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16日 星期三

组图:历史上真实的“鬼子进村”旧照(15p)

 

在众多的抗日题材影视剧中都有很经典的“鬼子进村”镜头。那么战争中,侵华日军真实的“鬼子进村”情景到底如何呢?日前,网络流传一组老照片,还原真实战争面貌。

中国抗日战争(1937年7月7日-1945年9月2日)是20世纪中期中国抵抗日本侵略的一场全面战争,战场主要在中国大陆。相对于被视为近代第一次中日战争的甲午战争,亦称为第二次中日战争;由于战争时间约为八年,亦被称为八年抗战、或简称为抗战。该战争也被视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东亚战事。

1931年,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后侵占了中国东北,此后又陆续在华北和上海等地挑起军事冲突。1937年7月7日,日军在北平附近挑起卢沟桥事变,中日之间的战事随即全面爆发。据估计,从1931年九一八事变至1945年9月日本投降之间,中国有3,500万人以上死伤,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达6000亿美元。

战争数字揭开中共的欺世谎言

据史料记载,八年抗战中,国民党军队在正面战场组织了22次大规模战役,1117次重要战斗,38万多次小规模战斗,消灭日军累计233万人(国民政府公布数58万人)。仅国军组织的“长沙会战”,第一次歼敌3万3千,第二次会战歼敌4万8千,第三次击毙日军5万6千人。仅这三次长沙会战,就消灭近14万日军。

而中共自我吹嘘的所谓抗战功绩,仅有平型关和百团大战。中共以前一直宣传“平型关大捷歼敌一万多”,近年悄悄改为一千多人。而日本军史记载,此战日军仅伤亡二百多人,损失运输车140多辆。彭德怀组织的“百团大战”,受到毛泽东的严厉批评,毛说此举帮助了蒋介石,暴露了共军实力,违背了中共当时制定的“七分自我发展,二分妥协,一分抗日”的内部指示(1937年8月中共洛川会议秘密决定)

在八年抗战中,国军将领(师级以上)阵亡206人,而共产党方面宣称仅仅只有左权一人,而左权并非战死于抗日沙场。连北京的史料版本也说,抗战时国军少将以上将军阵亡115人(其中上将8人,中将42人,少将65人)。

在歼灭敌军将领上,即使按中国大陆1994出版的《血祭太阳旗》一书中的统计数字,也有126名日军将领在和国民党军队作战中阵亡﹔而仅有3名是死于跟八路军的作战。

毛泽东感谢日本侵华
抗战之初,毛泽东提出“七分发展,二分应付(国民政府),一分抗日。”而红军从抗战开始的5万兵力,到抗战结束时的120多万人,印证了“七分发展”之说。

毛泽东的前秘书李锐在他出版的中共八届十中全会回忆录中,对此明确地证明说:毛要和日寇夹击国民党,还说:“一些同志认为日本占地越少越好,后来才统一认识:让日本多占地才爱国。否则变成爱蒋介石的国了。国内有国,蒋、日、我,三国志。”

其私人医生李志绥写的《毛泽东回忆录》里面有毛泽东的话:“我们要感谢日本:没有日本侵略中国,我们就不可能取得国共合作,我们就不能得到发展,最后取得政权”。 

1964年,毛泽东接见日本社会党访华代表团时,日本代表团负责人佐佐木更三、黑田寿男对日本侵华战争向中国人民道歉。毛泽东说,不需要道歉,因为你们日军侵略中国,日本皇军到中国来帮助共产党推翻了国民党政权。没有你们侵略中国,共产党当时就不可能壮大,就不可能把国民党推翻了。
1972年中日建交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问中国时,再次讲要跟中国道歉。毛泽东又同样跟他说,不需要道歉,要感谢日本皇军侵略中国。

(责任编辑:李文慧)

组图:

2013年1月2日 星期三

雕塑家陈维明赴叙利亚支持反独裁自由战争来信(之2)

雕塑家陈维明赴叙利亚支持反独裁自由战争来信(之2)
各位朋友:
    你们好!这几天为进入叙利亚作各种准备,如手机与相机,电脑的电池,包括“防弹衣”,如果在美国的话会方便许多。在这里由于 语言文字问题,也无法在网上及“黄页”上查找所需物品购买的商店。虽然已与反抗军联系上了,但一些个人物品不能依赖他人。在作这些准备工作的同时,我采访了两位从叙利亚过来的叙利亚人,一个是Lmad医生,一个是大学生zakaria。他们两个人的故事让我十分震动,我将他们两的故事简单地讲给你们,让你们对阿萨德 统治下叙利亚社会有一个了解。
    认识Lmad医生 要从认识伊拉克记者开始,认识伊拉克记者要从认识荷兰游客开始。到伊斯坦布尔的的一天,我在旅馆大厅看叙利亚战争的一段视频,激烈的枪炮声引起了坐在不远一位西方人的注意,他过来问我在看什么,我说叙利亚战争,他坐下来和我一起看,看完后我们就聊了起来,竟然十分投机,我谈到此行的目的,他十分赞赏我的勇气,我们一直谈到天光发亮才回去睡觉。第二天他把我介绍他认识的一位伊拉克记者Hogir,他能帮助我找到叙利亚自由军,这位伊拉克记者刚从前线回来,他很快与自由军联系上了,他就是Lmad医生。
    我见到Lmad医生,他的夫人刚要为他生第二个小孩,他说很遗憾,本来我是可以带你进入叙利亚的,现在没有办法去了,但我可以介绍另一个人把你带进去。
    Lmad医生是叙利亚公立医院的一位医生,他说我作为资深大夫每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二百元,而在土尔其与我相同的医生每月是三千多元(应该是欧元),阿萨德政权实行低工资,集中了全国的财富,把盘剥的钱拿到俄国去买军火,用来镇压人民维护他的集权统治。他说中东的民主革命开始后,叙利亚人民也拿起武器反抗政府,我作为一个医生虽然没有参加自由军,但人道义的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当时我所在的医院送来了大量被政府军枪炮击中的自由军与平民,我日夜抢救,但没几天我就被政府军逮捕了,罪名是抢救自由军。在审判时我说我作为医生,分辨军人还是平民不是我的职责,我的职责就是抢救伤员。但为此我被关了三个多月,出狱后我就参加了自由军,现在在土尔其“自由军办事处”工作。
    Lmad医生告诉我说他们现在非常需要武器,他们现在手中的武器与政府军完全不相等,他们手中的武器只是AK这样的步枪,而且即使这样的步枪也只有一万五千多支,目前还有至少十万以上的人没有武器,他们几乎是赤手空拳地在战斗。国际社会为了督促叙利亚问题和平解决,所以对我们不提供武器的支援,没有武器我们的命运只能是被屠杀。目前叙利亚死亡的一半以上是平民。平民的死亡促使死难者的家属起来战斗。Lmad医生说没有人希望战争,战争实在太残酷了,但是当自己的家人,妻子孩子被政府军打死, 难道你还拱着手若无其事吗?叙利亚人就是这样参加了自由军。死伤的平民越多,参加自由军的人也越多。听了 Lmad医生的话 ,我有相当大的感触。我们中国许多平民被中共政权的各级官员迫害之死,但是他们只是一级级地上访,有的上访几十年成了上访专业户,最后没有希望了,上吊、跳楼,点火自焚。但是叙利亚人民则不同,政府打死了他们的家人 ,他们就拿起武器进行反抗,虽然政府军有现代化的武器,他们甚至连步枪也没有,但是他们知道对与拿枪的阿萨德政权,对于拿着武器杀人的屠夫来说,任何语言诉求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们只懂得枪的语言,枪的诉求。 。。。。。

雕塑家陈维明赴叙利亚支持反独裁自由战争来信(之1)

雕塑家陈维明赴叙利亚支持反独裁自由战争来信(之1)
各位朋友:
    从纽约起飞经维也纳转机,到达了横跨欧亚两大洲的伊斯坦布尔,这个曾经建立过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奥斯曼帝国的城市,如今叙利亚的战争正燃烧到他的边境。
    作为一个雕塑艺术家,这个城市由其历史的底蕴,丰厚的文化遗产,以其特有的东西文化的汇合所产生的艺术,曾经令我神往,但是这一次我来到这里却无心瞻仰,一如你们所知,我是为了叙利亚的反独裁的自由战争而来的。伊斯坦布尔有一千四百多万人口,百分之九十五是穆斯林教徒。说的是土尔其语言,我准备的几句阿拉伯语在这儿没有用上,这只能怪我的无知与准备不足,我一下飞机,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语言环境之中,能说英语的基本上都是游客。
    我到这里很快与叙利反独裁的自由军联系上了,这得益于包括一位伊拉克记者与荷兰记者在内的不少素昧平生的人士的帮助。具体我就不在这里多讲了。我来到自由军驻土耳其的办事处,他们首先确定了我的身份,伊斯坦布尔是世界的谍报中心,有许多中共的间谍在此活动,所以他们对中国人保持特别的警惕,我带去的“美国之音”为我制作的专题视频起了很好的作用,他们看了视频和一些有关我的资料,以及了解到我此行的目的后相当重视,因为,这是第一个中国人,站出来支持他们自由之战。他们将配备英语人员,安排我进入叙利亚。为了称呼方便及通讯联络上的保密需要,他们给我取了一个阿拉伯人最普通的名字,默汗默德。一个中国人叫默汗默德,如果在平时我一定觉得很好玩,很古怪,但是在战争的气氛下,严肃得没有一点好玩的意味。在自由军的办公室里他们给我看了很多鲜为人知的图片和录像,战争之残酷不是我可以想象的,也许好莱坞所有的战争恐怖片都不足以来表达这场战争的残酷。

