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引開日軍的搜索,青保政治主任葛煥斗靈機一動,立即吩咐趕印多份「歡迎高大隊長脫險歸來」、「高大隊長脫險歸來是日本失敗的徵兆」的傳單標語,分別張貼於各個地點。日軍看到標語,誤以為高芳先已經逃回了嶗山,於是便停止了搜索。
於是右監內的藍玉田開始裝病,王書和就開始大聲呼叫,一下子大喊肚子痛要藥吃、一下子說肚子痛要拉大便、一下子又說口乾死啦要水喝。每次吵鬧都長達20分鐘,但日本憲兵卻聞之不理。這時聽到鐘敲了兩下,已經深夜兩點了。怎奈憲兵不上當,如今無計可施了該怎麼辦?趙書堂於是再請示高芳先,還有何法?高芳先說:「叫他們打架,互相毆打。」於是右監的監友們便打了起來,這下子憲兵上鉤了,才開始毆打還沒一分鐘,憲兵進來了。
憲兵先過來查看中左二監有無舉動,高芳先與趙書堂等人都很安靜的躺在地板上假睡,憲兵復去右監罵了一聲:「八格野路」,便去辦公室拿來鑰匙,把右監的門鎖打開了,大聲叫:「出來!」打架者我行我素,不理你叫,憲兵一氣之下,進了監內,先一拳打翻了其中一個人,再一腿踹倒另一個。
墜壕溝成功脫險
當他正準備要打第三人之時,忽然聽到:「哇」一聲大喊,6個監友群起圍毆這個憲兵。此時監友呂崇詢趁機搶到鑰匙,出來給中左二監開了門鎖,高芳先與趙書堂首先出去查看情形,但見右監內,6人圍毆一憲兵而不敵(因為關在拘留所中三餐不濟,導致飢餓無力)互相扭成了一團,打得一塌糊塗。高芳先便與趙書堂先去開監外的第二層門,這時看見辦公室玻璃窗上有個人的倒影,手上不知拿著何物似乎在發抖,因此不敢直接出去。
為躲避窗外人開槍射擊,高芳先與趙書堂遂又退回第二層門內,此時監友們都已經出來了,窗外的人也不見了,只見原與監友扭打的憲兵在眾監友身後,用力向外推,大家正在爭搶向外走之時,高芳先回身將該憲兵扭住,左一拳右一腳,在其辦公室內打個不停,趙書堂則趁著這個空檔,拉開了辦公室門上的防空黑門簾,再去開了居留所大鐵門旁的小便門。此時當差的憲兵已被高芳先打得昏頭轉向,倒地不起,高芳先便催促監友們速走,於是大家紛紛出了大門外,破監突獄。
趙書堂一出了大門,便往東北方向急跑而去,在黑暗的荒野中,摸索狂奔。趙書堂心中想著:「在監內策動鼓監,以及出監外開門,心情很平靜,毫無驚怕,現在已脫險,反而有點緊張?」正在思索之際,忽然探照燈一亮,為躲避探照燈的燈光,趙書堂不慎失足墜入了壕溝。
這條壕溝是日軍為了防止游擊隊進入青島市區而挖的,美其名叫「惠民壕」。沒想到壕溝挖成之後,壕裡壕外分成了兩個世界。在壕外,嶗山裡的游擊隊,無論白天黑夜,都可自由活動。駐守的偽警們,一到夜間都龜縮在據點內不敢外出。而游擊隊在夜間照常越壕進入市裡活動,這條惠民壕反倒變成限制日軍的活動之用了。
不過此時跌入壕內的趙書堂可是心急如焚,因為壕溝身高過頂,無法攀爬而上,正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時,忽然溝底另一邊來了兩偷運私貨的單幫客,趙書堂便跟隨在他們之後,從壕溝倒塌處,掀開鐵絲網的缺口,匍匐前進逃了出去,並立即向嶗山方向急奔而去,大約清晨3點左右,到了夏莊區的黃道嶺,找到了駐紮在此的青保分隊,這才算成功脫險。
假消息掩人耳目
就當被俘之人員均已歸來後,卻唯獨不見高芳先大隊長,青保上下均憂心不已,萬一大隊長再被日軍逮捕回去,那麻煩可就大了。不過觀察日軍的行動,似乎並沒有大規模大範圍的搜索,為避免引起日軍的注意,大家也就按兵不動。
事後才知原來當夜高芳先逃出滄口監獄後,由滄口集場往東南方向而去,本來是為了找一舊友的居處,暫時掩護,無奈時間短促,民眾尚未起床,因此不得其門而入,而日軍探照燈齊明,日本海陸軍憲警全部出動,在李村及滄口一帶各村莊,挨家挨戶的搜索。高芳先不得以只好潛入一蘇姓民家裡躲藏。
為了引開日軍的搜索,青保政治主任葛煥斗靈機一動,立即吩咐趕印多份「歡迎高大隊長脫險歸來」、「高大隊長脫險歸來是日本失敗的徵兆」的傳單標語,分別張貼於各個地點。日軍看到標語,誤以為高芳先已經逃回了嶗山,於是便停止了搜索。
同時,高芳先也託了當地民眾,送信到戴家上流莊,交其同學戴明存,轉至青保手中,信中說道:「承芳二哥,弟順利越獄後,因體力不支,唯恐天亮前逃不出敵偽勢力範圍,故而就近匿藏在曉翁村一村民家,請來接是盼。」於是於承芳親率許京武、王在田等隊員,駕著雙套大騾車,連夜順利將高芳先接回了嶗山。(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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