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大楼于2019年3月25日进行了美军有史以来最具挑战性的导弹防御测试。图为萨德反导弹系统。(Lockheed Martin)
(英文大纪元专栏作家Peter Huessy/高杉编译)本文将探讨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首先,能否在削减核武器的同时部署导弹防御系统?其次,有限的导弹防御系统能否可靠地抵御核导弹威胁?我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都是“能!”
此外,其它的主要威胁也依然存在,为此,美国方面需要持续稳健的核现代化和强大先进的、利用广泛的技术和各种能力的、综合防空和导弹防御系统的战略,而在目前,这些在美国军火库中都还未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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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普京的“核讹诈为赢”战略
更糟糕的是,除了伊拉克和朝鲜的导弹威胁,以及俄罗斯国家杜马拒绝通过《进一步裁减和限制进攻性战略武器条约》(《第二阶段裁武条约》)之外,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在2000年4月的一个讲话中还强调,即使在爆发危机或区域常规武装冲突的初始阶段,俄罗斯都可能会使用非常有限的核力量打击美国的海外及本土军事力量。
俄罗斯的目的是希望将美国拒于战争冲突之外,并迫使华盛顿在这种“可能首先开火”的核导弹威胁面前做出让步。如果我们的北约盟国(例如波罗的海国家)因此不能得到保护,那么俄罗斯长期以来的目标——北约就可能瓦解。同样,正如前众议院议长金里奇(Gingrich)在他的新书中所概述的,中共也越来越多地采取与俄罗斯类似的核战略,以回应其持续面对的来自美国的压力,强行将台湾或中华民国纳入其政治控制之中。
在20世纪90年代末上台的普京强调,不仅与美国进一步削减控制战略核武器的协议仍不确定,而且美国应该再次考虑部署导弹防御系统,特别是随着流氓国家的崛起,他们也可能拥有核导弹武器。
简而言之,美国陷入了战略困境。我们是应该建立导弹防御系统来对付流氓国家以及非国家恐怖组织,还是应该搁置任何未来的导弹防御系统,因为这会被认为与俄罗斯持续进行的军备控制谈判不相容?
布什: 第一步——核军备控制与导弹防御并进
乔治·W·布什总统(George W. Bush)于2001年就职后,向俄罗斯提出建议(1)进一步削减核武器——后来成为了2002年的《莫斯科条约》(Moscow Treaty)——削减至2200枚,削减已部署弹头的60% 以上;(2)还于2001年12月宣布,美国将退出《反弹道导弹条约》(ABM Treaty) ,着手建立导弹防御系统。这使得美国能够履行1999年《导弹防御法案》的要求,保护美国大陆和领土免受弹道导弹的攻击,尤其是那些装备有核弹头的导弹。
令人惊讶的是,与导弹防御系统批评者的假设相反,1972年《反弹道导弹条约》的结束并没有消除军备控制的前进步伐。事实上,美国2003—2004年在阿拉斯加和加利福尼亚最终部署了44个陆基导弹拦截器,这显然促进了进一步的核军备裁减。
2003—2004年的导弹防御系统的初步部署,不仅与2002年《莫斯科条约》规定将已部署的战略核弹头从6000枚削减至2200枚的时间段相吻合,而且随后2010年的《2010年新削减战略武器条约》(New START Treaty of 2010)将可被计数的俄罗斯已部署的战略核武器进一步削减至1550枚。这个强有力的证据表明,导弹防御系统与大规模削减核武器完全可以齐头并进。
核威胁越来越严重
但是,在当前,2003年至2004年期间相对有限的导弹防御系统的部署,以及2002年的《莫斯科条约》和2010年新的《削减战略武器条约》中大幅削减武器的措施,并没有开创出一个全面战略稳定的时代。俄罗斯目前仍拥有大约2200至3200枚战略核弹头,如果需要,这些核弹头能够通过远程导弹和轰炸机打击美国。
普京还坚称,目前正在开发和部分部署的6个核战略系统上部署的新核弹头不计入《削减战略武器新条约》中 ,这可能使俄罗斯的核武库在未来10年中再增加300至400枚核弹头。
同样会有麻烦的是,俄罗斯还拥有近5000枚战区核武器,这些武器从未被列入任何军备控制条约的限制。与此相比,美国只有500枚战区核武器,欧洲只有200枚。无疑,这是一个严重的不平衡。尽管这些数字与冷战高峰时期相比有了显着的下降,但根据前国防部高级核专家、国家公共政策研究所的马克·施耐德(Mark Schneider)博士的分析,这样的核武库仍然极具威胁性。
此外,中共也声称拥有280枚核弹头,其核武库预计在未来十年将增加到近800枚,并在接下来的十年再翻一番,达到1600枚。
很显然,我们目前已经和计划在阿拉斯加及加利福尼亚部署的导弹防御系统不能有效地应对俄罗斯和中共的核武库的大规模核打击,也不会以任何方式威胁到它们的全面核打击的威慑能力。
导弹防御系统: 一个好的选择?