2013年1月1日 星期二

朝鲜战场上中国军队尸横遍野的照片(32图)

 

中国士兵尸横遍野。(网络图片)

朝鲜战场上中国军队尸横遍野的照片(32图)

 

【2013年01月01日讯】(记者谢东延综合报导)朝鲜战争在中共的洗脑宣传中一直称作“抗美援朝”,实质是金日成的北朝鲜军队在苏共和中共的支持下,越过国际公认划分南北朝鲜“三八线”侵略韩国。中共还谎称在朝鲜战争中取得胜利,让美国人回到谈判桌。其真实情形是中共及北朝鲜军在面对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部队的打击下伤亡惨重,几次重大的战役中中国军队尸横遍野,目前这些照片在网络上广泛流传。

1950年6月25日,金日成在中共送来的中共军队四野的3个整装朝鲜师的支持入侵南韩。当时,韩国国军三分之二的军队尚未进入战备状态,也缺乏对全面战争的准备。这导致韩军在战争初期遭受重大损失,战线快速南移。

当年6月,联合国决议联合出兵朝鲜半岛。9月15日,美军成功在仁川登陆,从朝鲜军队后方突袭,切断朝鲜半岛的蜂腰部一线,迅速夺回了仁川港和附近岛屿。

因战事进展极其顺利,将朝鲜军赶回三八线以北的计划产生大幅改变。麦克阿瑟将军要求乘胜追击,将共产主义势力逐出整个朝鲜半岛。10月7日,美军大举越过三八线,向平壤推进。10月19日,美军攻占平壤。同一天中国军队入朝参战。


中共军队第42军124师士兵尸体(网络图片)


中共军队第42军124师108名士兵尸体。(网络图片)

10月25日中共军队发起入朝后的第一次战役,中共军队第42军第124师在黄草岭一线与韩国第3师(首都师)发生战斗,11月1日美陆战1师陆战7团增援,进行了近2个星期的战斗。124师在联军强大的炮火下被击溃,死伤惨重。此后,中共对美陆战1师恨之入骨,在第二次战役中意图对其围歼。

第一次战役后,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判断,认为入朝中国军队总兵力不过三四万人,因此决定发起“总攻势”,以美第8集团军在西,第10军在东,发动钳形攻势,向鸭绿江全线推进,试图一举消灭在朝鲜境内的全部中国、北朝鲜军,争取在圣诞节前结束朝鲜战争。

此时,联合国军在朝鲜总兵力高达55.3万人,而中国军队首批入朝部队共约23万人,人数上处于劣势,装备与火力上就更为悬殊。


中国军队在进攻。(网络图片)

饥饿与寒冷是中国军队的最大敌人

接下来朝鲜战争的第二次战役中,中共不惜人命,妄想围歼美军陆一师,在严寒的天气下急调只穿着单薄衣服的华东野战军精锐第9兵团15万人入朝参战。

中共第9兵团本来一直在福建战备,准备攻占台湾,现在被急调到朝鲜高寒地区,并没有任何准备。当时熟悉朝鲜高寒气候的东北军区副司令员贺晋年,见此情景立即警告道:“你们这样入朝,别说打仗了,冻都把你们冻死了!”


露宿在冰天雪地的中国士兵。(网络图片)


中国士兵修筑工事。(网络图片)

1950年刚巧是朝鲜50年间气温最低的冬天,第9兵团每个班十多人却只有一两床棉被,夜间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下十多个人挤在摊在雪地上的棉被互相搂抱取暖。还只穿着胶鞋的士兵脚都冻坏了,因此入朝第一天,就冻伤800人。

据中共27军战史记载:由于寒冷非战斗减员达1万人以上,武器也不能够有效使用。战斗中,士兵在积雪地面野营,脚、袜子和手等冻得像雪团一样白,连手榴弹的弦也拉不出来,引信也不发火。迫击炮的身管因为寒冷收缩,导致迫击炮七成无法射击。士兵们的手与炮弹炮身都粘在一起了……

战后9兵团司令员宋时轮在给彭德怀及报中央军委的电报中,称27军80师242团第5连,除一名掉队者和一个通讯员,全连设伏准备攻歼美7师第31团。待战斗打响后,该连无一人站起,打扫战场时发现,全连干部、战士成战斗队形全部冻死在阵地上,遗体无任何伤痕与血迹。


冻毙在散兵坑里的中国士兵。(网络图片)

一名美军下士回忆其中的一场战斗,美军在强大的空中火力支援下,对包围他们的中国军队发起猛烈反击,出乎意料之外,攻山的战斗并不激烈。他们团仅以很小的伤亡,就攻到山顶,占领了中国军队的阵地。

一到山顶,美军被惊呆了。小小的山头上到处是死亡的中国士兵,大约有一二百具尸体。每走一步都会踩到尸体。他们好像大多是在空袭和炮击时被炸死的,尸首不全,肢体四散。但是根据他们铁青的肤色和无血的肢体推断,很多士兵在美军的空袭和炮击前已经被冻死了。他们都是身着薄衣薄裤单鞋,没有棉大衣,有些尸体三三两两抱在一起取暖。


美军士兵看着被打死的中国士兵。(网络图片)


美军士兵查看中国士兵尸体。(网络图片)

在一次战斗中,中共27军第80师第240团第5连冲锋时受到敌火压制,全连呈战斗队形卧倒在雪地,最后全部冻死。

一名27军士兵回忆说,他们奉命从侧翼追击美军陆战1师和陆军第7师参谋部,追到一条公路上,那是美军撤退的唯一一条公路,他们发现20军大约一个连部队,戴着大盖帽,拿毛巾把耳朵捂起来,穿着胶鞋和南方的棉衣,蹲在雪坑里面,枪朝向公路。“我想去拉一拉,结果发现他们一个个都硬了,他们都活活冻死在那个地方了,一个连。”

据美国公开史料记载,在美军撤退必经之路水门桥的山坡上,美军一个排登上山顶后,发现战壕内有50名中国军人已经因为饥饿和严寒,完全不能动弹了。

相比之下,美军陆战1师的冬装包括防寒帽、厚呢军装、毛衣、大衣、毛袜、皮靴和鸭绒睡袋。连队装备棉帐篷、火炉等。每班、每辆车除配备小汽油炉外,阵地上还有专门供热的电炉。由于弹药、汽油充足,为防止装备受冻损坏,美军规定隔30分钟武器就要射击一次。美军各连连长拚命叫疲惫不堪的士兵换下潮湿的袜子,以免冻伤。尽管如此,美军一个营在一天中仍然有67人由于冻伤而不能行动,其中几个人此后被迫截肢。天晴后气温依旧极低,美军一个连发现竟然有40%的轻武器没法打响。


吃土豆充饥的中国士兵。(网络图片)

在粮食供应方面,中共军队第9兵团每人携带最多一周的炒面、炒黄豆或土豆,而这只是以每天一到两顿的标准计算,在此后这一周内则基本得不到后方任何粮食补给。由于炒面等食物营养单一,导致部队普遍出现夜盲症和营养不良。而即便是炒面在战争打响后也难于保持供给。

长津湖战役中,中共军队各部只能在人口稀少的就地筹粮、抢粮,几乎是刮地三尺,所得寥寥,有的部队断粮达七天,各部队平均断粮均在两天以上。经常是两个冻得硬梆梆的土豆就是一天的口粮,即使是两个冻土豆也只能满足作战部队,机关的参谋人员则是外出执行任务才有,留守人员连这都没有。

士兵们通常是将干粮袋里的最后一点碎末留下来,称之为“冲锋粮”,直到发起攻击时才一口吞下以补充一点能量。


美军陆战队伙食。(网络图片)

而美军士兵们不仅有完善的御寒装备,还能享受到丰盛的“感恩节大餐”。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7团A连下士海洛德•摩尔豪森回忆说:“感恩节那天,我们又接到继续向北开进的命令。大家一片怨言,因为我们将吃不上盼望已久的感恩节大餐了。当天傍晚,我们到达指定地点,扎寨过夜。第二天一早,我们惊喜地发现,连队厨房已连夜赶到我们驻地,开始准备感恩节的晚餐。我们吃到火鸡、火腿、苹果派,和其它很多好吃的。我吃得太多,肚皮都要撑破了。”

