场面,提起往事,至今还让许多经历过这场面的老人感慨不已。

这种轰烈的义举充分说明了耒阳人民深深的掉念罗树甲先人为耒阳人民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及为了全中国人民的解放而付出的牺牲。让我们这些后人永远缅怀着先辈为我们留下的丰功伟绩!

血拼日寇 广西秦霖将军舍三幼子 37岁殉国

 

淞沪会战血拼日寇卫国家的钢军中将
1937年淞沪会战,秦霖指挥广西钢七军第171师511旅与敌殊死血战。

提要:淞沪会战的战场战斗异常激烈,广西钢七军秦霖旅长奋力指挥阻击。战况万分危急时,身旁官兵请求他稍避,均被斥回:“军人持干戈以卫国家,临难岂可苟免”、“长官不身先士卒,何以带兵!”将军壮烈殉国,时年37岁。

秦霖(1899~1937),字松涛,广西桂林人,1919年考入广西陆军讲武堂步科。毕业后,历任参谋、连长、营长等职。1936年入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六分校高级班学习。

1937年,全面抗日战争爆发,全国各地军民奋起抵抗,保卫国土。秦霖闻听日军入侵的消息,当即请缨上阵,要求开赴前线,与侵略者血战到底,誓死保卫国土。不久,秦霖升任广西钢七军第171师511旅少将旅长,奉命开赴上海前线。他在给其兄长秦焰的书信中说“暴日为实行大陆政策,侮我太甚。弟奉令北上杀敌,此我军人千载一时为用命之机会。嗣后家事,盼兄维持,国事弟当勉力为之。”

秦霖将军率部于10月16日从连云港出发,经徐州、南京到达上海前线,此时,淞沪会战的战场战斗异常激烈,双方拚命冲杀,双方共数十万的军队都投入在了淞沪战场上,死伤非常严重。秦霖将军到达南翔后,奉令担任湾宅至毛宅一线阵地的守备。

淞沪会战血拼日寇卫国家的钢军中将
阻击日军进犯的桂军。

10月23日,日军在优势的火力和装备的支援和掩护下,以飞机轰炸和地面炮火以及装甲车的优势,向我军阵地发起了进攻。我军将士在秦霖将军的指挥下,奋勇作战,顽强地打击进犯的日军。他亲临前线,用抗战必胜等爱国思想教育士兵,鼓励大家杀敌立功,报效祖国,誓死与敌血战到底。在秦霖将军的带动影响下,我军将士勇气倍增,无不殊死搏斗,冒着敌军猛烈的炮火,宁死不退,打退了敌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阵地在我军将士的顽强战斗下,没有丢失。

但是不久,秦霖将军部队左右两翼的友军阵地在敌军猛烈的攻击下出现了缺口,下午3时,敌军乘势猛攻我军阵地,秦霖将军已知战局危急,急调部队前去支援,弥补缺口,防止敌军从缺口突破我军阵地和防线。不料,我军在行进中,与大批敌军和战车部队遭遇,遭遇战立即打响,我军立马投入战斗,但是装备和火力还有人数的悬殊差距,使我军渐落下风,战线未能如愿巩固,封闭缺口。

这时,情况已经万分危急,日军逼近旅指挥部,空袭炮击异常猛烈,秦霖奋力指挥阻击,先后摧毁敌坦克、战车十余辆。此时,电话线也被炸断,指挥部失去与各团的联络,阵地只能各自为战。

师部调派特务连二排前来增援,亦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此时秦霖旅左右两翼友军阵地已被日军占领,出现了两处缺口,秦将军主阵地两翼受敌,形势万分危急。然而,秦霖决不后退一步,誓与阵地共存亡,他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诗句,勉励身边官兵,随即将身上的钱袋交给勤务兵,吩咐他赶快撤离,以此作为盘缠回家,帮大家报个信。秦霖不顾危险,立即亲上前线督师血战,率领各部官兵及二排援兵,涉水渡河前进至老人桥前沿火线。他沉着地用望远镜观察敌情,指挥战斗,命令机枪手不得更换阵地,狠揍来犯之敌。

淞沪会战血拼日寇卫国家的钢军中将
日军坦克进攻。

由于危险,身旁官兵请求他稍避,均被斥回:“军人持干戈以卫国家,临难岂可苟免”、“长官不身先士卒,何以带兵!”他正义凛然,岿然不动,乃与唐参谋并立桥头,传令长赵越立于后。

众将士见旅长这样奋勇,个个不甘落后,怀着誓与侵略者血战到底的坚强信念,与日军展开殊死决斗。突然一颗流弹飞来,秦霖等三人不幸中弹,秦霖怒目而视,连呼:“杀!杀!杀日本鬼子!”伤体再次被炮弹击中,尸体无存,将军壮烈殉国,时年37岁。

将军家中有3个未成年的儿女,路过桂林家中时,他噙着热泪叮嘱:“我出师北上杀敌,你们要在伯父教养下,努力读书,待我驱逐倭寇,振兴中华。万一我已战死沙场,你们要继承父志,报效祖国。”此时秦霖已做好了为国牺牲的准备。临行时四姐问道:“六弟你何时回来?”秦霖坚定地说:“打败日本鬼子我才回来!”

