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日 星期五

切‧格瓦拉::游擊戰法 游擊戰線的組織☆10.革命行動的組織化軍隊結構


☆10.革命行動的組織化軍隊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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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10.革命行動的組織化軍隊結構


如我們所見,不論作戰區域為何,游擊隊類型的革命軍隊應該也有一個非攻擊人員的組織,來執行一連串極度重要的預備任務。我們稍後會看到這整個組織整合起來,給與軍隊最大的幫助,因為顯然武裝鬥爭是勝利的關鍵因素。

軍事組織有大元帥領導,在古巴經驗的例子是由指揮官,他可以任命不同地區或區域的司令官;這些後者的司令官有權力可以統領他們個別的行動領域,可以任命軍團的司令,也就是指每個軍團的首領,以及其他低階的軍官。

在大元帥之下,有幾個區域的司令官;再在他們之下,又有數個大小不同的軍團,每個軍團各配有一位縱隊司令;軍團司令之下會有隊長和副官,在游擊隊組織中,他們是最低等級的。換句話說,士兵之上的第一個軍階便是副官。
這並不是個模型,而只是對於真實情況的描寫,描寫國家組織如何證明它可以相當有條不紊地和武裝地達到勝利。甚至於這只是我們的經驗,我們所體認到的一個模式。它只表現了當事件發展之際如何組織一個武裝的力量。軍階實際上是不具任何重要性的,但不把軍階授與不和真正有效的戰爭軍隊名符其實的人是重要的。軍階不應該給那些並未通過犧牲和戰鬥篩選的人,這是同道德和正義衝突的。


以上形容所指的是一支訓練精良的軍隊,已經能夠從事嚴酷的攻擊工作。在游擊隊軍團的第一個階段中,司令官可以任意挑選他所喜歡的軍階,但他仍然只能夠指揮一小團的人。


軍事組織最重要的特色之一就是紀律的處罰。紀律必須是游擊隊力量的行動基礎之一(這必須再三地重覆再重覆)。如我們已經提起的,它應該發自內部完全理性的信服;這製造了一個有內部自律的個人。當這戒律被違反的時候,一定得處罰這觸犯者,不論他的軍階高低,而且要徹底地處罰他。


這很重要,因為同樣的痛苦在游擊隊軍人和正規軍軍人身上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將士兵關進牢裏十天對於游擊隊隊員而言,真是休息的美妙時刻;十天只要吃,甚麼事都不用做,不用行軍,不用工作,不用站衛兵,想到就睡,休息,閱讀等等。由此可以推論,自由的剝奪應該不是游擊隊唯一可行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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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當個人的戰鬥士氣非常高昂,而且他的自尊心很強的時候,剝奪他持有武器的權力可以對他造成真正的處罰,並引起積極反應。在如此的情況下,這是個權宜的處罰之計。


以下的痛苦事件就是個例子。戰爭快結束時在拉斯維拉斯省的一個城市的戰役中,當其他人於城鎮中站好攻擊位置時,我們發現到有一個人正睡在一張椅子上。當被問到的時候,那人回答他在睡覺是因為意外地被剝奪了開火的武器。他被告知這並不是對待處罰的應有反應,他應該重新獲得他的武器,不是以這種方法,而是在攻擊的第一線上。


幾天之後,當聖塔克雷拉的最後攻擊開始時,我們造訪了一家急救醫院。那兒有個垂死的人伸出他的手,回想起我所敘述的插曲,證實他已經復得他的武器,並保有帶著它的權利。傾刻不過,他死了。


夜晚站崗和強行軍也可以作為處罰之用;但是行軍事實上不太實際,它們就只是純粹的處罰以浪費個人的生命,而還需要浪費守衛來看護他們。守衛遭受到更大的不便以監視這些被處罰的人,這些缺乏革命心智的士兵。


在直接受我命令所轄的軍隊中,對於輕微的觸犯行為,我使用逮捕的處罰配合上甜食和香煙的剝奪,稍重者就是連食物也不供應。結果非常有效,雖然處罰是很可怕的;這只有在非常特殊的環境下才值得使用。


☆游擊戰線的組織 (完)

2013年8月1日 星期四

格瓦拉的革命人道主义——欧内斯特·切·格瓦拉的理想


米歇尔·洛维 Michael Löwy
日蚀 译
(1997年10月)

  国际新自由主义我们的时代胜利地游行走过,他们的论述与意识形态垄断了这个时代的思想,为了对抗这种宣传资本主义普遍统治的必然性的荒谬言论,我们比以往更加需要,一种全球通用的思想与工作的创新型模式。一种更加激进的理论与方法,来对抗现今所流行的那种对市场与金钱的崇拜心理。作为二十世纪左派领袖之一,欧内斯特·切·格瓦拉的精神遗产——博爱,国际主义,始终如一的坚定的革命精神——将继续帮助我们迎接这样的挑战。
  格瓦拉所引起的广泛兴趣并不出人意料,关于他的书,会议,论文,电影与讨论的数目之多不能被简单的解释为是对他三十周年忌辰的纪念,谁会在斯大林死去30年后的1983年再怀念他呢?
  时光流逝,世事也在变化,现代主义发展为后现代主义,个人独裁被“严厉的民主”替代,凯恩斯主义被新自由主义所取代,柏林墙则变成了金钱墙。但是格瓦拉的思想却仍像明亮的烽火,在漆黑而寒冷的世纪末闪耀着。
  沃尔特·本雅明是一个犹太-日尔曼混血,同时也是马克思主义者,在1940年,他为了不落到盖世太保的手中而自杀,在他所著的《关于历史的定义》一书中,他对受压迫者说:对于被虐杀的先辈的怀念是激励大家进行革命的源泉。像何赛·马蒂,埃米利阿诺·赞帕塔,奥古斯杜·圣蒂诺,费拉班多·马蒂和卡米洛·特雷斯一样,欧内斯特·切·格瓦拉就是这样一个革命的殉道者,虽然倒下却犹似手中持枪而挺立,在拉美土地中植下另一种未来的种子,他是人民希望的天穹中的一颗明星,是在绝望的灰烬下孕育的煤炭。
  在所有最近几年在拉美发生的革命进程中——从尼加拉瓜到萨瓦尔多,从危地马拉到墨西哥——人们可以看到那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格瓦拉主义”的影响。格瓦拉的精神仍留存在于这些战士们的心中,也留存在于他们关于斗争方法,斗争策略与斗争性质的讨论之中。他的信念就像种子一般,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植根于拉美左翼的政治文化之中,长出枝叶,结出果实。或者说像是被染红的细线一般,从巴塔哥尼亚到里奥格兰德,被编入梦,乌托邦主义与革命的纤维之中。
  格瓦拉的思想的过时了吗?现在是否可以不用革命就改变拉美社会的现状呢?在拉美这块土地上,独裁政权已经统治了数世纪之久,霸占了国家资源,财富和武器,其目的只是压迫和剥削。从墨西哥记者与作家约格·卡斯塔尼达发表他的新作《无武装的乌托邦》(1993)开始,这样的疑问在最近几年被拉美几个“真正的”左翼理论家提出。但在该书出版后不久,一场由EZLN的武装乌托邦主义者所领导的人民起义就在墨西哥得知阿佩斯爆发了,而EZLN的领导人都承认自己是格瓦拉主义者。不过事实上,EZLN并不像其他传统游击队那样想夺取国家政权,而仅仅希望能通过促使国家内政的改革来变革墨西哥的社会与政治局面。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1994年1月1日的武装起义,EZLN可能就不像他现在这样成为新自由主义在全拉美,甚至全世界显著受害人了。
  说也奇怪,在最近一期的新闻周刊中,约格·卡斯塔尼达自己也开始怀疑在拉美,人们是否可以仅通过民主方法就可以重新分配财富与力量,并且将以往的社会结构彻底改变。如果在本世纪末,约格·卡斯塔尼达说,这项任务始终像以往一样望而生畏,我们就可以说:“格瓦拉最终得了一分。”[1]
  格瓦拉不仅是一个战斗英雄,他同时也是一位革命思想家,是一个他为之战斗以致献身的政治与民族运动的奠基者,赋予他思想与凝聚力和吸引力的理论及时彻底而出翠的革命人道主义, [2] 对于格瓦拉来说,真正的共产主义革命者是将人类的巨大问题当作他自己问题的人,是“不论何时何地,当一个人被杀死时都会感到难过而当自由之旗被擎起时都会感到欢乐”的人。它的国际主义不仅是一种生活方式与信念,同时也是革命人道主义最纯粹的表现。 [3]
  格瓦拉经常引用马蒂总结人的尊严的是知识所说的那句话,“所有正直的人”他说“当另一个人被扇耳光时都会感到疼痛。”且为了捍卫这种尊严所作的斗争使其行为超出了他所掌控的力量。从圣克拉拉战役到玻利维亚群山上最后的孤注一掷,无时无地不体现了这一点。也许他的精神来自唐吉坷德,他曾在西拉米斯塔拉山顶上将这本小说读了又读,又曾在开文学课堂为农民新兵讲授过这本名著,而在给他父母的最后一封信中,他也斩钉截铁的承认唐吉坷德就是他的榜样,这并没有偏离马克思主义,马克思自己也说:“无产阶级除需要面包外更需要尊严。”
  格瓦拉的人道主义毫无疑问也是一种马克思主义,但是是一种非正统的马克思主义思想,与苏联政治小册子上的信条和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在欧洲和拉美出现的“形式主义”与“反人道主义”学说根本不同。格瓦拉始终钟爱马克思在年轻时写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这是因为这本书坚定地说:“人是独立的,但它的解放却是社会的问题。”并且强调了人类意思与异化斗争的重要性:“如果没有这种包含了人类社会行为的意识,共产主义是不可能的。”凭借着惊人的敏感,且在资本论中也发现了人道主义的观点:“人类智慧的不朽成就就是如此巨大,以至于我们经常会忽视有人类共同利益所引起的人道主义人性,在一定程度来说,生产关系的结构及其必然结果——即阶级斗争——隐藏了是人造就了人类历史这一事实。” [4]
  作为与资本主义与帝国主义根本对立的的敌人,切·格瓦拉梦想一个正义与自由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人们彼此相爱,切将在这个新世界生活的人们称为“新人”或“二十一世纪的人”,他相信这些人在挣脱了异化的锁链后,会真正的团结起来并分享共同的坚定的博爱精神。 [5] 而这个世界必定是社会主义世界。格瓦拉在《致三大陆人民的信》中的话就是明证,他说:“没有其他选择了,要么是一种社会主义革命,要么是一种社会主义革命的变种。”
  尽管格瓦拉从来没有阐述过关于民主在社会主义政体中的位置的完整理论(这也许是他的工作的最大不足),他在集权主义与独裁理论还没于对本世纪的社会主义信念造成破坏之前就斩钉截铁地抨击了其理论。 [6] 而对于那些认为人民需要受“教育”的上层阶级的观点(这些观点已被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中严厉的批判过了,马克思说:“那么谁来教育人民的老师呢?”),格瓦拉在1960年演说中说道“使人民得到教育的第一步就是将革命介绍给他们,当他们还在受到专制政府的压迫的时候,就不要认为凭借教育就可以替他们正的所有人民应得的权利;首先要做的,也是最重要的,是让他们去争取自己的权利,而当人民在政府中有了自己的代表的时候,人民就会彻底掌握党所教的,甚至更多,而过不了多久,他们也将变成老师,教导其他的人民。”用另一种方式说,就是解放人民的唯一一种教育方法即教他们通过自己的革命实践来教育他们自己。或者像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所说的:“在革命中,个人同环境一起变化。” [7]
  尽管格瓦拉对于社会主义与民主的思想甚至到他死去之日都仍在变化,在他的演说与文章中已经逐渐出现了对斯大林的继任者们与“实存社会主义”愈来愈明显的批判倾向。在1965年2月的“阿尔及利亚讲话”中,他将那些保留了对已掀起反帝斗争的国家的不平等贸易关系,却称自己为社会主义的国家称作“在摧毁与西方剥削国家心照不宣的协定”的国家。对于格瓦拉来说,“如果不将人类意识改变以带来更接近人道的博爱的人性,社会主义就不能存在,在社会主义正在建立或已被建立的国家是这样,在世界上受到帝国主义压迫的国家也是这样。” [8]
  在他写于1965年3月的文章《古巴的社会主义与人》中,格瓦拉从人道与革命的立场出发评述了流行于东欧的社会主义模式,并批判了其认为可以仅靠经济力量就可以击败资本主义的观点。“如果在建设理想的社会主义时,仍仅靠从资本主义继承来的那些用久了的东西——作为经济的细胞的商品;利润;作为动力的个人物质利益等等——我们将走进死胡同。在增强社会物质力量的同时还要建设共产主义,我们应创造一种新人。” [9]
  苏维埃体制更大的危险在于它容忍社会分化的发展并允许技术人员于官僚享有特权。这种行为的结果是:“管理者的报酬越来越多,不过通过民主德国最近的工作,以使这种现象得到了控制,管理者的作用取决于他的职位,而他的报酬则应取决于他的表现。” [10]
  “美洲的社会主义”何塞·卡洛斯·马力亚特圭说,“既不是复制品也不是模仿,而是开创性的创造。”而这即是格瓦拉在拒绝采用从“实存社会主义”国家进口模式时所作的。他寻找通向社会主义的新的路途,这条路更加彻底,更加公平,更加人道,也更加符合共产主义精神。
  1967年10月8日,这个日期将永远耸立在被压迫的人类寻求解放的千年路途上。子弹可以杀死一个自由斗士,但却杀不死他的理想,这理想将继续留存,留存在继续斗争的一代又一代的心间,而那些杀死卢莎·卢森堡,里昂·托洛斯基,埃米利阿诺·赞帕塔与切·格瓦拉的卑鄙刽子手们无疑也发现了这一点,并感到十分悲哀。
  在所谓“实存社会主义”失败之后,新自由主义对于金钱无以复加的崇拜流传到了顶峰,与切所梦想并为之战斗的新世界形成鲜明对比。而对于那些拒绝认同认为资本主义剥削是永恒存在的伪黑格尔主义学说的人们,对于那些谴责资本主义的无耻罪行与将南方国家排除在世界政治之外的帝国主义新秩序的人,格瓦拉的革命人道主义为另一种未来打开了窗户。


