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16日 星期四

拜登震怒 发狠誓、威胁要动用总统紧急权力

 失控的油价一直攀升。周三,拜登致函七家最大的石油公司,要求他们立刻采取行动平抑飙升的油价。并威胁说,如果他们在利润"增加两倍"的情况下不增加供应,总统将使用"紧急权力"。

作为车轮上的国家,美国的汽油价格,是人们最为关注的价格风向标。

然而失控的油价一直攀升。

也让总统拜登十分着急。

周三,拜登致函七家最大的石油公司,要求他们立刻采取行动平抑飙升的油价。并威胁说,如果他们在利润"增加两倍"的情况下不增加供应,总统将使用"紧急权力"。

拜登政府继续将天然气成本上涨归咎于俄罗斯乌克兰战争导致和贪婪的石油公司。

拜登称炼油厂故意不增加产量以满足需求,这样他们就可以每加仑收取更多费用。

“你们是故意加剧美国人的钱包压力!”

这7家公司包括马拉松石油公司、瓦莱罗能源公司、埃克森美孚公司、菲利普斯66公司、雪佛龙公司、英国石油公司和壳牌公司。

拜登在Axios获得的给埃克森公司的信中写道,"加油站超过15%的差价是将石油提炼成汽油、柴油和其他精炼产品的历史性高利润率的结果。

'自今年年初以来,炼油厂提炼汽油和柴油的利润率已经增加了两倍,目前处于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平。

拜登还威胁说,如果石油公司不采取行动降低一加仑汽油的价格,他将使用其'紧急权力'。

他写道:'政府工具和紧急权力,在短期内增加炼油厂的能力和产量,并确保这个国家的每个地区都有适当的供应,'。'我已经援引了紧急权力来执行历史上最大的战略石油储备释放,扩大E15(含15%乙醇的汽油)的供应,并授权使用国防生产法为能源生产提供可靠的投入。

他补充说:'我准备酌情使用我所掌握的所有权力,以解决为美国人提供负担得起的、安全的能源供应的障碍。

根据美国汽车协会的数据,每加仑普通汽油的价格在周六首次达到全国平均5美元。截至周三上午,平均价格为5.01美元,在周二创下5.02美元的新高。

加利福尼亚州的汽油最贵,一些地区接近每加仑7美元,而乔治亚州的汽油价格仍然最低,每加仑普通汽油为4.5美元。

目前少数几个州,如纽约州、马里兰州和乔治亚州,已经实施了暂停征收汽油税,而且政府已经开始更认真地研究联邦汽油税假期。

但这一举措将需要国会采取行动,总统直接呼吁给挣扎着买不起一箱油的美国人减税。

一些人认为,拜登仅仅呼吁其他州实行他们自己的汽油税假期,将是白宫帮助缓解美国人钱包压力的一个有效举措。

拜登虽然已经动用了战略石油储备,但这对油价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随着经济问题在2022年中期选举中占据中心位置,民主党人在11月的政治前景看起来越来越严峻,飙升的油价正在促成四十年来的高通胀。

拜登说:埃克森公司去年赚的钱比上帝还多。但他们不钻井,他们回购自己的股票,不做新的投资。

拜登周五在洛杉矶港就通货膨胀问题发表演讲时说:"我们要确保每个人都知道埃克森公司的利润。埃克森公司去年赚的钱比上帝还多'。

就在总统大骂埃克森美孚时,其公司股票八年来首次创下收盘纪录,自2014年以来股价首次超过100美元(持续24小时以上)。

不过话说回来,美国石油公司为啥不愿增产?

看看拜登如今大力发展绿色能源,减排各种强硬政策的推广,油厂恐怕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未来吧...

阿波罗网编者注:拜登上台第一天就停止了Keystone XL管道,它是现有Keystone管道系统的延伸线,从加拿大石油开采大省阿尔伯塔省开始,向南延伸到内布拉斯加州,连接墨西哥湾炼油厂的现有管道,全长约2000公里,日输油量达到83万桶。

川普时代,美国石油产量已经达到1200桶/天,毫无争议世界第一。高于沙特和俄罗斯的1100万桶及1140万桶的水平。拜登提出的绿色计划,对美国页岩油行业产生巨大打击,并帮助俄罗斯夺取美国的石油市场份额。

2022年6月11日 星期六

革命还是暴动?湖南农民运动真相

 

上世纪二十年代,中共在湖南掀起残暴的“农民运动”,打破了中国农村原本平静安详的局面。(《百年真相》提供)

华夏大地本是礼义之邦,在中国农村,大多数人本着传统的天理人情,过着安分守己的日子,上下不相慕,贫富两相安。但是上世纪二十年代,中共在湖南掀起残暴的“农民运动”,打破了原本平静安详的局面。

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来到《百年真相》节目。今天,我们和大家一起来回顾“湖南农民运动”。

根据中共党史,湖南农民运动,是中共带领湖南农民开展的“反帝国主义反封建主义的革命斗争”,促进了全国农民运动的迅猛发展。那么,这场运动到底好不好呢?当时,社会上出现了两种声音。反对者说,“糟得很!”但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赞成者说,“好得很!”直到今天,中共仍然称颂这场运动“动摇了帝国主义、官僚专制主义在中国的统治基础,在中国革命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毛泽东和中共的观点是否正确?能不能经得起客观事实的检验?在得出结论前,还是让我们回到当年的历史情境中,去追溯湖南农运的实际情形。

斗地主 煽动农村“流氓无产者”

在中国的传统乡村里,一般都有三种不同的社会成分。一种是地主,或者讲叫士绅;一种是忠厚老实的农民;再一个就是闲杂人等,如二流子、走卒贩夫之类。这最后一类人啊,大都游离在乡村结构的主体之外,他们不参加村社治理,还通常是最为人所不齿的人物。有学者把他们叫作为乡村中的“边缘力量”,中共则常称他们是“流氓无产者”。

一般情况下,这个力量没有发言的地位。但是,共产党盯上了他们,并利用他们掀起一场血雨腥风。1925年春天,湖南农村运动开始了。为打破传统乡村秩序,中共最常用的方法,是让几个经过培训的农运干部进入乡村,以“夜校”等方式把流氓无产者聚集起来,对他们进行“思想政治教育”。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曾发文吹嘘,根据毛泽东要求,夜校借识字煽动这些人对地主的仇恨。比如讲“手”、“脚”两个字,就说“人人都有手脚,可是农民的手脚一年到头不停地劳动,却缺衣少吃;地主有手不劳动,有脚还坐轿子,却吃大鱼大肉,穿绫罗绸缎。”很快,乡村痞子们就被中共派来的农运干部挑动起来,成了所谓的“革命先锋”。

这些“革命先锋”捆绑无辜的地主士绅游街,冲进他们家里打砸抢抄,占领房屋,剥夺他们的合法财产。到1926年底,湖南农村已经被搞得天翻地覆:一大批流氓无产者掌握农村大权,他们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斗谁斗谁,大地主、小地主、富农、富裕农民,不分等级都成了所谓的“阶级敌人”,在被打倒的行列。

流氓无产者甚至在乡村砸庙宇,烧、毁菩萨塑像。据毛泽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记录,1926年,“醴陵禁迷信、打菩萨之风颇盛行。北三区农民破了木菩萨煮肉吃。南区东富寺三十几个菩萨都给学生和农民共同烧掉了。”毛认为,这是“推翻神权,破除迷信,是各处都在进行中的革命运动”。

不仅如此,这群地痞流氓还以暴力加利诱,唆使越来越多的普通农民加入运动。到1927年1月,湖南全省农民协会的会员暴涨到二百多万人;5月,运动达到高峰。极端时,长沙城里也大开杀戒,从乡村到县城,上演了一幕幕极度血腥、混乱和疯狂的闹剧。

毛泽东:“痞子运动好得很”