战后无法找到秦霖遗体,其兄只好将其衣冠葬于桂林市南部苗圃内,以示悼念。为表彰秦霖将军舍生忘死,英勇抗日的功绩,国民政府特追晋秦霖为陆军中将。

《抗战军人忠烈录》中的秦霖烈士遗像。
《抗战军人忠烈录》中的秦霖烈士遗像。(以上皆为网络图片)

将军的牌位被供入了湖南衡山和台北的忠烈祠,国人将永远缅怀,桂林园林植物园内,有秦霖将军纪念墓碑。

2022年4月27日 星期三

抗日名将张自忠之女在北京病故 文革中惨遭批斗

 


国军抗日名将张自忠之女张廉云日前在北京病故,终年99岁。中共篡政后,张自忠被批判成“军阀”,他的子女和家人在文革中惨遭批斗

张自忠成“军阀” 子女在文革中惨遭批斗

大陆澎湃新闻4月26日报导,张廉云女士25日在北京病故。她的父亲张自忠是中华民国陆军二级上将,抗战英烈。他有4名子女,张廉云是他唯一的女儿,排行第三。

公开资料显示,张廉云出生于1923年,山东临清人,1948年于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后,从事教育工作,先后在北京自忠小学、北京小学任教。1961年转至医界工作,1973年任北京第一传染病医院副院长。

张廉云1951年加入中共,曾任民革北京市副主委兼副秘书长,北京市政协副主席。

中共篡政后,张廉云的父亲张自忠被打成“军阀”。文化大革命时期,张自忠的子女和家人惨遭批斗。

张自忠长子张廉珍的家被抄了4次,张廉珍于1968年去世。张廉云也被剃了“阴阳头”游街,她曾对大陆媒体自述,当时差点活不下去。

张自忠英勇战死 蒋介石痛哭

张自忠,1891年8月11日出生,曾任察哈尔省主席与天津市市长。1937年抗战爆发后,张自忠曾代理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与北平市长,后升任国民革命军第59军军长。

之后,他又升任第卅三集团军总司令兼第五战区右翼兵团司令,曾参与临沂保卫战、徐州会战、武汉会战、随枣会战与枣宜会战等。

日军发动侵华战争后,1940年张自忠奉命留守北平。当年5月,日军集结30万大军发动枣宜会战,张自忠亲自带兵迎战。

这场战役异常激烈,国军士兵奋勇还击,但终究寡不敌众。5月15日,张自忠率领1500多人,被6000名日军围困在南瓜店附近的十里常山。

张自忠率士兵多次击退日军的进攻,一直奋战到5月16日下午4点,张自忠率领的守军全军覆没,他本人身中5枪,英勇战死。

张自忠阵亡的消息传来,举国悲痛,国军38师师长黄维刚亲自率领敢死队,突围日军据点,接回张自忠的遗骸。

日军也十分敬重张自忠,因为害怕伤害他的遗体,下令飞机停止轰炸一天。

张自忠殉国后,国府明令褒扬特予国葬,追晋陆军二级上将。灵柩抵达重庆,蒋介石率军事委员会的高级将领与国民政府五院院长亲临致祭。

蒋介石抚棺痛哭,并亲题“英烈千秋”石碑,树立于山麓,以示永远的悼念。

张自忠是抗日战争中牺牲的最高级别的国军将领。他殉国时,女儿张廉云才17岁。

2022年4月13日 星期三

滇缅公路的迅速建成——被打成右派的抗战英雄——工程师李温平传奇

 工程师李温平传奇

                ·丁 抒·

  一九三七年“卢沟桥事变”后,日本对我实行封锁政策,以阻止盟国援华物资进入。八月间,云南省主席龙云到南京参加国防会议时向蒋介石建议,把云南作为抗战后方,由地方出资中央补助,修一条由昆明经滇西到缅甸的公路,连通仰光港和印度洋,开辟一条新的国际通道,使在缅甸仰光上岸的海外援华物资通过公路和铁路运往中国大西南后方基地。当时蒋介石就表示赞同。修滇缅公路一事便提到了议事日程上。

  国民政府迅速与英国政府商定,以缅甸腊戍与我国畹町作为滇缅公路衔接点。缅甸境内与中国境内各自负责承建。滇缅公路的东段,由昆明到下关,当时叫滇西公路,原系云南滇西省道干线,全长四百多公里,已于一九三五年开通。需要修通的是滇缅公路的西段,从下关至畹町进入缅甸。这一段路全长四百五十余公里,地 势险峻、环境恶劣,穿越怒江,澜沧江,外国专家推论,修通这条路起码要六年时间,至少也要三年。而国民政府、蒋介石给云南的期限是一年。