注释:

[1] 约格·卡斯塔尼达,《没有原因的起义》,1997年1月13日,《新闻周刊》

[2] 我在《切·格瓦拉的思想》(1971年,墨西哥)中曾分析过切得哲学思想。

[3] 切·格瓦拉,《1957-1967文集》,哈瓦那,《美洲之家》(1970),第二卷,173,307页。也见432页:“古巴革命……是人道的革命。它展现了全世界受压迫者的大团结。”或像罗伯图·费南德用诗般简练的语言说的:切“一点也不关心彻夜不眠的约会,他的事业是将他的全部知识献给正义的天空,而正义要求他和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的命运结合在一起,用他的全部力量帮助穷人。”“切,人民的像” Contracorriente(哈瓦那,1996年12月)

[4] 《关于财政预算系统》,1964,《全集》第二卷,252页。

[5] 尽管切按照传统语言习惯使用了“男人”一词指代全部人类,他不同意男权统治,在女权问题还没有成为热门话题的1963年3月,切就在演说中谴责了在古巴存在的对女性的歧视现象。“这意味着什么?仅仅意味着过去的重负仍压在我们肩上,而这重负疚是妇女解放的未完成。”《全集》第一卷,108页。也见于路易·维塔勒对这些观点的解释文章,在其书《拉美的激情》P64-68

[6] 费南多·马提尼·赫尔迪亚写道:“切得思想的未完成部分…也具有积极的一面。那微微的地思考者仍在这,指出问题,并提出供议的方案,以使他的同志们去思考,研究,并是理论结合实践。当一个人真正相信他的观点时,并不是要使这些观点成为教条,或是投机者的素材,或是哲理短句的引用本。”《切,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

[7] 《切·格瓦拉全集》第二卷 87页

[8] 《切·格瓦拉全集》第二卷 574页

[9] 《切·格瓦拉全集》第二卷 371-372页,也见法国记者简·丹尼尔在1963年7月的采访报告。“我对不符合共产主义原则的经济社会主义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的确也与贫困作斗争,但更重要的斗争对象是异化…如果共产主义忽视意识的作用,那么他将仅仅成为一个重行分配的系统,从而缺乏革命伦理。”

[10] 切·格瓦拉,《计划与人》,《全集》第六卷,法文版,第90页


西班牙文原文译自《每月评论》1997年10月号,由欧内斯特·莫拉译为英文。
米歇尔·洛维是位于巴黎的国家社会科学研究中心的社会学主任研究员,主要作品为《切·格瓦拉的马克思主义》(每月评论出版社1972)和《关于世界的变化》(人文出版社,1992)