鉴于这种战略不平衡,而且面对这些众多且仍然存在的严重导弹威胁,美国国会和政府研究是否有意部署更强大、更有力的导弹防御系统? 虽然即使部署了也无法消除来自中俄庞大核武库针对美国及其盟友的威胁,但仍可以应对来自伊朗和朝鲜的流氓国家威胁。此外,还能应对俄罗斯(和新兴中国)威胁进行“先发制人”有限核打击的“核讹诈为赢”战略,即以核武器恐吓手段而不必直接展开战斗来达到成功吓阻援军和侵略扩张的目的。
反对导弹防御系统的人认为,国会应该削减导弹防御系统的开支。但实际上,他们的假设仍然停留在冷战的思维模式上,即任何美国部署的导弹防御系统都被认为是“不可靠的”。例如,我们无法想像,仅仅利用部署在阿拉斯加和加利福尼亚的44个导弹拦截器(最终将会是计划中的66枚)就能够成功阻止来自俄罗斯或中共的数百枚核弹头?这种数字对比显然毫无意义,显然,66枚拦截导弹无法拦截成百上千枚外来的核导弹弹头。
同时,许多导弹防御系统的批评人士不仅反对美国部署导弹防御系统来保护自己免受导弹威胁,他们还声称,正是我们有限的导弹防御系统的部署,才促使俄罗斯和中共增加了自己的核武库。批评人士认为,美国采取了一种不必要的侵略性举措,即“先部署盾牌,再部署利剑”,盾牌指的是导弹防御拦截器,利剑指的是进攻性核武导弹。这个假想是,美国将“先发制人”首先打击一个对手,然后用新部署的导弹防御系统消化所有的报复性核弹头。
但这些批评人士却是把情况弄反了。实际上,在美国部署导弹防御系统之前,俄罗斯和中共就已经采取了有限核导弹打击吓阻战略。美国的导弹防御系统也远非对中俄核威慑态势的威胁,因为导弹防御系统现在只能阻止数十枚对手导弹弹头,而不是成千上万的核弹头。但同时,它能够防止中俄的不计后果的使用“有限”核武器的威胁。
俄罗斯或中共在未来是否会发动全面核大战,或者只会用少量核武器来讹诈和吓阻,这个问题仍值得商榷,但鉴于俄罗斯和中共领导人都认为,他们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利用有限核打击的“核讹诈为赢”,如果美国和我们的盟国的导弹防御安全都能够得到加强,那么这个选项就有可能被排除在谈判桌之外。
正如我上面所解释的,中俄都在使用一个新的、并正在形成的战略,即威胁在出现危机或常规冲突时会首先使用有限数量的核武器吓阻和讹诈战略,这就使得美国的导弹防御系统,即使数量有限,也足以成为一种回应威慑。
我们在阿拉斯加和加利福尼亚部署的陆基拦截系统从未被设计为用来防御大规模的核大战攻击。但我们现在拥有的导弹防御系统仍可以很容易地阻止有限的核打击。在最近的四次试验中,有75%的导弹拦截都成功了。随着我们走向未来,这些系统可以被进一步改进,使之更加强大,以便能够更可靠地阻止和防御中俄首先发动袭击的有限核打击,有效地阻止俄罗斯和中共的侵略性计划。
至于伊朗、朝鲜、也门的胡塞武装、加沙的哈马斯、叙利亚和黎巴嫩的真主党等恐怖组织,我们的区域和盟国导弹防御系统相对来说要比我们自己的导弹防御系统更强大。以色列已经证明,他们有能力拦截90%以上的哈马斯火箭弹,即使这样的短程火箭对以色列已发射了数百枚。
但是,既然我们的敌人肯定不会原地踏步,美国也不应该坐以待毙。
更强大的导弹防御系统当然能够增强我们的安全和战略的稳定性,我们应该迅速地在全球建立层次上可变的导弹防御系统,其中还包括天基传感器监测系统,以应对未来更强势的威胁。
导弹防御: 新的基石
总而言之,美国部署导弹防御系统颠覆了《反弹道导弹条约》的传统叙述。值得庆幸的是,《反弹道导弹条约》不再被视为美国安全的“基石”。事实上,情况恰恰相反,导弹防御系统的存在才是美国及其盟国安全的关键基石,因为它们抵制了中俄威胁有限使用核武器进行讹诈的战略,从而使胁迫和勒索无法被纳入其战略范畴。
至于大规模的战略核打击,美国核威慑力量保持的强大报复能力,能够使任何试图发动这种大规模核打击的敌人都不会完全失去理智。虽然消除了有限使用核武器进行吓阻的威胁并不一定意味着消除所有核威胁,但美国和盟友的导弹防御能力确实能够应对来自俄罗斯、中共和流氓国家的新威胁,从而极大地增强美国的安全防卫。
可以肯定的是,美国需要加快和扩大其空中拦截和导弹防御方面的预算和采购计划,以应对当前和未来将对我们的国土和海外基地造成的日益增长和多样化的导弹威胁。这将需要部署基地网络和改进型导弹拦截器,升级宙斯盾巡洋舰、定向能武器系统,以及区域导弹防御系统,包括那些能够应对高超音速导弹威胁的系统。
我们必须继续提升目前的导弹防御能力,尤其是部署在阿拉斯加和加利福尼亚的44~66个拦截器,以及部署在全球的1200多个区域拦截器,以便保护美国及在太平洋、中东和欧洲的盟友。
半个世纪以来,《反弹道导弹条约》一直迫使美国放弃导弹防御,美方错误地认为这将结束核威胁和军备竞赛。然而,虽然冷战已经结束,但现在我们仍有多个竞争对手、流氓国家和恐怖分子团伙的威胁,他们挥舞着弹道导弹或火箭,进行胁迫、讹诈并进行恐怖活动。
因此,导弹防御现在正成为美国安全的一个关键基石。这将要求我们实现《2019年导弹防御评估》(2019 Missile Defense Review – MDR)的目标。该报告说,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计划“试图使美国的导弹防御政策、态势和项目适应大国竞争的战略环境,特别是在美国及其盟国面临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复杂和具有挑战性的威胁的情况下”。
作者简介:
彼得·胡西(Peter Huessy)是美国空军协议米歇尔学会战略遏阻研究部主任,同时也是马里兰州波托马克地缘战略分析公司(GeoStrategic Analysis of Potomac)的总裁。
本文所表达的是作者的观点,并不一定反映《大纪元时报》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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