  龙云也认为兵贵神速,必须在一年之内修通,否则说不定国家都完了,公路还没有修通。

  龙云这个彝族人用鸡毛信、手铐下达筑路饬令,并亲自兼任滇缅公路总工程处的督办。一九三七年底,滇缅公路在资金、人力、技术、设备等都极为缺乏的情况下,全线开工。龙云的滇军主力四万余官兵已开赴中原抗日前线,从沿途几十个县十几个民族征集的筑路民工号称二十万,其中不少是老人、妇女和少年。工程之艰 巨,是难以想象的。海拔数千米的险峻山脉,怒江、澜沧江的深谷。尤其是将怒江上惟一的惠通桥由仅通人马的吊桥改成为公路桥,难度格外大。惠通桥横锁怒江,是滇缅公路的咽喉。十四根长达两百余米的主钢索,是八百多个民工每两个人一棵杠子,拴着铁索,好像一条长长的蜈蚣,历经两个多月,翻越高山峡谷,沿羊肠小 道一步一步跋涉五百余公里从缅甸抬回来的。

  滇缅公路在惠通桥所在的龙陵县境内有一百多公里,龙陵县长王锡光把当地一个土司头子找去,一同走到怒江边的悬崖峭壁的边上,把收到的龙云的鸡毛 信和手铐展示给他看,说“如果不按期完工,我就拉着你,我们两个就从这个地方一起跳下去。”该县人口仅四万多人,一万多各族人民拼搏在工地上,在这世界上 最崎 岖、地形最复杂的高山峡谷、急流险滩中一米一米地筑路。每一天都有五六个、七八个人在工地死亡。惠通桥完工后,由下关经保山、龙陵、芒市至畹町,出国到达 缅甸腊戍的路段长达千余公里的滇缅公路就全线修通了。整个工程仅用了二百八十七天,在山谷间架起的大小桥梁有三百七十座。

  滇缅公路的迅速建成令国际社会惊讶,各国传媒争相报导。英国《泰晤士报》发表文章赞叹道:“这只有中国人才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做得到。”美国总统罗斯福也说,有修滇缅公路这样的精神,中国不会亡国。

  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初,第一批六千吨军火由英国轮船从苏联的敖德萨运至仰光港上岸,再经铁路和滇缅公路运往中国境内。

  大批美国援华的汽车运到了。一九三九年二月,三千二百多名南洋华侨机工,包括扮男装混入司机队伍的女性,先后回到祖国,驾驶货车在滇缅公路上奔忙。这是一条“抗日输血管”,七千八百多辆汽车日夜兼程,奔跑在滇缅公路上,将堆积在仰光港的国际援华军需物资抢运到中国大后方,其中最主要的是枪支弹药和汽油。

  一九四○年,日本军队一度封锁滇缅公路,阻断此通道达三个月。九月间公路重新打通不久,日军占领了越南的河内,滇越铁路和广西到海防的通道被日军封 锁。滇缅公路成了我国惟一的国际通道,支撑着中国的正面战场。日军再次大规模破坏滇缅公路,以日本海军总司令部参谋长大川内传七少将为指挥官的“滇缅封锁委员会”指定一百架飞机从越南起飞轰炸滇缅公路。从十月至次年二月,先后六次出动一百架飞机对惠通桥狂轰滥炸。公路员工和民工随炸随修保证通车,不少人为此献出了生命。南洋华侨司机中有一千多人洒血牺牲在滇缅公路上。

  一九四一年,中美两国政府决定全面修复被日军炸坏的滇缅公路。由美方供给修路机械和物资,中国负责施工。为与美方合作,需要熟谙英语的工程人员。国民党军委会运输统制局局长急电重庆公路总处,指名调重庆公路管理处石工直属大队长的李温平博士到滇缅公路工作。

  正如李温平在其自传《从机械筑路到定向爆破——我所走过的路》里所说的:“我没有想到从此我开始了具有意义的人生里程,那就是修复了滇缅公路后,我又被派 与美军合作,修建中印公路。中印公路即后来被称为直捣东京的举世闻名的史迪威公路,它在迫使日军无条件投降的伟大历史事件起到了巨大作用。”

  李温平祖籍福建,出生于惠安县农村。在唐山交通大学学习时,日军侵略东北三省,积极参与抗日活动的李温平被同学推选担任唐山交通大学学生自治会主席,组织过唐山市学联抗日大游行。一九三四年毕业后,他在郑州陇海铁路潼西工程段实习。不久获得美国费城宾夕伐尼亚大学通知同意入研究院进修并免费提供宿舍。他便停薪留职,于一九三五年初从上海搭邮轮赴美。在宾夕伐尼亚大学进修半年后,他又转到密西根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但因接受长沙湖南大学的聘书,于一九三六年底回国。行前取得密西根大学校方的同意,在中国继续其学业,完成博士论文。一九三九年,密西根大学正式授予他运输工程博士学位。