游击战法


切·格瓦拉
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切·格瓦拉
  游击战法已经在不同环境的历史里,应用于无数的情况中以达成不同的目标。最近,它被应用在数个人民解放战争上,当人民的先锋选择了非正规的武装斗争的道路,以期对抗拥有优越军事武力的敌人时。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在对抗封建、新殖民,或者是殖民剥削的斗争以获得权力的尝试中,已经成了这些行动的舞台。至于在欧洲,游击队是用来作为本国或是同盟正规军的补充。
  在美洲,游击战法已经被使用在好几个场合。一个适切的例子,我们有了萨迪诺(CesarAugustoSandino)的经验,对抗着投入到尼加拉瓜的塞哥维亚的美国远征军。而最近,我们有古巴的革命战争。从那之后的美洲,游击战争的问题就被这块大陆上的激进党人,不断地在理论的研讨中提起,想要找出到底它的实用性是否可行、便利。这已经成为了一场非常具有争议性的论战主题。
  这一篇文章会表达我们对游击战和其正确的实用性的看法。尤其我们必须在一开始就强调,这一斗争的形式,是达到终点的一个手段。那个终点,在任何革命之中都是基本的和不可避免的,便是政治力量的斩获。所以在美洲不同国家的特定情势分析,在受到限制的方法之中,为了获得那个终点,我们必须使用游击战法的概念。
  问题几乎是马上地就冒了出来:在拉丁美洲的所有地区中,游击战法是攫夺力量的唯一方程式吗?或者简单地说,它会成为许多已经使用在这场斗争的方法之一吗?最后我们会问:古巴的例子可以应用在现今的大陆情势上吗?于这场论战之中,那些想要实行游击战法的人们被批判是忘掉了群众的斗争,被告知游击战法和群众的斗争是相互矛盾的。我们拒绝这个暗示,因为游击战法本身就是一场人民的战争;没有人们的支持却想要实现这类型的战争,会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灾难的先兆。游击队是人民的攻击先锋,居处在某个区域的特定地点上,全付武装的,并且愿意为可能的战略性终点发起一连串英勇的行动--力量的攫取。游击队是由地区的以及整个领土上的农民和工人群众所支持的。一旦缺乏这种种的前提,游击战法是不可能的。
  我们认为古巴革命在现今的美洲情势中,对革命运动的定律作出了三个基本的贡献。首先,人民的力量可以赢得对抗军队的战争。第二,不需要总是等待有利于革命的所有条件到来;叛乱本身就可以创造它。第三,在低度发展的美洲区域中,武装斗争的战场主要应该是在乡野之中。
  这些是有助于美洲革命斗争发展的贡献,而它们能够被应用到我们发展游击战法的大陆上的任何国家。
  哈瓦那第二宣言指出,在我们的国家之中,两种环境结合起来:低度开发的工业,以及封建特征的农业体系。那就是之所以不论都市工人的生活条件是多么地艰困,都市的人口还是会生活在更恐怖的压迫和剥削处境。但是,透过一些很少的例外,它也组成了绝对多数的人,有时候甚至超过拉丁美洲百分之七十的人口。
  不把那些通常住在城市里的大地主算在内,这广大的群众在农场上像奴役般地工作,赚取少得可怜的薪资以维持生计。或者他们在剥削的条件之下耕种土地,与中古时代的状况毫无二致。这样的环境在拉美,决定了穷苦的都市人口会是强大的蛰伏革命力量。
  军队以传统战役的习惯组织并且装备起来。他们是剥削阶级的权力得以维持下去的一支武力。当他们面对的是一场农民根据在家中地形所打的非正规战役时,他们变成绝对地缺乏威力;为了击倒一位革命战士,他们要有十人躺下。当他们被一支隐形的和无敌的军队所困堵时,士气的低落迅速地传染每一个人,让他们没有机会展示他们军事学院所教的战术,没有办法压迫城市的工人和学生,当然,以及他们如此吹捧的夸耀花招。
  小型战斗单位的初始斗争,是不断地受到新武力所滋养的;群众运动开始大胆了起来,老旧的命令一寸寸地被撕裂成千百块碎片,而这正是当劳动阶级与都市群众决定投入战事之际。从战斗的一开始,是甚么让那些单位变得如此无人能敌,丝毫不惧他们敌人的数目、力量,以及资源?答案是人民的支持,而他们可以倚赖这样一个持续扩张的群众的支持。
  但由于刻意的被孤立和隔离,农民是一个需要劳动阶级的革命和政治领导人的阶级,一个需要革命的知识分子的阶级。缺少了这些,它没办法单独地发起斗争,没办法达到胜利。
  在现存的拉美历史条件下,国家的布尔乔亚无法再带领反封建、反帝国主义的斗争。经验在我们的国家告诉我们,这个阶级--甚至是当它的利益和美国佬的帝国主义相冲突时--已经没有能力挑战帝国主义,被社会革命的恐惧瘫痪了,被受到剥削的群众的怒吼吓呆了。
  为了补全之前所叙述的拉美革命宣言的本质的真知灼见,以下段落的哈瓦那第二宣言又提到:每个国家的主观条件,革命意识的、组织的、领导人的因素,都可以加速或者迟缓革命,视它们发展的现状而定。总有一天,在每个历史性的纪元中,当客观的条件成熟,意识获得了,组织成立了,领导人才站起来了,革命也就制造出来了。
  不论这是和平地演化,亦或是在痛苦的努力之后来到世界,都不是倚赖革命份子;它倚赖的是旧社会的反动力量。革命,在历史的洪流中,就像一位协助新生命诞生的医生:除非必要,他不会使用钳子,但当需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它。这是一件苦差事,一件将更美好生活的希望带给受到奴役和压迫的群众的苦差事。
  在许多的拉丁美洲的国家中,革命是无法避免的。这个事实,不受到任何人的意志所决定。它是受到美洲人民所生存的骇人的剥削条件、群众的革命意?内,于某个他们判决是”合法”的架构中,继续地存活下去。我们正经历一个群众压力非常强大的时期,并且束缚了布尔乔亚的合法性,所以为了中止群众的冲力,它的发起者必须要违反它。
  厚颜无耻地违反所有的立法,或者特别为统治阶级的行为所制定的法律,只会增加人民军队的紧绷情绪。所以寡头的独裁政权为了改变宪政,为了更压迫无产阶级而不作正面冲突,它们企图使用老旧的合法命令。仅管如此,在这一点,矛盾产生了。人民不再支持独裁政权所建立的强制性法案,并且试着捣毁它。我们不应该忘掉阶级的本质,权威的和限制的,布尔乔亚国家的典型。列宁用以下的说法提到:”国家是阶级对立的产物和宣告。国家是阶级的对立于客观上没办法妥协时所兴起的。相反地国家的存在,证明了阶级的对立是无法妥协的。”(《国家与革命》)换句话说,我们不应该允许”民主”一词被辩称地使用,而只为了代表剥削阶级的独裁,却失去它更深层的意义,却加入了授予人民某些自由的意义,不论它是好或是坏。只为了恢复某些程度的布尔乔亚合法性而斗争,却忘了考虑革命力量的问题,就等于是为了回到优势的社会阶级所建立的独裁秩序所斗争。易言之,这就等于只为囚犯的锁链换上了一个比较轻的铁球。
  在这些冲突的条件中,寡头撕裂了它自己的契约,它自己的”民主”面具,并且攻击人民,虽然它总是试着使用它为压迫所成形的上层结构。所以,我们再次地面对一个两难:该作甚么?我们的回答是:暴力不是剥削者的特权,被剥削者也能够使用它,尤有甚者,应该就在时机来临之际使用它。马帝说,”一个可以避免战争,却从事战争的人,就如同一个没办法发动一场无可避免的战争的人,都是有罪的。”
  列宁说,”社会主义的民主从来没有就对战争采取过甚么感性的观点。它毫不保留地谴责战争是人类社会中制造冲突的野蛮行径。但是社会主义的民主知道,只要社会被切割为阶级之分,只要还有人加诸在人身上的剥削,战争就是无可避免的。为了结束这个剥削,我们不能对战争置之不理,只要还有剥削者,只要还有统治和压迫阶级的存在,它就是无处不在、无时能免的。”他在一九零五年说了这段话。后来在<无产阶级革命的军事计划>中,一篇对阶级斗争本质的鞭辟入里的分析,他断言:”任何一个承认阶级斗争的人,不会不承认人民战争,这在每个阶级社会中都是自然的,并且在某些条件下,是阶级斗争无法避免的延续、发展和强化。所有伟大的革命都证明了这点。驳斥人民战争,或者忘了它,就意味着陷入了极端的乐观主义,并弃绝了社会主义的革命。”也就是说,我们不应该恐惧暴力,这新社会的接生妇;但暴力应该在精确的时机被释放,当领袖已找寻到最有利的环境之际。
  这一切会是甚么?主观地说,他们仰赖两个相互弥补,并在斗争中加深的因素:感到有其必要作改变的意识,以及对这革命的改变有信心。这两个因素,配合上客观的条件(在整个拉丁美洲中,情况是对斗争的发展有利的),配合上达成目标的强韧意志,以及世界上力量的新相互关系,就决定了行动的模式。姑且不论社会主义的国家是怎样地遥远,它们的有利影响,会被正处挣扎中的人民所感受到,就如同它们的例子会带给人民更壮大的力量。卡斯特罗在七月二十六日﹝一九六三年﹞说:”革命份子的责任,特别在这个时刻,就是去知晓如何承认,以及利用已经发生在这个世界……变化是有利于人民斗争的。革命份子的责任,拉丁美洲的革命份子,不是光坐等待力量相互关系的消长变化,以期于拉美制造出一个社会革命的奇迹,而是完全地利用有利于革命行动的所有种种--并去生产革命!”
  有些人会说,”我们承认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革命战争是达到政治力量的最佳途径;但是我们要打哪找伟大的领袖,像卡斯特罗这样的人,谁会带领我们迎向胜利?”卡斯特罗,就如同任一个人,是历史的产物。在美洲带领叛乱暴动的政治与军事指挥官,如果集于一人,必是在战争本身的过程之中学到战争的艺术。这不是单从书本便可学得的技巧或专业的。在这个例子中,斗争本身就是伟大的导师。
  当然,任务不可能是轻松的,它也不可能免除重大的危险。在武装斗争的发展当中,革命的未来有两个极度危险的时刻。第一个会发生在准备的时期,而处理它的方式会给予斗争决定性的步骤,并且澄清人民军队的意图。当布尔乔亚的国家迫近人民的位置时,明显地这儿要发起一个对抗占据这点、精良的、作出攻击的敌人的防卫过程。如果基本的主客观条件都成熟了,防守的行动必须要武装起来,不让人民的军队纯粹地成为敌人炮火的接收者。也不应该让武装过后的防卫阵营,转形成为逃难者的庇护所。
  游击战法或许会在某个特定的点实行一个防卫的运动,它会在本身中扩大攻击的能力,而且必须不停地发展。这个能力,随着时间的流逝,便是决定人民军队的催化剂特征。也就是说,游击战不是被动?能够从他们身上要求甚么样的忠贞?正当压迫者的穷途末路之际,军队的建制图谋推翻一个实际上已经被打败的独裁者,我们可以说,他们如此作为,是因为独裁者没有能力保全他们的阶级特权而不使用极度的暴力,一个一般说来并不符合当下寡头政治利益的方式。
  这段话并没有否认军人作为个别斗士的贡献的意思,虽然他们一度背离他们所应服务的社会,而事实上现在也是在反抗它。他们应该一致于他们所接受的革命阵线的斗士角色,而不是阶级地位的代表。
  很久以前,恩格斯在<法国的内战>第三版的前言中写道,每次革命之后,工人都武装起来;由于这一原因,工人的缴械对位居国家枢机的布尔乔亚而言,是最首要的诫律。所以,在每次由工人赢得的革命之后,一场新的斗争也随着工人的胜利结束。(列宁引述于《国家与革命》)这场不断斗争的戏剧,获得了一些改变却又策略性地抽回,已经在资本主义的世界中重复上演了好几十年。此外,沿着这条路线,无产阶级已经受到蒙骗超过了一个世纪。