在这样的形势下,社会舆论一片咒骂,批评“农运是流氓地痞运动”、“糟糕透了”。而毛泽东作为农民运动的领导人,被邀请回乡“指导一切”。

巡视中,农协会向毛汇报说有人被打死了,怎么办。毛说,“打死个把,还不算了。”这之后,被打死的人就更多了。毛巡视前,湖南农运领导人还尝试约束暴力,扣了些打死人的人。毛命令他们放人,并在考察报告中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每个农村都必须造成一个短时期的恐怖现象”。湖南农运领导人作了检讨,执行了毛的命令。

对于社会上的负面看法,毛泽东也在报告中反驳称,“痞子运动”“好得很!”他毫不避讳地说,“流氓、地痞之向来为社会所唾弃之辈,实为农村革命之最勇敢、最彻底、最坚决者”,“他们现在在农会称王”,“为所欲为”,“动不动捉一个戴高帽子游乡”,“竟在乡村造成一种恐怖现象”,看过后,“你必定觉到一种从来未有的痛快”。

毛泽东还格外欣赏一种凶器——梭镖,称这是“使一切土豪劣绅看了打颤的一种新起的‘东西’”。他要求湖南当局,把梭镖“确实普及于七十五县二千余万农民之中”。

当时,国民党内部发生宁汉分裂,中共与国民党左派汪精卫还是“革命盟友”。汪控制的国民革命军,百分之九十是湖南人。他们在前线与军阀作战,他们的家属却在后方受农会的迫害。

大纪元专栏作家袁斌曾撰文说,国民党元老谭延闿很同情共产党。即便如此,他的女婿因为是长沙大资本家之孙,同样受到农会勒索。谭延闿不得不发电报向共产党说情。

国民党第三十五军军长何键,是国民党左派将领唐生智的部下。1927年5月,何键在河南作战,长沙总工会却抄了他在长沙的家,并逮捕了他的父亲游街。何键知道后气极了,给湖南省政府打电报,大骂总工会捣乱后方。

毛泽东的战友柳直荀也在《马日事变的回忆》一文中写道,国民党军人熊震在卫戍长沙时,表现得很左,等他到辰州(今湖南怀化)时,听说他岳父被捉了游乡,勃然大怒,从此开始反工农运动。

最叫国民党震惊的,是农会杀害湖南大知识分子叶德辉。当时,叶德辉是湖南的名士,看不惯农会的暴民作风,在农会开会时送了一幅对联讥讽,说,“农运久长,稻梁菽麦黍稷,一班杂种;会场广大,马牛羊鸡豖犬,都是畜生。”

中国传统读书人有了名,闹点小脾气社会一般不以为忤,统治者也不敢随便杀他们。但1927年4月11日,他被中共判处死刑并公开处决,罪名是“封建余孽、豪绅领袖”。

马日事变

叶德辉被枪决后,形势急转直下。湖南绅界震动,纷纷投身国民党军队。

其实在当时,除了掀起暴力农民运动,中共还从其它方面下手,早已搅得社会上终日不得安宁。比如,他们鼓动工人运动,造成赤色恐怖。同时,国共两党还处于第一次合作时期,大量中共党员听从共产国际指示,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他们很快控制了国民党的众多要职,令国民政府出现几乎由苏共和中共全权把持的危险局面。

1927年4月,国民党右派蒋介石公开宣告与苏联和共产党断绝关系,同时发布通缉令,通缉中共关键人物。公开资料显示,5月,国民革命军开始镇压农工运动:当月中旬,临湘农民协会委员长李中和被杀;18日,常德近郊农协会委员长被处死;19日夜,益阳县工会、农协会被占领,农民自卫军及工人纠察队被缴械;20日,常德所有革命团体都被包围,工人纠察队作出抵抗,遭机枪扫射,八十多人丧生。

5月21日,驻长沙国民革命军独立三十三团团长许克祥,在长沙镇压工会、农会,捉捕工农领袖人物,开枪杀共产党人,史称“马日事变”。这些报复行为,正是毛泽东极端暴力思想引来的恶果。作家蔡咏梅在《湖南农民运动揭开中共血腥序幕》一文中提到,就连中共第一任党魁陈独秀,都在当年6月致电共产国际,承认湖南农民运动过激,才酿成马日事变。

7月14日晚,国民党左派汪精卫,主持召开了没有共产党人参加的国民政府会议,通过分共决议。17日,国民革命军武汉驻军,开始围剿共产党人和所谓“革命群众”。从1924年开始的第一次国共合作统一战线,以中共的劣行而告终。

中共一手发动的农民运动,把昔日平静自足的农村一下变成了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人间地狱。在不断上演的循环仇杀中,失去生命的,不仅是成千上万的地主士绅,人数更多的是大量无辜的农民。这样一场痞子暴民运动,到底是纯粹的破坏,还是毛泽东口中“好得很”的运动呢?

2022年6月10日 星期五

中共治下农民的百年悲歌 上

 


 
中国共产党农民起义起家,然而当中共夺取政权后,在一次次政治运动中,农民被斗、被杀,财富与权利被掠夺。在中国经济成长的近30年来,他们又沦为城市里被压榨的对象。而今“共富2.0”又将隆重登场,他们能否终结党的棋子与牺牲品的角色轮回?

权篡政前 (1921~1949)
恐怖组织利用农民颠覆合法政

在俄共指示下成立的中国共产党,初期由于发展缓慢,只要钱少做事,让独资援助中共的俄共极不满意。1922年苏俄下令中共加入国民党,以附体吸血的方式壮大自己并伺机夺权。

当时的中国面临着内忧外患,在“攘外必先安内”的主张下,国民政府自1926年出兵北伐,希望结束军阀割据,以统一的中国来对抗侵华野心日益明显的邻国。此时自认羽翼已成的中共便要趁机夺取政权,在各地煽动工人罢工、农民造反、发动了多次武装暴动,并攻击北伐的国民革命军,造成了社会的极度动荡,到处弥漫着红色恐怖的气氛。

其中有毛泽东领导的湖南农民暴动,宣称一切权力归于农会,肆意“打人抄家”乃至“杀光烧光”,此外例如将“牛鬼蛇神”走资派剃阴阳头、带高帽、游街示众、酷刑毒打乃至折磨至死等等,这些在文革中令人不寒而栗的暴虐手段,其实都起源于此时的农民暴动。对此,毛毫不避讳地说:“每个农村都必须造成一个短时期的恐怖现象,非如此决不能镇压农村反革命派的活动,决不能打倒绅权。”

毛泽东把1927在湖南发生的秋收暴动,描绘成了一次由他亲自领导的农民起义。(网络图片)

1927年,盘踞东北的军阀张作霖从苏俄使馆中查获了中共通俄叛国的证据,举国哗然。国民政府宣布“剿匪”,国民党也展开清党行动。

被围剿的中共四处流窜,继续在南昌、长沙等地发动武装暴动,皆以失败告终,后来到井冈山落脚,建立以农村为据点的武装极端组织。中共每到一处,除了以烧杀等恐怖手段控制该地、建立各式各样的党组织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筹款”和“扩军”。

国民政府“剿匪”期间,被围剿的中共四处流窜,后来到井冈山落脚。图为2012年9月21日,穿着红军士兵服装的游客游历井冈山中共革命根据地旧址。(Peter Parks/AFP)

所谓的“筹款”,说白了就是“掳人勒赎”。不管是乡绅富商或地主大户,也无论其平时做人是好是坏,只要被共军抓到的都叫做“土豪”,拿钱来赎就放人,否则就撕票。

当时中共曾发布一份长达两万多字、名为《筹款须知》的文件,是一套完整的从调查套问、卧底监视、绑架用刑、勒索额度、说项协商、交赎到分赃的专业操作指南。中共先以伪善的面目出现在乡村,在嘘寒问暖的掩盖下探听村内有钱人家的详细资料,再煽动仇富情绪、挑起阶级对立、鼓励底层的工农和地痞流氓帮助中共进行监视、告密、卧底、通风报信等工作。