  在湖南大学工学院土木系任教的同时,他并就近受聘担任湘黔铁路工程局工程师。在长沙遭日寇轰炸,新建铁路工程被迫停工后,他被调到四川修建川滇、川中、乐西等公路。

  到了滇缅公路,李温平带领技术人员和民工改歪线、降陡坡,整平路基,铺设柏油路面。他的足迹遍及这条公路。这是我国第一段沥青路面的铺设工程。过去每 天只能通过三百辆汽车的土路,铺上沥青后一天可过两千辆。畹町至昆明过去要走一个多星期,现在只需三、四天。一九四一年共有十三万多吨军用物资由这里运往抗日前线。沥青路面浇筑完毕时,李温平获得了滇缅路局局长发给的奖状。

  一九四一年底珍珠港事件后,缅甸亦被日军占领。日本进攻缅甸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切断滇缅公路。为保住这条对外通道,中国派出十万远征军越过惠通桥,由畹町出国门,直奔缅北重镇腊戌。此时,滇缅公路上几乎所有的汽车又都参加了这次运兵。

  一九四二年春,在盟军史迪威尔将军指挥下,中国远征军配合英国军队攻打盘踞缅甸的日军。但因指挥失误及兵力悬殊,仅半年就全线溃败,史迪威尔将军步行二十天逃回印度。中国远征军遭日军包围损失惨重,六万将士埋骨异国荒山。

  日军用缴获的美国汽车,运载着步兵,沿滇缅公路长驱直入,进入中国境内,两天中推进两百多公里,一直打到怒江边的惠通桥西岸。日军准备三个月内与广西日军会师昆明,继而直捣我陪都重庆。这时的滇缅公路成了日军的大通道。但是,由于守桥工兵指挥事先置TNT炸药于惠通桥上,布好引爆装置。当日军第56师团的特工队在桥头架起机枪扫射,企图强行过桥时,炸毁了大桥。日军“三个月内会师昆明,直捣重庆”的企图就此破灭。此后中国军队与日军以怒江天险为界,隔江对峙了一年之久。但很多华侨、特别是缅甸华侨被隔在怒江西岸无法逃身,惨遭日军杀害。滇缅路局驻惠通桥工程段的段长、工程师多人被日军搜索部队抓捕,押到江边射杀。

  这时,滇缅路局组成工程总队,李温平被任命为副总工程师兼副总队长代行总队长职务。任务是培训筑路机械施工驾驶员和维修人员,供反攻时抢修公路之需。

  一九四四年初,全面反攻开始。中美双方签订了怒江战役协议,为便利军运,筑路工作先行。双方联合抢修滇缅公路。在云南保山的工程指挥部,负责长官、美方工程兵团薛德乐上校(Colonel Robert F.Seedlock)将其助手贝克中校和李温平博士叫去,要求两人各自回答:“从昆明至怒江边惠通桥七百五十公里公路,若全部改为双车道需开挖多少工料?” 贝克中校和李温平分别把自己的估算数字写在手心里,再同时伸手摊在薛德乐面前。薛上校分别看后,当 场对李温平说:“你是我的总工程师(You are my chief Engineer)!”李问:“为什么?”薛说:“您二位,一个是美军中校,多年在公路上施工;一个是中国的公路工程师。你们的估算数字相差不到百分之 二。我相信我的助手贝克中校,更相信你这个留学美国又在中国公路上工作多年的博士。今后要在中国公路上和你们共同合作,我更相信你的估算,所以说你是我们 工兵团的总工程师!”就这样,李温平当上了滇缅公路抢修工程的总工程师。

  李温平与桥工大队长黄京群率领一支精干的修桥队伍抢修惠通桥时,日军还在西岸顽抗,从山上向大桥射击,修桥队伍时有伤亡,抢修工作的艰巨和危险难以想象。司令员限令三十天通车,可是他们在美军协助下仅用了十五天就完成了任务。

  滇缅公路抢修后,中国远征军二十万人渡过怒江,松山大战开始。在一百二十天里全歼了在缅甸的日军。

  鉴于中国和印度之间“驼峰航线”之漫长而艰难,为加快对日本的反攻,美军驻华指挥官史迪威尔将军向罗斯福总统提议,修建中印公路,从印度列多到 缅甸密 支那,再从密支那到中国云南腾冲、保山,从而接上滇缅公路,使盟军的援助物资得以从印度经陆路运抵昆明。与此同时铺设一条从印度至昆明总长度为三千三百多公里的输送汽油的管道。

  中美两国在重庆秘密商定后,中印公路和输油管道开工。这是美军在二战中帮助中国的一项巨大工程,耗资之巨无出其右者。史迪威尔在印度列多的公路起点竖起一面大木牌,上写:“此为直捣东京之路”。

  这一次,李温平又被委派与美军合作。他担任工程处副处长,负责与美军工兵团联络,包括工程进度、艰险地段筑路机械安排、施工、募集民工与劳务分配、民工粮食空投安排,并协助组装美军空运来的筑路机械等。