  这里还有一个危险,就是进步党的领导人希望透过某些布尔乔亚的合法性的局势使用,以维持更有利于革命运动的条件,丧失了他们终点的视野(而这在行动中是很常见的),于是忘记了原始的策略性目标。当马克思-列宁式的政党有能力清楚地意会到时刻之间的关连,以及完全地动员群众,带领他们步上解决基本矛盾的正确道路上的时候,这两个革命中的难熬时刻,在我们简短地分析之后,变得非常明显。
  于提纲的发展中,我们已经假设武装抗争的概念,以及作为抗争方法的游击战法方程式,最后都会被接受。为甚么我们认为在美洲的现势中,游击战法是最佳的方法呢?我们的意见是,这儿有几个基本的论点,决定了游击队行动作为拉美抗争主轴的必要性。
  第一,接受敌人会投入战斗以维持他们的权力的说法的人,便必须摧毁压迫者的军队。为了达成这件事,一支人民的军队是必要的。这支军队不是凭空生来的;它更可能是从敌人的军械库获得武装,而这需要一场长期的和艰难的斗争,让人民的军队和他们的领导人总是曝露在优势武力的攻击下,并且缺乏适当的防护条件和机动性。
  另一方面,建立在有利于斗争的地势的游击队核心,确保了革命命令的安全性和有效性。都市的军队,由人民军队的总部所统领的,可以出勤最重要的行动。然而,这些团体本身最后的毁灭,不能够伤害到革命的灵魂;它的领导权会继续从都市的堡垒点燃群众的革命精神,会继续地组织新的力量应付其它的战役。
  除此之外,在这个区域之中,为了能于转形期间有效地领导阶级的专政,开始了未来国家机构的建设。斗争拉得越长,管理的问题就会越大也越复杂;而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则要训练一些中坚的干部以投入巩固权力的不同任务,在后面的时期,就是经济的发展。
  第二,在当地的与外国的剥削者的同盟架构之中,还有拉美农民的整体情势,甚至以及更具爆炸性的对抗封建结构的斗争。
  回到哈瓦那第二宣言,上个世纪之初,美洲的人民,把自己从西班牙殖民主义的手中给释放出来,但是他们却没有逃出剥削的魔掌。封建的地主篡僭了治理西班牙人的权威,印第安人继续过着他们痛苦的农奴生活,拉美的人民仍然是奴役,而在寡头的权力和外国资本的暴政下,人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捻灭了。这是美洲的事实,有着好几种的变形。今天的拉丁美洲,受制于一个更野蛮的帝国主义,更有威力的、更冷酷的,更甚于西班牙的殖民帝国。
  面对拉美革命的客观以及历史性不变的真理,美国佬帝国主义的态度是甚么?预备打一场对抗拉美人民的殖民战争;创造军队的机构以建立政治性的借口,和反动的寡头代表所签署的伪合法文件,用血和铁,压制拉丁美洲人民的斗争。
  这一客观的现势,显露了我们农民蛰伏的力量,以及为拉美的解放所使用它的需求。第三,这是斗争的大陆本质。我们能够想象这时期拉丁美洲的解放,只是两股地方性的力量在特定的领地上争夺权力吗?几乎不。人民力量和压迫力量之间的斗争是至死方休的。这也在先前的段落预测过。美国佬绝对会为利益的结合而干涉,只因为拉丁美洲的斗争是具有决定性的。
  事实上,当他们在准备压迫力量,以及斗争的全洲机构组织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干涉了。不过,从现在起,他会投注他们所有的精力作同样的一件事;他们会利用所有手边能得的毁灭性武器,严惩人民军队。他们不允许革命力量的结盟;并且,如果它发生了,他们会再次地攻击,不承认它,企图分化革命的力量。尤有甚者,他们会渗透破坏份子,创造出边界的问题,强迫其它的反动国家去反对它,并会企图执行经济制裁,简单地说,就是歼灭这新的国家。
  这已经成为拉丁美洲的完全景貌,想要在被隔离的国家中获得和结合胜利,是很困难的。压迫力量的一统性必须受到人民力量一统性的正面挑战。在所有的压制行为已集汇到不可原谅的地步的国家中,反叛的旗帜必须打出来;并且,这面?Maestra);这块大陆所抱拥的广大土地,会成为对抗帝国主义、决定生或死的场景。我们无法预测这场斗争何时才会达到整个大陆性的维度,也不知道它会持续多久。但是我们可以预测到它的到来以及胜利,因为它是历史性、经济性、和政治性条件的不可避免的结果;它的方向也是无法更改的。
  每个国家之中的革命军队的任务,就是当条件冒出来的时候要发动斗争,不管其它国家的条件为何。斗争的发展会带来整体的策略。斗争的大陆性特质的预测,是每个竞争者的力量分析的结果,但这并不排除独立的暴动在外。当国家的某个区域的初期斗争,已经要在整个地区造成发展的时候,革命战争的开启,会在邻近的国家中贡献出新的发展条件。
  正常说来,革命的发展会以反比的比例制造出高潮与低潮。相对于革命的高潮,呼应着反革命的低潮,反之亦然,就如同革命冷却的契机时,反革命占有优势。在那些时刻当中,人民军队的处境是不一样的;他们应该求助于最佳的防卫方法,以期将伤害降到最低。用整个大陆的角度来看,敌人是极度地有威力。因为这个理由,地区性的布尔乔亚的相对弱点,就不能够透过狭隘的决策观点以作分析。最终地,一个人也不可能预见到这群寡头和握有武器的人民的结盟。
  古巴的革命敲响了警钟。力量的两极化会成形:一边是剥削者,另一边是被剥削者。而小布尔乔亚则根据他们的利益和他们所擅长的政治技巧,以决定倒向哪一方。所以,保持中立会是例外的。这就是革命战争的面貌。让我们想想游击队的中坚如何发起行动。核心人物加上一些相对比较少的成员,配合着反攻击或者只是度过难关的意图,选择了几个有利于游击战事的地点,在那里,他们就可以开始行动。然而,接下来则必须是很清楚的:在一开始当他们和人民建立关系,以及构筑未来基地的堡垒的时候,游击队的相对弱点是他们于地形以及周遭环境的熟悉之中,所应该努力改善的。
  为了求生存,一支刚开始不久的游击军队必须依循三个条件:不断的机动性、不断的警戒、不断的猜疑。没有适当地使用这三个军事战术条件,游击队会发现到真是难于生存。在这个时刻,我们必须记住游击队队员的英雄主义,包括了预定目标的规模,以及他必须作出的无数的牺牲。这些牺牲不是浪费在每日的攻击,或是与敌人面对面的交战之中;更有可能的,他们会采纳一些更细微和更困难的形式,让游击队队员在心理上以及生理上作抵抗。
  或许游击队会受到敌人严厉的惩罚,有时候,被擒的俘掳还得接受残忍的酷刑伺候。他们会被像待捕的猎物在他们选择作战的区域里被追杀;敌人沿着足迹一路觅来的焦虑,如影随形地环绕在旁。他们必须猜疑每个人,因为在某些情况下,受到胁迫的农民会把他们交给压迫军队,以求个人的自保。他们唯一的选项,不是生就是死;有时候,死亡是个浮现千百次的概念,而胜利不过是个革命份子梦寐以求的神话罢了。
  这是一种游击队的英雄主义。这就是为甚么大家说步行是一种战斗的形式,而在特定时刻避免攻击也是另一种形式。在特定地点面对着敌人总体的优势,为了保全使得力量相互关系不平衡的好处,不论是有能力比敌人集结更多的军队,或是完全地善用地形,必须立刻在当下透过相对优势的获取,找到一种战术的形式。在这些条件下,战术性的胜利便可确定;如果相对的优势并不明显,最好不要行动。只要游击队还处在一个决定”如何打”以及”何时打”的位置,任何一场无法以胜利作收的攻击,应该不要行动。
  在大型的政治军事行动的、他们参与其中的架构中,游击队会成长,会达成结盟。所以,会继续地形成基地,因为它们对游击军队的成功扮演了关键的角色。这些基地,是敌人非得耗费大量的损失才能进入的地点;它们是革命的堡垒,为游击队更大胆的和更远方的突袭行动,提供了蔽护所和出发点。如果战术和政治的特质都已经被克服的话,就可以进入到这一点。游击队不可以忘掉他们作为人民先锋的功能--他们的托付--,而它们也必须为奠基在群众的支持的革命力量的政府,创造出必要的政治条件。某个程度上,农民的渴望或是命令都必须被满足,并且在环境的允许下,为整体人民带来具有决定性的拥护和团结。
  如果军事的情势在一开始就变得很艰辛,政治的情势就要非常谨慎应付;如果一个军事上的错误能够消灭游击队的话,政治上的错误就可以长期地抑制它的发展。斗争是既政治又军事的,而它必须被如此发展和理解。
  在游击队发展的过程中,战斗的行动能力会达到一个时机,也就是有太多的人员集中在太过密集的区域。于是就开始蜂巢的迁徙行动,其中之一的司令官,一位著名的游击队队员,跳到另一个区域,并且重复游击战战法的发展链。仅管如此,他还是听从中央的命令。
  有其非常必要得指出,一个人无法想望胜利而缺少人民军队的形构。游击军队可以被扩展到某个程度;人民的军队,在城市和其它的区域中,可以施予敌人的损伤;但是反动份子的军事潜能仍被整肃。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一个时期将会实现,人民也准备治疗他们的创伤,并发起社会主义的建设。
  有比较不流那么多血的可能性吗?不久之前,世界的前一次发生分裂,美国夺走了我们大陆上最好的一部份。而在今天,旧世界的帝国主义者又再次地发展--欧洲共同市场的力量惊吓到了美国本身。所有的这种种,可能带来一种信念即是,我们仍然存在有只要侧旁观察帝国主义者之间的斗争的可能性,看它们试着迈向更进步,或许和更强的国家布尔乔亚结为同盟。但是被动的政策从没有在阶级斗争中带来过好的结果,而布尔乔亚的结盟也只会是转瞬即逝的,虽然他们看起来或许像革命党人。时间的因素诱使我们选择另外的盟队。拉丁美洲最重要的矛盾的趋迎激烈,看起来是这么地急促,以致于它在它市场的斗争之中,捣乱了帝国主义阵营的矛盾的”正常”发展。
  大多数的国家布尔乔亚都已经和北美的帝国主义统一了;所以他们的命运将会和后者一样。甚至在这些国家布尔乔亚以及其它帝国主义者之间,所分享的协议或是共同的矛盾的例子底下,这个命运是发生在基本的斗争架构之中的,它终究会包含所有的剥削者和被剥削者。直到现在,敌对阶级之间对立力量的两极化现身了,它比剥削者之间对洗劫得来的战利品的分赃的矛盾发展,还要来得快速。这儿有两个阵营:剩下的选择余地,对每个人和每个特定的人口阶层都很清楚了。
  进步的同盟,试图去减缓那无法被停止的速度。但如果欧洲共同市场,或是其它对美洲市场觊觎的帝国主义团体的脚步,走得比基本矛盾的发展还要快速的话,人民的力量就只有刺穿那裂缝的选择,发起斗争,借着它们真实意图的明白意识,开启一场新的夜袭战,别无它法。
  任何的位置、武器、或是秘密,都不应该泄露给阶级的敌人,以避免全军覆没的危险。事实上,拉丁美洲斗争的爆发已经开始。它的风暴中心,到底是在委内瑞拉、危地马拉、哥伦比亚、秘鲁,还是厄瓜多呢?今天的冲突,只是一连串尚未结成果实的混战宣告吗?今天的斗争结果并不重要。在最后的倒数计时里,一两个运动暂时被击败并没有关系,因为真正明确的,是每日都更趋成熟的投入抗争的决定,是渴望有革命性的改变的需求意识,并且确定的,这绝对是有可能的。
  这是一个我们根据有力的说明所作成的预测,而历史,会证明我们是正确的。对拉丁美洲,以及帝国主义世界的主客观条件的分析,为我们指出了这些奠基在哈瓦那第二宣言的主张的确定性。