成功绑票后,中共为顺利获得预订的赎金数额,可能对肉票捆绑监禁、断指毒打、酷刑折磨,甚至杀一儆百。取得赎金后,中共会论功行赏,除了分点小零头给为虎作伥的乡民,还会笼络收买受害方派来协商的代表,使其乐意在往后的绑架行动中继续和中共配合。

这种土匪式的绑架要赎,却被冠冕堂皇的称为“土地革命”,打着“耕者有其田”的口号,蛊惑贫下阶级和流氓无产者跟着中共去“打土豪、分田地”,表面上是为了实现公平正义,实际上是利用工农百姓去为中共掠夺地主富人的资产。农村的财富被中共搜刮一空,留给村民的是崩溃的农村经济和瓦解的社会关系,传统农村中相互依存的和谐生活遭到严重破坏,“土地革命”革了农村的命。

龚楚(1901~1995)是中共早期的要员,曾发动和参与多次武装暴动,他被悬赏缉捕的金额与毛泽东、朱德同价——活捉两万大洋、击毙一万、报信5000。龚楚曾为自己的革命理想出生入死、左脚残废,却在中共西窜陕北之际,于1935年只身逃离共军。他在后来的回忆录中道出当时脱共的心路历程:

中共早期的要员龚楚,在亲眼目睹中共的血腥残暴后萌生去意。(资料图片)

“我参加革命的志愿是希望能创造一个幸福美好的社会,在当时社会存在的各种不合理的现象,更支援了我的思想继续发展。可是,在这几年的斗争过程中,使我印象最深的是:土地革命时期,农民向地主豪绅的激烈清算和地主豪绅伺机向农民的惨酷报复,在循环不已的斗争中,既违背了人道主义的精神,也没有增进社会人类的幸福,反而使生产萎缩,农村经济破产,人民固有的生活方式破坏了,新的生活根本没有建立起来,人与人之间彼此猜疑,彼此防范,除了听从中共的命令之外,简直变成了一个奴隶社会。人性毁灭了,人道毁灭了,人格也毁灭了,自由平等,更谈不到,这样的革命手段,难道是我所应追求的理想吗?”

像龚楚这种抱着理想和希望加入中共,在亲眼目睹中共的血腥残暴后萌生去意的人,或许不在少数。

中共对内的残酷血洗,以及国军持续的剿匪行动,都是导致共军兵员经常不足的原因,因此“扩军”就成为中共的另一项重要任务。“扩军”说好听一点是“拉壮丁”,更坦白的说,是连小孩、老弱都会被共军抓走。中共为了补充兵源,展开一波波的扩军行动,下令在期限内达成规定的数额,派出多个突击队到其占领区的各乡镇去抓人,抓到人后须集中押送,以“保证路上不逃亡”。

在中共对农村的严厉控制与逼迫下,几乎每户都有青壮人口被迫参军,不想被抓的农民甚至以自杀或自残的方式来避过此灾。如果抓到的壮丁数量不够,就连老人小孩一并抓走,“小孩老弱不合格的到其他机关工作,如伙夫、事务员、交通员等”。

除了被强抓的,还有迫于无奈,随共军而去的农民,有的是因为村庄被中共烧毁,无家可归,只好先跟着共军,走一步算一步;有的是曾受中共所骗,跟着去“打土豪、分田地”,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生怕被报复,有家归不得,只能跟着上梁山。

随着国军的不断围剿,中共逐渐丧失其农村根据地,最后不得不再度流窜,直到抵达陕北,因缘际会下才躲过灭顶之灾。这是一段极不光彩的兵败逃亡史,却在中共的篡改与美化下,摇身一变成为“北上抗日”的长征神话。中共即使逃亡,仍不忘沿途烧杀掳掠。在1993年出版的《中国左祸》中,描述了中共的所经之处:“一座座村庄,烧成废墟,百里无鸡鸣,一片片焦土,啼号不绝,苍生痛哭,群群百姓,无家可归,骨肉流离散。”这些令人发指、无异于强盗土匪的行为,使中共被当时的全国上下公认为“共匪”,用现代的词汇来说,就是“恐怖分子”。

抗战结束后,国军伤亡惨重,几近弹尽援绝。中共却养足了精神,拿着苏俄从投降的日军那里缴械来的精良武器,发动内战,最终成功夺取政权。数十年后,历史的真相逐渐浮现,世人才明白当初国军为何节节溃败,最主要的原因是敌军采取非人的手段进攻所致。

在上世纪80年代,历史学家辛灏年曾听到一个济南军区的老军官讲述孟良崮战役的经过:在孟良崮山坡上,中共发动第一次冲锋时,国军发现冲上来的是一群老头老太,他们都是中共认定的“地主富农反革命”。国军不忍心拿机关枪去扫射这些手无寸铁的老人,打一下就停了。第二次冲上来的是一群孩子,是中共口中的“地主富农子女”,国军还是不能射击。第三次冲上来的是一片片白被单,国军正要扣下扳机时,白被单一掀,底下都是全身赤裸的青年女子,是“地主富农”的女儿媳妇们。国军把枪一扔,不打了,都是中国人呀!

历史学家辛灏年(图)曾听到一个济南军区的老军官讲述孟良崮战役的经过,中共运用逼迫老弱妇孺上战场的“人海战术”,令国军不忍射击。(大纪元)

诸如此类的“人海战术”中共并非只在此一战役中使用,在国军和共军的记载中都曾多次出现。中共不惜牺牲中国人的性命,一路踩着人民的鲜血登上执政的宝座,并且为求坐稳坐久,会毫不迟疑的继续将其治下人民送上献祭台。

土地改革 (1950~1952)
先让一部分农民沦为贱民

中共篡政后仅三个月,就开始在全国进行“土地改革”。虽然名为土地改革,实际上涉及的不仅是地主富农的土地,除了要抢夺包括土地在内的所有财产,也要摧残或消灭他们的肉体、侮辱贬低他们的人格,甚至连子女都要受到株连。

中共篡政后仅三个月,就开始在全国进行“土地改革”。图为1950年,一人向群众宣读《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公有领域)

在尚未完全控制中国的1948年时,毛泽东就定下了要揪斗的人数指标,为农民总人口的10%,后来虽然降为3%,但富农不在此限。以当年三亿农民参加土改来算,约有1000至3000万人被划分为阶级敌人,其中不少人是普通农民,只因为对中共的政策有意见,就成为“坏分子”。

被扣上“地、富、反、坏”帽子的人,地位宛如以前的印度贱民,默默做着最粗重的活,有危险的工作首先派他们去做,被任意打骂也不敢吭声,被打死打残更无处申冤。贫下中农不满中共的做法时,他们就被诬陷为煽风点火的幕后黑手,例如一些贫农分了一个地主的地,若有人抱怨中共分的不公,这个地主可能就要倒楣了,被抢走土地后还要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下场是死是残,就看心情。

据冯客教授(Frank Dikotter)《毛泽东的大饥荒》记载,约有二、三百万人仅因小过失就被折磨致死或草草处决,被控不努力劳动的人,会被吊起来毒打或绑起来扔进河里;就连发生一点琐事,都可能挨打致残,或被迫吃屎。

1950年1月1日,一个饥寒交迫的中国农民。(Frederic Lewis/Archive Photos/Getty Images)

中共为了达到全面控制农村的目的,在农村制造分裂与对立,利用一群人斗倒另一群人。从1950至1952年,在短短二年内,全国的地主阶级被消灭,原本维持农村秩序的力量如乡绅大户等也一并消失,中共的党组织完全掌控农村。被利用的贫下中农为其分到的土地财产欢欣雀跃,幻想着即将的好日子,却没料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在土改中被批斗的地主被强迫下跪。(网络图片)

农业生产合作社 (1953~1958)
再将全部农民变成农奴

1953年韩战结束,中共损失惨重、无功而返。为了弥补参战导致的物资匮乏,并发展军工业以为下次战争做准备,中共在农村推行“统购统销”的战时经济体制,却借口要保护小农,避免因富农和高利贷(这些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剥削而再度失去土地,号召农民拿土地和农作设备入股农业生产合作社(后简称“合作社”),如此就将土改时分给农民的土地变相收回,名义上是集体所有,实质上是中共所有。