  中印公路由中、美双方对向修筑。美(印)方段一千五百余公里,美军投入施工人员五万余人,印度民工五万人。中方段约一千二百公里,美方空运来筑路机械不计其数。

  在工程遇到困难时,李温平向美方建议采用大爆破方法,使工期大大缩短。这是我国首次将爆破法用于公路建设上。

  一九四五年一月二十日,中美双方筑路人员终于在缅甸密支那会师。两天后,第一批军援汽车队到达昆明。

  八年抗战中,李温平参与了湘潭、湘黔铁路新线工程、川滇东路、川中公路、乐西公路、滇缅公路、中印公路、黔桂公路、湘赣公路八条公路的修建。抗战胜利后, 国民政府颁发给李温平一枚抗日勋章和一份证书,上写“国民政府为李温平在抗战期间著有勋绩特颁发胜利勋章。”国民党军委会还颁发给他陆海空一级奖章一 枚,执照一张。上写:“军事委员会战时运输管理局二等一级代副总工程师李温平因协修中印公路著有功绩,今依陆海空军奖励条例第四条第六款,呈准国民政府给 予甲种光华一等奖章一座,合发执照以资证明。”

  另外美军总部奖给他锦旗一面,上面绣着中印公路路线和通车日期。为表彰其在反法西斯战争中作出的卓越贡献,美国总统杜鲁门特授予他一枚“自由勋 章” (Medal of Freedom)。这时他已率队配合美军工兵团抢修黔桂公路,不及赴美领取。美方把它存于国防部五角大楼。

  抗战胜利后,李温平奉令从重庆飞上海接收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分配给中国的一大批筑路机械。国民党政府败退台湾前,李温平担任总队长的交通部公路总局第一机械筑路总队拥有当时全国一流的和数量最多、门类齐全的进口筑路机械。当局要求他将所有重型机械运往台湾。而他却悉数保管,连同总队的财产美钞、黄金全部移交给了中共。

  一九四九年八月,李温平被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团机械筑路总队长、总工程师。建筑工程部成立后,他改任建工部的机械施工总局总工程师,一九五二年在官厅水库工程中,他钻研出一种深孔药室法,使石方单价从十几元降到一元多,为国家节约大量资金。一九五三年被评为模范工作者而在五·一劳动节那天登上了天安门的观礼台。

  一九五七年,当年提议修建滇缅公路的龙云是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在反右派运动中,他被打成“大右派”,全国声讨。时为建筑科学研究院某研究室副总工程师的李温平则成了工程界的“大右派”。人民日报特别发表了一篇文章:《在章伯钧直接指挥下,李温平在工程界捣乱》。

  其实,李温平连一句“右派言论”都没有。他不过是农工民主党北京市的联络人,章伯钧宴请工程界人士时,受邀者的名单是他提出的。所以虽然没有反党言论,却属于“骨子里反党”的异类。他被“开除公职、劳动教养”,到黑龙江兴凯湖劳改农场去了。

  李温平没有从此消沉下去。到了北大荒兴凯湖农场,见到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汪洋。原来农场的土地全是覆盖着水的沼泽地,既没有排水渠,又没有交通 道路,在那严寒的冬末春初,接受“劳动教养”的右派分子们在沼泽地里踩着没膝深的烂泥水用铁锨艰难地挖排水渠。李温平日夜思索,终于想出了一个“一炮成渠”的法子。建议得到农场领导采纳后,他设计了大面积排水系统的定向爆破法。在沼泽地里安上自制的土炸药,按设计的渠宽和长度,一天可以炸一华里的排水渠。经过两 年努力,为农场修成了六万亩沼泽地的排水系统,形成网络,全部种上了大豆。

  在建工部部长刘裕民的过问下,李温平在一九六三年离开北大荒农场,回到了北京。

  一九七九年他的“右派”问题被“改正”后,李温平担任国家建材总局总工程师,并成为全国政协委员及农工民主党中央委员。

  不过一直要到一九八四年七十二岁时,李温平才获准赴美,在一个特殊的授勋典礼上与老朋友薛德乐会面。那时薛德乐不是上校,而是将军了。薛德乐将军郑重地将那枚睽违已久的“自由勋章”挂在了在李温平的胸前。

  李温平的这枚勋章,不仅记录着这位工程师的卓越功绩和他个人的光荣历史,更是中国人民悲壮的抗日战争的见证,

  十多年前笔者拜访李老时,他已年逾八十。今年李温平九十五岁了。我衷心祝福他成为百岁老人。

  (资料来源:1994年4月李温平与丁抒在北京的谈话。李温平《从机械筑路到定向爆破——我所走过的路》,李温平赠,原载西南(唐山)交通大学北京校友会“校友通讯”第16期。)

□ 读者投稿

2022年3月28日 星期一

真的么?

 


1931年是中國人民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年,儘管那時的中國已是內憂外患,但正是在這一年,日軍開始了對中國的進犯。

在當時,日軍憑藉著強大的武力在中國橫行無阻,隨著張學良的「不抵抗」,日軍占據了東北,並向著整個華北、乃至整個中國進軍。

面對來犯的日軍,我們的革命組織與蔣介石勢力暫時達成了合作,團結一致、共同抗日。我軍的「八路軍」一名便由此而來。

此時聯合起來的中國抗日軍隊已經加入到戰爭的第一線,與日軍展開了一場又一場戰鬥。而在1938年,一場大戰即將在黃河之上打響!