美军俘虏在日后的回忆录中写道,很多中国军人当时把他们扔在一边,争先恐后去汽车上搜寻各种食物时,有人甚至激动得直流眼泪。甚至在长津湖战役中美军陆战1师派往下碣隅里增援的“德莱斯代尔特遣队”被中共军队包围投降后,中共士兵们只忙着抢美军汽车上的补给品,而让一些美国士兵溜走。


用机枪射击的美军。(网络图片)


美军战7团3营G连的30口径空冷机枪。(网络图片)

美军强大的炮火与空中支援让中共军队尸横遍野

在朝鲜战争中,第二次战役的长津湖战役是中共一直吹虚包围美军一个团以上兵力的两次战例之一,中共称歼灭了美军第7师第31团一个整团,而且31团的军旗也挂在中共军事博物馆。

实际上在长津湖战役中,中共军队第9兵团对美军进行突袭并分割包围,但却无法将之歼灭,反被美军大量杀伤。第9兵团以近15万兵力,事先埋伏好袭击美军2万人,不但让美军突围,最后成建制撤离,而自己还被打得减员近9万人,要“修整两个月至三个月”,直到1951年4月才能继续参战。而美军陆战1师不到一个月就又出场作战了。

而被中共“歼灭”的美军第7师第31团,其实是第23团1营、第31团3营和第32团1营,这三个营分别坚守长津湖附近三个阵地,以掩护陆军第7师撤退。战斗中第31团团长麦克莱恩阵亡。激战过后,这3个“被全歼”的营原有人数2500人,此战后归队1050人,损失约3/5。在这三个营的掩护下,第七师顺利突围抵达兴南港。


1950年,柳潭里美陆战第6团团部,山坡上是中国士兵尸体。(网络图片)

美军如此强捍,很大原因是美军的武器都是现代化装备,空中支援也极其强大,而中国军队的武器装备与美军的差距已不能一个词汇来形容。中国军队的武器还是国共内战时装备,只有少量迫击炮,手榴弹成了重武器,一个连一挺重机枪,一个排一挺轻机枪,一个班有一挺加拿大制冲锋枪,普通士兵是三八式、中正式枪。面对拥有空中、地面重火力的美军,中共军队的人海战术犹如飞蛾扑火,真是让人惨不忍睹,毕竟他们都是有父母生。

在长津湖战役中,突然受袭的美国陆战1师应变能力出色,他们用坦克在三处主要被围地域组成环形防线。而中国军队每个团只有8、9门老式火箭筒,没有用于火力突击的大炮,只有中小口径的迫击炮用作掩护步兵冲锋,但在严寒中三分之二迫击炮打出去的炮弹成了哑弹。步兵只能用步枪、机枪去冲击美军的火力网。


1951年5月30日美军收复了“三八线”以北的“堪萨斯线”,瓦解了中国军队的“春季攻势”(即第四次战役),遍地是中国士兵尸体。(网络图片)


1951年5月17日,在春川附近的据点,联军在朝鲜中部的战线阻止了一次中国军队的进攻。遍地是中国士兵尸体,有的尸体上的衣服还在冒烟。(网络图片)

一名曾参加过这场战役的中国军人王学东回忆说:“战斗进行得非常猛烈和艰苦。美陆战队是美国部队中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他们强大的地面火力以及空中掩护,使得他们能够坚守住阵地。几天下来,我们58师想歼灭他们一个连或小股部队的作战计划,也都没有实现。”

在这场战役中,中国军队最强的一次火力是,11月28日夜突袭下碣隅里美军阵地冲锋前的火力准备,试探性的进攻刚刚结束,中共军队58师集中18门82毫米迫击炮和54门60毫米迫击炮,并为每门82毫米和60毫米迫击炮分别准备了90发和120发炮弹,持续发炮30分钟,也是仅此而已。

接下来中共军队的人海战术冲锋马上陷入了美军的坦克炮、无后座力炮、迫击炮、火箭筒、轻重机枪等火器在阵地前形成了一片火制的死亡地带中。

这场激战,中共军队在人海战术中一度突破防线,甚至一直冲到了纵深的美军正在修建的机场。但是这些冲进下碣隅里村里中共军人却是四散忙着在美军帐篷和民居内寻找食物和被服,最后被美军的预备队全部清剿。

中共军队严重缺乏供养,在进攻美军时,迫击炮射击只是限制在防线前,而在下碣隅里纵深空地上,到处是美军的弹药和燃料,只要一发炮弹就能摧毁大量的补给物资。事后美军猜测是中共军队想夺下阵地后能补充物资,以至舍不得炸掉,这样反而让美军有足够的弹药物资坚守。


阵地中的美军。(网络图片)


战斗中的美军。(网络图片)

到11月29日白天,美军组织反攻,其中夜间占领了1071高地的中共58师9连阵亡超过三分之二,余下的几乎全部带伤。而守东丘各高地中共58师172团各部在失去了与团、师联系伤亡惨重。

到刚入夜,美军夜航飞机便根据陆战1师派出的韩国便衣侦察兵的报告,几乎是倾巢出动,对58师集结地进行猛烈的覆盖轰炸。58师伤亡惨重,原定当晚的总攻行动被迫取消。据返航的美军飞行员报告,在下碣隅里周围的中共军队是如此之多,随便投下炸弹都能炸到目标。

在长津湖战役中另个激战地点德洞山口地区,11月27日晚中共军队与美军守军进行激战,但天亮后,美军守军即召来空中支援,澳大利亚空军的4架F51战斗轰炸机,向德洞山口附近的中国军队集结地进行了反覆而猛烈的连续轰炸。还有一次,美军飞机对中国军队控制的一处山脊进行整整半小时的地毯式轰炸,整个山脊化为一片火海,使之成为被美军称作“地球上最没用的土地”!


美军看着远处被炮轰的山头。(网络图片)

在美军有关文献中对中共军队做了这样的描述:“(中国军队)好像对美军炽烈的火网毫不在意似的,第一波倒下,第二波就跨过其尸体前进,还有第三波和第四波继续跟进。他们不怕死,坚持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的姿态,仿佛是些殉教者。”

其实早在中共延安整风后,中共就一直加强军队的洗脑教育,每次战斗后都要每个士兵作自我批评,在战场上有没有贪生怕死等等,只有原来国民党军投降中共的官兵还保持的清醒的头脑,在朝鲜战争中大批主动投降联军。


美军M2105榴弹炮开火。(网络图片)


美军陆战队第一个正规华裔军官李周恩。(网络图片)

再有美军的现代化装备也让中共军队傻眼,在长津湖战役中,被围的美军陆战队工兵用3天时间在下碣隅里拓宽了一条可以通行坦克的道路。仅仅十来天时间,在四面环山的小谷地建成一座可以起降C-47运输机的临时机场,之后还陆续建成供给基地、野战医院。5400名美军伤员通过降落在机场的C-119和C-52运输机全部撤离包围圈。

而且美国空军给守军运来了大量急需的弹药、食品、药品、防寒服装、油料。运输数量之多,以至于美军最后撤离时,先用炸药把以千吨计的各种物资全部炸毁,然后再用推土机坦克辗压。

这场战役,为了确保美军陆一师的撤退,美军组织了整个朝鲜战争期间最大规模的空中支援。位于咸兴附近连浦机场的美军海军陆战队航空队平均每天出动100架次的飞机,美军5艘航空母舰每天平均出动130架次以上,美军远东空军第5航空队则每天出动不同架次的中型和重型轰炸机。对陆战1师阵地,还有此后撤退时公路左右5公里内所有可疑目标进行疯狂的轰炸。

在美军强大的火力下中国军队白天只能隐蔽在山谷和岩石的罅隙中,躲避凝固汽油弹及美军撤离纵队中坦克炮、105榴弹炮和155毫米榴弹炮不惜弹药的轰击。

美军空投能力及其国力科技水平更是超乎中共军队想像。水门桥是美军南撤必经要道,中共渗透部队在美军到达前就已摧毁这座在悬崖上的桥梁。

美军到达后估计修复水门桥需要空降4套钢制M2式车辙桥,在这之前从未尝试过。为保险起见,12月7日,美军8架C-119运输机空投了8套M2车辙桥。为了让沉重的舟桥不至于摔坏,甚至用最短时间设计了更大的降落伞。这让美军成功撤离,摆脱了中共军队的追击。

经过长津湖之战,美国军方上层看到中国军队精锐部队不外如此,在五倍以上兵力优势及态势地形都非常有利的情况下,都无法歼灭陆战1师,因而确立了继续将朝鲜战争持续下去的决心。


美军押解中国军队战俘。(网络图片)