农民在合作社的农田里耕作,必须固定上下班,外出要请假,走访亲友不准留下吃饭。农地的收获不按投入资本的比例分配,也不按付出的努力分配,而是按照出工的人头分配,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有去打卡就有得吃”。如此当然有人只出席不工作、有人点名后偷溜去挣钱,以致于“农地里竟有四成没有苗”,共产下集体怠工的势头自此蓬勃展现。

农民的收入全靠田里的收成,且只能在岁末结完帐后才能分到谷子,而这些谷子不能随意买卖,也不能留下一部分自用,必须全部上缴,农民只能吃中共发还的返销粮。此外,农民缴谷所得的钱必须存在合作社里,要用钱还得社长批准。自此以后,中国农民失去对土地和生产工具的控制权、失去对耕种的自主权,也失去了自由意志,沦为任人宰割的农奴。

“大跃进”和大饥荒 (1958~1961)
人类历史上最大饥荒

中共高征粮的做法,立刻导致多个省分在1953年冬天出现严重的饥荒,但局部地区的饥荒灾情并没有让中共改变政策。1958年,在美苏对峙的冷战氛围下,毛泽东认为第三次世界大战会在10年内爆发,此时加速发展,就可以在军事上和经济上超英赶美,然后解放全人类,因此中共立刻发动工农业生产“大跃进”运动。

中共又合并农村原来的合作社,改为人民公社,其大小约等于一个乡,在组织上则具有治安、税收、军管等功能,是一个类似集中营或监狱性质的集体农场。在这里,农民彻底失去人身自由和所有的财产、家庭被拆散、男女分营居住;所有人都在公共食堂吃饭、到农田参加集体劳动。

妇女参加“人民公社”劳动。(网络图片)

在一句“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鼓动下,各种异想天开的农耕方式纷纷出笼,例如密植、少种高产多收等等,瞎搞的结果当然导致粮产大减,于是就用吹牛造假、虚报数字来补救。粮产大跃进式的翻倍暴增,从原本每亩平均正常产出三四百斤,一路攀升到亩产千斤、亩产万斤,最高的纪录是亩产12万斤。各地丰收的捷报一波比一波精彩,举国欢腾,陷入失去理智的狂热。

农民相信粮食万分充足,有的人民公社还举办“吃饭比赛”,于是众人都敞开肚皮大吃大喝。比赛办了一二次就停了,因为存粮在短时间内就被吃光了。根据1958年的历史资料显示,一些农村地区在三个月或更短的时间内,就消耗了在正常情况下可以供应六个月的粮食存量。

祸不单行的是,上报的粮产数据虽然严重脱离现实,却被中共假戏真做,成为调升征粮标准的依据,在原本已经高定额的征粮上,再叠加上不合常理的超高额度。而农村的实际情况却是,庄稼因为胡搞一通而歉收减产,如何交出那些从来都不存在的份额?

但毛不相信,认为是农民把粮食藏了起来,指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于是中共又发动一场所谓的“反瞒产”运动,用捆绑吊打、批斗甚至当场打死的残暴手段,逼农民交出“瞒产私分”的粮食。当时从县级党官一级一级的打下来,“很多基层干部和(农民)社员,就是在反瞒产运动被打死的。”一位大饥荒的幸存者回忆,“这个残酷性,不亚于土改斗地主”。

在合作社时期,中共定下的高征粮就已经造成多个省分出现严重饥荒,如今的漫天要价加上暴力征讨,如何不造成更大范围的灾难?一场人类历史上最大最惨烈的饥荒,就这样在一个风调雨顺的年代中发生了。

历史上当一个地区因为天灾或战乱而出现饥荒,若官府开仓散粮赈灾也不够时,百姓可以离乡逃荒。中共不但不给饥民发放粮食,还禁止他们外出去自求生路。起初是通过1958年开始施行的户籍制度,将农民的迁徙定为非法行为。当中共用法令也无法遏止饥民不断往外逃荒时,为“维护社会主义形象”,派出武装民兵把守各地方的路口要、和车站码头,抓到逃荒者后往往先暴打一顿,然后送回原籍,而被送回原地的下场往往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饿死。无处可逃的农民也曾揭竿而起,根据《墓碑:中国六十年代饥荒纪实》一书记载,从1958到1962年间,每年都有许多因饥荒而起的农民起义,只是此时的农民连可以揭的竿都被共产了,单凭血肉之躯,如何抵挡暴政的枪杆子?

中共把农民的口粮、救命粮,甚至连种子都搜刮一空。没粮吃的农民开始吃树叶草根、啃树皮,寻找一切可以果腹的东西。能吃的都吃没了,就吃白善泥(观音土)和黄泥巴。泥土吃了肚子会饱,但无法消化排泄,很多人就这么胀死了。有的人全身浮肿而死,有的人走着走着就倒下死了,有的老弱病人因为没有劳动能力,干部不给吃而饿死;有的地区全村死绝,有的地区一村一村的消失。更骇人听闻的是,很多地区都发生过人吃人的惨剧。根据纪录片《毛泽东的大饥荒》揭露,光是中共公安部有文字纪录的案件就有数千起,至于没被记载下来的黑数有多少,任谁都不敢想像。

大饥荒期间,中共把农民的口粮、救命粮,甚至连种子都搜刮一空。没粮吃的农民开始吃树叶草根、啃树皮,寻找一切可以果腹的东西。(网路图片)

不过,农村的悲惨景象却不是中国当时唯一的样貌,这里还存在一个平行世界。1959至1961年是饥荒最严重的时期,但湖南省党官在1959年宴请中央领导,主菜是“鸡汤煨鱼翅”。1960年傅抱石任中国美协副主席,率领12个画家畅游三个月的“红色之旅”,沿途由各省接待,饮食观光娱乐住宿之规格,比照人大代表等级。而在饿死人的情况最为严重的1961年,基层干部还可以开小灶;在《东方早报》2011年12月11日刊登了这样一段记述:“有干部烧了一块肉吃,吃完把骨头丢在地上,农民爬到地上去捡。”

若世人对这二个平行世界的反差感到震惊的话,那么《毛泽东的大饥荒》一书的作者冯客教授(Frank Dikotter)从甘肃省档案局发现的文件内容,更将令人脊背发凉。这份文件记录了1959年3月25日时,当毛听到因为饥荒不断有人饿死的报告后,他的反应是:“不够吃会饿死人,最好饿死一半,让另一半人能吃饱。”

毛说“最好饿死一半”这种话的言外之意,似乎还嫌死的不够多,要再死多一些,省下的粮食才能让其他人吃饱。这么说的意思,好像中国的粮产无法自给自足,为了保全一部分人才要牺牲另一部分人。但在1953年中共推行合作社之前,尤其在中共篡政之前,中国并没有出现稍具规模的饥荒;而历史记录也显示,当时的中国粮产是可以自给自足的。可供所有的中国人吃饱的粮食,全被中共搜刮来控制在手中,只要发放给人民,就不会有人饿死,为什么不惜看着人饿死,也要扣住粮食?