保衛黃河

1938年3月13日,留守兵團警備第6團正蓄勢待發。

作為該團團長的王兆相,此時正拿著望遠鏡緊緊地盯著黃河對岸的日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憎恨,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敵方的陣地、與敵軍展開戰鬥。

王兆相

此時又是一聲巨響,一發炮彈落了下來就落在王兆相的不遠處!

幸好有我軍提前修築的工事抵擋,王兆相團長並無大礙,但他的老搭檔——政委張達志還是將他拉回了指揮部里。然而兩人剛剛回到指揮部,一名戰士便帶來了日軍開始渡河的消息。

雖然兩人都已經忍無可忍,留守的全軍將士們也全都迫不及待,但殲敵的時機還未成熟,無論如何都要忍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守住河防陣地。

另一邊,日軍第26師團的2000多名士兵已經乘上了渡河船隻,向著對岸的我軍神府陣地進發。他們迎著我軍火力不斷地在渾濁的河水上前進,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革命組織的陝甘寧邊區。

而因為這一師團是步兵團,所以為了確保渡河作戰的勝利,日軍此戰的指揮官在士兵渡河的同時,仍命令炮兵繼續炮擊我軍陣地,並調來了10多架戰機發起進攻。此舉雖讓我軍遭受了巨大創傷,但也令日軍的渡河部隊遭受了些許波及,使其放緩了前進的速度。

我軍面對來犯之敵的猛烈火力和毒氣,將士的傷亡不斷地增大,部分防禦工事也變成了廢墟,掩埋了眾多的革命戰士。但敵軍渡河部隊進展緩慢給了我軍片刻喘息的機會,王兆相和張達志也清楚地知道,還差一點

日軍指揮官看著我軍逐漸處於劣勢,認為渡河作戰勝利在望,於是便命令渡河部隊加快行進,無論如何都要迅速抵達對岸,拿下八路軍陣地!

很快,日軍的渡河部隊就依靠著先進的船隻,冒著猛烈的炮火,迅速抵達了黃河兩岸的中部地段。然而他們卻止步於此,面對著我軍的拚死反擊,他們無法再前進一寸

此外,王兆相和張達志除了指揮部隊防禦,還遵從上級的計劃派出了一支機動部隊進行迂迴戰術,主動出擊、攻其側背,並對其下達了唯一的命令:「給我狠狠地打!」

一時間,無數戰士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吼聲,向著日軍發起了全力猛攻!

日軍正全力向著對岸推進,在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時,日軍部隊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但日軍指揮官在片刻慌亂後立即組織部隊進行反擊,並且加緊了渡河的攻勢。

因為他們自大地認為,我軍的抵抗只不過是「垂死掙扎」!

於是在黃河神府一段的渾濁河水上,東西兩岸更加猛烈且密集的火力將其完全覆蓋,一幕幕壯烈的景象就此上演……

黃河兩岸

此時,交戰雙方的後方總部都密切關注著此戰的動向,都在期盼著自己的全局計劃能夠因此戰的勝利而順利進行。

日軍方面,自「九一八」以來,他們在中國大地上還未遭受重大挫折,淞滬一戰也讓日軍看清楚了蔣介石軍的實力,所以他們信心十足地提出了「三個月」的計劃,在中國的大地上橫行霸道。

雖然此時又出現了一個中國革命組織,但日軍認為其軍隊實力不及蔣介石軍,不足為懼。

並且日軍已經占據山西大部,其兵力已經逼近八路軍總部,而且八路軍的主力也已經調到了其他戰場。只要渡過黃河,拿下陝甘寧邊區,革命組織就會潰敗。之後再完全攻破蔣介石軍,占領中國全境便指日可待

而蔣介石勢力方面,整日叫嚷著「攘外必先安內」的蔣介石也面臨著「逼蔣抗日」,此時的他已經別無選擇,只能把兵力轉向日軍。但他還是不死心,暗自將與革命組織的對抗從台前搬到了幕後。

革命組織也清楚蔣介石勢力的「打算」,但外敵日軍當前,抗日才是首要任務為此,在1937年8月25日,組織上級軍委就發布命令,宣布

將中國工農紅軍第一、第二、第四方面軍和西北紅軍等部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

紅軍前敵指揮部改為第八路軍總指揮部,朱德任總指揮、彭老總任副總指揮、葉劍英任參謀長、左權任副參謀長;

紅軍總政治部改為八路軍政治部,任弼時任政治部主任、鄧小平任副主任。

早在長征勝利結束時,革命組織的核心力量就在陝甘寧邊區扎了根。這裡是三省交界,被六盤山、長城、經水、黃河所圍繞,地理位置十分優越,而且此地的革命星火十分旺盛,蔣介石及其眾多部下就曾對此深有體會。

但沒了主力的保護,革命組織的這一總後方是否還能堅守陣地?