中国军队战俘。(网络图片)


中国军队战俘。(网络图片)


中国军队战俘。(网络图片)

中共蔑视生命的价值观是让中国军人伤亡惨重的根本原因

中共第九兵团从福建开进朝鲜,着装仍是夏装,入朝前只发给棉衣棉裤,而无内御寒服装。在严寒下,士兵百分百的被冻伤,甚至有成建制的士兵冻死在阵地上。

而长津战役中,美军前线曾要求先空投弹药,但美军司令部方面分析认为:弹药补充是次要的,御寒装备是主要的,首先保人身安全避免冻伤为主。如果没有弹药作战,可以投降。但冻死冻伤是绝对不允许的。于是空投了御寒装备而非弹药,这是两种军队生命观念差别的体现。陆战师一团勒普上校也说︰“如果活着,就能用刺刀战斗,没有御寒设备则只能死亡。”

早在1942年11月二战时期,鉴于一个姓苏立文的美国家庭有五兄弟同在一艘军舰上服役,而此舰在对日作战时被击沉,五兄弟同时葬身太平洋。美国国会就通过《苏立文法案》,严禁同一家族的兄弟全部上前线。

在一位美军阵亡战士的墓碑上刻着他母亲的话:“对于世界,你只是一个士兵。对于我,你就是整个世界!”而中共的洗脑宣传中却是用身体“堵机枪”而死的黄继光母亲送另一个儿子参军。


幸存的中国士兵向美军投降。(网络图片)


痛苦而迷茫的中国军队战俘。(网络图片)


南韩士兵押解的中国军队战俘。(网络图片)


韩军士兵押解中国军队战俘进入战俘营。(网络图片)


被俘虏的少女中国士兵。(网络图片)


被打死是中国士兵和投降的战俘。(网络图片)

(责任编辑:江启明)

朝鲜战场上中国军队尸横遍野的照片(32图) - 大纪元

在争取自由的战场上我获得了重生 - 图说天下

 

在争取自由的战场上我获得了重生

2013-01-02

置于死地而后生——陈维明叙利亚前线来信(之七)

朋友们:

        十二月二十八日是我的生日,我知道这一天也是L晓波的生日。¥%……¥#%*……。而我,一个艺术家,在叙利亚为了自由而奋战,在炮火中渡过我的生日,我们同一个生日,分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但都是为了自由。

        战争是变幻无常的,瞬息发生的事就会完全改变你的计划。当我奔向阿勒颇战场时,与我的向导阿道失去了联系,与阿道失去联系,也就是和马哈迪医生这条线整个失去了联系。两个多月以来我与自由军建立起来的关系网又要重新开始。今天我要告诉你们这段经历,真可谓“置于死地而后生”。

在争取自由的战场上我获得了重生 - 图说天下 - 图说天下

        我与阿道是怎样走失的,那将又是另外一个非常曲折复杂的经历,容我以后慢慢再叙述。在奔向阿勒颇的战场上,有无数个来自不同营地的自由军,而这些自由军对我来说完全不能分辨,在我看来服装口音都是一样的。当我跟错了部队,与他失散好久我才意识到,我处在一个何等危险的境地!这个危险不仅仅是来自于政府军的炮弹,更在于自由军对我的一无所知。

        当我与身边的自由军介绍我自己时,几个战士对我一脸疑惑,持着枪把我交到了一位负责军官,好在这位军官略懂英文,我将电脑中保存有关我参加自由军的资料给他看,他确信我就是那个已在战区知名的中国人后,同意跟随他的部队前进。 我跟着这支自由军连续参加了几场城区战斗。在阿勒颇的Radar-Military Areu地区,我们占领了一所军事学校,并缴获数辆坦克、雷达等战略物资,打死了政府军300多人,自由军也牺牲了25人。这些牺牲的战友,都是我刚刚认识的,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认清他们的脸,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曾经在我身边,千方百计保护着我的战友,也许他们为我挡着子弹而倒下。我抚着他们满身血污,已失去生命的躯体,强忍着泪水,几个月来的战斗,让我知道在战场上是不相信眼泪的,在战场上只有战斗。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将牺牲的战友安妥好,政府军的增援坦克、装甲车就到了,好在我们已有了相当的经验,在坦克、装甲车来到之前已伏下了狙击手,我们至少击毁三辆坦克和两辆装甲车,我登上了坦克,扬起了自由军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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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自由军取得了很大的胜利,我还跟随部队还去了位于阿勒颇和依特利卜以及荷姆斯之间的圣乔及坦尼利尼战场,这个有着几十万人的城市已被政府军全部炸毁,城市空无一人,居民都逃走了, 成了一处死城。前方的瓦地代夫成了前沿阵地。自由军战士加利克和我,骑着摩托车快速地穿过这座城市的死亡之街,把车停在还有两面墙的房子内,我们猫着腰挺进到前沿阵地。在一所布满弹洞的房子中停了下来,看到几个自由军战士在院子内,围墙上巴掌大的弹孔一动不动地描准着,离我们不到一百米的对街房子就是政府军,大家像猫一样等待着对方的身影出现,这是我们常在电视画面上看到的场面。当我从弹坑进入屋内,经过窗户时,战友加利克让我赶快弯腰往前。他告诉我,白天窗户容易暴露目标,要隐藏在弹洞后面。这里街道和房子犬牙交错,布满了敌我双方的阵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狙击手不时地发射,双方阵地上的枪声彼此起伏,偶尔也有炮弹的爆炸声,在这些地带穿越,无疑是和死神交手。日本女记者就是在街区穿行时,穿着防弹衣被阿萨德政府军打死的。自由军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冒着政府军飞机的轰炸以及坦克的炮轰扫射,一幢房、一条街地向前推进,占领城镇,包围城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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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自由军总部陆续来了二十多人,聚集在兵营指挥部电脑前,首领向他们发布任务,在一张纸上画出要点,交予各分队队长。这样的场景让我自然想起中国的电影如“南征北战”、“地道战”、“地雷战”什么的, 拍电影都不用排演了。我很想拍下这个场面,但我很谨慎,我知道虽然已取得负责人的信任,但进来的人未必都知道我的来历,就我这张亚洲脸,对他们就是一种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来叙利亚干什么?如果我拿出相机连我自己都觉得象007和以色利摩萨特,有时候他们会开这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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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凑晨大约三点,我在梦中被叫醒,说是马上要有行动,并且有记者要采访我。

        我来到客厅,阿拉伯著名电视台奥林多News的几位记者等在那里,我接受了采访:听说你是一位雕塑艺术家、记者,到这里来成为自由军战士,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来参加叙利亚自由军?我的回答是:“专制政权是人类共同的敌人,我来自专制政权的中国,知道什么是失去自由之苦,我参加叙利亚自由军是为我们共同的理想,为自由而战!特别是在中国政府支持阿萨德政权之时,我有义务以行动来告诉叙利亚人,中国人不都是站在政府一边的。”

    结束采访后,他们说,你也是媒体人,如果愿意的话欢迎你随我们记者团一起采访,你也可跟随自由军前往行动。但如果随我们采访,你就不能携带枪枝,你的枪将换成相机、电脑。到叙利亚战场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我还没有以记者身份行动,作为记者可以走到各个战场,能观察到更多的东西,我也想乘此机会换一下角色,以一种新的角度来参与战斗。在取得自由军首领的同意后,我参加了记者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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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别了已经相依为命多日的战友们,跟随着奥林电视台的记者出发,没有想到刚刚出发,我又一次地失散了。晚上,我们来到了一辆被击毁的坦克车边上,那里已聚集起两百来人的自由军战士。在月色朦胧下,只能看到对方的影子,有四五辆载着高射机枪和小火炮的卡车开过。因相机夜间不能用闪光,闪光是军事大忌,闪光会成为敌方轰炸的目标。当我闷头寻找相机夜间拍摄程式功能时,奥林电视台的记者不知了去向,我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答,问了几个黑影中战士,都不得要领。我知道完了,我掉队了,他们可能已登上卡车出发了……,黑暗之中我只能跟着还在列队未开拔的自由军前进。我跟着队伍中最后的那位战士,他扛着一个灰色的子弹箱,在黑暗中有稍许的反光,它成了我唯一跟定的目标。我紧紧地跟着,在匆匆行军的队伍中,我知道只有这个影子知道,我是从这辆被击毁的坦克旁与他们一起出发的。

        自由军开始在很窄的公路上分成两队前行,我上去和这唯一知道我的黑影答话,我介绍了自己,是媒体采访队的,我掉队迷失了,他居然听懂了。告诉我,他叫阿里。我马上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阿里巴巴芝麻开门的头两个字,这个名词是幸运之词。果真我的幸运因有了阿里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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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个小时的行军,在稍息片刻之时,一位军官模样的人经过我们,阿里上前和他说话,我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大约是将我的情况汇报给他,一会儿这官员过来对我说,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在你没有找到记者团队前,你就跟阿里,千万注意不要掉队了。