对此大哉问,官方的统计资料和解密档案提供了答案:出口卖钱还外债、无偿援助亚非拉。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1958至1960年的数据显示,中国的粮食持续净出口,数字分别为:1958年266万吨、1959年416万吨、1960年265万吨。大饥荒出现在1958至1962年,在死亡率开始飙升的1959年,中国出口的粮食数量竟然创下历史高(这个纪录直到1985才被超越)。

1964年周恩来做政府工作报告时宣布,中共欠苏联的14亿600万新卢布,几乎已经还清,只剩下1700万,要用贸易顺差来提前还清。此外他也表示,中共还拿出比偿还外债“还要大得多”的资金和物资,来“支持社会主义国家和民族主义国家”,目的是推动“世界革命”、“支持反修”。

从中苏关系紧张后,中共的“大撒币”开始加大力度,在饥荒最严重的1960年,中共还为援外设立专责机构,大撒币的数额也从这一年暴增。被援助的国家主要是越南、北韩、蒙古、阿尔巴尼亚、柬埔寨、巴基斯坦、尼泊尔、埃及、马里、叙利亚、索马里、古巴等等。大撒币的内容除了金钱、整座工厂的机器设备连同原物料外,还有从农民那里抢来的粮食和各种食品,例如花生油、蜂蜜、鸡蛋、鸡鸭猪肉、水果蔬菜、香菇红枣、罐头啤酒等等。

根据中共外交部解密文件,在饥荒最严重的1960年,中共无偿赠送几内亚一万吨大米、支援阿尔巴尼亚1.5万吨小麦,连老挝(寮国)在1961年来信,要求的只是稻种,中共也大方送出15吨,而此时饥荒饿死人的情况仍在继续。阿尔巴尼亚的谈判代表希(Pupo Shyti)曾说:“在中国,我们当然看得到饥馑。可是,我们要什么中国(中共)就给什么,我们只需要开开口。我感到很惭愧。”

来索要的,看到实际情况都会感到很惭愧,而中共面对自己治下人民的大量惨死却无动于衷,其邪恶程度连当今的恐怖分子都难望其项背。

1959至1961年到底死了多少人,中共从来不敢如实公布。这段时期的人口统计被视为绝对机密,相关的数据被长期封锁。

在〈周恩来为何下令销毁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中国死亡人数统计数位?〉一文中,披露了大饥荒时期的粮食部办公厅主任,在上世纪80年代讲述的一段亲身经历:1961年底,他和当时的粮食部长、统计部长三人,曾就三年大饥荒时的死亡人数进行过调查。他们让各省填表来统计到底饿死多少人,结果是“几千万”。周恩来看过这个统计报告后,下令赶紧销毁。一个礼拜后,周还不放心的打电话去问他们销毁了没,他们回答:“销毁了,甚至连脑子里的记忆都销毁了。”

海内外学者只好藉由各种资料对当时的死亡人数进行推估,数字虽有落差,但大多都相信至少在三四千万人以上。中共党媒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纪实》一书中承认,在59至61的三年间,非正常死亡和减少出生的人口约有4000万。《墓碑:中国六十年代饥荒纪实》作者杨继绳估算,1958至1962年中国饿死3600万人,减少的出生人口为4000万人,二者共计7600万人。(作者撰写此书以纪念他在这场大饥荒中饿死的父亲。)

文革时期 (1966~1976)
人性与文化的浩劫

毛误判国际形势,在国内发动一连串政治运动,造成数千万人非正常死亡、经济严重衰退。毛在压力下被迫认错并交出权力,由刘少奇、邓小平等人接手善后。刘邓改变毛的极端做法,部分恢复了“大跃进”之前的制度,要求人民公社退还农民的自留地、农具牲畜和房屋财产,同时允许农民经营少量的自留地和小规模的家庭副业,试图借此解决经济危机。

毛为了夺回权力,发动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后简称“文革”)。这场持续十年的浩劫对中国人造成的伤害、对中国文化造成的破坏与其后续的影响,历来已有大量的学术专著、影视记录片和各类文学创作等作品,就各个层面进行探讨。在此仅仅聚焦在农民当时的处境,呈现的只是悲惨世界中的沧海一粟。

惨绝人寰的酷刑与屠杀

造反的各派红卫兵为了夺权而持械互斗,暴力与恐怖很快就在各地蔓延,全国陷入无政府的准内战状态。此时只要出现类似“地富反坏右要造反了”这样的谣言,农村里首先遭殃的,就是在土改、大饥荒时侥幸活下来的地主富农及其家属。有些地区的农民会私设所谓的“贫下中农最高人民法院”,以集会公审的形式,对他们怀疑的对象进行逮捕、任意判处并执行死刑;有些地方的农民则连先开会批斗一番的形式都省了,直接将人从家里拉去处决。

城里一个记者下乡插队,和农民一起工作生活。后来他提及一段亲眼目睹的经历:农民们白天在田里干活,言谈举止一如往常,和记者有说有笑。到了晚上,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农具,例如棍棒、铁锹、锄头等等,将十几个到几十个不等的地富分子拖到广场上,用手上的工具将人活活打死,此时这些农民的面目表情判若两人。

嫁给地主的贫农和他们的子女亦无法幸免于难。在偏僻地区的一位小学女教师嫁给一位男教师,二人生了三名子女。只因为男主人被划定为地主出身。每当政治运动来袭时,他们依旧成为首先被抛出祭旗的目标。

男教师在前一天就被带走了,出身贫农的女教师也在隔天深夜被破门带走,连睡梦中的小孩也不放过。一家五口连同其他13名也被绑着的地富子女,被一群民兵押着,驱赶到郊外的山区,直到带队的书记下令众人停下为止。书记宣布:“我们是贫下农最高法院,今天判你们的死刑”,接着便开始点名执行处决。

“文革究竟死了多少人?”一个外国记者在1980年问邓小平这个问题。邓的回答是“天文数字,永远都无法估算的”。

中共军头叶剑英曾在一次高层的内部会议中,披露文革期间遭受迫害及死亡的人数,其中在农村有520多万地主、富农(包括部分上中农)家属被迫害、120万人非正常死亡;此外有1亿1300多万人受到不同程度的政治打击、约55.7万人失踪。后来的总理胡耀邦也曾告诉记者,当时有一亿人受到株连。

1984年中共中央公布“重新”统计的数据结果:420多万人被关押审查、超过172.8万人非正常死亡、超过13.5万人被处死、武斗死亡超过23.7万人、超过703万人伤残、超过7.1万个家庭全毁。专家根据中国县志的记载统计,文革中非正常死亡的人数至少在773万人。

幸存的农民依旧是农奴

毛利用红卫兵造反来打倒对手、夺回权力后,作为工具的造反派失去了利用价值,便被卸磨杀驴,弥漫在农村的恐怖气氛才逐渐消散,农民回到原本奴隶般的生活,庆幸着自己又逃过一劫。

人民公社虽然归还农民自留地和房子,农民还是不能在自留地上自由耕种,只能从事中共“提倡”的行为,例如养鸡养猪。这些牲畜当然不是要给农民加菜或卖钱来增加收入的,而是为了“支援国家建设”,要让农民养大养肥后,无偿贡献给中共。

假如农民胆敢私下从事种植,哪怕只是在房子旁种菜来吃,都可能面临严重的后果。例如1972年一位老农妇在房子前的空地种了一柱苦瓜,结果被勒令拔除,还被罚款5角钱(人民币,下同)。当时的工资水准,一个成年男性从早到晚从事体力劳动工作12小时,一天也就8分钱,而一个女性在相同的工作时数下,是4分8厘钱,如此算来,这笔罚款就等于一个农夫工作一星期,或一个农妇工作11天的代价。

而且还幸亏这位老人是贫农,最后只有罚款了事,若是所谓的阶级敌人,轻则游街批斗,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就被打死打残了。

农民为生产队工作一整年,年底才能获得微薄的代价,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工分任由干部计算,农民基本上不敢有任何异议。

农民为生产队工作一整年,年底才能获得微薄的代价,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资料图片)

农民所属的生产队每年都有上缴粮食、副食或牲畜的定额,农民整年的收获必须全数上交生产队,生产队上交给上级,上级再将该生产队能够分配到的数量下发给生产队,生产队再按农民“多劳多得”的比例分给农民。但经过层层的克扣,实际到农民手里的实在不多,因此经常发生农民半年就没粮吃了,得走数十里路去远方挑几担廉价的红薯回来度饥;或先向生产队赊欠,等年底结账再用工资抵债,结果往往是年年负债。万一整个生产队上交的没有达到要求的定额,就无法获得配给,因此经常发生种田的没饭吃、养猪的没猪肉吃。