並且陝甘寧邊區東翼的千里黃河地段,北起宜川南至神府,正是通向各抗日根據地的重要通道。顯然,不論能否堅守,都必須堅守

但幸好山西為數眾多的山地,擋住了日軍的許多力量,使得我軍勝利的可能雖稱不上是勝券在握,但也不是微乎其微。

東西兩軍

日軍為了在短時間內完成占領中國全境的目標,調遣其主力部隊對南方的蔣介石勢力發起了大規模的進攻。所以進犯山西、逼近陝甘寧邊區的日軍力量並非大軍壓境,但儘管如此,我軍與日軍的力量依舊懸殊。

紅軍原本就是在蔣介石勢力的擠壓之下建立,又經過了長征的坎坷,此時的八路軍炮兵部隊已大多形同虛設,戰士們手上的步槍和機槍也常常被用於近身戰

反觀日軍部隊,儘管因為山西的地形限制了部隊行進,但其彈藥、槍枝仍舊十分充足,火炮的數量雖少,可也遠遠多於我軍部隊。再加上不受地形影響的空軍部隊,日軍的自負可以說是有理有據。

但我軍在與蔣介石軍對抗時,就曾取得了許多偉大的勝利。在如今更為懸殊的劣勢下,我軍戰士也絲毫不懼,反而因為日軍的暴行而充滿了鬥志

作為革命組織核心區域的防守力量,僅9000多人誓死堅守,他們分別是第115師炮兵營、輜重營,第120師第359旅第718團,第129師第385旅(欠第769團),及該兩師之特務營、炮兵營、工兵營、輜重營。

1937年10月,按照組織上級軍委的命令,留守部隊統一整編為警備第1至第8團。同時,成立了邊區保安司令部,下轄保安基幹大隊和各縣保安隊、警衛隊等,並組織了大批脫離生產的自衛軍。到了12月,八路軍後方總留守處改稱為留守兵團,由蕭勁光任司令員。

蕭勁光

而為了抗擊日軍進犯,保衛陝甘寧邊區的安全1937年11月17日,上級軍委決定將由神府至宜川以北整個河防劃為3個地段,分別由神府、兩延(延川、延長)河防司令部和綏德等5縣警備司令部負責設防,由蕭勁光兼任河防總指揮,並在沿河西岸構築河防工事和派出小分隊至東岸開展游擊戰爭,與第120師相配合,拒敵於河東。

具體任務和分工為:

警備第6團駐守神府地區,守備葭縣(今佳縣)至賀家堡沿河渡口;

警備第3團駐清澗,守備河口至棗林坪;

警備第8團駐米脂,守備大會坪至棗林坪渡口;

警備第4團駐永坪地區,守備延水關、高家畔渡口;

警備第5團駐延長,守備涼水岩至清水關渡口。

而日軍在1938年2月時,一邊對山西各抗日根據地展開圍攻,另一邊也展開了對陝甘寧邊區河防的進犯。日軍妄圖襲擾我後方,切斷陝甘寧邊區與山西各抗日根據地的聯繫,威脅組織上級、上級軍委指揮中樞的安全,想要以此來擊潰革命組織

但我軍已蓄勢待發,眾將士誓要「保衛黃河,保衛華北,保衛全中國!」

緊接著在2月下旬,敵第109師團主力在師團長山岡重厚的指揮下由太原出動,沿汾(陽)離(石)公路西犯,先後侵占中陽、離石。27日,進占黃河東岸之軍渡、磧口,猛烈炮擊西岸我河防陣地。目標直指我軍陣地。

激烈交戰

回到神府戰場,戰況依舊激烈。儘管日軍來勢洶洶,但其仍被我軍卡在黃河中央,進退不得

我軍派出的一支機動力量已經順利地和120師匯合,共同對日軍發起了新的一輪攻勢。

雖然我軍裝備落後、補給落後,但我軍將士有著一顆保家衛國的赤子之心、有著一腔誓死堅守的熾熱之血,再加上對地形的靈活運用,最終我軍的這股力量使日軍損失了140人,並且嚴重打亂了日軍進攻我軍河防陣地的計劃使其難以有所進展

對此,日軍此戰的最高指揮官思索了許久,盯著地圖看了一遍又一遍,由於沒有其他可行的替代方案,最後日軍指揮部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隨著命令下達,渡河日軍開始了撤退,但他們並未離開太遠,就在不遠處的興縣開始了整頓,計劃著下一次的進攻。