谢晋元和“八百壮士”的最终结局_


    四行仓库建于1931 年,是四家银行联营的仓库,楼高6 层,为当时上海少有的高楼,墙体厚实,日军的小钢炮都打不 透。该仓库坐落于上海闸北区苏州河边,在公共租界的西北方, 与公共租界以铁丝网相隔。当年,英军在其东边设有碉堡,日 军在其西、北面设有暗堡。

                      
谢晋元
1937 年入侵上海的日军。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你看那民族英雄谢团长;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你看那八百壮士孤军奋守东战场……”
    上世纪30年代末,几乎每一位爱国青年,都会高唱这首壮歌。在八年抗战中,这首歌曲鼓舞着百万青年投笔从戎,奔赴抗日战场。歌曲描写了抗日战争初期,死守在上海四行仓库的谢晋元团长的英勇事迹。殊不知,这位抗日名将最后死于汪精卫伪政权之手,其遗属的命运,更是坎坷曲折。
    时过境迁,这些当年的英雄人物,如今已全部离世。在上海一所普通的民宅中,环球人物杂志记者找到了谢晋元之子谢继民。77岁的谢老,家中摆放着父亲的雕像,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父亲就如这座雕像般“能感觉到它的高度,却触摸不到它的热度”。谢继民和父亲一生从未谋面,“父亲”这个词让他觉得“既遥远又陌生”。他说:“我甚至从没有觉得自己是什么英雄的后代,甚至此前很少和外界提起。父亲去世后,谢家人就是希望能和普通人一样,过安宁的日子……”

流尽最后一滴血
    1937年10月29日,日军攻占上海的第三天,市民一早出门,便看到四行仓库楼顶上飘扬着中国国旗!自从中国军队撤离后,上海浓烟翻滚的天空中,就只能看到租界的英国米字旗、美国星条旗、白俄三色旗和日占区的“膏药旗”。
    《淞沪血战面面观》一书,记录了日军占领上海当日的情形:“逐室稽查,稍有怀疑,即予枪毙。登记各户人员,到晚如有增减,即全部枪杀。男子手上老茧如与枪形吻合,即予枪杀。箱笼物件,年轻女子,劫掠一空,余下男女老幼,一概在大腿上加盖‘日本’二字的火印,不愿加盖者杀。”
    1932年,参加过“一·二八”上海保卫战的谢晋元,5年后,他的部队又一次打响了“八一三”淞沪会战的第一枪。在沦陷的上海,在数万日本陆、海、空军的围困中,谢晋元和他率领的“八百壮士”升起了上海市唯一一面国旗。
    当这些房顶上挂着“膏药旗”,大腿上盖着“日本”二字的中国人,再次看到祖国的国旗时,心中的希望被点亮了!《申报》在当天的特稿中报道:“天亮时分,国旗飘展,隔河民众经此地,纷纷脱帽鞠躬,感动落泪。”
     整个淞沪抗战中,谢晋元所在的闸北地区,始终是战线的轴心,他所率领的88师部队因此被日军称为“闸北可恨之敌”。谢继民说,其实早在10月25日,大场阵地即被日军突破,我军全线退守沪西时,许多人建议考虑长期抗战,有秩序退守经营了3年之久的防御阵地。但蒋介石以国际联盟开会在即,能保持在上海的存在“可壮国际视听”,要求撤退下来的军队在毫无思想和军事准备的情况下,在沪西仓促摆开战场。88师受命留在闸北,死守上海。
此时的88师已补充过5次,平均每班老兵不足2名,大部分连长战死,“一个团整整齐齐上去,下来时,只剩下几副伙食担子”。部队已经没有战斗力了。为了落实委员长的指示,88师师长孙元良决定,只留下一个团死守闸北。
     “死守上海最后阵地”的命令,交到了时任88师262旅524团中校团副谢晋元的手上。孙元良要求他们,把指挥所设在88师原司令部“四行仓库”。其实,坚守四行仓库的只有一个营的兵力,该营士兵陈德松在《殊死报国的四行孤军》一文中写道:“以该团第一营为基干,组成加强营,仍用团番号。全团410人左右,一个机枪连三个步兵连,一个迫击炮排。”为迷惑敌人,在记者采访时,谢晋元假告800人。这才有了“八百壮士”之说。谢晋元率部坚守最后阵地时,与“八百壮士”早已立下遗嘱:“余一枪一弹誓与敌周旋到底,流最后一滴血,必向倭寇取相当代价!”
上世纪80 年代末,谢晋元遗孀凌维诚(左)与儿子谢继民(中)和孙女在一起。
誓与四行共存亡
    对于四行仓库战斗的惨烈,营长杨瑞符曾在《孤军奋斗四日记》中记录:“日军用探照灯照亮西藏路,以猛烈的机关枪封锁路口。十时许,敌火力更猛了,以平射炮及重迫击炮向四行仓库猛轰,最激烈时,每秒钟发炮一响……”
    曾进入四行仓库,亲睹“八百壮士”与敌血战的原国民党军委会特务处驻上海办事处处长文强回忆:“仓库并不像孙元良师长所说‘粮水充足’。部队进驻的第二天,自来水就断了,官兵把污水小便留下来以作灭火之用;没有粮吃,他们只好向租界爱国团体和民众求援。民众偷偷将食品送到仓库边的一个小屋内,再由守卫官兵设法取进去,才保证了供给。”
     官兵不是打仗,就是修工事,整整4天4夜没有合眼,有的人干着干着就睡着了。“八百壮士”人人抱定必死的信念,争先杀敌。10月28日,日军见屡攻不下,组织一个十几人的小分队突袭,企图用炸药包炸毁四行仓库的墙体,打出一个突破口。他们为了防止遭到枪击,顶着一块厚钢板移动到墙下。敢死队员陈树生情急之下,二话不说,在身上绑满手榴弹,从6楼跳了下去,与10多名敌人同归于尽。谢晋元看着楼下的浓浓烟火,流泪了,他声言:“全体壮士早已立下遗嘱,誓与四行最后阵地共存亡,但求死得有意义,但求死得其所!”他在写给胞兄的书信中写道:“泰山鸿毛之训,早已了然于胸。故常处境危难,心神亦觉泰焉。望勿以弟个人之安危为念。”
    四行仓库处在租界边上,距离仓库100米处,有两个巨大的煤气罐,万一爆炸后果将不堪设想。日军指挥官也知道租界煤气罐的威力,不敢轻举妄动投重磅炸弹,只能用小口径的低射炮,或者调动陆军的“精锐”部队,发动对四行仓库的围攻。谢继民说,“父亲研究《孙子兵法》,常常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战斗一开始,他就命令各楼窗口及平台各处的战士,密切监视敌军调动情况;每到深夜,敌人进攻稍有停顿,父亲即派人外出取水,同时悄悄收集敌尸上的符号、标识,从中掌握敌军的信息。”
   10月28日黎明,上海市商会派出一名女童子军杨惠敏携带慰劳品,渡过苏州河进入四行仓库,向孤军敬献新制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表示全市人民的崇高敬意。谢晋元命令将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仓库大楼楼顶升起,隔河观望的群众无不拍手欢呼。不久,以《歌八百壮士》(后经改编成《中国一定强》)为题的歌曲也创作出来,人民群众的爱国热情激励着谢晋元和他的士兵。短短4天时间,他们在四行仓库这块弹丸之地,击退敌军数十次进攻,毙敌200多人,伤者无数,自己仅阵亡9人,伤20余人。然而,10月30日晚9时,谢晋元却接到了撤退的命令。

战斗4天,孤军4年
     谢晋元按上级命令率部队撤入英租界,不料一进租界,即被缴械,部队被拘禁于上海胶州路的“孤军营”,从此与外界隔绝,变成日军包围中的孤岛。孤军营在孤岛,处境更为险恶。但是谢晋元壮心仍在,他曾作诗自勉:“勇敢杀敌八百兵,百无聊赖以诗鸣。谁怜爱国千行泪,说到倭奴气不平。”
     谢继民收集到父亲当时写下的近50万字的日记,“孤军营在租界内几乎与‘俘虏营’无异,自由受到限制,生活也非常艰苦。然而从日记中可以看到,父亲依旧积极乐观,严格治军,每天早操前还坚持升国旗仪式。孤军营一待就是4年,正所谓战斗4天,孤军4年”。
   孤军营的日常生活由当时国民党“上海统一委员会”拨款维持,但主要是来自社会各界的热情支援。如当时大中小学和工商各界,经常有组织地去参观慰问,并馈赠食物和其他各种慰劳品。这些都使谢团官兵备受鼓舞。
    随着孤岛形势的不断恶化,敌伪对谢晋元的威胁利诱也日甚一日。日军曾扬言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他劫持到手,而汪伪也以高官厚禄为诱饵,妄图促其就范。1941年4月24日清晨,谢晋元如往常一样率士兵们早操。此时,被汪伪收买的4名士兵伺机忽然拔出凶器,刺杀谢晋元。谢晋元遇害时,年仅37岁。
1937 年,中国军队在黄浦江上与日寇激烈战斗