        月色西沉,伸手不见五指,前方不时传来炮声,而且越来越近,有时声音越过了头顶,在我们的后面发出沉闷的爆炸声,声浪使大地都震动了,比马可杰克逊演唱会的高分贝音响,还要高出几倍,这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四周的山岳仿佛要被震塌下来。这时部队改变了队形,成一字形行走,这样的队形遇到轰炸损失是最小的。东方开始有些发白,我们来到一处橄榄树林的山丘上,数分钟内,数百人的自由军队伍就在树林中隐藏好了。我也在一棵橄榄树后埋伏了下来。橄榄树是自由之树和平之树,联合国的徽章由两根橄榄树枝托起了我们的地球,今夜它成为自由军战士的安全庇护所,在橄榄树下我相信自由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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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渐渐变白的天空下,我看到了战友们都在挖坑修筑临时工事,在我一旁的阿里搬来了一些石头,在坑前筑起屏障,架起了机枪,他看了我一眼,你怎么没带枪?我说跟着新闻媒体是不能带枪的,他把他的AK自动步枪给了我,另一位战士给了我一个反坦克火箭筒。后来我知道阿里的这支部队,有来自好几个国家的志愿人士,有从突尼斯来的,有从利比亚来的,还有从印度尼西亚来的。从印尼过来的那位自由军战士,是在叙利亚两个多月的时间中,第一次看到的亚洲面孔。这位印尼战士看到我也很高兴,说其他战友告诉他,有个跟他一样脸的人也来参战了,或许是他的兄弟呢,我们握手互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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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洒进树林时,弥漫着橄榄树的清香,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在炮火弥漫的战地,那是令人心醉的芬芳,那是让人陶醉的晨曲,要是没有战争这里会是一片多么美丽的栖息之地。晨雾之中,自由军战士开始三五成群作晨祷。伊斯兰人无论处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晨祈,即使战争也不能例外。“安拉、阿克巴!安拉,阿克巴!”,他们把手掌摊开,按在草地上,用草上的露水洗手、净脸,那一份虔诚让我感动。我想尚若将来要拍自由军的电影,我可是最好的导演了。

        我学着战友样子也给自己拱出了一个小坑,头顶是橄榄树的根部,如果子弹从前方射来,这些树根可以保护我。我左右两边的战友都是机枪手,左边的一位是大胡子,右边那位是来自突尼斯来的志愿军,他架着眼镜,很斯文,会些英语。我问他,你为何参加自由军,他说:我们都是伊斯兰,穆斯林人都是兄弟,兄弟的痛就是我的痛,我要帮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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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由军中,各种观点都有。我曾采访过的一些自由军朋友,有些要建立西方民主式的国家,认为民主对叙利亚最为重要;有的认为安拉.伊斯兰比民主重要,当然更多的民众,想往的是在安拉面前,过人人平等,友爱,就像兄弟、姊妹一样相处的生活。我为来自突尼斯的自由军战士拍了照,他拉下毛线编织的帽子,挡住了脸庞的一部份,他说,我乐意拍成这个样子。在战斗的空隙,我拍了一些珍贵的照片,记录了我和战友生死前的那一刻。一旦战斗打响,我手中的相机就为变成枪,战斗需要的是枪,生命比照片更为重要。而我又将从“战地记者”变回自由军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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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叙利亚的清晨是寒冷的,夜晚急行军时所流下的汗水,浸透了衣衫,此时像一件冰衣裹着我的身体,草地上的露水和着挖坑翻起的泥土,结着冰珠。我穿着两件汗衫加一件夹克,挡不住寒冷,我用帽子和头巾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用橄榄枝编成一个头冠套在脑袋上,既御寒又能作掩护。 突尼斯战士说,你过去一定是个军人。我说,我不是军人,也不是民兵,从来没有军事知识,我是一个画家,这些都是从电影上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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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战场上,在大家相互之间还不了解的情况下,我知道每一句话都要非常谨慎 ,尤其象我这样的一个中国人脸孔,一旦说错,会被当作间谍,引来杀身之祸。曾经有人问过我,你是不是CIA?你是不是“卡依达”?

        枪声从远处开始靠近了,炸弹的声浪像夏日的惊雷滚动过来,将耳膜都震疼了。战斗打响了,枪声密集,从我耳边飕飕飞过,战友们开始射击,我也跟着放枪。我的枪里面只有30发子弹,他们没有给我弹药箱,只能单发,尽量节约。我戴着眼镜,对我瞄准是一个妨碍,瞄准镜中的敌人,在我眼里显得有些交错,摘掉眼镜又会感到模糊,好在经过两个多月的训练与实战,我有了相当的经验。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有的战士站起身来冲了出去,有的人在原地掩护。在战斗前阿里要我不要冒头,不要冲锋,只能呆在阵地射击。在他们的眼里我仅是个迷路的记者。枪声最终稀落下来,这是一场伏击战,任务是不让阿萨德政府军从前线溃败后,经这里出逃。主战场是在前方的城镇,自由军在围歼政府军。

        夜色又来临了,月光显得十分地苍白,我们开始集合、整装、出发。一路上随处可见躺着的尸体,模糊的血肉分不清是自由军的还是政府军的,我想牺牲的自由军人,他们将成为英雄,而那些政府军人只有耻辱,但是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供专制政权驱使的炮灰。这样的思考让我失去了胜利的喜悦。

        一路上,我跟在阿里的后面,夜风萧杀,星月无光,我们回到了出发地。阿里说指挥官已和我的朋友们联络上了,让他负责把我送回我所在的营地。我知道再过数小时,就是十二月二十八日,是我的生日了,在叙利亚的战场上度过的生日,是我一生中最神圣的生日,在争取自由的战场上我获得了重生。(转自网络)

2012年12月27日 星期四

周恩来的特务人生

已故的中共前总理周恩来,对其的评价褒贬不一。周恩来早年出道时是共产国际的秘密特工,回国后为中共建立了庞大的情报体系,是中共特务祖师。周恩来个人的特务手段,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共产国际的秘密特工

1924年,周恩来从法国途经莫斯科回国到广州,就任刚成立的黄埔军校政治部代理主任(不久便是正主任)兼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政治部主任,军衔为中将。周时年仅二十六岁,可谓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周恩来还从未上过战场,凭何德何能,能获此重任?

广为流传,关键在于周恩来归国途中,怀里揣着一封推荐信。写信人是共产第三国际执委书记、斯大林密友、保加利亚共产党领袖季米特洛夫,收信人是当时苏联共产党派到中国协助孙中山训练军队、建立黄埔军校的前苏联共产党人鲍罗廷。

季米特洛夫当时任共产国际情报局主席。鲍罗廷见此信后,对周恩来器重有加,委以黄埔军校要职。

关于周恩来与季米特洛夫的关系,《开发杂志》此前刊文披露,有人认真研究过周恩来的早期履历后,认为周恩来出道时是共产国际的秘密特工,曾在德国接受过季米特洛夫的训练,然后由共产国际派回中国。

1922年,周恩来加入共产党后长期滞留德国,长达两年。在这期间,1923年秋,季米特洛夫也流亡到德国,负责对各国共产党人的军事及特务培训,以在各国策动赤色革命。周恩来因此成为季米特洛夫的门徒、亲信,后来担任共产国际情报网在中国负责人。此后,周恩来一生都干着那种特务见不得人的勾当。

制造灭门血案

中共在其党文化中,塑造了情报工作者的“光辉”形象,这实际是变异的观念。按中华传统道德观念,“特务”总是躲在黑暗的地方干着出卖他人、杀人、害人等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其人格下贱,没有道德原则,灵魂龌龊,冷酷而没有人性。

1931年,周恩来亲自策划并参与了顾顺章家的灭门血案,其冷酷而没有人性的特务人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时,中共的政治局候补委员顾顺章在武汉被捕叛变,还没有来得及出卖中共党中央机关。周恩来闻讯便立即当夜带了特科的杀手们去上海顾家残杀他的全家十余人。

顾顺章的小姨子张家宝是乡下来探亲的农妇,根本与顾的叛变无关,但也被杀手们活活勒死。

当夜在顾家打麻将的客人中有一个周恩来的黄埔学生斯励,他是国民党二十六军第二师的师长斯烈之弟。一九二七年“四一二”事变时,周恩来被第二师扣押,有生命危险,是斯励念师生之谊帮助他逃出了虎口。那天周恩来策划指挥并亲自与康生砍杀顾一家人,为了不走漏血案的风声,斯励也被周杀死活埋。顾顺章在上海的所有亲属达数十人之多都被残杀。

还有更骇人听闻的。一九三四年冬中共红军“长征”出发前,为了不暴露西窜行踪,担任中共红军总政委的周恩来悍然下令杀害了上万名伤病号以及“政治不可靠”份子,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万人坑事件”。