文革结束后,中国的经济濒临崩溃,人民陷入极度贫困。产粮大省的农民居然还食不止饥,随处可见蓬首垢面、逃荒要饭的人群;而山区的村民更是穷到住茅草房、睡芦苇席、衣不蔽体,天寒时只能坐在柴草堆里取暖的地步。百姓只求能吃得饱穿得暖就心满意足,再无所求。

农村的贫困与落后,并非如中共所称,是“旧社会”遗留的祸根。真相恰好相反,即使在抗日战争、中共发动内战的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农民的生活还过得比“新社会”好,在偏远地带的农村,都能自给自足,和中共统治后的数十年相比,甚至可说是富裕的。

根据史料,1948年的中国人均GDP还排在全球的第40名。相比之下,在中共改革开放前夕的1978年,中国人均GDP沦落至全球倒数第二,仅是印度人均GDP的三分之二。联合国统计数据显示,1978年的中国人均GDP仅为229美元,处于每天不到一美元的绝对贫穷线之下。

这点可以从一本名为《告别饥饿——一部尘封十八年的书稿》的书中得到证实。党报在1980年派四个记者到晋陕甘宁最贫困的地区去实地采访调查,目的是为了做成绝密级的“内参”呈交中南海,作为权斗和制定政策走向的依据。18年后这些原本只提供给中共最高层的内容终于得以出版,即便面世的内容或许有所淡化美化,仍让人对农村赤贫的实况感到无比震惊心痛。

书中记录了二个老农民的口述历史:一位住在陕北安塞县的王家湾,这是一个被群山围绕的小山村,1947年时有17户共一百余人。当时中共受到围剿,毛泽东和周恩来率领中央干部三百多人躲到此处避难长达58天。若无足够的粮食,岂能供应三百多人白吃白喝二个月,而没饿着一个人?

曾经招待过这些不速之客的老农回忆:当时他家里有八人,在村里属于穷户,一年的收成光粮食就平均一人六百斤左右,全家都吃不完,这还不算上洋芋豆瓜等副食。然而1980年的他干瘦如柴、卧病多时,老泪纵横地道出近况,“已经饿了十好几年啦,去年还算好,一口人分了三百来斤,自留地一人有弄来四五十斤,饿是饿不死了,比前些年吃树叶的日子好过些了。”

高川离王家湾不远,记者访问到的一位老农,同样对“旧社会”缅怀不已:当年他家有八口人、二头牛、二头肥猪、三匹驴、百来只羊和一群鸡,一年收获的粮食平均每人二千多斤,怎样也吃不完。从农历六月到九月,每月都要宰几头羊,过年宰的猪羊就更多了,猪肉多到吃不完,腌起来可以一直吃到五月。羊除了自己吃和卖钱外,还可以织毛衣毛裤、做皮袄,穿得暖烘烘的。而1979年时他家有六人,每人分到四百斤,“算是这几年分得最多的了”;羊在文革结束时只剩一只,现钱呢?打从文革以来就没分到过。

穷乡僻壤的农家在巨大动乱的年代尚能温饱自足,为何在没有战争的30年中变为赤贫?农村原来积累的,以及在这30年间收获的财富哪去了?

根据陈桂棣、春桃在《中国农民调查》中的估计,从1953到1978年,中共通过工农业产品价格“剪刀差”,从农业掠夺了总额在6000至8000亿元的财富,而1978年国家工业固定资产总计也不过9000多亿元,如此可以合理推论,中国工业化的原始资本,是否靠着抢劫农民的财富积累而来?

中共治下农民的百年悲歌 下

 


小岗村与改革开放
小村的发展反射改革开放的成败

文革虽然结束,地方上仍掀起另一波的政治运动,批斗清算和“四人帮”牵连的人事物。中共高层为了各自的权力和中国未来的走向,也处于激烈的斗争之中,一派坚持继续毛的阶级斗争和人民公社的路线,另一派希望放弃阶级斗争,以务实的方式解决中国面临的问题。在尚未分出胜负之前,谁也不敢多做多说多想,整个社会定格在无序的失落与茫然中,但是处于最底层的人民已经被逼到生死存亡的边缘。

在快饿死的情况下,安徽小岗村的18位农民于1978年立下“生死状”,大意是为了能吃口饭活下去,大家违反国家的规定将村内土地分开承包,如果被抓被杀,家里的妻儿老小就让别人帮着养。村民为了活命而玩命的行为,开创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模式。1979年这18位农民的收入比上年增长了六倍。

1978年安徽小岗村18位农民于立下“生死状”,冒死开创“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模式,当年收入比上年增长了六倍。(STR/AFP)

小岗村的成绩和上述提及的绝密内参先后送到中南海,加上许多县市要求紧急调发粮食的报告,以及各地出现大字报,希望改变农村面貌的报告接连不断的送入北京,才使改革派胜出,因而才出现了所谓的“改革开放”。拥毛派即使落败,仍可在1982年通过的《宪法》中留下伏笔(在原法条中加上一句“除由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以外”),用以杜绝土地私有化的可能性。此举却在后来造成了难以解决的土地问题,以及因此导致的无数悲剧。

小岗村模式在1980年得到中共的肯定,却到了1982年宪法修正后,才开始在农村推广。这个被中共作为改革典范而大书特书的方式,其实就是租佃——农民承租他人的土地进行耕种,收成依约定数量交给地主,其余归农民自己所有。中共为其农村改革措施创造出一堆新名词,如“大包干”、“包产到户”、“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等等,说穿了其实主要就是将原本属于农民的权利与责任还给农民,让他们有权选择种植何种作物,交出定额后余下的庄稼,无论是留下作为粮食还是拿到集市交易,农民都有权自由处置。

这些本来就是古今中外社会中最普通、再正常不过的农业生产方式,但在当时的中国,农民却得签下“生死状”,还要发誓“瞒上不瞒下”,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才敢在一片理论上属于人民所有的土地上,进行在政府“计划外”的生产行为。

荒谬的还不只如此,这个计划外的行为如果没有做出成绩来,这些农民可能真的得挨整甚至被砍头了;即使做出点成绩,如果不够杰出,也不会被中共认可而允许其继续存在。庄稼的收成是农民辛苦努力的结果,却被中共窃为自己领导下的成就,还要百姓对它感恩戴德,真是岂有此理?!

中国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国家的经济和人民的生活逐渐获得改善,中共又吹嘘是自己治理有方,殊不知,形势能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因为中共做了什么,恰恰是因为它“不做”。所谓的“改革”,其实就是中共减少了对生产和经济的干涉;而所谓的“开放”,就是中共放松人民对外经贸和技术交流合作的限制。当中共不再折腾百姓时,凭着中国人的勤奋与智慧,自然会开创出一番新气象。若硬要找出中共有功之处,也许就在“放手”吧!

1978年小岗村农民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开创出的成绩,却被中共作为改革开放的典范而大书特书。事实上,形势好转不是因为中共做了什么,恰恰是因为它“不做”。图为2008年12月3日小岗村的大门。(STR/AFP)

小岗村作为改革开放的典范,自然得到较多的关注和资源,它的变化可以提供人们作为观察的线索,去推测中国农村在发展状况较为良好的情况下,可能会呈现何种景象,遭遇多少挑战以及发生什么问题等等。

1998年是改革开放的20周年,党魁下乡巡视典范村,藉以标榜20年来的杰出成就,自然成为纪念活动中的一个重点。根据《小岗村“大包干”30年》披露,在时任党魁江泽民到访前,为了让小岗村看起来“富裕一些”,地方政府建了“大牌坊”、张家港资助铺设了水泥大道、省一级出资安装了自来水供应系统并开办了学校、凤阳县电信局免费安装了电话、家家户户都有企业和社会捐赠的彩电和小岗村专用车。

20年前小岗村率先起跑,经过20年的发展,村内依然没有水泥路(还不是柏油路)、没有电话、自来水和学校,村民家里没有彩色电视。作为典范的农村尚且如此,广大农村的景象也就可想而知了。当时喊的彻响的那句“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看来是不包括先起跑的农民吧?!

