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宫暨特里亚农宫国家博物馆举办的奥运特展:“战马辉煌—人类文明的重要伙伴”将持续展至11月3日。
“马”对人类的贡献也许更甚于其它动物,马协助人类维持生存、繁荣以及征战沙场。马是我们的运输工具、为我们犁田耕耘、提供机械动力,甚至跟着我们勇敢地冲锋作战。
凡尔赛宫暨特里亚农宫国家博物馆首次举办“战马辉煌——人类文明的重要伙伴”展览,展览聚焦马匹在人类文明各个层面中的角色,包括战争、农业、骑术,以及宫廷、马戏团、节庆和军事活动中的马术表演。
本次展览展出大约300件作品,时间跨越1500年代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当时人们因为汽车的发明而减少对马匹的依赖。展品包括绘画、素描、雕塑、银器饰物,以及盔甲、缰绳和仪式马鞍等马饰。当中有许多物品与艺术品从未展览过,有些甚至也未曾在法国展出过。达文西(Leonardo da Vinci,1452—1519年)及其导师安德烈‧德尔‧韦罗基奥(Andrea del Verrocchio,1435—1488年)的马匹解剖研究也是首次同时展出。
博物馆馆长洛朗‧莎乐美(Laurent Salomé)在展览手册中写道:“为马匹设计的装饰品非凡耀眼;气势雄伟的(骑马)肖像媲美大师级作品;充满好奇心的科学家与艺术家研究马匹的解剖构造、性情和反应;凡尔赛宫因为奥运赛事而举办五花八门的娱乐和游行活动,而这些在过去的年代都举办过。”
凡尔赛宫骑马的艺术(Equestrian Arts)
传统上,如果一位君主在马术方面表现出色,就证明他有治国能力。展览手册这样介绍:“君主与坐骑间的互动象征着君主与臣民间的关系”。
路易十四(1638—1715年)下令凡尔赛宫建造大、小马房(Great and Small Stables);大马房容纳国王的马匹和马术学校,小马房则饲养王室的马匹。路易十四统治期间(1643—1715年)雇用了近1,500名马房人员。到18世纪,马房已饲养超过2,000匹马。
建筑师朱尔‧阿杜安-芒萨尔(Jules Hardouin-Mansart)在阅兵广场(Place d’Armes)边缘地带建造马房,面向宫殿,显示“马”在宫廷中的重要地位。
阿杜安-芒萨尔华丽的马房设计(有些在展览中展出)成为欧洲各地王室马房的建筑蓝图。
根据展览手册介绍,1680至1830年间,凡尔赛宫马术学校“提倡人与马的完美配合,导入驾驭技巧、和善与合作的概念。训练是根据马匹的个性和心理素质量身订制,让骑士学习在与马的互动引导坐骑,由此尊重马儿自然的优雅与风度”。欧洲马术学校很快就采用这种训练方法。
马术时代
在凡尔赛宫的庭院里散步,你会发现我们祖先对“马”有多么重视。意大利出生的法国雕塑家让-巴蒂斯特‧图比(Jean-Baptiste Tuby,1635—1700年)设计的镀金喷泉中,可见远古太阳神阿波罗的战马车在水中奔驰。在近期修复的路易十四青铜骑马雕像中,法国雕塑家皮埃尔‧卡泰利埃(Pierre Cartellier,1757—1831年)和路易‧佩蒂托(Louis Petitot,1794—1862年)描绘太阳王骑着他忠心的骏马,仿佛仍在阅兵广场指挥着军队。传统上,阅兵广场是军队聚集的地方。
根据展览手册介绍,卡泰利埃以古罗马帝王马可‧奥理略(Marcus Aurelius)的骑马雕像为原型,设计路易十四骑在马上的英姿。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重现古代艺术流行的骑马姿势,展示战争与和平时期统治者的风格。
欧洲许多君主都喜欢用西班牙马匹来绘制他们的骑马肖像,包括从弗朗西斯一世(Francis I)到路易十六(Louis XVI)的法国国王。1600年,亨利四世国王的马夫说:“如果要选最好的马,我会把西班牙马摆在第一位,因为它很完美,非常美丽、高贵、优雅而且勇敢。”
展览中可见法国宫廷画家雷内-安托万‧乌斯(René-Antoine Houasse,1645—1710年)绘制的路易十四骑马肖像。乌斯描绘冷静、自信的太阳王,以及他的坐骑抬起前脚用后脚站立的模样,就像奥理略的古董雕像一样。太阳王笔直地坐在马鞍上,一手轻轻握住缰绳,另一手握着骑枪,展现出熟练的技巧和泰然自若的姿态。他的礼服外套、马裤、马鞍和马鞍布上都饰有金、银蕾丝样式、网状图案的精致刺绣。