中共特务的祖师

中国共产党1921年创立,后来竟成了气候,打败了国民党后在大陆建立了政权。中共的起家历史,是一个集中外邪恶之大全的历史,其中之一就是“间”,也就是干特务、搞情报工作。而周恩来是中共特务的祖师,1924年回国后,他为中共建立情报体系,康生、陈赓、李克农等都是其手下的特务干将。

在周恩来的领导下,中共渗透有术。《九评共产党》披露,钱壮飞、李克农和胡北风当时被称为地下工作的“前三杰”,他们都受陈赓的领导。

钱壮飞任国民党中央调查科主任徐恩曾的机要秘书和亲信随从,中华民国政府军第一、第二次对江西的围剿决策和情报,钱壮飞用国民党中央组织部信函,经李克农亲自送至周恩来手中。

1930年4 月,表面上由钱壮飞率领,实际上由陈赓领导,用国民党中央调查科的证件和经费,在东北建立了一整套明属国民党、暗属共产党的双重特务组织。

李克农亦曾打入中华民国海陆空军总司令部担任译电员,中共保密局负责人顾顺章被捕叛变的急电就是被李翻译后由钱壮飞送给周恩来的,免除了被一网打尽的下场。亲共的杨登羸担任国民党中央调查科上海特派员,中共认为不可靠的党员,便让他去逮捕和处决。

在国共内战期间,中共情报战线直达蒋介石身边,国防部作战次长、掌握国民党调动军队大权的刘斐中将竟是中共地下党。在被调动的军队自己还不知道时,延安就已经得到情报,并据此而拟好作战计划。

胡宗南的机要秘书和亲信随从熊向晖,将胡宗南大军进攻延安的计划通报周恩来,以致胡宗南打进延安时,得到的只是一座空城。周恩来曾经得意的说:“蒋介石的作战命令还没有下达到军长,毛主席就已经看到了。”

1936年12月张学良、杨虎城在西安发动了扣留蒋介石的兵变。越来越多的资料揭示出,西安事变前夕杨虎城、张学良身边已聚集了许多共产党的特务。地下党员刘鼎,经宋庆龄介绍到张学良身边。而杨虎城的身边,夫人谢葆真直接就是共产党,在杨的军政治部工作。后来官至外交部副部长的共产党人王炳南,当时是杨公馆的座上客。正是他们这些杨、张周围的许多中共党员直接策划了这次兵变。

为保全自己 出卖自己的干女儿与亲弟弟

中共1949年在大陆建政后,周恩来任总理,时间长达三十多年。在公众面前,周恩来外表温文儒雅,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但揭开假面具,其为保全自己、出卖别人的特务本性暴露无遗。

1955年4月,周恩来赴印度尼西亚万隆出席亚非会议前,收到情报知悉印航克什米尔公主号专机被放置了定时炸弹。周恩来临时改变行程前往印尼,却还下令代表团工作人员按原计划登机,以迷惑国民党特务机关,确保他自己的安全。周让别人给自己当掩体,致使部属与外国记者等十一人因飞机在飞行途中爆炸丧生。

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后,周恩来受到了冲击。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不断地出卖别人,连自己的干女儿与亲弟弟都不放过,泯灭人性。

阮铭发表在94年的文章《旋转舞台上的周恩来》里写道:“我记得在周恩来逝世举国悲痛过后一年,在查证‘四人帮’的罪行中,发现那些文革中惨遭迫害的冤案,在逮捕令上几乎都是周恩来的签名,包括逮捕他自己的干女儿孙维世。” 周恩来的亲兄弟周恩寿的逮捕令也是周恩来签的字。

孙维世的父亲孙炳文是周恩来的至友,共产党的早期革命家,1927年被国民党杀害,当时孙维世才六岁。文革时,身材婀娜、仪态万方的孙维世到死也没有想到对她含情脉脉的“干爹”把她送进了死亡的深渊。周恩寿怎么能想到自己那贵为总理的亲兄弟亲手签了逮捕令。

成元功从延安时期就给周恩来担任卫士和卫士长。文革时期的1966年,周为了保全自己,屈从江青的要求,让中央警卫局逮捕成元功。警卫局局长汪东兴都觉得江青无理,坚决不肯逮捕成元功,说可以调动成的工作。周恩来的妻子邓颖超代表周告诉汪:“一定要逮捕成元功,说明我们没有私心。”汪东兴仍未同意。后来汪说:“成元功跟他们一辈子了。他们为了保自己,可以将成元功抛出去。”

特务人生的结局

共产党本身是一个残暴的邪教组织,与毛泽东一样,周恩来为攫取权力,几十年中与中共相互利用,将中华民族乃至整个人类拖向深重的危机,罪恶滔天。

但是,周恩来生前欺世盗名,竟博得“人民的好总理”的虚名,更有甚者,有人对其心醉神迷,甚至顶礼膜拜。

1976年,周恩来因病死亡,北京长安大街出现了哭送“好总理”的壮观场面。当年4月5日清明节,又爆发了以悼念周恩来为名的“四•五运动”。那天,天安门广场人山人海,有人眼含热泪高呼:“谁反对周总理就打倒谁!”“誓死保卫周总理!”这是中国人的不幸、悲哀!

这一方面归功于中共对人民的洗脑宣传,而另一方面说明周恩来伪装、欺骗的特务伎俩达到了何等登峰造极的程度。周恩来身居中共政权高位,几十年不倒,被称为“不倒翁”, 这也与周不讲道德原则、随心所欲的使用各种特务手段不无关系。

善恶有报是天理。临死之前,罪孽深重的周恩来惶恐不安,给妻子邓颖超留下“不留骨灰,不建墓碑,远离中南海”的遗嘱。

毕竟纸包不住火,如今,周恩来的假面具已被揭开,暴露出其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真面目。

(责任编辑:刘晓真)

2012年12月23日 星期日

叙利亚黑客战争 - 商业周刊中文版

 

本文来自商业周刊中文版

Features 特写

叙利亚黑客战争

  • Facebook和Twitter在“阿拉伯之春”中作用巨大,但它们在叙利亚成了致命武器
  • 叙利亚冲突说明,在未来战争中,黑客技术对消弱敌方力量的意义,不亚于炸弹

特穆尔·卡利姆(Taymour Karim)没有在严刑拷打下屈服。抓捕他的人对他拳打脚踢、棍棒相加,还用上了铁链和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的枪托。他们死命地打他,打掉了他的两颗牙齿,打断了他的三根肋骨,还威胁说要将他一直折磨到死。“我觉得自己再也不会重见天日了。”他回忆说。但他仍然拒绝说出同伴的名字。31岁的卡利姆是一名医生,前几个月他一直在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参与反对政府的抗议活动。

他不说也没关系。他的电脑早就吐露了一切。“他们知道关于我的所有事情,”他说,“我跟谁说过话、我的一举一动、我通过Skype说的每一个字,他们全都知道。他们甚至知道我的Skype账户密码。”在审讯中,卡利姆曾经被出示了一堆超过1000页的打印文件,那是折磨他的人利用恶意电脑程序侵入他的硬盘、远程下载的他用Skype聊天的记录和相关数据。“在他们逮捕我之前,我的电脑已经被‘逮捕’了。”他说。

关于叙利亚反抗活动已有很多报道:屠杀、汽车炸弹、巷战。2011年初战争爆发以来,已有数万人丧生。但围绕叙利亚的未来所进行的这场斗争同时也在另一个战场展开——在Facebook页面和YouTube账户的战场,黑客和反黑客也展开了较量。在过去一年半的大部分时间里,叙利亚内战双方在展开制空权争夺的同时,也对互联网控制权展开了争夺。支持政府的黑客们打入反对派的网站,还破解了路透社和半岛电视台的电脑以传播虚假情报。另一方面,黑客组织“匿名者”侵入了包括叙利亚国防部在内的至少12个政府机构网站,并泄露了数百万封窃取得来的电子邮件。

叙利亚的冲突生动地展现出,中东地区反政府者借以组织行动的工具现在正被用来对付他们。这场冲突也让人们能够略微了解未来战争的特点:在未来的战争中,电脑病毒和黑客技术对于削弱敌方力量的意义丝毫不亚于炸弹和子弹。过去三个月里,我通过手机和电子邮件与叙利亚网络战争的双方取得了联系,并对他们进行了采访。他们的故事清楚地显现出这场冲突中不为人知的一面(这场冲突似乎没有休止迹象),同时也展现了互联网是如何成为一种战争武器的。