很快,在同年4月,日軍駐紮在離石的109師團就開始了下一次作戰的準備。到了5月份,日軍的一個旅團就向著我軍河防陣地進發,目標直指我軍宋家川陣地

得知敵軍動向之後,我留守部隊的指揮部立刻召開了會議商討對策,最終決定命令警備第8團立即主動出擊,趁敵軍還在向軍渡進軍,打他個措手不及。

該團團長文年生接到命令,心想著終於可以和日軍交戰,已泄心中憤恨,立刻就通知了所屬的部隊準備渡河,很快他們就抵達了汾離公路,開始準備執行打擊日軍的任務。

5月10日,日軍仍在按照預定計劃前進,這時文年生領著隊伍來到了位於離石城西北方向的王老婆山地區,趁著夜色和山地向日軍發起了突然襲擊。

109師團所屬的1個大隊倉皇迎戰,其指揮官一邊大罵著一邊命令下屬,他們本以為靠著河防陣地負隅頑抗的八路守軍根本不足為懼,但此刻的事實也不得不讓日軍上下刮目相看

最後,這一大隊損失了200多人,狼狽地逃走了

見識到八路軍的力量後,日軍便不再輕視我軍,隨即進行了更為嚴密的部署,派出了更多的軍隊力量。時間到了1939年5月,日軍再次集結重兵,向著我軍陣地進發。

這一次足有2個日軍師團,他們首先進軍至汾陽、離石,之後又以上萬兵力在6月4日至5日間占據了軍渡。在軍渡的日軍以重炮轟擊我軍陣地的同時,於6日占據孟門、磧口的1.5萬日軍也在飛機的掩護下準備渡河。

然而此次我軍將士依舊是拚命死守,頂著日軍的猛烈強攻,未讓一寸然而日軍這一次勢在必得,連續進行了3天3夜的進攻,但除了損失不斷增大,渡河的進展卻仍舊是止步不前。

無奈之下,日軍指揮官再次決定重整旗鼓,下令部隊後撤。在河東岸的我軍將士眼看著日軍敗退,雖然又一次取得了河防的勝利,但卻無一人為此感到喜悅

此時的河防指揮部也是同樣的氣氛,就在這時上級傳來了命令:渡河追擊!

頓時全軍將士再次熱血沸騰,一支部隊的士兵領命出發,向著退逃的日軍進軍。

此時敗退的日軍迎來了我軍的追擊部隊,但他們根本無心應戰,就這樣放任著傷亡數字不斷增加,向著後方潰逃。最後,儘管日軍大部都成功逃脫,但李家垣和柳林被我軍順勢收復,全軍上下的鬥志都無比高昂。

組織上級對河防部隊此次的英勇表現作了表揚,但同時也對犧牲的戰士們痛心不已,並且我軍上下皆知日軍的進犯絕不會就此罷休,於是上級決定調回八路軍第120師第359旅增強河防力量。

1939年10月,第359旅順利到達指定地點,並立刻投入了宋家川至葭縣的河防戰線。

果然不出所料,在11月下旬,日軍又集結了上萬兵力,帶著30多門重炮襲來。他們分4路從大武、離石、柳林、穆村方向對磧口合圍,很快就將其攻占並順勢拿下了孟門。

這一次,日軍的2000多人又在磧口河灘準備渡河,正好撞上了剛剛回師的第359旅,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打響

雙方的火力都十分猛烈,槍聲、炮聲在此處的黃河兩岸不絕於耳。

同時我軍警備第6團的一支部隊奉命迂迴,向著日軍側後猛攻。然而這次日軍早有準備,於是在黃河東岸也爆發了一場激烈的交戰。

最終5個多小時匆匆流逝,我軍傷亡十分巨大但鬥志絲毫不減,仍在全力抵抗日軍的進犯,而日軍也已經損失過百,渡河作戰也遲遲未有進展,所以日軍指揮部再次下令後撤。

在這之後,日軍指揮部明白了強渡黃河的計劃是難以實現的,但也不能放任中國革命組織的力量發展壯大,必須趁此機會將其殲滅,於是日軍指揮部就下令建立據點,實施封鎖。

從1940年開始,日軍陸續在李家垣、穆村、玉皇頂、南梁山等地建立了據點,對軍渡實施封鎖,並與對岸的我軍宋家川陣地隔河對望,劍拔弩張

我軍上級清楚,日軍此舉是為了切斷晉西北與陝甘寧邊區的聯繫、封鎖黃河渡口是日軍為下一次強渡做的準備。於是我軍上級又將第120師715團和獨立第2團叫了回來,為應對日軍的下一步行動,早做準備。

儘管雙方在黃河兩岸的火藥味十分濃重,但兩邊一直保持著對峙,並沒有發生大規模的交火。直到1941年10月31日,日軍的1500多人才又向著我軍的陣地前進,首先占據了磧口、咀頭兩地,逼近我軍河防陣地

對此,我軍的獨立第2團出擊迎敵,在我軍河東部隊的協同下與進犯日軍交戰。在又一次激戰過後,日軍再次敗退。至此以後,日軍對河防的進犯逐漸減少,到1943年即停止了對陝甘寧邊區河防的進攻。

從1938年2月開始到1943年結束,日軍為進犯革命組織的陝甘寧邊區,總共與我軍交戰多達100多次,但日軍僅僅是損失了800多士兵,並未越過黃河西岸一寸

而經此一戰,我軍與日軍相互都有了一定的了解,為此後的兩軍交戰各自打下了基礎。日軍從此知道,在中國的大地上不只有蔣介石軍能與之為敵,還有那紅色的組織也應對其採取相應的對策。

如此一來,我軍與日軍勢必會發生更大規模的交鋒,但現在,日軍已經暫時放棄了對陝甘寧邊區的進犯,使得革命組織的總後方獲得了一時的安寧。

文丨左途

編輯丨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