还有佛兰德斯艺术家尤斯图斯‧苏斯特曼斯(Justus Sustermans,1597—1681年)为7岁的王子利奥波德‧德‧美第奇(Prince Leopold de’ Medici,1617—1675年)创作的骑马肖像,王子是奥地利大公爵科西莫二世和大公夫人玛丽亚‧马格达莱娜(Maria Magdalena)最小的孩子。肖像在法国第一次展出。王子盛装打扮,骑在一匹白色的西班牙安达卢西亚(Andalusian)母马上,马儿光亮的鬃毛系在马鞍布上。苏斯特曼斯绘制了许多细节,例如镶嵌宝石的缰绳,以及彩色丝绸与金线所绣制的华丽纺织品。
参观者可近距离欣赏一件件奢华的骑师装备,包括国王弗朗西斯一世精致的马镫(stirrups),以及仪式用天鹅绒搭配锦缎边饰的精致马鞍(saddles),马鞍上还镶嵌着宝石与金银刺绣。
马的肖像画
委托创作大型肖像画的上层人士也开始委托画家替他们的动物绘制肖像作品,从家畜、最爱的比赛动物到忠心的骏马和家庭伙伴等等。
瑞典绘画先驱、汉堡出生的艺术家大卫‧克洛克‧埃伦斯特拉尔(David Klöcker Ehrenstrahl,1628—1698年)描绘查理十一世国王(King Charles XI)的坐骑力道十足,展现艺术家的技巧以及国王的权力与财富。
荷兰艺术家保卢斯‧波特(Paulus Potter,1625—1654年)擅长动物肖像画。他描绘农庄里一匹美丽的花斑马,令人印象深刻。波特描绘马匹饱满的臀腿、强健的肌肉和天鹅绒般光泽的皮毛。马儿抬起头,竖着耳朵,对远处的狩猎群提高警觉。
根据《牛津艺术之友》(The Oxford Companion to Art),“著名的荷兰绘画评论家博德(W. Bode)写道,波特非常了解动物,所以他的动物肖像完全摆脱拟人创作手法。”
也有些艺术家努力表现马匹的细微特征。19世纪,法国艺术家西奥多‧杰里科(Théodore Géricault,1791—1824年)画了一幅令人难忘的白马头局部特写,表现出动物的内在精神。此外,马匹对雷声的反应也成为一个流行主题,正如法国艺术家卡尔‧韦尔内(Carle Vernet,1758—1836年)令人惊叹的画作《遭雷惊吓的马匹》(Horses Frightened by the Thunderstorm)。
法国博物学家布丰伯爵乔治‧路易‧勒克莱尔(Georges Louis Leclerc de Buffon,1707—1788年)在第5卷《自然史,一般与特殊,国王内阁的描述》(Natural History, General and Particular, With a Description of the King’s Cabinet)中描述了马如何“毫无保留地奉献,从不拒绝提供服务;它竭尽气力,完全服从,绷紧神经直到断气为止”。
尽管我们已减少对马匹的依赖,但依旧对神秘莫测的马儿存有敬意。麦可‧莫普戈(Michael Morpurgo)在他的小说《战马》(War Horse)中描述一匹名叫乔伊的马:“它的眼里有一种高贵的气质,一种帝王般的庄严。难道那不是人类试图拥有却难以做到的化身吗?我的朋友,你知道吗?马有神性,尤其像这样的马。上帝在创造它们时就是这样了。”
凡尔赛宫暨特里亚农宫国家博物馆举办展览:“战马辉煌——人类文明的重要伙伴”。展览将持续至11月3日。欲知更多讯息,请造访网站ChateauVersailles.fr
原文:Versailles Cherishes the Horse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作者:洛琳‧费里尔(Lorraine Ferrier)为《大纪元时报》撰写美术和手工艺术品相关文章。关注能传达美和传统价值观的作品,聚焦北美和欧洲的艺术家或工艺师。希望能为少数与鲜为人知的艺术和手工艺品宣传,进而保存传统艺术遗产。现居英国伦敦郊区,从事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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