叙利亚网络战争始于“声东击西”。2011年2月8日,正当“阿拉伯之春”的声势越来越大之时,大马士革政府突然撤销了长期以来对一批网站的禁令,包括Facebook、Twitter、YouTube和阿拉伯语版的维基百科。对于一个以严厉审查而闻名的政权来说,这无疑是反常之举;反政府活动爆发之前,警方经常逮捕博客作者,并搜查网吧。而当时的时机也同样反常。不到一个月前,突尼斯的示威者利用社交网络服务进行组织,迫使在位23年的突尼斯总统逃亡。埃及的抗议者同样也是利用社交网络组织抗议活动,最后终结了胡斯尼·穆巴拉克长达30年的统治。这两个摇摇欲坠的政权都部署了防暴警察和武装人员,不顾一切地试图屏蔽与革命者有关的网站和账户。埃及还曾一度彻底切断互联网。

然而,叙利亚似乎采取了截然相反的方针。正当抗议者们想方设法寻求组织行动和宣扬信息的途径时,政府似乎把钥匙交到了他们手上。

没多久,大马士革25岁的电脑技术人员达尔萨德·奥斯曼(Dlshad Othman)便对当局的动机产生了怀疑。年轻的奥斯曼是库尔德人,不久前刚服完兵役,他反对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供职于一家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奥斯曼深知,叙利亚政府控制着民众对网络的访问——与伊朗、沙特阿拉伯等国一样。政府用于审查网站的技术同样可以用来监控网络流量和窃听通讯信息。Facebook、Skype、谷歌地图和YouTube等广受欢迎的服务令叙利亚革命者具备了直到几十年前还只有世界最先进的军队才有的能力。但只要大马士革方面控制着互联网,革命者就是在政府眼皮底下使用这些工具。

2011年3月叙利亚革命开始后不久,奥斯曼因为自己的政治观点而丢了工作。他决定将全部时间投入到反对活动中,他加入了大马士革的“叙利亚媒体与言论自由中心”,记录叙利亚针对记者的暴力行为。同时,他也开始向跟他一起的活动人士传授网络安全之道。奥斯曼告诉他们怎样加密电子邮件,并鼓励他们使用Tor软件一类的工具,这些工具可以通过一系列远程服务器改变访问路径,从而实现匿名访问互联网。当人们发现Tor速度太慢,无法对抗议活动或政府攻击平民的场面进行流媒体直播时,奥斯曼开始购买虚拟私人网络(VPN)账号,并与朋友分享。从根本上说,VPN就是公共互联网内部的一条通道,让用户能够以安全的方式进行交流。只要每月交纳一笔费用,就可以购买服务器的访问权限,这些服务器能够在不同的电脑间建立加密的路径;VPN还可以隐藏用户电脑的身份和位置。密探们无法读取通过VPN发的邮件,也很难判断这些邮件发自哪里。

一开始,奥斯曼的行动的确起到了效果,但大马士革很快就屏蔽了现有的VPN,并升级了互联网过滤程序,令VPN无法运行。到2011年夏季,奥斯曼已经对西方的VPN提供商失望了,他觉得那些供应商的反应太慢,无法适应政府的打压行动。他在外部服务器上购买了空间,设立了自己的VPN,并对它们进行积极的管理,确保网络连接依然是安全的。

2011年10月,奥斯曼犯了一个几乎致命的错误,当时他还在培训活动人士并为他们提供装备。他接受了一名英国记者的采访,那位记者后来被捕,而他电脑上还有采访的视频。收到一位朋友通过Facebook发的警告后,奥斯曼关掉手机,拿出SIM卡(这是避免被跟踪的措施),并藏身于一位朋友在大马士革的公寓中。他再也没有回家。一个半月后,活动人士们担心,一旦奥斯曼被捕将危及整个网络。在他们的敦促下,奥斯曼逃到黎巴嫩。“我一直是保障朋友安全的源头,”他说,“我不希望给他们带来危险。”

叙利亚的斗争已经越过了国界。2011年初,29岁的城市规划专业研究生约翰·斯科特-雷尔顿(John Scott-Railton)在位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办公室里,参加了北美和中东的革命活动。斯科特-雷尔顿当时正在写学位论文,主题是塞内加尔的贫困社区如何适应气候变化。他曾去过埃及,在那里有一些密友。当开罗的革命者占领解放广场时,他放下了手头的论文。通过在埃及国内的联络者,他帮助埃及人逃避互联网审查,并给抗议者打电话、采访他们、将他们的观点发布到Twitter上,从而将他们的讯息传递给全世界。后来,当“阿拉伯之春”蔓延到利比亚时,他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这一次他是与散居海外的利比亚人合作,以扩大影响力。

面对叙利亚的形势,斯科特-雷尔顿意识到,这次的任务会有所不同。阿萨德政府解除了对互联网的限制后,活动人士可以毫不费力地发出自己的声音;指控政府暴行的图文视频在Facebook和YouTube上比比皆是。此时的艰巨任务是保证活动人士的安全。

“如果我们要讨论互联网在‘阿拉伯之春’中扮演了多么重要的角色,就必须考虑它同时也暴露了一系列新的漏洞,”斯科特-雷尔顿说,“否则,我们就会对自己的能力过于乐观。”

叙利亚网络战争中第一次记录在案的攻击发生于2011年5月初,也就是在反政府活动爆发后两个月左右。那次攻击很拙劣。在叙利亚试图访问Facebook的用户会收到假的安全证书,大多数浏览器都对此弹出了警告。如果用户忽略警告依然登录,其用户名和密码就会泄露,进而暴露自己的私人信息和联系人。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斯科特-雷尔顿开始在叙利亚反对派中培养联络人,比如像奥斯曼这样拥有广泛交际网络的人。“这跟我在利比亚革命期间所用的策略没有太大区别:判断谁是可信的人,然后慢慢建立联系。”他说。与此同时,他还联络了美国几家主要科技公司的安全团队,以便在发现攻击行动时提醒他们。斯科特-雷尔顿拒绝透露具体是哪些公司,但他证实,他跟几家知名公司的安全专家取得了联系。过去一年半中,那些为政府效力的黑客成功地针对Facebook页面、YouTube账号以及Hotmail、雅虎、Gmail和Skype的登录账号发起过攻击。

斯科特-雷尔顿在网络战争中用的工具并不是什么高科技。在几个月时间里,他充当两个世界间的桥梁,将黑客攻击的报告传给众多公司,后者可以调查用户受攻击的情况,封杀假冒网站,并对浏览器进行设置,使之针对可疑站点向用户发出危险警告。

对于叙利亚人来说,在与反对派有关的账户受到越来越复杂的攻击之时,上述系统提供了一个快捷且有保证的控制损失的办法。对科技公司而言,这是一个机会,使得它们能够在侵入行为发生之时就加以应对。不过,这些侵入行为也暴露了世界最受欢迎的一些社交网络服务所具有的软肋。

Facebook拒绝就其在叙利亚采取了何种措施置评。2011年,面对突尼斯的黑客攻击,Facebook将通讯信息转到加密服务器上,并要求用户登录时验证朋友的身份。《彭博商业周刊》联络到的Facebook发言人提供了一份声明:“安全问题是Facebook的头等大事,我们投入了大量的资源来帮助人们保护其账户和信息,无论他们身处何地以及在何种情况之下,我们会对那些安全威胁报告迅速响应,无论报告是来自正式还是非正式渠道,也无论安全威胁是来自群体、组织或是政府。”

随着战事升级,效力于政府的叙利亚黑客发动网络攻击更加咄咄逼人。在2011年12月被捕前的几个星期,年轻的医生卡利姆已开始怀疑自己的硬盘中了毒。他的互联网账单金额(叙利亚的网费按照所用流量收取)增加了三倍以上,但他还是不能确定自己的电脑是怎么中毒的。他怀疑恶意软件可能是一个名叫阿比尔(Abeer)的女人传给他的,那个女人去年秋天在Skype上跟他联系,并向他发送了自己的照片。另一个可能是一名男子,此人给卡利姆发了一个Excel电子表格,还说他可以为革命捐款。

在监狱中,抓捕卡利姆的人提到了这两个人。审讯者还知道他支付了高昂的互联网账单:“警察跟我说,‘你还记得你跟朋友聊天,告诉对方你出了点问题,花了很多钱的事吗?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从你的笔记本电脑中获取信息了。’”

叙利亚革命之前,卡利姆从未参与政治。“我每天就是上班然后回家。”他说。但“阿拉伯之春”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随后,在示威者举行的第二周大规模示威集会中,卡利姆加入了。在他参加的第一次抗议中,当局首次动用军队镇压异见分子,在全国各地杀害数十名示威者。之后不久,卡利姆报名加入战地医院,照顾受伤的活动人士。他回忆说,最严重的伤都是被狙击手打的。“有时人们后背中枪;有时我们在伤者脸上发现子弹;有时候我们无能为力,因为没有合适的医疗设备。”