过了10年,又到了党魁下乡视察伟大政绩的时刻。胡锦涛在2008年到小岗村考察近年来此处大力发展的蘑菇种植,党媒对此的报导却只用一句“村民通过种植双孢菇增加了不少收入”轻轻带过,而没有就改革开放30年的光荣成就大肆炒作一番。这种反常的举动反倒引起观者的注意,梳理线索找出其中不能说的秘密。

原来种植菇类由于投入成本高,价格因市场需求不稳而大幅波动,已有不少农户弃种。但为了国家最高领导人视察时要好看一点,承包人只要每新建一座菇棚,即可申报财政补贴5000元。“申报几个棚,拿到补贴后,到时候实际上只种其中一小部分大棚,这样就可以赚很多钱。”一位村民说,“比如有五个棚,就有2万5000块的收入,到时候就只做三个棚。”这就是“村民通过种植双孢菇增加了不少收入”的真正原因。

时光又过去10年,2018年中共不再安排党魁到小岗村去视察了。在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的大会上,中共一反常态,不那么用力的自吹自擂了,只有低调地说,改革开放“取得成功”,中国人“忍饥挨饿、缺吃少穿”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1949到1978年的30年间,中共不花什么力气就让人民从昔日的富足陷于长期的赤贫;接着又蛮忙了40年,然后宣布人民不挨饿不受冻就算成功。

中共默默地将改革开放成功的标准调到温饱程度,若再去除其中夸大造假的成分,真实的情况恐怕是连温饱都成问题。从中共的前几任党魁统治时,其中央第一个发布的“一号文件”都是针对“三农”(农民、农村、农业)问题来看,中共完全清楚,这数十年来制造的问题与弊端,已经抵消、甚至大过所谓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利益。

脱贫尚未成功

2000年,贴近农民的乡级党官已经忍不住地说了大实话:“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中共是从煽动农民造反起家的,深知农民一旦被逼到走投无路,揭竿而起时,也就是中共的灭亡之日。因此隔三差五的中共就会推出一些笼络农民的政策,例如降低原本的高征税、减少无偿征用农民修建公共工程、避免无偿征用农民的财物如房屋、牲畜、车船等等。这些措施只是将捆绑在农民身上的层层枷锁松开一点,无法真正根除问题,农民依旧贫困、农村保持落后。

隔三差五的中共就会推出一些笼络农民的政策,然而这都无法真正根除问题,农民依旧贫困、农村保持落后。(Kevin Frayer/Getty Image)

中共自认为“大国崛起”之后,怎能允许大国内还有大批被国际公认的贫民存在?于是在2015年宣布开展所谓的“脱贫攻坚战”,计划在5年内消除全国所有的贫困人口、“迈入全面小康社会”。2021年2月,党魁高调宣布,农村贫困人口全部准时脱贫、取得“全面胜利”,并特别强调,在其领导下又创造了一个“人间奇迹”。此外他还宣布,自脱贫之日起,再设立五年的过渡期,以“全面推进乡村振兴”。

消息一出,各方反应一致:一是对中共的“数字脱贫”丝毫不感到意外;另外则是相信,这个脱贫胜利是连党魁本人也不相信,否则就不会宣布再过渡五年。所谓的“过渡期”,其实就是变相承认,中国依然存在着贫困人口。

在2020年5月,中共总理李克强就曾透露,中国有“六亿人每个月收入也就一千元”,也就是说,在中国14亿人中,至少有40%的人每天收入不足5美元。根据世界银行(World Bank)的定义,人均GDP一万美元的国家,其国民每日生活费低于5.5美元,即属贫穷。依此标准,中国超过40%的人口生活在贫穷状态。然而实际情况可能更加严重。

近年来中国的经济已经逐渐下滑,从2019年底爆发瘟疫以来,经济更是受到重创;加上中共隐匿疫情遭到国际围堵、外资工厂纷纷撤离、国内灾难不断、南方洪灾泛滥持续数月……。在内外交困、瘟疫频传的情况下,中共还能“精准”脱贫,“主要有四大戏法”,一位体制内的官员揭露:“一、降低脱贫标准;二、数据造假;三、突击慰问;四、野蛮封嘴。”

扶贫、脱贫对中共官员和其同路人来说,绝对是门好生意。层层官员都可以从补助款中分一杯羹;基层干部只需拿着脱贫表格,让贫困户签字按手印,说是上面要求的任务,有些人害怕福利被取消,只好照办,这里就成功脱贫了。有些地方政府把任务交给流氓地痞,给他们一点好处,让去威胁恐吓、逼迫贫困户签字,多少人也就这么脱贫了。

“被脱贫”的人比当贫困户时的生活更加艰辛,因为既然已经脱贫了,也就不需要再接受补助或享受特定的福利了,原本经过官员的层层克扣后,还能拿到的一丁点补助款也就没有了。在四川深山做救助的义工告诉《大纪元》:“当地自从精准扶贫后,很多人更穷了。许多人一年也吃不上几餐大米饭,小孩七八岁了也没洗过澡,卫生纸都没见过。”东北一位农民说,最近村里一个村民饿死了,因为地被政府征收,没给补偿也没低保,最后不声不响的死了,“在死之前连要饭的都不如!”

贫困悲惨
农民:“问题的根源在中共”

农民之所以如此贫困悲惨,问题的根源早在中共消灭地主阶级时就已种下。当时农村较为富足的人群大都是勤奋致富的农民或世代传承的乡绅大户,他们掌握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稳定社会秩序的力量。这个阶层消失了,让农业持续发展的技术没了,能排解纠纷、主持公道、令各方信服的人也没了,农村稳定朝向正面发展的动力也就消失了。

另一方面,中共用土改灌输农民不用辛苦耕作,只要昧着良心揪出有钱的街坊邻居来斗,就可以分到他们的土地财产,于是成天只想着举发、批斗、不劳而获的人多了,农村的社会不稳与经济萎缩,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中共用合作社和后来的人民公社剥夺农民的私有财产,一切劳动成果归集体所有,使自古就勤奋努力的农民丧失了积极性,却养成了敷衍、浪费、浮夸、造假等等不良的习性。后来中共又通过一次次的政治运动,逐渐改造人们的思想意识与价值观,抽离传统的美德如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等等,而灌输以谎言、暴力、假恶斗等中共奉行不渝的斗争文化,以及不等中共的屠刀举起,就自动跪地求饶的奴化态度,以致于遇到冲突时,不会先以理性平和的态度解决问题,而是一味顺从忍耐到极限,然后采取激烈极端的方式反击,结果往往以悲剧收场。

1. 农民工:成为自己国家中的“二等公民”

文革结束后,农村地少人多,多余的劳动人口约有两亿人,农民极度贫困。接下来的改革开放以发展劳力密集型工业为主,加入世贸后,外资进入设立各种工厂,中国逐渐成为世界工厂,需要大量工人,农村的劳动人口快速流向工厂集中的都会地带,成为所谓的“农民工”。

中国逐渐成为世界工厂,需要大量工人,农村的劳动人口快速流向工厂集中的都会地带,成为所谓的“农民工”。图为2013年1月31日抵达北京火车站的农民工。(Lintao Zhang/Getty Images)

农民工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都市的街角路边,等待招工工头的眷顾,工资往往只用口头约定,工作的范围和时间的长短通常也没有契约明确规定。他们可以为了微薄的收入,从事城市工人不愿做的高危险或高强度的工作,恶劣的工作环境和简陋的居住条件,对他们而言也不成问题,挣到的钱能养活自己和留在农村的家人,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重点。

在2021年出版的《低端中国:党、土地、农民工,与中国即将到来的经济危机》中,记述了来自贵州一个穷困偏乡的农民工家族的经历:莫女在1998年到沿海城市的电子工厂打工,当时工资每小时一元;她的表亲也到工厂打工,和其他10个工人挤在一间潮湿闷热、没有厕所的小宿舍里,但他认为工厂的待遇很好。