2002 年,谢晋元次子谢继民家庭照,前 排为谢继民和妻子吴国翠,后排为谢继民子女。

母亲维系一家8人生计
    谢继民一直在追寻父亲的足迹,对“八百壮士”的事迹,点点滴滴早已铭记在心。70多年来,他只能想象父亲的英姿,因为抗战前夕出生的他,从未见过父亲一面。父亲谢晋元出生于广东省蕉岭县,曾就读于广州国立高等师范学校,后转入黄埔军校第四期,毕业后参加北伐战争和抗日战争。
谢继民说,1936年春节过后,父亲亲自护送母亲和3个孩子回到蕉岭老家,他对怀孕的母亲说:“日寇侵华的野心不死,中日之战就要爆发。这场战争将会非常残酷,把你们留在这穷乡僻壤,实在是不得已的事。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如是男孩就叫‘继民’,让他继承先辈的优良品格……等到抗战胜利,再接你和孩子们回去……”然而,这却成为谢晋元和妻子的最后一次见面。
    谢晋元去世后,谢家老小的生计问题,全都落在了妻子凌维诚身上。谢继民说:“我无法想象,母亲原是一个衣食无忧、爱好音乐和艺术的女子,日后每天下地播种、挑粪、施肥……前半生和后半生完全不同,但她挺了过来。”
    凌维诚1907年出生于上海,祖上在徐家汇老街经营一家面店。凌维诚1927年毕业于上海东南体育专科学校,专业是音乐,她会弹钢琴、拉小提琴、吹箫和唱歌。在毕业时,她结识了谢晋元,1929年两人在汉口举行婚礼。谢继民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老家的风俗习惯是男人喝茶聊天,女人种地煮饭。母亲虽说在上海大城市长大,她却适应了这种农村的生活。”
     谢家没有叔伯,又无兄弟,公婆年迈,孩子还嗷嗷待哺。谢晋元去世后,1941年,凌维诚辗转5省去见委员长,却得到答复:“现在抗战期间,国家困难,等抗战胜利后,国家定会照顾你们的!”
    “母亲一人要维系一家8口的生计。父亲殉国后,国民政府特别抚恤5万元,母亲和阿公一人分得25000元,她用这些钱买了3亩地,自己耕作,维持一家8口的生活。”好不容易熬到抗战胜利,她带着4个子女前往上海,由于钱款不够,路上走了整整两个月。“母亲在汕头等待搭便轮,就足足等了一个月,但是沿途只要听说是谢团长的遗孤,民众都热心帮助,令我们感动。后来消息传到上海,‘八百壮士’在沪的,有三四个人来接我们。为了让我们上学,母亲又去南京找委员长,6月17日,蒋夫人宋美龄接见了母亲,答应将情况转呈蒋介石,但后来就没了回音。”凌维诚为了4个子女的读书问题、自己和‘八百壮士’幸存者的居住、工作问题四处奔波,但各部门之间都相互推诿,毫无结果。“大家想过一起开公共汽车维系生计,还组织过工业服务社,生产毛巾、袜子、肥皂等,但都以失败告终。”
    谢继民说,母亲经历的生计之苦是外人能看到的,但作为遗孀,她多年来受到的各种威胁、骚扰,却是别人无法体会的。“母亲30岁出头便守寡,当时也有些不怀好意的人,骚扰甚至要挟母亲。虽然我们年龄尚小,但母亲实在无人倾诉,只得偷偷把我们叫到阁楼上商量。有一次,母亲说她收到了一张纸条,如果不答应纸条上的条件,就小心子女的命!我立刻喊道‘不理他!我们不怕!’……当时我读小学,但至今还记得那个场景。”

走过十年浩劫
    谢继民一生非常敬重自己的母亲。由于家庭经济负担过重等原因,他直到1965年才结婚。“结婚时,我只对妻子提了一个条件,请善待我的母亲,因为她太不容易了!”
    新中国成立后,凌维诚给上海市长陈毅写信,将自己与孤军官兵尚存的六七十人的困境进行了描述。陈毅很重视,1949年,上海市政府发出秘四字第589号指令指出:“谢晋元参加抗日,为国捐躯,其遗属应致照顾,吴淞路466号房屋一栋及墓地一段,悉仍拨归凌维诚居住使用,一般费用酌予减免。”
新中国成立初期,谢家人的生活还算安定。姐姐谢雪芬从东北财经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冶金部财务科工作,后随夫调入常州冶金厂财务科;二姐谢兰芬1950年进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化学兵学校学习,后随姐夫在广东肇庆卫生系统工作。“文革”期间,其夫被迫害致死,直到1978年才得以昭雪平反,恢复名誉。哥哥幼民从小聪明能干,然而后来却出现精神错乱等症状。“哥哥后来频繁住院,昂贵的医疗费不但贴进了我们全家的积蓄,花光了母亲和我的工资,还让全家常常入不敷出。但是我和母亲并不怨悔,一直陪伴他直到1970年病逝。”
     1966年“文革”开始后,谢继民全家受到接二连三的冲击。让谢继民庆幸的是,家庭成员之间的互相谅解和同舟共济,让他们最终挺了过来。谢继民上世纪50年代在上海工作后,在基层当过财务会计、商店经理、工厂厂长等职。无论在哪一个岗位,他都任劳任怨,勤恳踏实。改革开放后,他先后担任过上海市杨浦区政协副主席、杨浦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上海市黄埔军校同学会亲联中心副主任、上海杨浦海外联谊会副会长等职。
谢继民说,战争让他没有享受过正常的父爱,但他希望自己作为英雄后代的经历,能唤起读者的共鸣,缅怀先烈当年对敌斗争的艰苦,体会抗日战争胜利果实的来之不易,从而更加珍惜今天的美好生活。(感谢黄埔军校同学会对本采访的帮助)

人物简介:
谢晋元(1905年——1941年),字中民,汉族,广东蕉岭人。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军官。谢晋元毕业于黄埔军校第四期,历任国军排长、连长、营长、副团长、师参谋、旅参谋主任等。民国抗日将领,淞沪会战中以“八百壮士”死守上海四行仓库,鼓舞了人民的抗战热情,后为叛徒杀害,国民政府追赠陆军少将。

四行仓库:
四行仓库建于1931年,是四家银行联营的仓库,楼高6层,为当时上海少有的高楼,墙体厚实,日军的小钢炮都打不透。该仓库坐落于上海闸北区苏州河边,在公共租界的西北方,与公共租界以铁丝网相隔。当年,英军在其东边设有碉堡,日军在其西、北面设有暗堡。


官方庆祝八一建军节,网民称八一成为退休老兵的维稳日

 

作者: 佚名

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在八一建军节前夕擢升六名上将

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在八一建军节前夕擢升六名上将

网络 DR

中国官方按照惯例庆祝解放军建军86周年,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八一节前夕也按照惯例提拔一批上将,今年一共有6人晋升上将,人选与此前外界猜测的相仿。官方的建军节同时也在逐渐演变成退伍老兵维稳日。普通退伍军人因要求获得应有的政策重视、增加退伍津贴诉求而成为当局重点维稳对象。

今天是中国八一建军节,官方按照惯例庆祝解放军建军86周年,中国国防部31日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招待会,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长常万全在招待会致辞强调,天下并不太平,中国军队要围绕实现党的强军目标,扭住能打仗、打胜仗这个强军之要,确保部队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同时也强调依法、从严治军,提高部队正规化水平。

同时,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八一节前夕也按照惯例提拔一批上将,今年一共有6人晋升上将,人选与此前外界猜测的相仿。分析指,由于习近平已独揽党政军大权,又熟悉军队运作,相信他没有必要向胡锦涛任内一样突破常规提拔上将。同时经过近年来的解放军年轻化,可供提拔进入“习家军的”人数有限,预计习近平与江泽民、胡锦涛任相比,任内提拔的上将总数可能略少。

官方的建军节同时也在逐渐演变成退伍老兵维稳日。普通退伍军人因要求获得应有的政策重视、增加退伍津贴诉求而成为当局重点维稳对象。维权人士胡佳今天在推特发文说,曾见到中央军委外围成百辆警车防止退伍官兵讨说法。而每当八一节、国庆节的时候,一些退伍军人联谊网站总是被政府强制全站禁言若干天,以防退伍老兵们在这一天群起上访讨待遇。

官方庆祝八一建军节,网民称八一成为退休老兵的维稳日

八一南昌暴动内幕


1927年,中共在苏俄共产国际支持下,企图篡夺国民党的领导权,渗透北伐国军,阻扰及破坏蒋中正北伐统一中国大业,蒋中正、白崇禧在4月12日清党。8月1日,不甘失败的周恩来、贺龙、叶挺、叶剑英、朱德、刘伯承、林彪等人策动北伐国军武装叛乱,在江西发动“八一南昌暴动”,失败后残余800人流窜到井冈山。
1927年8月1日,当总指挥白崇禧指挥的北伐国军主力跟北洋军阀孙传芳10万敌军对决长江北岸,准备打响龙潭战役,保卫南京蒋中正国民政府时,周恩来、贺龙、叶挺、叶剑英、朱德、刘伯承、林彪等人策动北伐国军叛乱,在江西南昌进行武装暴动。图为中共关于“八一南昌暴动”的宣传画。(网络图片)