在互联网的问题上,卡利姆能够代表很多活动人士:热情、天真,在安全问题上常常过于自信。“有时我们会对彼此说,如果没有互联网,就不会有革命了。”他说。

叙利亚只有18%的人上网,而由于政府限制加上欧美的制裁,叙利亚人获得新版软件和杀毒程序的途径受限。卡利姆有时会使用奥斯曼推荐的Tor程序,但觉得对于视频来说连接速度太慢。卡塔尔的朋友给他发了一个安全VPN的链接,但他无法下载必要的软件。

2011年12月25日,卡利姆与一群医生碰面,对一个旨在加强反对派战地医院协调性的计划进行最终的修改。第二天,他在Skype上跟一个朋友交谈,并同意跟那人见面,拍摄一部圣诞节主题的视频,希望借此展现不同信仰者之间的团结。当他离开藏身的地方时,警察已经在等着他了。他们知道能在哪里找到他,也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对我们来说,Skype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他说,“我们听说Skype非常安全,没人能攻破它。但倒霉的是,我成了它的第一个受害者。”

Skype发言人在给《彭博商业周刊》的声明中说:“与拥有很大用户群的其他互联网通讯工具一样——无论是电子邮件、即时通讯工具,还是网络语音电话——Skype也会被心存恶意的人用来欺骗或操纵他人访问恶意链接⋯⋯这是全行业范围内一直存在的一个问题,所有点对点软件公司都面临着这个问题。Skype致力于保障用户安全,我们正在采取措施保护用户。”Skype隶属微软旗下。

卡利姆在叙利亚被拘押了71天,随后交保释放,等候军事审判。获释后,他逃离了叙利亚,辗转潜行于一个个村庄,最后,他来到了约旦。在约旦,他发现许多活动人士也跟那个叫阿比尔的女人有联系。获释几星期后,他在Facebook上收到阿比尔的留言,说要给他发送更多的照片。他拒绝了。

2012年1月,也就是卡利姆被捕后一个月不到,奥斯曼无意中看到了一位国际援助人员的笔记本电脑。这名工作人员觉得那台电脑已经中毒。初步分析后,奥斯曼将整个硬盘的情况发送给斯科特-雷尔顿。斯科特-雷尔顿接触的人里有一个叫摩根·马奎斯-博埃尔(Morgan Marquis-Boire)的新西兰人,是谷歌驻加州的安全工程师,他在闲暇时已经开始调查中东的反对派人物受到的网络攻击,在那之前,活动人士看到他在一个会议上发表讲话,之后,这些人找到了他。“我坚定地支持互联网言论自由,”他说,“进行审查后人们便害怕开口说话,这其实是最强有力的审查。”

33岁的马奎斯-博埃尔并不是第一个分析那个中毒电脑硬盘的人,但他进行了深入彻底的检查。他断定,那台电脑在短时间内遭到了三次成功的连续攻击。第一个恶意软件是在2011年12月26日植入的,也就是卡利姆刚刚被拘捕的时候。那个恶意程序隐藏在卡利姆被捕头天晚上最后敲定的战地医院协调计划中,并通过卡利姆的Skype账户发送给了那台电脑的主人。

这个名为DarkComet的恶意软件是一种远程访问的木马程序。发送者可对受害者的电脑截屏,通过摄像头监控受害者,并记录受害者在电脑上输入的内容。电脑所有者在电脑上的一切行动都被记录下来——相关报告被发送回大马士革的一个IP地址。

斯科特-雷尔顿建立的网络面临新挑战。策动攻击的人不再采取大范围撒网然后等待猎物的方式。他们明确针对像卡利姆和他的联络人这样的革命者。主要科技公司的安全专家可以恢复被黑账户的访问权限,也可以在黑客创建假冒网站时将其封杀。但如果用户的电脑被黑客控制,他们也无能为力。

斯科特-雷尔顿和伙伴们开始研究他们的对手。像奥斯曼这样与反对派联系密切的叙利亚人开始收集可能包含恶意程序的可疑文件,并传送给斯科特-雷尔顿。他再将这些文件传给马奎斯-博埃尔,后者将发现的情况公布在为“电子前线基金会”(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撰写的博客中。该基金会总部位于旧金山,致力于推进网络自由。黑客所使用的攻击模式很快浮现出来。这些攻击使用的代码在网上到处都能找到。比如,用卡利姆的电脑发送的DarkComet木马程序就是由一个二十几岁的法国黑客让-皮埃尔·勒萨尔(Jean-Pierre Lesueur)开发的,他在自己的网站上提供这个程序的免费下载。

这些攻击之所以能够如此有效,原因在于它们的迂回和狡诈。恶意程序通常隐藏在形形色色的东西之下,包括假称可以帮助阿勒颇被困抗议者的计划,号称为组建革命后新政府提出的规划,以及宣称披露叙利亚士兵强奸妇女暴行的网页。

只要有机会,策动攻击的人就会利用盗用的账户传播恶意程序。2012年4月,时任叙利亚反对派领袖的伯翰·加利昂(Burhan Ghalioun)的Facebook账户被盗,黑客通过他的账户鼓励其6000多名关注者安装一个伪装成Facebook安全补丁的木马程序。

斯科特-雷尔顿的网络允许杀毒软件公司更新他们的软件,从而能够识别恶意程序,并向叙利亚活动人士发出警告。马奎斯-博埃尔发现了DarkComet木马之后,一个名为Telecomix的黑客组织开始向该程序的开发者勒萨尔施压,要求封杀这个程序。在这个木马程序被发现后不到一个月,2012年2月,勒萨尔发布了一个补丁,可以清除染毒电脑上的DarkComet木马程序。“看到叙利亚政府利用我开发的工具监视其他人,我感到极度震惊。”他在个人博客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写道,“我开发出DarkComet已有四年,它针对的是关心安全的人,可以供人们留意孩子的上网行为、留意那些得到过警告的员工、管理自己的电脑、进行渗透测试,但不是为了成为战争工具。”

2012年7月勒萨尔彻底清除了这个程序。从卡利姆的电脑上发出的这个武器(也很可能是导致他入狱的武器)如今已经被清除。

叙利亚网络战争如火如荼。奥斯曼和像他一样的人们会花很长时间来抵御自己的VPN所受的攻击。他说,他知道至少有两位活动人士在电脑遭到攻击后被拘捕并被杀害。斯科特-雷尔顿继续将有关被盗账户和假冒网页的报告传送给科技行业的联络人。“每天都有担心安全问题的叙利亚人来找我。”他说。马奎斯-博埃尔也在竭尽全力追溯攻击源头。

卡利姆今年早些时候获释并逃离叙利亚,然后一直住在约旦。不久前他对自己的新电脑进行扫描,发现又感染了病毒。“我从活动人士和朋友那里收到的电子邮件、视频、链接和图片有成千上万,”他说,“有很多人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今年7月,支持政府的“叙利亚电子军”公布了1.1万个用户名和密码,该组织说这些资料属于“北约支持者”,也就是叙利亚反对派成员。

10月份时,我试图联系那些参与政府网络战争的叙利亚人。之前,我已更改了自己的大部分密码。我为自己的Gmail账户设置了两步验证,这是额外的安全措施,让黑客难以远程盗用账户。我安装了Tor浏览器套件,并更新了自己网站上的Word-Press软件。随后,我在Twitter上向@Th3Pr0_SEA发了一条信息,这个账户的主人宣称自己是“叙利亚电子军”特别行动处的负责人,这是叙利亚政府方面在网上最显眼的一个人物。@Th3Pr0_SEA很快就回了消息,我们同意用谷歌聊天工具Google Chat交流。几分钟后,就有人试图重设我的雅虎邮件账户的密码。

@Th3Pr0_SEA不肯过多地向我透露他的个人情况。他说,他手下有两个人在Facebook上用自己的真名发布消息,后来被反对派成员绑架并杀害。他告诉我,反政府活动爆发时,他还是个学生。当我问到他的宗教信仰时,他回答道:“我是叙利亚人。”

按照研究人员的描述,“叙利亚电子军”是一个准军事性质的组织,与政府的特务机关合作,并与叙利亚计算机协会有关系。该协会是一个政府组织,阿萨德出任总统之前曾亲自担任该组织负责人。在我们的聊天过程中,@Th3Pr0_SEA否认存在这种关联,重申了该组织的说法,即它不是官方机构,其成员也没有薪酬,只是出于爱国热情。当我问到该组织的网站为何是托管于叙利亚计算机协会的服务器上时,他回答说,他的组织会付费给计算机协会。“如果我们将网站托管于叙利亚境外的服务器上,就会被删除,可能还会受到攻击。”他写道。

结束对@Th3Pr0_SEA的采访前,我问他,那个想要重设我的雅虎密码的人是不是他。他否认了。“我估计你在Twitter上跟我说话时被人看到了。”他说。除此之外,他还告诉我:“特别行动处不久就会让人们大吃一惊,但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任何情况。”撰文/Stephan Faris 制图/Joe Magee 编辑/刘坤 翻译/汪泽

叙利亚黑客战争 - 商业周刊中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