庞大且廉价的劳动力是中国成为出口大国的基石,但在经济起飞的同时,付出巨大贡献的农民工却没有获得应有的待遇。因为中共城乡二元化的户口制度,使农民工在城市无法获得的权利保障多达20多项,涵盖了就业、住房、教育、生育、医疗保险、退休养老等方面。也就是说,在雇佣关系和公共福利上,农民工是被双重剥削的弱势族群,在自己的国家沦为“二等公民”。

中国目前的户口制度始于1958年的“大跃进”时代,当初中共将人划分为“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二类,是为了实施物资配给,方便计划城市和农村的人口、粮食等数量,作为发放粮票、饭票、油票等等的依据。时至今日,各种票券早已绝迹,不合时宜的户口制度使农民在持续的差别对待中,处于劣势地位。

例如农民工的子女,因为没有城市户口,没有资格上公立学校,而私立学校的高昂学费又令低薪的农民工无法负担,最后只能将子女送回乡下老家接受教育。根据2017年中国教育部的资料显示,全国有超过1500万的“留守儿童”;但是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报告《2015年中国儿童人口状况-事实与数据》来看,中国有一亿名儿童受到人口流动的影响。

根据2017年中国教育部的资料显示,全国有超过1500万的“留守儿童”。(Johannes Eisele/AFP)

成长阶段的农民工子女被迫和父母分离,造成心理层面的伤害和教育程度的落差,使其难以翻转命运,最后不得已步上父母的后尘,成为下一代的二等公民。

2018年中美开打贸易战后,外资逐渐撤离,工厂开始迁出。2020年瘟疫爆发以来,撤资迁厂的速度加快,中国经济严重衰退,中小型企业纷纷倒闭、老板卷款逃跑,造成大量工人失业。农民工被积欠工资、讨薪无门,最后走上绝路的新闻,频繁的在中国新年前后出现,例如2021年湖北黄冈21岁的小伙子因为要不到工钱回家过年,留下一段视频后自杀;山东一个村民在大年初三为讨回6000元欠款,残忍杀死对方一家六口……。

湖北一位农民工向大纪元透露出实情:“问题的源头在中共”。他说,拖欠工资最严重的是政府主导的公共工程,官方没将钱给承建商,承建商也没钱给包工的工头,工头哪来的钱给农民工?农民工拿不到钱是很普遍的问题,有时做九个小时只拿到八小时的工钱、有时拿到的数目比当初约定的还少。“我也是农民工,到今天只要到了二分之一不到的薪水。”他表示,但凡还有生活下去的路,他们是不会走极端的,是被逼得没有活路了。

面对日益严重的欠薪、讨薪问题,中共在2020年11月就展开了所谓的“欠薪清零”行动,要求和政府相关的投资案,欠薪情况要在2020年底前全部清零、其他欠薪案件在2021年中国新年前“动态”清零。中共宣称“欠薪清零是政府作出的一项郑重承诺”,然而上述提及的讨薪悲剧,正是发生在中共“郑重承诺”的这段期间。

2. 农村与农村里的农民:人老地荒村无奈

根据统计,到2020年底,全中国的农民工总数约有2.856亿人,占总人口的五分之一;而农村人口约6.19亿人,占总人口的45%。同样在2020年,中共总理李克强提到,中国有“六亿人每个月收入也就一千元”,这个数据和中国官方和学术机构的统计结果一致。大陆经济学者何军樵表示,这六亿人主要是农民,而月入一千元是包括农民工在外打工的收入,如果只算在农村的农民收入,数字还会更低。根据他的计算,中国的农地面积和农民人口比,是人均二亩地,而土地的产出是有限度,“每亩地一年才挣几百块钱”、“若要按农民算,一个月才二百几十块钱”。

据统计,到2020年底,全中国的农民工总数约有2.856亿人,占总人口的五分之一。图为2020年9月16日,中国湖北省武汉市,农民工戴着口罩躺在汉口火车站外的台阶上。(Getty Images)

正因为从事农业生产的收入实在太低,年轻力壮的农民都外出打工了,留在村里的大都是老年人、丧失工作能力的中年人和小孩。而小孩到十五六岁也会离开。

农村流传着一句顺口溜:“70后不愿种地、80后不会种地、90后不提种地”。与此相印证的是一份针对河南、山东中两个农业大县所进行的调查,显示农村中55岁以下的人基本不种地,不想种、也不会种。因此随着老年农民的凋零,农地荒芜废耕的情况将会越趋严重。

以湖南某村为例,这个小农村在1985年有132人,其中青年约占一半;到了2015年,全村只有54人,基本以老幼为主。村里的水田插秧率不到十分之一,其他都已逐渐改为种玉米,稻米不够吃就去镇上买;旱地的耕作已经全靠农药和除草剂,连续多年使用后,土质异化地力下降,庄稼产量大减;最后只能种茶叶或油茶,用最简单的方式种植只是表示该土地是有主物。与农作物的生长状况相反的是野生的动植物:树木肆意生长造成农田光照不足,林中各种动物则和人类争夺食物。

3.钱进工商、债留农业

从“大跃进”时期的“超英赶美”,到改革开放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到大国崛起的“中国制造”,哪次不是“钱进工商、债留农业”?根据《中国农民调查》估算,光从1953到1998年的45年间,中共就藉由各种政策,光明正大的掠夺了农民至少三万亿元的财富。至于2000年加入世贸后,为了在经济上快速成长,而对农民和农村进行的各种剥削与压榨,更是难以估量。

理应由国家投资兴建的基础建设,例如农村路网、电力及通讯设备、自来水及污水处理系统、学校育乐等设施,中共统统转嫁给农民。为了开采矿产、建造水坝、电厂或工厂等大型工程而侵占农地、掠夺资源、造成污染,却不给农民合理的赔偿。种种农民应有的权利被剥夺、不应由农民负担的却被强加,也是造成农村长期贫穷落后的因素之一。

共同富裕
再次共人民的产,成为党的家产

中共在钱袋枯竭又急需用钱的情况下,理所当然会重操旧业、继续共来他人之产为己所用。只不过现在不能再叫“共产”,新时代必须换个“伟光正”的说法,才能继续迷惑外界并顺利达到目标。

中共在钱袋枯竭又急需用钱的情况下,理所当然会重操旧业、继续共来他人之产为己所用。图为2021年3月21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闭幕会议。(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于是出现了在2021年令全中国为之震动的“共同富裕”(以下简称“共富”)。这并非现任党魁的创意,早在1953年,毛泽东在关于发展合作社的议题上即已提出这个说法。在合作社时期,为求共富而推行集体耕作,结果造成减产与饥荒,不堪回首的记忆才被接踵而来更加惨烈的悲剧所取代,新时代的“共富2.0”又将隆重登场。

对处于社会底层的农民,“共富2.0”首发瞄准的目标是农民承包的土地。农业农村部的农地承包制改革计划,宣称要在“自愿”、“有偿”的基础上,让农民退出承包,说白了就是中共要再次将土地从农民手中抢过去。

在篡政后的1950年,利用底层农民“斗地主”,并瓜分其土地,中共称之为第一次土地改革。1953年又利用农业集体化的合作社形式,让农民交出到手才两三年的土地成为集体所有,是为第二次土地改革。改革开放时期的土地承包制被称为第三次土地改革,意思是中共允许农民承包集体所有的土地,进行各种自主的农业生产行为,以此作为执政的伟大政绩。

但中共却对土地所有权的归属问题避而不谈。当初农民拿土地入股合作社,土地成为合作社的集体所有;合作社后来改为人民公社,而人民公社又在1982年解散。照理说,人民公社解散后,土地应该归还给原来拥有该土地的农民,但中共依然将土地视为集体所有而分包给农民。农民不仅不能拿回土地,还必须额外付出承包土地的成本,才能使用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土地。所谓的政绩,说穿了只是将农民由人民公社时的农奴状态,改成了佃农身份,如此而已。

现在中共连这个农民付费使用自有土地的权利都要剥夺,没有土地的所有权、也没有使用权的农民,是否再度面临被中共利用过后,被牺牲抛弃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