【历史今日】八一南昌暴动内幕 中共篡权 破坏北伐


以“国共合作”为名 中共渗透国民党
真实的历史显示,毛泽东并非“八一南昌暴动”创建中共军队的领导人。
1927年,中共在苏俄共产国际支持下,以“国共合作”为名,附体国民革命,企图篡夺国民党的中央领导权,阻扰及破坏北伐国军总司令蒋中正完成北伐统一中国的大业。

北伐国军总司令蒋中正,总司令部参谋长兼东路军前敌总指挥白崇禧(右)。(网络图片)
当时,国民党中央党部各部部长暨其秘书,超过半数都是共产党员,国民政府出现几乎由苏共和中共全权把持的危险局面。由于中共的破坏和煽动,国民党内部发生“宁汉分裂”,南京方面以蒋中正为首的国民党右派认为中共是中华民族的大祸害,必须清除;而武汉方面以汪精卫为首的国民党左派则对中共和苏俄共产国际抱有幻想,主张“容共”。
此时,北伐国军除了李宗仁、白崇禧创建的桂系第七军(钢军)外,其它各军均被中共影响渗透。战功卓著的粤系第四军(铁军)军长张发奎此时已升任为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部被中共渗透赤化,叶剑英、叶挺、贺龙、郭沫若等人在军中均担任要职,贺龙所部三个师的师长都是赤色分子,日后的中共元帅林彪、大将张云逸等人当时也在第二方面军中任低级军官。而北伐军将领唐生智、张发奎、何健、李品仙等人此时率部正聚集武汉,拥汪反蒋。

1927年4.12前夕,北伐国军第二方面军被中共严重渗透赤化。
中共阻扰破坏蒋中正北伐统一中国
1927年3月上旬,当北伐国军副参谋总长兼东路军前敌总指挥白崇禧指挥国军歼灭北洋军阀孙传芳部6万余人,挥师自江西进入沪杭地区时,中共周恩来、罗亦农、赵世炎在上海发动第三次武装叛乱,策动80万工人以“上海总工会”的名义进行全市总罢工,并以暴力扰乱破坏社会治安,骚扰租界,侵害外国侨民生命财产,制造了“南京惨案”。被激怒的外国列强因此调集了大量军队和军舰集中在上海地区,随时准备对中国进行武装干涉,淞沪地区危机四伏。
中共无孔不入,何应钦任军长的蒋中正嫡系黄埔第一军也被渗透,第1师师长薛岳、第21师师长严重两人当时亲共,其部属有多人是共党成员。由于中共的蛊惑煽动,薛岳本人甚至向中共高层秘密建议“把蒋介石当反革命抓起来!”。周恩来见有机可乘,为了分化瓦解北伐国军,命人在上海公开打出标语“欢迎薛岳!反对白崇禧!”,并组织民众包围白崇禧在上海的北伐国军东路军前敌总指挥部,组织号召工商界起来表示“留薛”,各区党部分头召集党员大会拥护“留薛”。何应钦告诉蒋介石,自己已经无法掌控第一军。

台湾中研院历史研究员陈存恭教授说: 当时在蒋介石嫡系黄埔第一军,师长薛岳的部下都有很多人是共产党。(视频截图)
当此危局,国民党右派中的绝大多数要员无人敢对有苏共撑腰的中共加以严厉制裁。唯有白崇禧挺身而出,力主清党救国。蒋中正于是在上海的白崇禧指挥部召开反共秘密会议,与会者都是当时国民党右派中的反共中坚,包括白崇禧、李宗仁、黄绍竑、何应钦、吴稚晖、李石曾、陈果夫、陈立夫、李济深、古应芬、蔡元培等人。
四‧一二 蒋中正、白崇禧清党救国
蒋中正在会议上表示:“如果不清党,不把中央移到南京,建都南京,国民党的领导权就要被共产党所篡夺。” 白崇禧严厉斥责中共在上海策动工人进行武装叛乱,破坏社会治安和秩序,并分化瓦解北伐国军,破坏北伐统一大业。蒋中正认为嫡系黄埔第一军不稳,担心自己的力量过于弱小,中共背后还有苏共撑腰。白崇禧表示他本人绝不惧怕共产党,一定要坚决剿灭共产党。于是,蒋中正决定执行国民党监察委员吴稚晖、张静江、蔡元培等人提出的“清党决议案”,并令淞沪卫戍司令、淞沪戒严司令白崇禧全权负责淞沪地区的清党剿共行动。
白崇禧立即做出紧急部署,他密令李宗仁桂系第七军(钢军)立即赶回芜湖及江宁镇,以阻止武汉汪精卫方面由唐生智任总指挥的“容共军”沿江东下威胁上海南京;并下令清除在黄埔第一军薛岳、严重两师中的共党赤色分子;再调第一军刘峙第2师、周凤歧第26军跟桂系钢七军共同防卫上海南京地区。白崇禧又令亲共的鲁涤平第2军渡浦口,去抵御北洋奉系军阀张宗昌的“直鲁联军”,并将程潜第六军全部缴械,第六军军长程潜、中共党代表林伯渠潜逃武汉,程潜被武汉汪精卫政府委任为第二方面军总指挥。
在白崇禧的建议下,蒋中正将亲共的师长薛岳和严重两人撤职,委任团长陈诚接替严重出任第21师师长。中共总书记陈独秀气恼地说:“中国(共产党)革命如不把代表资产阶级的武装打倒,中国(共产党)就别想要革命。”薛岳被撤职后,投奔其早年在粤军的老领导、留守广州的北伐国军参谋总长李济深。当中共叛军打到薛岳的老家广东时,薛岳转变了立场,参加剿共作战。
4月12日,白崇禧发布“国民革命军东路军前敌总指挥部兼淞沪戒严司令部公告”,指出“现闻有地痞流氓受敌贿买,潜伏工界以内,愚弄工友,煽惑罢工,希图扰乱后方,破坏国民革命”,白崇禧“深望各工友明白大义,勿中奸谋,如敢故违,即系甘心破坏国民革命,自弃于中国国民党之外。本总司令有维持地方治安之责,定即按照戒严条例严惩不贷。”
在白崇禧的亲自指挥下,北伐国军查封了国民党亲共左派邓演达和中共郭沫若派驻上海的“国军总政治部办事处”,并在青帮老大杜月笙的协助下,对中共策动的上海工会武装进行缴械,并在三天内枪决了陈延年、赵世炎、汪寿华等中共头目和300多名武装暴徒,逮捕500余人,仅周恩来等少数头目因共谍事先通风报信而逃脱,给中共组织以毁灭性打击。
“四‧一二”蒋介石、白崇禧在上海清党后,全国多个省份也随即发起清党剿共行动,各地中共组织被迫转入地下活动。中共污蔑“四‧一二”清党为“反革命政变”。
苏共随即在莫斯科组织了百万人的大游行,抗议所谓的上海“白色恐怖”,在“白”字下面,特地注明是白崇禧。
  
4月18日,国民政府在南京举行成立典礼,国军总司令蒋中正以“中央政治会议”的名义发表由吴稚晖起草的《奠都南京宣言》,并与“容共”的武汉汪精卫政府形成“宁汉对峙”的局面。
共产国际密令泄露:中共阴谋颠覆瓦解国民党
蒋介石、白崇禧4.12清党后,在武汉的汪精卫国民党左派反蒋声浪也随之高涨,他们与中共进一步加强联合,举行所谓“国共联席会议”,武汉国民政府由苏联顾问鲍罗廷把持。中共在汪精卫政府所管辖的湖北、湖南等地大肆进行“土地革命”,许多北伐军将士的家属被当做土豪劣绅批斗杀害,家财被没收,地痞流氓不劳而获,在乡下欺男霸女,民不聊生。
5月底,时任武汉国民政府常务委员会主席的汪精卫从共产国际被泄露的密令中得知,斯大林和共产国际认为汪精卫的武汉国民党也不可靠,下令中共自组“工农革命军”,实行土地革命,动员千百万农民自动没收土地,组建一支8个师或10个师的可靠军队,并组织军事法庭惩办所谓“反革命军官”等。
原本坚持“容共”的汪精卫这才意识到,共产党根本没有和国民党合作的诚意,中共党员加入国民党是为了从内部颠覆瓦解国民党。汪精卫惊怒交加,于6月5日下令解除苏联顾问鲍罗廷和加仑将军等140余人的职务。
7月15日,汪精卫召开武汉国民党会议,公布《统一本党政策案》,正式宣布武汉国民政府与中共决裂,并清剿各级共产党员,史称“武汉分共”,中共则污蔑为“7.15反革命政变”。
疏于防范 张发奎部国军被中共渗透
早年就因同乡关系跟叶挺、叶剑英等人有旧交的张发奎、薛岳等粤系将领,一直以来对中共心存幻想,疏于防范。早在4.12清党前,李宗仁就警告前来游说他反蒋拥汪的张发奎说,如若不对军中的共党分子叶挺等人加以约束,将来军队不会听张的指挥。张发奎回答说,叶挺与他是广东北江的小同乡,两人关系密切,有如兄弟,叶挺绝对不会与他为难的。李宗仁当即回敬道:“共产党还谈什么私人关系,他们只知道第三国际的命令,你别做梦了。”
汪精卫在7.15“分共”后,也提醒张发奎说:“张总指挥,从武汉决定制裁共产党后,武汉的共产党徒都跑到你的四军、十一军、二十军工作,你以为他们是帮助国民党,所以优容他们,小心养虎为患啊。”但是张发奎掉以轻心,不以为然。
直到7月底,汪精卫、张发奎准备在庐山开会,商议解决第二方面军中的中共分子问题。此时传来消息:叶挺、叶剑英、贺龙拐走第二方面军的几万兵马聚集南昌,师长蔡廷锴也参与其中,张发奎大吃一惊。29日,汪精卫、张发奎发表特急电,严令贺、叶限期将部队撤回江西九江,准备等叛军一返回就解决叛军。对这份特急电,中共方面自然是置之不理。
周恩来领导“南昌暴动” 毛并未参加
真实历史显示,“毛泽东缔造中国人民解放军”是谎言,毛并非“八一南昌暴动”创建中共军队的领导人,当时毛连中共政治局委员都不是。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高华、著名作家张戎等学者曾揭露,所谓“遵义会议确立毛泽东在全党全军的最高领导地位”也是谎言。
自1927年南京蒋白“清党”和武汉汪精卫“分共”后,北洋军阀孙传芳不甘心在江西境内的惨败,又纠集10万人众的“五省联军”向长江北岸反扑,直逼南京。白崇禧任总指挥的北伐国军主力(李宗仁桂系钢七军、何应钦黄埔第一军)正准备打响龙潭战役,保卫南京蒋中正国民政府。中共则乘虚而进入江西,分裂策反北伐国军,进行武装暴动,企图夺取政权。
一九二七年八月一日的“南昌暴动”并不是毛泽东策划领导的,而是李立三最早策划。在全国各地发动武装暴动,是张国焘、李立三的决策。
当时中共中央指定周恩来、李立三、恽代英、彭湃等组成中共中央前敌委员会,以周恩来为书记,库马宁为苏联军事顾问,贺龙为总指挥,前往南昌领导八一暴动。
参加暴动的叛军主要来自张发奎第二方面军:第11军叶挺第24师、蔡廷锴第10师,贺龙第20军全部,第4军李汉魂第25师第73、第75团,以及朱德为团长的第五方面军第3军军官教育团一部和南昌市公安局保安队一部,共2万余人
据中共官方统计资料,中共元帅10人中,有7人直接或间接参加过“八一南昌暴动”:朱德、贺龙、刘伯承、聂荣臻、陈毅、林彪、叶剑英。
汪精卫闻讯中共在南昌暴动,急令张发奎、朱培德等率军向南昌进剿,中共叛军只得向广东逃亡,企图以广东为基地东山再起。
中共暴动失败 被围剿四处流窜
8月,当中共叛军逃至江西省进贤县时,参与暴动的第10师师长蔡廷锴突然驱逐在该师的共产党员,率部弃暗投明,重归北伐国军。
随后中共叛军一路逃亡,损失惨重,经抚州、瑞金、会昌、梅县,再折回汀州、上杭一带,最后在9月下旬流窜到广东潮汕地区。留守广东的北伐国军参谋总长兼第八路军总指挥李济深令钱大钧部牵制叛军第25师,令黄绍竑部桂军经丰顺进攻潮安(今广东潮州),令粤军将领陈济棠、薛岳统兵3个师1.3万余人组成东路军,由河源东进。
9月30日,中共叶挺、贺龙叛军被国军包围,不得不退出汕头,在汤坑被陈济棠、薛岳、邓龙光指挥的粤系国军大败,中共《中央通告第十三号——为叶贺失败事件》记录:“巷战一昼夜而我军竟完全解体”。汤坑惨败后,叶挺、贺龙指挥的叛军“军官政治意识本甚模糊,离开大队之后,更是绝无目标的情形,竟要求李济深收编。”
最后,这支南昌暴动的中共叛军仅残余约800人,在朱德、陈毅带领下,于1928年4月逃到井冈山,与毛泽东策动的湘赣边界“秋收暴动”残余农民军会合。
这就是当年中共在井冈山的起家资本。

(视频:中华民国总统蒋中正1970年在台湾阳明山中山楼的演讲:
 中华文化无人可以毁灭,中共兽性不相容。蒋总统说:大陆奸匪毛贼的罪恶兽性,乃是和我们三民主义中华文化内圣外王的道统,绝不相容的。人人要做反共倒毛的革命先锋,人人要做文化复兴的前导。一齐来巩固德性,发挥潜能,以实现三民主义新中国的理想。)

切‧格瓦拉 游擊戰法 游擊戰線的組織☆8. 9.情報訓練與思想灌輸


☆8.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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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81.1.jpg☆8.情報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句中國諺語對游擊戰來說,是和聖詩一樣有價值的。沒有甚麼要比正確的資訊為攻擊武力帶來更大幫助。這同時來自地區的居民,跑來告訴他友善的軍隊,同盟,不同的地點發生了甚麼事;但附加提醒的一點,它應該完全地系統化。如我們所見,必須有個郵務組織同時對游擊隊地區內外作必要的接觸,訊息的傳遞或是作買賣。智慧應該表現在對敵人陣線的直接接觸。男人和女人,特別是女人,應該要滲透;他們應該長時間地接觸士兵,逐漸發現一些可以被發現得到的情報。這系統必須能以安全無恙地從敵人陣線跨越到游擊隊陣營的方法相互合作。

如果能夠有勝任的代理人處理這件事的話,叛軍的營地可以睡的比較安穩。

就像我提到的,這情報基本上有關於戰火的前線或是前頭敵人的紮營;但是當游擊隊軍團發展時,它也應該用同樣的方式發展,增加作戰的深度,和預見敵後更大軍隊運動的潛力。雖然居民是游擊隊軍團的情報代理人,特別是在那些被佔領的和傷亡損失的地方,不過最好還是指定專職的人員負責這個任務。農民不熟悉軍事用語,通常有誇大的傾向,所以對他們的報告要加以確認。當人民自動自發的合作行動形式被組織起來以後,便可以使用這情報機構,它不只是作為一個極度重要的附屬物,而且是一種透由人員使用而成的攻擊武器,例如「散播恐懼」。虛意附和敵方的士兵,他們以散播令人喪氣的資訊種下恐懼和不安。如果可以正確知道敵軍準備攻擊的地點的話,便能夠輕易避免災禍,或者當時機成熟之刻,在他最出其不意的地點去攻擊他。機動性,基本的戰術,可以展到極致。

☆9.訓練與思想灌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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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解放軍人的基礎訓練,是在游擊隊軍團裏學到的,而且沒有人會在不經過日常的武裝演練學習困難職務,就可以一蹴便躋,成為首領。擁有同伴的生活,會教導他某些關於使用武器的事,定位的原理,對待人民的態度,教導關於戰鬥等種種;但是游擊軍的寶貴時間並不是花費在方法論的教導上。這只能實行在當有一塊很大的解放地區,和很多需要執行攻擊功能的人員之刻。補充兵的學校應該稍後建立。

這些學校發揮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功能。它們讓那些無法通過極度困苦難熬的游擊隊狙擊手生命篩選的人,形成新的士兵。在一開始,他們還要接受其它的磨練,以改變成真正合乎挑選的戰士。通過非常困難的測驗後,他們要開始整合自己適應於軍隊的王國,日夜生活其中,並且不到處留下足跡。他們應該作身體訓練,主要有兩種:一為命令式類型訓練的體操,這在攻擊和撤退中需要靈活度;一為嚴厲的和令人疲憊的野外求生,可以強韌新兵的生存意志。最重要的,他們應該在野外生活。他們應該在和自然的親密接觸中,忍受天氣的一切嚴峻險惡,就像游擊軍一樣。
新兵學校必須有願意照料這補給需求的工人。所以這兒應該有家畜的棚子、穀物的棚子、花園、所有的必需品,所以學校不會對游擊隊一般的預算造成負擔。學生們可以輪流地交替補給的工作,不論是作為壞事的處罰,或只是志願。這端視學校建設地區上適合的特徵。我們相信好的原則是指定志工,再由那些行為表現和戰法學習最差的人負責剩下的工作量。


學校本身應該有個配有一個醫生或是護士的小型醫護組織,根據它的可能性;這會為新兵提供最佳的關照。


射擊是基本的學習技藝。游擊隊隊員應該仔細地在這方面加強訓練,如此他會試著花費最少量的彈藥。他一開始利用著一種被稱為射擊演練的方法進行練習。如圖所示,這得把步槍牢牢固定在任何的木頭裝置上。新兵不移動或射擊步槍,他指揮標靶的移動直到他認為他正確地在視線的中點上對準了目標。目標是命中在一張固定的後板上。如果三次試射能夠打中一點,這算不錯了。當環境允許的時候,可以開始拿廿二釐米口徑的步槍作練習;這很有用。如果有過剩的彈藥或是為了士兵的強烈需求,有時候可以實彈射擊。


新兵學校最重要的一個課程,也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地點都要注意的,就是防止空襲。我們的學校曾經被偵察出,每天都會受到一兩次的空襲。學生們在其正規教學的地點表現的對於這些不停轟炸的抵抗形式,就已經保證了這群年青人有著在戰役中成為有用士兵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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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81在一間為新兵開辦的學校之中,絕對不能忽略的事便是灌輸思想;之所以重要,是因為他們對為何來這沒有清楚的架構,沒有任何清楚的基礎,充其量不過是一些對權力、媒體自由的糢糊概念罷了。所以,必須花最大的心力和時間在灌輸的實行上。這些課程應該提供有關國家歷史的基本概念,以一種清晰的經濟事實解釋每個歷史行動的由來;國家英雄的事蹟,和當他們面對到不正義時所採取的反應行動;接著是國家情勢或是地區情勢的分析。所有的叛軍成員都應該好好研讀短篇的入門書,這可以作為以下即將談到的骨幹架構。


還應該有個訓練教師的學校,合約裏可以訂定課程的內容,使得每本書都可以對教育的過程作出貢獻。


閱讀是在任何時刻都獲得鼓勵的,盡量提倡那些值得看,並可以拓展新兵接觸文字世界能力的書籍。接下來,更高階的閱讀便成了職業;周遭的環境在士兵當中喚醒新的對理解的欲求。這個結果會一步一步地創造出來,新兵在其例行任務中,可以觀察到上過學校的人比軍隊中其他人表現地好,他們分析問題的能力,他們精良的訓練,這又是學校應該教導的另一門基本課程。


這訓練應該是內化的,不是機械式的,為了在攻擊時刻中製造不可思議的成效而設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